我想了想,美国是资本主义私有制,那地啊庄园啊大多私有,修剪的好的更是,那都是寻常人不能进去的。
这么说,我虽然没有私有,但这个地方……是不是也类似我的“地盘”了?呵呵。
换句话说,我比她在美国还爽?我爽歪歪哟。
一阵清风吹过,头发吹拂,拂过我的脸,仿佛要抚摸什么,又像是要唤上个什么,与风儿一起跳舞。
我忽然觉得,就这样简简单单、自自在在,不是挺好的吗?
他们忙他们的工作,我忙里偷闲吹一回夜风,世界可以很和谐不是么?
我们何苦互相算计不停,互相为难,互相猜嫌,互相……没有报复和仇恨,日子其实很简单;没有爱恨情仇,日子其实很自在;没有……心里没有了牵绊,连风都会来邀请你。
这是一个诱惑,一个无法拒绝的陷阱,让人忘却所以。
或许,我可以试着像风学习,放下一切,无形无相,我便可以获得无上的快乐……直至,快乐也无形。无形的快乐,便不再是快乐,那是,什么?
三个女人一台戏,还是永远living的戏,不用剧本不用排练;全凭自然,就能顺顺利利的演下去,永远不喊cut。
呃,我没发现自己也有唱这一出戏的天赋;有时候不用刻意的准备台词或者化妆扮戏,到了我的戏份,自然而然,犹如山间清泉,淡淡的,却带着自己的生命气息。
三天,我们三个人满山遍野的转,呵。
我想说是三个疯女人,估计Tracy不会反对的,因为她对idea这种东西一向抱持anyway的态度。
不过认真的考虑了一早上,我决定还是不这么说;因为,我家已经有一个疯子了,啊,他虽然只是偶尔发疯,但疯起来很厉害,SO……
“啊汪汪……呜汪汪……”桀桀语言,听不懂我给你翻译,“啊妈妈,我喜欢。”
我们坐在高大的槐树下泉水边休息,它就左兜兜右转转,四处讨好,让人摸摸它,最好喂它点儿比如肉骨头。
呃,说是肉骨头,我很怀疑有没有人专门给桀桀喂过骨头。
它福利待遇好得要命,一天据说是三斤肉,物价上涨了都吃不起。
Tracy将她帽子戴桀桀头上,又将头巾绑在桀桀脖子上,类似一个很酷很fashion的装饰,将那小子打扮的不伦不类、狗不人狗不狗的。
桀桀臭美,都不知道脖子上系的是狗链还是什么东西,就乐颠颠的兜兜转,转到我跟前让我看。
“呜呜汪汪!”“妈妈漂漂!”
我看看Tracy,Tracy回我一个很有创意的意思,我无语,摸着桀桀的脑袋无良的哄它:“帅着呢。一边儿呆着玩去,别淘气。”
桀桀好高兴,蹭蹭……我将帽子给它捡起来,它还要戴。
好吧,臭美的家伙,我给它戴上。
不知道人家Tracy一会儿还怎么戴,咱家又没穷到没帽子戴的地步,非寒酸稀罕成这样,郁闷的我,真丢人。
桀桀好像感觉到羞羞了,大小伙子抢舅妈的帽子戴,羞羞脸,老实的趴在我身边,闭目装睡。
玉妍冰舀了一杯子泉水过来,喝了一些,剩下的往桀桀头上倒。
桀桀贼神气的头一歪狗嘴一张,接了。
我扭头,我啥也没看见。
不知道谁惯得我家狗这个懒毛病,一脸陶醉还。
“呜呜呜……”叫了。
我转回来一看,Tracy坐的稍远,够不着,桀桀蹭我腿:妈,帽帽掉了。
“哈哈哈!”我和Tracy同时无语大笑。
这就是懒的毛病,你一狗头能把帽子戴稳吗真是。
玉妍冰特爱她外甥,爱逗它;将帽子捡起来戴自己头上,还炫耀几下。
这下不好,捅马蜂窝了。
桀桀叫唤:“呜呜汪!哇哇哇……”
“哈哈哈!”笑死了,帽子又不是肉骨头,呵呵。
呃……桀桀蹭了我几下我没理它,它自己站起来,走到玉妍冰身后,两手搭她肩上,用嘴去抢帽子。
玉妍冰将帽子一拽,往后一扔。
布莱恩接过帽子,一手提着一兜野果子,过来。
桀桀上前绕着布莱恩腿打转转:“呜呜呜……舅舅,好舅舅,好好舅舅,给人家么……”
布莱恩给他个水壶,指指泉水那边。
桀桀抬头看看布莱恩,扭头看看我。
我点头,你舅让你干啥就干啥,小孩勤疼死人,乖,快去。
桀桀考虑了二秒,忽然嗖嗖嗖跑了,一会儿很费力的叼了大半壶水回来,站它舅跟前。
布莱恩没太搞明白,帽子很中性的那种,他戴头上大概都忘了。
接过水壶往我们旁边一坐,洗了可小的野果子给我们吃,酸酸甜甜的味道挺好。
桀桀可就郁闷了,两手趴它舅肩上,不敢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哈哈哈!”Tracy笑翻了,咳嗽连连,笑死了!
知道什么叫狗腿吗?知道什么叫狗腿中的极品吗?哈哈哈!
我都觉得丢人,这儿子,太丢人了!
哟,还知道害羞呢。桀桀看看我们几个,忽然从它舅背上下来,窜到我怀里蹭啊蹭,害羞了。
我喂了它一个红果,酸酸甜甜,可好吃。
桀桀酸的顿时满地直打滚……
“哈哈哈……”
布莱恩瞅着它外甥疑惑道:“桀桀到底想做什么?”
我笑,很郁闷的坦白:“你戴它帽子了,它想要。”
布莱恩将帽子摘下来,看了看,再看我们几个。
我和玉妍冰都是长发,戴的是宽边淑女版帽子;Tracy是短发,很干净利落的那种,戴的也是很中性的牛仔款帽子。
布莱恩将帽子丢还Tracy,笑道:“它皮厚,给它什么都爱玩。没人理它一样过。”
我很同意这点,皮厚的最好就是不理它,不论人还是狗。
桀桀不知道有没有吐,反正滚了几圈回来我再喂它,是死也不肯吃了,蹭着我脸撒娇。
我笑:“好了,乖一点,大人说话呢,你安静坐着啊。”
Tracy磕着公司自己做的冬瓜子,笑道:“真是有灵性的狗,我都忍不住要带它走了。”
布莱恩道:“别看它跟谁都亲热,除了可人和殷少,它可不跟别人。他们不在的时候才听我和铭风的。你准备什么时候走?”
Tracy挑眉暗叹一下,道:“明天吧。我总共请了半个月假,差不多了。你呢,什么时候去?”
布莱恩想了想,看着我道:“我大概下个月吧。这边的事情才有个头绪,这样丢给可人,我怕她累坏了。那边我一个兄弟顶着,还能拖一拖。”
哦,好像是,布莱恩当初那么急匆匆回来,后来请了半年的假,现在半年早到了,他要走了。
大家都有事儿,都很忙,都要走。
我低头,不知道什么感觉。
我也有事儿不是吗,可就是……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也算不上离愁别绪吧。
呵,我们都是年轻人啊,哪里来的离愁别绪。
分别是为了明天相聚不是吗?我们都还有好多事儿要做呢,我们都要做大事呢,唉,愁……我说:“Tracy你好容易回来一趟,多玩几天呗。不是喜欢这里吗?……”
我没有再说下去,好像我也很没出息的感染了一点儿殷亦桀的愁绪,想要留下点儿什么。
呵,很搞笑的问题,她再留一天二天,不还要走的吗?离别和挽留,我都很不擅长的说。
Tracy温和笑道:“等这边处理差不多了,我还会回来啊。这次事情也比较仓促,实验室还有些事儿。你不和我一起回城吗?”
啊?我说:“要我送你?我送你到了城里,又送你上飞机,然后送你到美国?”
反正我觉得这里挺好,我好容易躲回这里,潜意识里就不想出去;好似,外面的世界有吸血鬼等着我。
好吧,大概又有人要说我不会客套应酬或者无情了;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
哈,想当年……OK,我又想当年,我老了,容易恋旧。
但当年我一家辗转一家一处流落一处的时候,从没人送过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啊,这不,我也长这么大了,能独立的做很多事情了,对吧。
Tracy呵呵笑,毫不在乎我这么没形象,说道:“送我就不用了。不过……美国那边事儿很多,殷氏可能也该走了。他在那边铺了那么大摊子,交给谁都不放心的。我也只是帮忙,不是她员工呵。你们……再看吧,别闹的太僵了。他对你真的不错。”
这个问题,我保留意见。
但殷亦桀在美国放了几十亿,说是给我们食品公司等出口做好准备,那事情多肯定能理解。
他要走……那就走呗,大人了,难道还要我送他?来一曲十八相送?切,不吉利,没创意……也不实际。
我二十一了,还怎么“十八”相送?
玉妍冰摘了一大把的打碗碗花放跟前,招手让桀桀过去,照着给刘姥姥打扮的架势,开始给桀桀弄;将它头巾一解丢还给Tracy,Tracy竟然就那么绑头发上,我……玉妍冰看了我们一眼,笑道:
“我说就不去送了。殷氏那一堆糊涂账,你等他自己搞清楚了再说。奶奶说,他妈比姑姑还厉害三分,若不是她非正经殷氏,现在殷氏还在她手里呢。殷氏隐世,也省了很多力气,就一心用在钻营上,有一批能人。我只说一次,像胡氏是殷氏的傀儡外,赵氏据说也是殷氏的傀儡。稀稀拉拉还有一些,你从面上根本看不出来;具体的只有他们自己清楚。我哥说过一次,殷少将大量资产转到你名下,甚至不惜挪到国外去,就是为了避免和殷氏正面对碰或者搞得你什么都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