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公主,大家都叫着顺口了,外人都这么叫。
玉妍冰很不服气又很过瘾的松了手,继续按住桀桀插花,一边应道:
“像天地人和或者命相这种东西,现在人都失传了;我们家还算传承了一些。别说这种翡翠罕见,见到的人只怕都会当次品处理了,哪里轮得到你们鉴赏。虽然比不上五小姐那绝世的东西,但也输不了多少。这个绝世翡翠,如果由高僧开光后给命相相合的人,对人特有好处。逢凶化吉就不说了,还能保有你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啊,听说的啦!反正可人的命相不错,逢凶化吉是肯定的啦。”
“能修炼成精吗?比如说蹦出个孙悟空之类的来。或者修炼到有桀桀的智商?”
我得问清楚不是,万一哪天一早爬起来,有个人“呜呜”叫妈妈,我当见鬼了怎么办?
汗,估计这年头比较流行玄幻,我脑子也比较玄。
那什么,有备无患,饶了我吧。
“呜呜呜……”桀桀很不甘的抬头,扭头看我。
“好了好了,你智商挺高,挺高,原本挺高。以后少见你爸,就更聪明了。”
我汗,我这话它也能听懂?我深表怀疑。
如果真这样,以后我牵一狗戴一玉佩,就天下无敌了。
众人爆笑,玉妍冰这个权威竟然也不给我解答了,郁闷。
想想,我还是不大相信,不过一块玉,好吧,这年头有钱人玩个……饱暖思淫欲,这个淫大家别那么狭隘,其实吃饱了撑的,花几万几十万(几千万?)买块石头放家里天天对着看,够淫的了。
好好,抛开这些问题,我还是不相信,殷亦桀会没事到这个地步,出了一趟差回来,话恁么多钱,给我买个这东东。
“他为啥给你整个观音?”铭风眼力劲儿就是狠毒,看出问题来了。
“他估计自己带着嫌娘们。”我这么琢磨来着。
你看铭风四少他们都不戴东西,布莱恩脖子上挂了个啥?
我拽拽,是狗链吗?黑糗糗的,难道是这年头年轻人的fashion?
“嘿!做什么?”布莱恩暴跳,忙爬回男生那边去。
“我琢磨着男生都带什么啊,估计那么酷的人是决计不会戴这个的。所以,残次冷背处理品,不提也罢。”
那时候殷亦桀就想着怎么报复我来着,送我个……玻璃做的吧,这年头造假水平可高了,连男人女人都可以造假,甭说这死物了。
我笑,真假无所谓了,好歹他送……反正一直带着,就像手上总带个戒指一样,习惯了就好,呵。
正午的阳光,被浓密的大树遮挡个完完,微微一线洒落,颇添诗情画意。虽然这会儿说诗情画意貌似不大合适,但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水边习习凉风吹着,将仅剩的一点儿热气都吹散了,温润的像十二哥。
我们随意或考或躺,懒懒的闭上眼睛,惬意的就剩下打盹儿了。
桀桀慢悠悠的绕着大家兜了好大一圈,让大家欣赏它的刘姥姥造型;不过大家似乎都懒了,连个嘲笑都懒得给它。
桀桀转郁闷了,也懒了,趴在我跟前,偶尔哼哧一下,不服气。
“它至少比男人事儿少。”Tracy摸着桀桀的脑袋笑。
“比男人听话。”玉妍冰答话,好像她和Tracy很有共同语言。
我无语,桀桀是它爸弄来的,听不听话那都是……副产品,主要产品那是它爸……
“产品”,呵呵。
“呜呜呜……”桀桀不明所以的哼哼,貌似想给它爸辩护几句,不过,它自己都没听懂我们说什么。
“它二个月大到我身边的,那时候小,火气特大,见一个不喜欢的警察,见一回叫一回,可记仇。”我笑,殷亦桀大概也特记仇,找我报复到现在还没完,真是爷俩呵。
瞅着桀桀一头一身的花,我笑。
满山遍野各色山花烂漫,绿竹青松也扭扭捏捏的戴了一头的花,和十二哥很像。
看着有趣,却一不显得没品二不显得杂乱;这种奇怪的混搭,是自然的杰作。
十二哥似乎很有些书卷气,和别的男生混不太来;但大家族出来的人,不会明显和谁格格不入。
强悍的交流融入技巧,用的也自然流畅。
不过,似乎都与我不太想干。
闭眼,我休息。
明日,他们一走,我,就将投入新的战场。
这是一场紧张而艰巨的持久战,我除了往前,没有退路。
不过那又有什么所谓?我们不能回到昨天,不一样往明天继续了?哈!谁怕谁,只管来好了!
不知道殷亦桀和公司打过什么样的招呼,或者四少使过什么样的手段。
反正,公司里除了一派欣欣向荣生机蓬勃积极向上的氛围哇,就是真正对我这个董事长兼总经理服服帖帖,包括杨总,和吴秘书。
他们原本是谈氏的人,我一向不指望他们能服我,当然也不指望他们不服我……汗,我貌似在绕口令。
好吧,工作总是要继续的。
现在有了充分的自由,资金也很快到账。
我有钱花了,只管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就好。
第一件事,我打电话,呵呵,行使一下自己至高无上的权利。
有人总爱自己干,觉得自由,没人管着。
其实不然,自己干最辛苦,连吃饭睡觉都惦记着,还不能辞职或者给老板脸色。
不过我还好啦,我能假象中给殷亦桀和四少嘀咕嘀咕,至少也能画圈圈。
“喂,妆总。”龚良翼师兄似乎心情不错,声线也比较轻松。
也是,总算一件大事大大事忙完了,他似乎还有些大功劳呢;轻松一下没错吧?
“师兄这两天有空吗?我想开个会,想让你列席;呃,正式聘请你,怎么样?”
我和师兄说话简单,客套几句就够了,我当他自己人,呵呵。
“我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周二吧,你在老县城?”师兄有着律师的敏锐,应该能猜到。
我笑了一下,周二就周二。
我需要自己的人在手边,他们会替我盯着点儿,我放心。
别的人都太强悍,我实在摸不透,不是说全不信。
但有时候,就是觉得不大顺手。
挂了电话,我和布莱恩一商量,那边还没给律师费,我干脆一块给。
当初雍和做我的案子,三年前那个,就是把我丢牢里的那事儿,收了八十万。
我说,就给个八十万吧,人家不是还给我起草和谈宝铭的全面框架性合作协议来着、、我说,要不就给一百万?布莱恩笑,随我。
好吧,随我就随我,我就给一百万。
他处理范氏那么大案子,从五月份辛苦到八月,三四个月的功夫几乎都搭进去了,还搭进去一条小命……汗滴滴,担心范氏报复啊。
一百万,不多吧,我琢磨来着;实在多了他下回多帮我做些不就拉平了?
完了,我坐在老板椅里转啊转,感觉特不真实。
老板椅太大,我背都靠到椅背把,大腿没有椅面长,小腿都得搁起来;却偏又只能搁膝盖下一点,搞得小腿搁不上去又下不来。背不都靠着,就会觉得腰那块空空的,脊椎很吃力。
这还真是个麻烦问题。
知道我这董事长有多山寨了吧,连个姿势都摆不正。
罢了,我一会儿问吴秘书。
啊啊啊,现在……现在,我桌上文件堆积如山,我该开始一头扎进去了,拖也拖不了多久,我能拖到什么时候去?
看,办公室外站了好几个部长,等着我给话呢。
我给啥呀,我看到的还是几天前的情况,在玉府的时候,这几天我啥都没管,情况早发生变化了。
想了想,老规矩,我说:“质量部先来。下来是市场、销售、客服部。别的先去忙去,别耽搁功夫。”
门外众人虽有不愿,但也不能一下都让我解决吧。
质量部癿部长,抱着一堆文件和认证证书,准备了两份,不用我再在我桌子上翻找。
好规矩,拿着证书我这样想,铁腕有时候很有效率。
癿部长道:“出口权已经拿到了,但认证不好弄。前一阵炭疽病爆发,各国进口和检验检疫政策都有所调整,我们需要再补一些东西,会耽搁些时间。我估计最快要一个月,还要保证这期间对方政策不再调整。现在有两个变通的办法,第一个是通过代理,他们专门做这个,有门路可以走;……第二个是我们自己做点手脚,在他们第一次来现场的时候补齐。这两个办法都有人用,几乎没什么风险。”癿部长的表情,就偏向于让代理做。
看着癿部长,我……虽然只听懂了一半,但总觉得不大舒服。出口权是二个月前殷亦桀用酒换来的,这个检验……不能让别人捡了便宜吧,那不太对不起殷亦桀的肚子了?
我问:“代理?他们有风险吗?既然我们有资格又没风险,为什么要找他们做?不要说几乎的问题,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有哪些隐患,一一列清楚。”
癿部长翻了翻手头的文件,答的很从容:
“代理主要是干净,我们几乎不用操什么心。虽然有出口权,但一系列手续特别麻烦,也容易因为程序不熟吃亏。我们认证还需要些时候,通过之后还要准备证书等,嗯,一系列都准备下来,最快需要三到五个月时间。这些部门办事,我不能保证。主要的问题这里都列的有,我和销售部等商量了一下,对我们影响不会很大。妆总可以大略看一眼,或者我讲一下。”
点头,我知道了。
殷亦桀急着要打开国际市场,第一步就是急着试一试;但认证是个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