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ian又换了个话题,问:“逛街,想吗?”
我抬头,看看他,想了好一会儿,我将冬瓜排骨都吃完,将碗给他,我说:“逛街是什么?过年是什么?想,是什么?喜欢,是什么?”
我不是傻瓜,听的慢一点,我有记得他的话,没有一句说清楚,他要我怎么回答?
我……隐隐有一点记得,逛街,大概就是逛,和街,但我不缺定,合在一块究竟什么意思。
过和年二个字放在一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铭风在一旁插话,说:“你就别问她了。她现在行动不便,我看过年还是老实在这儿呆着。年后等她好些了,四处去走走,你决定就是了,她一问三不知,还不如不问,反正经历过一次她就想起来了。所以,你现在这个哥哥,就要重新教她做所有事情,‘唤醒’她的每一种记忆。实在唤不醒,就只有重新教她了。”
他们又当着我面说我,我一句都没抓住,没所谓,他们不叫“可人”,就与我无干,不管。
拿过笔记本,里面有很多东西,看着有些眼熟,有游戏,有软件,有系统,有邮件,有文件。
brian凑过来,很温柔的将我头发拉起来,小心梳好了,绑在脑后。
我现在不用成天躺着,他似乎总拾掇我的头发,或者让护士给我换鲜亮衣服。
我说:“不如,剪了吧?”
brian道:“为什么要剪了?留着好了。”
我点头,那就留着吧,没要紧的事。
铭风好奇的过来看了看,问:“妆总,你还记得这些?”
我看他,“妆总”,也是在叫我?
brian说:“你当了一阵子总经理,大家叫你妆总,你姓妆,实际上你姓应该姓范。但我也不愿意姓范,你就免了,以后再说吧。可人,哥不是有意要瞒着你,是你自己已经猜到,潜意识里不愿承认;哥才没有捅破,以致闹出这么大的事,你不会怪哥吧?”
我猜到一句,“妆总”应该也是叫我,别的就不知道了。
brian似乎没说够,看了看电脑,说:“工作以后再说,你先休息吧。累了那么久,都该累傻了。是哥不好,想着你能对付;谁知道你这个脾气,倔强的像头牛!老子已经知道了,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恨不能立刻来跪在你面前赔罪。不过哥和大家都错了,赔罪也没用;就盼你以后顺顺利利、开开心心的过下去就好。”
摇头,我没听懂,没所谓,他喜欢说就说。
“四少和五小姐到了。”有人忽然匆忙跑进来,紧张或者兴奋的说。
“jerry一块来的。”又有人紧随其后跑进来,一阵风刮过,brian的头发像草草晃了晃。
很快,来了一大群人,我脑子里出现了秦始皇登基的样子,一个皇帝走在最前面,后面跟着好多人。
我脑子里出现秦始皇登基的样子,一个皇帝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好多人。
就是,不知道秦始皇是谁,应该和我无关;毕竟,这个世界都和我无关。
“小妹妹……”一个美丽的女孩,跑到我身边,热情的和我说话。
看着她,好漂亮。
“可人,她是四小姐,你还有印象吗?”brian赶紧过来,给我解释。
我仔细看她,大大的眼睛,好像天上星;甜甜的酒窝,看着好乖巧;细腻的皮肤,就像烤瓷;高贵的气质,是真正的公主才有的……我,似乎也冒充过公主……我说:“你是谈公主?”
美丽的女孩拉着我的手,坐在我身边,说:“叫我姐姐。”
她话很温和,但很有气势。
我问:“姐姐,是什么?”
美丽的女孩说:“姐姐就是姐姐,叫我姐姐,这事姐姐给你做主。”
我说:“为什么,要做主?”
美丽的女孩说:“有人欺负你,你不要做主我自己做主好了,哼!耙欺负我小妹妹!大哥哥,我要将殷氏全部实业全部打压下去,还想背后做手脚,我讨厌他们!”
美丽的女孩发飙,母老虎母狮子,我记得古典里这么形容彪悍女孩,是不是还有母夜叉?不过她很好看。
后面一个老外坐在一旁,随意的坐着,身上散发出一种上位者的威仪。brian孙子似的给他端茶倒水,很孝敬;他很长辈似的从容受了,还温和的看着brian,以及屋里大多数人。
光看样子,他比屋里其他人都高壮,不是胖,而是很有力量的壮,或者是他周身的气势导致的。
庙里的菩萨个子不够高大,都会在外面画一圈龙须面。我恍惚记得是这样,或者看到他的样子,我想到的是这个;但他没画龙须面。
我看向他,他也看我,笑道:“你又淘气。在这边主要都是karen的财产,你打压他做什么?”
温柔-假的5美丽的女孩不依,拉着我手哼哼:
“他当给了小妹妹多大好处,还放那样的屁!我们不要他,一分钱都不要!有钱了不起吗?我砸二吨金砖叠死他!四哥哥,你说的哦,拿钞票砸死他!”
边上一个男子,犹如一个太阳,暖而没温度,大概是为苍生考虑,怕烧焦了我们平凡百姓。
他对上我的视线一笑,道:“好!jerry,收过来给brian存着,你抽些利息,为什么不要?”
那个老外看看brian,眼光有点像卖牛的,对上我又一笑,道:
“好吧,你同意我还说什么。宝贝,这事儿你来做,怎么样?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美丽的女孩鼻子不动,已经哼了一声,看着我很嚣张的道:
“妹妹,不怕他!姐姐以为他们兄弟只是做个替身而已,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姐姐让你吃亏了,就要补回来。收回来的……四哥哥,咱们和大哥哥各抽一成,剩下的妹妹和brian分,怎么样?”
老外和太阳都看着她笑,又看着我笑。
我一点都没搞懂,看brian。
brian给我也倒了杯茶,过来站在我身边,道:
“可人,这事儿哥会安排的,你放心吧。能听懂多少听多少,有问题就问。”
恩,点头,他是我哥,是替我考虑的。
“还是不行吗?”太阳问。
“暂时还没办法,她多半是心理问题……她过去,就没多少值得记得的。”brian回答。
“我记得bonney似乎提过一次,回头我再问问。”太阳说。
屋里似乎有些热,大概是人太多的问题,人多会热,温室效应,我恍惚还记得。
brian正式请旨:“jerry,我妹妹的情况您也看到了,她若是不好,我就放不下心。所以……这次我要请个长假,还请您允准……”
说着话,他看了看我,又很小心看老外的反应。
温柔-假的6老外颔首,让他继续说。布莱恩才继续往下说:
“另外,范氏我二姐和姐夫还在逃,还有三个小孩,我要求清理干净;任何后果,我承担。至于分成比例,我没意见,您要调整也可以。”
屋里,安静下来。
美丽的女孩摸摸我额头,已经不疼了;偶尔会晕,所以没事brian不让我下床;上卫生间他也一定要护士陪着,怕我磕到碰到哪里。
我低声问:“你会头晕吗?”
她不解的看着我。
我说:“我前一阵会头疼,现在偶尔会晕,我看别人都没有。”
她说:“你被钢弹打中了,能活着已经很幸运,高兴点儿吧,你真是个奇迹!再休息一两个月,慢慢会好的。你不知道哦,你晕倒那半个月,国内乱成一锅粥不说;brian简直要拿着火箭炮将殷少一家都给爆了!嘿嘿,殷少被打晕丢出去六次……”
铭风比了一下,美丽的女孩惊道:“八次?一个月被敲晕八次?他也太强悍了吧,这么执着做什么?他不用照顾他哥了?他哥现在情形怎么样?”
铭风在一堆老大面前老实的应道:“他哥已经是挨日子了,他干脆弄过来就在这附近疗养。他没事儿就过来溜达,看看妆总醒了没。知道妆总醒了,多来了几次……也挺够呛的。”
说着话,外面有人探头探脑,似乎……我认识他,每次来都说有人来了,铭风总让他老规矩。
今儿屋里都是大人物--我看着排场挺大,几个人腰里明显带着枪;他就在外面探头探脑。
铭风笑道:“说曹操曹操到了。四哥,怎么办?brian就不见他,每次都揍扁丢出去。”
他脸上有同情的意思,或者戏谑,我不太确认。
屋里其他人都觉得搞笑,又笑不出来,大概是挺郁闷的事。
我看看brian……
brian给我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我能看懂,既然与我无关,我就不动。
美丽的女孩哼道:
“让他来,我揍他一顿,让他半个月来不了!每次都是他苦肉计妹妹做恶人,这什么道理!今儿我来做恶人,我一次揍扁了他……”
太阳冲我这边招手,道:
“宝铭别莽撞,你就学了把人打死,没学会将人留半条命。brian,我意思让他进来吧,不论什么话,总得当面说清楚。我知道你随时都想捏死他,不过……既然留他到现在,就再留一留。解铃还须系铃人,没准儿将来还得用他。他和妆小姐的个人恩怨,也该由他们自己解决。jerry,你意思呢?”
我实在听得别扭,说:“能换个名字吗?”
大家都看我,别有深意。
美丽的女孩拉着我手眨着美丽的大眼睛温和的问:“你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