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女子还抱着殷亦桀胳膊,肉在他身上贴来贴去,媚笑道:“我看未必,父债子还,子债母还也未尝不可……”
那个卖肉女人话还挺多,说:“只要殷少确定能拿到那些钱还债,管他是老娘的钱还是儿子的钱……殷少,听说令堂近来抱恙,连你订婚都没去,不知可好些没?她可一向最疼你,别说输赢未定了,就算输了,她还能让你在朋友面前失信不成?”
“是啊是啊……”大家纷纷附和。虽说赌桌不欠账,但这里到处都是高利贷,借了高利贷不还,就是另一种性质了。布莱恩也放高利贷,都是给赌徒,收效很好。看这些人的意思,我就猜他们要让殷亦桀借高利贷。殷亦桀又点了一根雪茄,冷淡的说道:“家母……已经脱离危险,暂时昏迷中,不会有事的。赌帐,也不会欠大家一分一毫。家母状况不佳,我帮她‘理财’也还有一笔辛苦费呢,怎么地够我玩几把了。大家不会这么瞧不起我,我还不至于这么落魄。”
长相猥琐的男人说道:“不是说你落魄,而是你情场不得意,商场也不得意,手里什么都没了;就怕**要大大得意了,我们光给你送钱,送的连个喜酒都没得喝。”
旁边一个纤巧的女子接话道:“殷少情场怎么不得意了,看这投怀送抱的,他只要肯开价,倒贴多得很。殷少,我看你火气有些旺,不如先去泻泻火再来?”
抱着殷亦桀胳膊的年轻女子赶紧举手,媚笑道:“我!”
说着话不顾人多,就抱着殷亦桀的手往她肉上放,一边娇媚的抱怨,“殷少,你自从拆了封,就没再尝过,我都快发霉了……”
我看着有些不舒服,点头,继续喝茶,殷亦桀乱七八糟的事儿,太多,我实在搞不懂。
有视线扫到我头顶,冷冷的,殷亦桀冷酷的声音响起,说:
“讨老婆就是讨老婆,我已经订婚了,待婚男士,你们都离我远点……”
“我待婚男士,你们都离我远点,免得犯作风问题。情场得不得意以后再说,老婆到手就行。”殷亦桀冷冷的不要理那个女人。
那个年轻女子抓着殷亦桀的手不肯松开,就往她腿上放,一边酥媚的道:
“你还未婚呢,什么作风问题。你情我愿郎情妾意,什么问题都没有。你老婆连那种工人都要,你也真好诶,竟然还娶她。依我说,你们结你们的婚,你呢,我还喂你;她呢,继续和小堡人旧情未了,不是挺好吗?”
殷亦桀烟头要往她肉上戳,那女人也不怕,殷亦桀冷哼道:
“我没发过誓不打女人?我爱我老婆,也没准许谁无中生有诬陷她?要不闭上嘴好生坐着,要不就给我……”
“诶……”纤巧的女子一声唤,拦住殷亦桀,脆声道,“爱老婆你爱着,没人拦你。(百度搜索更新最快最稳定)不过关于喂你,我都有点动心了。怎么样,先去泻泻火热热身,一会儿来开牌?”
她的话,一点不像那个肉都没遮住的女人,但是这感觉,我很不舒服。
扭头,我看谈天健。
谈天健搂着我的腰,凑近我的脸,低声道:“男人,身体的需要很直接,你要多体谅。”
我心里愈发不舒服,感觉很不好。
我忽然想起殷亦桀妈妈说的话,说殷亦桀“**旺盛,没女人他还要自己做,哪里有女人方便。”
现在就有几个女人在这里,那个女的已经抓着殷亦桀的手伸到她裙下,还有个女人看着殷亦桀的肉眼睛放光。
旁边最先坐这儿的女人也不是个善茬,静静的话少,听口气却是个大主顾,殷亦桀专门来会的。
他专门来会女人,我知道了。
一旁莺莺燕燕的声音愈发盖过其他声音,胭脂俗粉香水味亦盖过几杆烟枪的味儿,我扭头看了一下,有人红红的嘴唇已经凑到殷亦桀脸上,有人手伸到他衣服裤腰里……谈天健低声给我解释:“这里兼营这个,你知道就没事了。殷少,去开个房,你人少,私人活动,不能撵我们让地方。要不就请些靓妞来,大家一块?”
我闭着眼睛,努力的什么都不听,但有的声音就是往耳朵里钻,拦都拦不住,心里猫挠似的不舒服。
我不十分清楚谈天健话里的意思,但我知道他绝没好意,就够了!
殷亦桀看着我们,冷哼一声,喝道:
“好了!都闹够了没有?我老婆是个醋包子,打了我的饭碗你们赔吗?别说开个玩笑,就是提以后都不能提,来来来,开牌开牌!”
他咕咚一声灌了好多酒,手里的雪茄又换了新的,很沧桑的样子,看着不舒服。
谈天健不带我走,我又不能自己走,让人发现我自己砸自己的场子,不知道要惹多大笑话,这个理儿我知道。
谈天健拉着我在桌边坐下来,还留意不让人家碰到我,又留意不坐在殷亦桀旁边。
殷亦桀坐的和我隔了一个猥琐男人和干巴男人,中间胡乱插了几个女人,上摸摸下摸摸。
最先那个女人坐在殷亦桀上手,一张大桌子几乎换了一拨人。
发牌师看了我一下,那些人都准备好了,闲话渐渐没了,开始认真的赌。
谈天健不知道哪里搞出一些小圆牌子,褐色的一个五万,紫色的一个十万,他拿了一把。
一会儿他们又弄来一些黑色的,中间镶着紫水晶,一个五十万,看来他们要豪赌。
殷亦桀签了一个不知道是借条还是支票,换了好多圆牌牌,一手烟一手酒,典型的纨绔样。
第一把大家猜数字,谈天健让我随便说一个,我说26;殷亦桀也让我随便说一个数字……大家愈发看我。
谈天健将他墨镜推到头顶,将我的墨镜亦推到头顶,说:“我老抽烟,将她眼睛熏成这样了……”
谈天健瞅着殷亦桀,话里有话的说:“殷少你少‘抽’点,要不一会儿她眼睛就不止这个颜色。”
那个肉很多包不住的年轻女子笑的打嗝,说:“拜托那是烟熏妆,不是抽烟抽的。”
殷亦桀使劲看看我眼睛。
我安静的坐着,不动,努力的不让自己难受,我现在很有些难受。
纤巧的女子脆声说道:“现在的女孩都喜欢学妆总……殷少,你老婆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嘛?”
殷亦桀扶一下额头,还是将烟掐了,喝了口酒,说:“我老婆好着呢,多优秀啊。大家多学学,没坏处;总比哈韩哈日健康向上。我儿子都和我老婆学,很聪明。麻烦你给我报个数。”
他顺着话往下说,手则指着我,还惦记着让我给他说数字。
我就说个25。
“爱我,好数字,殷少一定发。”
发牌师恭维一句,又不忘他的工作。
大家一圈叫下来,发牌师拿着六个骰子开始摇数字,准准的就是25,连第二遍都省了。
第一圈殷亦桀坐庄,发牌师开始发牌,很熟练的样子,沉稳大方,像是谈天健的小弟训练出来的人。
庄家赢**会抽水,否则就没有。
包间允许他们一帮熟人自己玩,**抽水5%;外头的廿一点、轮盘、百家乐那些庄家就是发牌师或者说**,就不用另外抽水。
所以包间的发牌师要求很高,如果搞得一晚上庄家总输,他也会白辛苦。
但是庄家会经常换,用摇骰子的方式随即决定;据说这样相对公平一些,也可以避免发牌师和谁联手、出老千;事实上布莱恩说出老千的法子多得很,防不胜防。
桌面上,牌发完了,谈天健看我。
我看他:看我做什么?我不会**。
谈天健眉角微斜,是个暗示。
我没看懂,他的肢体语言丰富到能编百科全书,我没学过他的百科全书。
谈天健就抓着我的手往桌子上这那的放,我很奇怪他自己手长胳膊长自己放就好了,干嘛拉着我去。
我们放到殷亦桀跟前,殷亦桀盯着我的手指头,像是要将它吃了。
我手指冰冷,我下意识的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不喜欢人家拉我的手。
但他不是也让人家拉他的手了吗?还拉着他的手往私处放,还要拉他去泻火。
我再不懂也知道不是好事,他现在做什么冷我?我不喜欢。
原本不愿意的,我现在任由谈天健拉着……我干脆挑了一个黑色镶紫水晶的圆牌放他跟前。
“哇,酷啊!”围观的有人起哄。
我看谈天健,我不知道每个地方什么意思。
桌上画了很多图写了很多字,但庄家闲家什么的,我大概认得这些字但一点不懂是什么意思。
谈天健纵容的笑道:“**一向外行赢得多。”
我眨眼,没听说过;虽然布莱恩他们在家偶尔也聊这些,但我从没听到过。
但牌桌上闲话少,他们都盯着钱,盯着发牌师开牌、算牌、数圆牌牌。
“哇,酷啊……”大家再次惊呼一声,看着我,眼神炙热。
发牌师看着我恭维道:“这位小姐福相,必定大富大贵!”
说着话,他推了好几个黑色镶紫水晶的圆牌牌给我,我看……是我赢了。
一个五十万,我一把赢了二百万!
这来钱还挺快的,难怪有人会上瘾,我闭着眼睛前后十分钟时间不到,就是二百万,赶得上我平均收益率了。
谈天健自然的道:“有的人天生名贵,有的人后天名贵,耐的住贫、守的了富,会富贵一生。”
他们都看看我,再看看殷亦桀,看牌桌,盯在那里。赚钱才是最重要的,别人的富贵什么都是浮云。
发牌师和谈天健如何夸我,对他们都没什么用;但他们都不会跟着我一个生手胡玩。
【-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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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首席小小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