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面,赵家人忙着为胭脂相看无双。
而沛州大营却是出了一些事情。
从过年开始,本来这过年就是大雪天气,这大雪天气,匈奴人不种地,那自然是没有什么粮食过冬呢。
可是去年很奇怪,那么大的雪,而这匈奴人偏偏就一次也没有进攻,顶多就是骚扰一下城外的居民。
而今年开春了,按照往年的情形,这匈奴人一定会对军营发起进攻的。
可是到现在,还没有听到音信。
赵长青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没等赵长青奇怪多长时间,就听说黑龙寨遭受到了攻击。
因为去年把一些老兵,安置到了黑龙寨子,再加上黑龙寨,原来的居民战斗力也不差。
还有这黑龙寨良好的地理位置,众奴的进攻倒也没有讨到多少好处。
赵长青对这一战,感到很诧异。
之前,匈奴从来没有主动进攻过黑龙寨,多年以来,就算黑龙寨抢劫了来往的商队,让匈奴人在很多东西上供应断了,但是匈奴人都没有主动进攻黑龙寨。
但是今年很奇怪的事,本来应该攻打军营的匈奴人却跑去攻打了黑龙寨。
虽然黑龙寨已经归顺,但是这件事情也仅仅是军营里面的人知道罢了。
赵长卿曾下令不允许别人把黑龙在归顺的事情。散播开来,就是防止匈奴人趁此机会去攻打黑龙寨。
不过,即使是让士兵们不把这件事情四处宣扬,可匈奴人还是知道了。
赵长青召集了一众兵将。
“大家应该都知道我这次召集大家来的目的是什么吧?前些日子黑龙寨遭受到了攻击,这件事情让我很诧异。
我之前已经告诫了全军的将士,不要把黑龙寨归顺大营的事情,四处宣扬。
但是为什么,本该和我们交战的匈奴人却跑去攻打了黑龙寨呢。”
“将军,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内部出了奸细啊?否则这件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匈奴人知道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们这里面有叛徒了。可是黑龙寨的人归顺我们,全军将士都知道,这一二十万人,将军虽然下令了,可是并不能保证他们真的听从啊!”
“是啊,说的有道理,会不会是哪一个士兵不小心说出去了,也保不准,咱们之间有叛徒的事情,我觉得可能性不大。”
黑七一直没有说话。
匈奴人攻打黑龙寨,虽然匈奴人没有讨到什么好处,但是黑龙寨也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这样黑七心里面有些忧心冲冲。
“将军,我想回黑龙寨看看。”
赵长青知道这是他担心黑龙寨。
“行,那你就回去看看吧。”
“将军,不可这黑主将已经归顺了,咱们大营,怎么还能随意回黑龙寨呢?”
“是啊,将军,如果想查看黑龙战的情况,也应该派别人去啊!”
黑七火了。
“说这么多,不就是担心我回黑龙寨不回来了吗?你们说派别人去可是又有谁比我还了解黑龙寨的情况呢?
感谢黑龙寨里面的人不是你们的弟兄,所以你们不担心,在这里说着闲话,语气有着说话的功夫,你们怎么不去攻打匈奴人呢?”
“黑主将,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大家都在,就事论事,谁说你回黑龙寨就不回来了。”
“我们可谁都没说,就是你自己想多了罢了,别诬陷我们。”
黑七放在凳子上的手,紧紧的握着把手。
青筋暴露了出来,显示着黑七现在是有多么的愤怒。
宋东阳看到了,拍了拍黑七,让他冷静下来。
也对赵长青说着。
“将军,我同意黑主将刚才的想法,的确,咱们在座的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了解黑龙寨的情况,而且,他十分熟悉黑龙寨的地理位置。
这次黑龙寨和匈奴打了个平手,不代表之后匈奴人不会吸取教训,万一匈奴再次攻打黑龙寨,黑龙寨里面的弟兄就不会像今天一样好运了。”
本来赵长青就同意黑七的想法,现在宋东阳又帮着他说话。
赵长青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你们都说的有道理,但是这件事情,关系着黑龙寨上的那些弟兄,那些弟兄弟不仅有黑龙寨的弟兄,也有咱们大营的弟兄。”
讨论过来讨论过去,赵长青都已经发话了,其他人也不敢再说什么。
散了过后,赵长青父子俩在商量着。
“将军,我怀疑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怎么就刚好?黑龙寨刚刚归顺,我们匈奴人就去攻打黑龙寨了呢,我觉得不是底下的士兵说漏了嘴,而是咱们的将领里面确实有叛徒。”
赵长青点点头。
“我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是就是拿不准到底是哪个人?咱们大营内部肯定是叛徒的。只是这个叛徒,如果不找出来的话,这以后的后患那是奇大无比的。”
“将军,你已经下令。让他们不再谈论黑龙寨归顺的事情。如果是底下的士兵。他们平时没有机会接触匈奴人就是来往匈奴的商队那也是没有机会接触的。黑龙寨的人也不可能主动的去说这件事情,唯一能够跟匈奴有接触的就是咱们将领。”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算起来咱们将近有大半年的时光,没有跟匈奴交战了。这期间匈奴派出奸细也不少。”
“将军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我心目中有个怀疑的人选。”
“你说出来,我听听,看看你怀疑哪个人?”
“我怀疑是张副将,之前黑龙寨的人归顺的时候,那天晚上接风洗尘宴会,就对黑龙寨的人有诸多不满。而且最近来。不管张副将提什么建议,好像都有和咱们背着来的感觉,而且刚才还又争执不断。”
“是啊!你知道吗?只有张副将,他的后台可不小啊!”
“后台,什么后台?”
“之前。朦胧的。丫鬟玉竹不是从京城回来了吗?我才想起来。咱们当年。答应皇上驻守边疆的时候不就是因为张丞相,他不让皇帝出兵攻打匈奴。”
“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就没发现这张丞相和张副将都姓张吗?”
赵云琛恍然大悟。
但是他没有想明白的事,这姓张。并不是多么罕见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老爹单单因为姓张的事就怀疑张副将呢?
自己怀疑张副将是因为一些事情。并不是平白无故的怀疑。
“将军。你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才会这样说的?”
“去年匈奴曾经派人到京城里去找张丞相了。不为别的,就是让我在这里驻守边关了,蜀奴人希望张丞相能把我调回京城。
但是张丞相却告诉匈奴人,他有一个亲戚在我们军营里,有些事情可以让他的亲戚帮忙。”
赵云琛懵了。
“将军,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知道这匈奴人派人去找了这张丞相呢?”
“我也是偶然得知的,这张丞相给张副将写了一封信。
送信的人并没有把这封信送到张府,而是送来了军营。
那天张副将外出操练,大门守卫也不让送信的人进来,因此,送信的人就把这封信交给了守卫,让守卫转交给张副将。”
“然后呢?将军又怎么知道的内容呢?”
“守卫看到一个士兵之后,因为他不能擅自脱离岗位,就让那个士兵把这封信放到张副将的营帐里。
那个士兵可能是新来的,阴差阳错了,就把那封信放到了我的营帐,我拆开看了,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可能是因为张丞相不想惹人注目,所以这送信才十分马虎。
看完了信之后,我才知道,原来这张副将和张丞相之间还有着这种关系,张丞相在信上让张副将配合一个匈奴人。
说如果成功之后,就让张副将坐上沛州大营的主将。”
“将军,那封信呢?”
赵长青知道他在担心张副将知道这封信被别人看了。
“你放心,那封信我要原模原样的封好了,悄悄的又放在了,张副将的营房里。
不会知道我已经看了信上的内容了,它们之间的通信恐怕也是怕引人注目,所以十分低调,只会让人以为是家里有什么事情送来的。”
赵云琛现在对这张副将,但是十分咬牙切齿的。
“将军,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为什么不处置了他,反而还让他留在军中呢?”
“看到这封信,我也是十分怀疑的,但是我也怀疑这信的真假。直到这次匈奴去攻打黑龙寨,我才觉得那封信是真的。
既然现在咱们已经知道叛徒是谁了,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了。总比咱们不知道叛徒是谁?蒙着头乱撞的强。”
“话是这么说,可是现在我看到那张副将,就有一种想杀了他的心,我最讨厌叛徒了,可是偏偏这个叛徒每天都在我眼皮子前晃,这让我该怎么办呀?”
赵长青看着自己儿子。
“你要沉住气,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就算是咱们现在说他是叛徒,他肯定会狡辩的,说是因为咱们跟他意见不合,反而反咬你一口,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
而且他肯定会把证据都消灭了一干二净,不会让咱们找到一点蛛丝马迹的,所以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沉住气,不过之后咱们的什么事情都不能让他知道了。”
“将军,那咱们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军中跟他关系不错的将领还是有几个人的,既然他是叛徒,那这旁人也说不定,咱们每件事情都要小心为上。”
“是啊,只是黑龙寨遭受到了匈奴人的攻击,恐怕黑七心里很不好受,也幸亏今天宋东阳帮他说话。
如若不然,难保这黑龙军有什么异动,现在这黑龙军可是咱们不可或缺的一支力量。”
黑七的军帐里,风云雷电都聚在一起。
“老大,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我好担心寨子上的兄弟。”
“是啊,老大,咱们走的时候寨子上并没有留多少人。虽然将军送去了一些人,但是那些人都是老兵,战斗力也不行。”
黑风让大家闭嘴。
“你们叽叽喳喳的,在这说什么,老大心里有数,都别吵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