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爱是幸福,爱是宽容,爱是忍耐,爱是依靠。
许多个日日夜夜,徐若雨都在思考这个问题。答案,就是无法在心中找寻到爱。也许唯一的那份爱也早已跟随父亲的离世而消逝,没有一点残留。
所以,她可以任意妄为的接近一个男人,任意妄为的向这个男人索取。因为仇恨,她接近胡訾杨,跟在一个害死自己父亲的仇人身边,那是怎样的不堪与恨。
她不知第几次看着身边熟睡的男人。有多少次,她试图想要扼住他的喉咙,狠狠的掐死他,甚至想让他生不如死。
所有的激情褪去,剩下的不过是一具没有爱的空壳,可以任意填补她想要得情愫。那虚假的情感有时连她自己也分不清真伪,她活在自己表演的感情世界里,迷惑着一个男人,麻木着自己。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继续这样“爱”下去,面对一个恨的人,这无非也是一种折磨。
徐若雨裹着一条浴巾走到酒店22层房间的窗边,望着A市一栋栋崛起的大厦,其中一栋便是父亲亲手建立的广盛集团,如同石头森林中最醒目却无法爬上去的树木。
她满目伤感,只为父亲的枉死,只为徐家的没落。
她站立了很久,不知什么时候,被人从身后怀抱住,那坚实的肌肉,温暖的胸膛却怎么也无法温暖她的心。
“在看什么?”胡訾杨因为刚刚睡醒,声音中带着沙哑,磁性。将脸埋进她的幽香长发,轻轻磨蹭。汲取着她的气息。
“这城市永远是忙忙碌碌,如此匆忙,何时才能停住脚步。”徐若雨的神情伤感,在他面前,不做无必要的掩饰。
“这样感慨,心情不好?”胡訾杨抬起脸,将徐若雨的身体扳正面向自己。询问的眼神打量着她,这个瓷人总是有很多心事的样子,他很难读懂她心中所想,女人,总是有很多的心事。
“没有,只是有点累。”徐若雨心中一阵抽紧,她哪里有一天,是真正的愉快身心。
“怎么,还在为昨天的事情不开心?”胡訾杨两条剑眉似乎都快要拧在一起,看着她,不明所以。
“没有。只是觉得活着都艰难,又谈何去面对每天的尔虞我诈。”她转移话题,害怕暴露自己心中真正的情绪,她不是很喜欢直视胡訾杨,害怕他敏锐的眼睛可以看出其中端倪。她,在心虚。
“如果蝴蝶的事让你太烦恼,就不要再想了。我交给其他人管理,你呢,就在家,可以约人打麻将,或者出去逛街购物,总之,不需要再如此劳心劳力。我也不会那样担心你。至少你不会再安排那些莺莺燕燕给我。”胡訾杨边说边亲吻她的耳朵,气息扑进她的耳朵里,她感觉到痒。
“没关系,我只是心情不大好。你不必担心。”徐若雨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给他。
“没事就好。等我忙完了这段时间,带你出去旅行如何?”
“嗯。”徐若雨回之一笑,去旅行也好,只要她可以抑制住内心杀他的冲动,她便可以将复仇继续下去,直到亲手夺回属于父亲的一切。
胡訾杨在徐若雨的额头轻轻一吻。阳光照射近微启的窗帘,他们拥吻的画面显得格外美丽。
猛虎帮。
“大哥,我亲眼看见胡訾杨带着人和大宽一起走出酒楼的。”说话的是猛虎帮林笙的手下丁勇,帮猛虎帮做毒品的散货,很多混混和学生都找他拿货。
“看来胡訾杨也要在毒品市场插一脚。”林笙把玩着一个紫砂茶壶,用小块布轻轻擦拭,专注于壶身,一直未曾抬头。
“我看没那么简单,胡訾杨突然也要搞毒品生意,一定是冲着猛虎帮来的。这些日子猛虎帮和龙堂也结下不少梁子。”丁勇的头脑转的快,又懂得迎合人心,所以林笙很看重他。
“。。。”林笙似乎在想着什么,把玩紫砂茶壶的动作突然停止。
“大哥,还有那个臭娘们,叫什么玫瑰的那个,还拉着大宽去了蝴蝶。”丁勇不知林笙与徐若雨相识,大咧咧的说出不太好听的话。
“臭娘们也是你说的?这个女人,早晚会是我的。”林笙起初表情很严肃的看了看丁勇,最后又无缘无故的笑了。
“是,大哥。”丁勇识相的点点头,不敢惹怒自己的老大。
“去派人潜进龙堂,我要知道胡訾杨到底耍什么把戏。”林笙放下手中的紫砂壶,唇角勾起。
“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