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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陆续会发一些,只是作品相关,不算在正文,仅供交流。
以下是正文。
……
乳罗村,小村一个!孤零零几十户人家散落在一片沟沟叉叉的黄土山地里,全村人口加起来也就百十来号,说句不好听的,放个响屁估计全村都听得见。
正午太阳高高挂起,炙热的阳光灼烧着这片毫无遮拦的大地,空气中热浪滚滚,那些泛白的瓷土地皮肯定热的烫脚。村子东头仅有的一棵枣树也被晒了个半死,这鬼天气是少有人肯出门的。
'汪汪!汪!'''大黄,别叫,爹还在睡觉呢!听话,回来给你带点好吃的。'''嘎吱~'话音一落,枣树旁边的木栅栏门突然被推了开来,摇摇晃晃的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紧接着从门内走出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
这孩子叫萧立晨,他爹叫萧峰,至于他娘,不晓得,从来没见过。
这没娘疼的萧立晨一身粗布衣裳窟窿一个挨着一个。虽然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身上显然没有多少肉,破布衣裳如同挂在身上似的。裤裆里头也显得空荡荡的,一走路小二哥时隐时现。脚下更是拖哒着一双几乎没底的草鞋,让人看了忍不住泛起一丝丝心酸。
萧立晨右手战战兢兢得拿着一把砍柴刀,腰间还围了几圈草绳,看样子这是要去山沟沟里砍柴。这天杀的萧峰啊!从来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爹,村里的老人心疼这孩子可没少找萧峰理论过,但显然是没起啥作用。
''娃儿,别去了,从爷爷这里抱捆柴火吧,这大晌午的可不敢去砍柴呀!这贼萧峰,到底是不是亲爹啊,忒狠心了,喂呦~!''邻居家夏万金老头子推开门故意大声的说道,旁边夏老婆子也随声附和道,''听你夏爷爷的话,这日头可不敢去,热昏喽咋办哪!?''老两口很是操心。
萧立晨眉头锁在了一起,小嘴一嘟,不满的说,''爹爹是好人,不是坏人,他让我去练功,那样子长大后才能有出息,你们咋不明白呢!''''明白啥子嘛,我看你是练傻了,练功也要看时间嘛!''万金老头子两眼一瞪,气的胡子发抖,拿拐杖用力的敲打着地面。萧立晨吓了一跳,转身就跑。
''回来,快回来!别跑!''夏万金一看把萧立晨吓跑了,这下才急了,想追都追不上。''老头子,看你那坏脾气,这下倒好!''夏婆婆埋怨到,''可不敢出什么事啊!''万金老头子愣了愣,转身立到墙边大喊,''萧峰,你个兔崽子,娃儿有什么事我跟你拼命!''万金老头子隔墙大声叫骂着。
'汪汪,汪!'狗又叫了。
……
在距离乳罗村大约三百余米的一座小山头上,萧立晨规规矩矩的盘腿坐着,双手放在膝盖上,五心朝天,双目微微闭着,看样子很是享受。'爹爹给我练得这正阳决好厉害啊,我感觉到阳光仿佛照进了身体里,热热的,暖暖的,好舒服啊。'身上的衣服单薄无比,破洞一个挨着一个,倒是方便吸收灵气。
不到三个呼吸的时间萧立晨便觉察到一股暖流从经脉中涌现出来,渐渐遍布全身。他努力操控着其中最大的一股暖流按照正阳决中所说方法顺着几个固定的穴位游走。百会穴,神庭穴,风迟穴,脊中穴,气海穴,涌泉穴,最后回到丹田,整整运转了一个大周天。
正阳决不断运转,吸收着阳光中的火属性灵气,不断壮大着经脉中的那股暖流。萧立晨只觉得浑身都舒畅无比,逐渐的沉浸其中。
时间不等人。
日渐西沉,阳光不再那么灼热。萧立晨吐出一口浊气,翻身立起,随手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这时候已经吸收不到多少灵气了,正阳决只有在一天中日光最烈的正午才能发挥出一些作用,虽然比不上一些高级功法,但胜在入门快,中正平和,对调理身体又不错效果。
萧立晨弯腰拾起那把砍柴刀,入手时肩膀微微颤了颤。这把刀虽然看起来不大,但不知道是何材料铸成的,足有二三十斤重。萧立晨嘴角抽了抽,小脸蛋露出一丝苦涩,这把砍柴刀对他来说的确是有些重了。
''今天耽搁的时间太长了,得快点,要不然任务该完不成了!''萧立晨不敢迟疑,扛着刀急忙向山下跑去。
山间小路弯弯曲曲,狭窄难行,但对于从小就在黄土地里打滚的萧立晨丝毫够不成威胁。他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
山沟小道两旁生长着一蔟蔟野生的酸枣树和枸杞子,夹杂在成片的干枯蒿草中央,铺满了荒山野岭,漫山的枯黄,看的时间长了难免会觉得单调。
不一会儿,萧立晨便轻车熟路的找到一处地势较低,阳光直射不到的山谷,这里他已经来了好几次了。
相对于其他地方,这里植被茂盛些。
刚进山谷便迎面扑来一片绿色,习惯了土山的荒凉,这小小的一片绿意却是滋润了萧立晨有些枯涩的眼睛。谷口处是一片草地,面积不大,但铺的很密实。两旁三三两两点缀着几棵槐树,枣树和野杏树。他知道山谷更深处还有片梧桐树林,这些天没少受他迫害,今天他打着同样的主意。
枣树和槐树的木质太硬,砍起来颇为费力。桐木虽说是水分较多,韧性较强,但拿刀顺着分叉处狠劲劈下效率还是不低的。他稍微换了口气便雄鸠鸠气昂昂的向梧桐树杀去!
'咔咔咔~咔咔咔~!'树林中接二连三的传出一阵阵咔嚓声。
此时,就在这处山谷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位威严大汉,那大汉身旁还窝着一只黄毛大狗,狗嘴里正叼着一只肥胖的山鸡。此人负手而立,一双虎目静静地看着正在奋力挥舞着砍柴刀的萧立晨,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欣慰。这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萧立晨的父亲萧峰。
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萧立晨身旁空地上已经多出了一堆柴火。'差不多够用了,再砍两根就回!'萧立晨随手抹了把汗,又挥动起了砍柴刀,这时分已近黄昏。
'呼呼~'太阳刚下山,大山子里的温度便开始缓缓降低,两山之间时常刮起阵阵阴风,这种风最是伤人身体。
正当萧立晨举起砍柴刀时突然感觉到一阵炸寒!全身毛孔如同触电一般瞬间锁了起来。原来是一股子阴风倒灌入山谷,在一瞬间便吹散了一天中仅剩的余热,山谷中的温度骤然降低了几分。
寒气入体,再加上刚才出汗太多,萧立晨顿时感到有些不适。而这时阴风还在不停的灌入山谷,风速很大,吹的萧立晨有些窒息。身上的破烂衣服丝毫不能抵御风寒,仅仅几个呼吸的时间萧立晨那一张小脸蛋就变得铁青。
一瞬间,山顶上的萧峰向前踏了一步却又缩了回来。
修仙练道,走的是逆天之路!行的是逆天之事!非有大毅力!大智慧!大运气!大机缘!大造化所不能成。
修真界现实!残酷!无情!一旦踏入便永无回头之日!与天争命,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死道友不死贫道!他能救得儿子一次,不能救得万次!他能庇护得了一时,庇护不了一世!
'我萧峰的儿子必定不会平庸!儿子,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而这也许就是第一道坎。迈过去,站起来!爹相信你!'萧峰双目圆睁,全身一震,偶尔散漏出的惊人煞气惊飞了一群回巢的鸟。
大黄狗丢下山鸡不安的转着圈儿,显然是感觉到小主人的危险境地,但萧峰的无动于衷让他不敢太过放肆。身为一只不算灵兽的灵兽他清楚的知道这平常伪装成农家大汉的萧峰有多么可怕。
此时,山谷中的温度愈发低了。
萧立晨机灵的躲在了一棵粗壮的梧桐树后,双臂环抱着发颤的身子,但四肢还是僵硬起来。
'爹爹,你告诉过我,娘她还在等着我们。等我长大了,我们就一起去找她。我要变强!我要长大!我不想成为爹的累赘!这点困难都熬不过去,又怎么能帮助爹爹,又怎么能找到娘亲!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我会成为爹的骄傲!一定会!'萧立晨小小身躯不停颤抖着,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感受身体上的痛苦,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说不定正阳决可以帮到我!'冰冷,窒息和疼痛不断侵蚀着萧立晨小小的身躯,他紧咬着牙关用力运转着正阳决,努力调动着平时隐藏在经脉中的那一股暖流。
一次,两次,三次!还是不行,每一次冷颤都会打断正阳决的运转。'不行,太冷了!怎么办?!'他努力了,可还是不行。
'难道要冻死在这里?!可我还没见过娘亲,就这样死了吗?''娘一定很漂亮~'一滴热泪顺着萧立晨发紫的小脸淌了下来,脑海里萦绕着那遥远的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