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很特别(1 / 1)

明日年,这一天乃是今年后一天。今日皇城有盛大烟火,那烟火乃是东疆进贡。这么多年,大燕与东疆关系不是很好,但因着今年北疆肆意挑衅东疆,所以东疆向大燕示好,不止送来了烟花,还送来了许多美女。

“烟火?哪儿燃放?”听丰延苍如此说,岳楚人好奇,这个时代烟花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

“东城城楼,烟火是东疆送来,东城城楼算是回应东疆示好吧。”靠坐窗边软榻上,仅仅是一个随意姿势,看起来也十分赏心悦目。

岳楚人书房中慢慢踱步,她许久没来过丰延苍书房里。较之以前没太多变化,倒是四周墙上多了许多她‘作品’。

那些诙谐搞笑简笔画,大多画都是丰延苍,各种姿态,他倒是喜欢极了,挂这里展览,每个进入这书房人都能观赏到。

“咱们府里能看见不?”铜雀街距离东城可是很远,皇城这么大,不见得能看到。

丰延苍凤眸如水,视线随着岳楚人移动,温声道:“望月楼房顶能看得到。”

“是么?那晚上时候你带我上房顶。”微微歪头,岳楚人瞅着他命令道。

“遵命。”丰延苍轻笑,上房越瓦那都是小事,手到擒来。

“你这古人,总是这么好脾气。”两步走到软榻前,岳楚人身子一转坐他身边,如同没力气似一歪,整个人靠他身上。

“丰延绍不问缘由送来那么多壮阳补肾东西,弄得整个太医院、五王府、咱们府上人都知道你‘不行’,也不见你生气。你这人啊,估摸着戴上了绿帽子也能笑得出来。”哼着,岳楚人对此事极为不满,她平时欺负调笑丰延苍就算了,别人怎么可以欺负?

一直笑着,凤眸恍若明渊,然而,听到绿帽子一词时,那脸色有了明显变化。垂眸,看向靠他肩膀人儿,“你打算给本王戴绿帽子?”

“嗯?”岳楚人发出一个音,下一刻才回过味过来他说是什么。“你想要几顶?不用客气,只要你想要,随时说一声就成。”笑得眉眼弯弯,其实她刚刚说那句话就是个比喻而已。

丰延苍明显无语,“偷人可是要砍头。”

岳楚人轻笑,“那约定可不只是约束我,还有你呢!”抬手随意打他胸口,知道丰延苍说是那时他们约定。一人戴一个项坠儿,谁背叛了就砍头。

“本王自是不会背叛,所以之于本王来说那等同于无。然而对你就不一样了,现就想着日后偷人事儿呢。”沉声,他凤眸幽暗,似乎想象出来数种岳楚人背叛版本。

“去你,我就是比喻一下,至于你上纲上线么?姓丰,你现说过话你记住了,要是胆敢做出什么对不起老娘事儿,我就把你们奸夫淫妇做成人彘。”斜眼瞪着他,岳楚人咬牙切齿。

丰延苍笑,“反之亦然?”

岳楚人拧眉,“楚人一言驷马难追。”

“如此甚好,本王也放心了。”抬手揽住她肩膀轻拍了两下,凤眸如水,笑若霁月。

岳楚人哼了哼,却是靠他身上不动,呼吸之间都是他味道,让她不想离开。

“你查找名单事儿进行怎么样了,可有线索?”摆弄着他指节分明手,岳楚人悠悠问道。

看着自己手被她掰来掰去,丰延苍淡然自若,“没有进展,宁誉说出了地点,但名单已经被人拿走了。”出动了上百密卫,一无所获。

“看来是个厉害人物,若是大燕人还好说,要是其他四疆或是别国,那可麻烦了。”岳楚人微微蹙眉,确实挺棘手。宁誉已经招了,就算用药话他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线索来。

“这是目前严重问题。不清楚谁握有名单,无处发力。”丰延苍神色微敛,现今真是多事之秋。

“你父皇给你期限了?这事儿这么难,可不是几个月就能查得到。”岳楚人担心丰兆天会为难他。

丰延苍轻笑,纤薄唇勾起弧度那般好看,“自是没有,这种只得秘密行事事件一般不会有期限。但也不能一直拖着,还是得才是。”

眨眨眼,岳楚人摇摇头,“你看着办吧,用得着我时候说一声。”反正她没什么本领,没有顺风耳千里眼,会就是那些东西。

“呵呵,我会。”垂首,丰延苍唇停留她额头上,温热温度顺着皮肤钻进身体里,引得岳楚人不禁一抖。

“不许吹气,太痒了。”缩着脖子推开他,岳楚人咯咯笑,丰延苍亦是微笑着注视着她,凤眸如渊。这天下唯一‘特别’他怀中,夫复何求?

本是府中等着天黑,然后观看今晚烟火,不想却有人来拜访,而且还挺让岳楚人意外,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这个世界父亲,岳志洲。

岳志洲身着便服,看起来神采奕奕,想必这段时间过挺滋润。

岳楚人本不想理会他,但丰延苍直言他就是冲着她来。按着大燕风俗,年前。出嫁女儿都是要回娘家。但岳楚人心中谁也没有,何况丰延苍也知道她来历,所以也从未提过这事儿。谁想到岳志洲亲自来拜访了,倒是也让丰延苍小小意外了下。

走至大厅,岳志洲已经坐厅堂中等了有一会儿了。

岳楚人上下看了他一通,倒是很想长一双通透眼睛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

“七王,七王妃。下臣不请自来,还望七王见谅。”见到丰延苍与岳楚人进来,岳志洲赶紧起身,拱手,很谦虚。

按照他品阶,他无需如此这般,但为何如此恐怕只有他心里明白。

“岳尚书无需多礼,倒是本该本王与王妃前去府上拜礼,却让岳尚书亲自前来,本王失礼了。”丰延苍回礼,笑若春风。

岳志洲连连摆手,“七王说这话就见外了,下臣高攀,咱们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丰延苍点点头,笑着请岳志洲坐下,随后主座坐下,岳楚人则坐岳志洲对面,面无表情,气场颇大。

岳志洲坐下,随即抬头看向对面,看见岳楚人时露出长辈微笑,“七王妃一向可好?”

“好极了。”岳楚人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模样看起来有点瘆人。

岳志洲点点头,表情有些许尴尬,以往岳楚人是绝对不敢与他这样说话,就是看着他也不敢。自从嫁给了丰延苍,不止胆子变大,能耐也变大了。现今她是整个皇城人人皆知人物,他亦因此得到了不少关注,所以无论岳楚人怎样,他都不敢说什么。

“下官来此,实是有事相求,虽是家丑,但下官也只得来求七王帮这个忙。”终于说上了正题儿,岳志洲脸上确有些为难。

岳楚人微微挑眉,不眨眼瞅着岳志洲,她不觉得他说会是好事儿。

“岳尚书请讲,本王能力范围之内,定当力而为。”丰延苍神色不变,淡定很。

岳志洲点点头,随后道:“下官长女清娴过了年便已到了二八,先前确实与下官夫人兄长家长子有婚约。奈何前些日子护国寺皈依了佛门,做了内门弟子,彻底告别红尘。如此清娴便等同于被弃,这些日子以来寻死觅活,府里没一点年气氛。下官托人寻了相当人家,皆是朝上同僚公子。但清娴那孩子死心眼,就是不同意。下官想,能否请七王皇上面前求个圣旨,将清娴许给商太尉次子。”带着商量语气,岳志洲一字一句道。

丰延苍听着,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岳楚人却拧眉,这岳志洲脸皮厚度让她难以想象啊。商太尉?她可是记得那商太尉次子叫商朔,已经内定要做驸马了。

“商朔已与十公主订婚,尚书这要求似乎不合理。”丰延苍笑笑,凤眸中一片清凉。

岳志洲似乎早就知道丰延苍会这样说,立即笑道:“这下官岂能不知,清娴生性纯良,恐怕是做不得正妻,所以下官意思是给商二公子做小。”

岳楚人无语,真想啐他一脸狗屎,想要巴结商太尉,就这么把女儿卖出去了,做小都行。

丰延苍微微摇头,“本王不敢此答应此事一定办成,但会父皇面前提及,岳尚书无需着急,无论成了与否,本王会通知尚书。”他这是答应了。

“如此劳烦七王了。”站起身,岳志洲拱手躬身,这事儿丰延苍能应下来,也就成功一半了。作为臣子,是不可以向皇上讨要婚书,所以他只得来求丰延苍,不管怎样,名义上他是岳父。

丰延苍含笑点头,风雅无双。

“七王妃,若得闲,别忘了回家走走,无论何时,那都是你家。”岳志洲转向岳楚人,这话似套近乎。

岳楚人扯了扯唇角,“岳尚书这番话说我感动万分啊,我似乎都忘了,这世上我还有家呢。放心吧,闲来无事时,我会回去。不过我时间少得可怜,连皇宫都没时间去,何况回家呢。”简而言之,老娘我连皇宫都不稀罕去,去你那尚书府干屁。

岳志洲略有些尴尬笑笑,“七王妃所言极是。”此时就算岳楚人给他难堪,他也是无法反驳。以前那个怯懦女儿已经消失不见了,岳志洲倒是有些怀念,起码他瞪眼她就会哆嗦,决计不敢冷言冷语讽刺。

岳志洲前来还带来了年礼,两个小匣子,看不出里面是什么。亲手交给了丰延苍,瞅着他那表情,其意好像是丰延苍肯定能用得上。

岳楚人冷眼瞧着,直至岳志洲离开,她也没再与其言语半个字儿。

“什么东西?”近送礼确实不少,值钱东西岳楚人就直接收着了,无用东西就送到库房。

丰延苍坐那儿打开看了一眼,下一刻关上匣子转头看着岳楚人,笑得意味深长,“一些书画名家孤本,你不感兴趣。”

岳楚人慢慢点点头,那不外乎就是那些她看不懂书,内容看不明白,但一般字迹都很漂亮。

“给我看看。”走过去,岳楚人伸手就要去拿另外一个匣子。

丰延苍抬手按上面,微微抬头看着她,眸子里藏着隐忍笑,“还是不要看了,你看不懂。”

“你什么意思?就算瞧不起我也不至于这么明目张胆吧?”岳楚人不悦,以前她看他书房里那些书他也从来没说过这话。

丰延苍微微摇头,还是笑着,拒绝意思很明显。

“哼,姓丰,这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东西吧?”打开他手,岳楚人一把夺过小匣子,然后走到另一边坐下。瞪了一眼眉目含笑正瞅着她人,她低头把小匣子打开,里面装确实是几本书。

“《燕寝怡情》?什么东西?”名字倒是不错,字也写很好。

丰延苍不语,只是笑得很好看,隐隐还有点坏。

拿起上面一本,岳楚人翻开,然后就惊呆了。

这是春宫图!

画真好!惊呆了下一刻,岳楚人就赞叹,栩栩如生啊。那一个个小人儿,衣衫半敞,眼角眉梢神情亦是入木三分,就好似真场景似。

“啧啧,画真好。”翻页,岳楚人赞叹不已,这古代没什么娱乐项目,夜里挑灯看这玩意儿也是不错啊。

丰延苍略有无言,瞧着岳楚人那儿看兴起,轻声叹口气,“王妃,你可以独自一人时看。”

岳楚人笑嘻嘻抬头瞅着丰延苍,啧啧两声,随后晃了晃手里书,“小苍子,你喜欢这个调调啊!”这时代也没个毛片,他看这个也可以理解。

丰延苍嘴角抽搐,“还不是因为你与阎苏胡说八道,引得五哥大肆送药,所以岳尚书才送来这些东西。”

岳楚人挑着眉梢依旧还是那个表情瞅着他,“这几本借我,待得你那些看完了,咱俩换着看?”扬了扬下巴,岳楚人建议道。

“都给你。”把桌子上匣子给她推过来,索性都给她了。

“你真不看?我不笑话你,很正常。”她可是很理解,这玩意儿就是这个年代性启蒙啊,她也不是有多懂,琢磨琢磨还是可以。

丰延苍看着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夜里再看,收起来吧。”大厅内外这么多人,可是都知道她看春宫图。

岳楚人笑得眼睛都成了月牙儿,听话把书放回匣子里关上,然后摞一起抱住,“我先回去了,晚上别忘了过来哦。”

点点头,丰延苍看着她离开,春风化雨凤眸浮起无奈,此女子,世上唯一,虽是特别,却也总是让他措手不及。

回到望月楼,惊醒了坐一楼大厅打盹叮当,瞧着岳楚人抱着两个小匣子,这丫头又以为她拿钱回来了。上前接过来,然后一边笑道:“这次王妃又拿回来多少?挺重,不少于五千两。”

脱下披风,岳楚人斜睨了她一眼,“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嘿嘿,那奴婢瞧瞧。”说着,叮当放下匣子,然后打开其中一个,看到里面东西却是一愣。

“不是钱啊,奴婢还以为是钱呢。”嘟囔着,拿起一本书打开,然后爆出就是她惊叫。

岳楚人笑不可抑,走过来歪头瞅了一眼叮当,这丫头虽是吓着样子,但手还托着书,视线还固定上面呢。

“画不错是不是?感兴趣么?若是感兴趣拿回去两本夜里看。”坐下,她拿起一本来翻看,饶有兴味。

叮当咽了咽口水,“奴婢、、、、奴婢还未嫁人,不能看。”虽是好奇,但闺阁女子确实不能看。

“那又怎样?早晚都得懂,免得洞房夜吓着你,现都弄明白了好。”想想清白小叮当婚夜被郎官‘武器’吓着,还是让她现就懂好,免得给她丢脸,白白一副骄纵模样,却是见识短浅。

叮当脸红,拿着书翻页还是挺喜欢看,只是站那儿有些扭捏。

“那奴婢就听王妃,早就听说富贵人家里都藏有这些东西,咱们王府也有啊。”啧啧叹了两声,叮当日益像岳楚人靠拢。

岳楚人轻轻点头,对于古代这些东西很是感兴趣。现代博物馆可能都没有几本这些东西,那么多专家研究,她现就能看到如此齐全崭。这时代虽是落后,但好处也许多。

于是乎,主仆二人安安静静坐温暖大厅里看春宫图,直到光线昏暗,俩人才回过神,已经天黑了。

今天是今年后一天,待得明日太阳初升,那就是一年了。

岳楚人对此很是感慨,她来到这里已经半年多了,初来那天恍若昨日,却已回不去了。

虽是有些遗憾,但思及丰延苍,她又觉得一切都很值。她是怎么来到这里她不清楚,此时是不想回去事儿了。这里与那个古人相伴到老,其实也挺不错。

黑夜浓重,城中燃放烟火时辰也要到了。岳楚人穿戴好后,丰延苍终于来了。

披着拖到脚踝黑色狐裘大氅,丰神俊朗凤眸如渊,恍若朗天霁月,又似天边彩云,步履之间风雅从容,让人移不开眼。

“来了!走吧,咱们带着酒,到房顶喝一壶。”手上拎着银制小酒壶,岳楚人步迎上来。

“喝多了变成猴儿,就能直接上天了。”笑看着她,丰延苍调侃道。

“去你,我变成猴儿先把你打回原形,你这个妖孽。”拖着他往外走,望月楼中灯火通明,却也掩盖不住夜空漆黑。

院中停下,岳楚人微微抬头看着丰延苍,“飞上去?”根据他那飞来飞去本领,带着她飞上去也不算事儿。

“没错,抱紧我。”垂眸看着她,他温柔如初。

“嗯。”抿嘴笑得眉眼弯弯,岳楚人一手拎着酒壶,一手穿过他身上大氅搂住他腰,鼻端是他味道。

他亦是伸手揽住她,脚下轻点,下一刻岳楚人只觉得脚下一空,然后一阵旋转,脚下就又踩到了东西。

歪头看下去,了不得,看出去老远。

“真上来了,小苍子,你这武功真不赖。”抓着他衣服,岳楚人踩着脚下砖转身,然后慢慢坐下。

看着她坐稳,丰延苍才动作,她身边坐下,微微扭头看着她,幽暗光线中,她娇俏脸上似乎都泛着光。

“桂花酒,你真喜欢这酒?”把她手里酒壶拿过来,丰延苍姿态优雅喝了一口,对于他来说,这酒味道很淡。

“很香,不烈。”看他喝完,岳楚人伸手夺过来,仰头喝了一大口,唇齿生香似乎都没那么冷了。

不与她争夺,丰延苍抬起手臂揽住她腰,他身上大氅随着他动作展开为她挡了不少寒冷。

“这一年马上就过去了,小苍子,你今年遗憾事是什么?”身子一歪,岳楚人靠着他悠悠道。

“遗憾事?呵呵,没有。”低笑,丰延苍很痛说出没有两个字。

“没有?那真好。我遗憾可多了,我养那几只宠物都没来得及安置好,偷来那本古籍也没全部看完记住,可惜了我那个健康漂亮身体。唉,如今想想,真是有好多事没做。要是早知道我会来这儿,就是悬梁刺股,我也把没做完都做了。”摇摇头喝一口,岳楚人只能叹息为时已晚啊。

丰延苍静静听着,夜风很冷,但搂着她,似乎温暖了许多。

“这一年,我感谢有许多。细数起来,却是连害我人都要感谢了。不过,我感谢是命运。”声线温和,像是一只手,轻抚着人头发脸颊。

岳楚人轻笑,自是听懂了他话中意思。

“现回想起我初初来到这里时候,无头苍蝇一般。若不是一直有你,我此时不定哪儿呢。这确实是命运,命里注定我会有这样奇遇。我现怕是,这些都是一场梦。”突然醒来,发现她还寨子里独自一人,她或许真会发疯。

“我担心这是一场梦,不止失了你,我也命不久矣。”稍稍用力搂紧了她,丰延苍声音低了很多。

无声轻笑,岳楚人又喝了一大口酒。就这时,天空中响起砰地一声,恍若平地惊雷一般,半个天空都亮了。

“嚯,真不错,比我们那儿烟花差不了多少嘛。”看着那绚烂烟火,岳楚人很惊讶。本以为这个时代技术不行,却不想做出烟花这么好。

“东疆烟火是好,贩卖周边国家,价钱很高。”丰延苍温声道,那天边不断亮起烟火也照亮了他们脸。

“他们进贡那些,能燃放多久?”不眨眼看着,岳楚人脸有些红。桂花酒不烈,却也醉人。

“两刻钟吧。”礼部接收贡品,丰延苍自是知道。

“很好,待得攻下东疆,咱们日夜燃放烟火看。”这话脱口而出,丰延苍扭头看着她,凤眸含笑。

“你真觉得咱们有生之年,能攻下东疆?”

“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岳楚人也扭过头来看着他,她觉得这事儿不用问。

四目相对,随着烟火光亮,对方脸也忽明忽暗。

岳楚人看着他,猛然觉得这个寒冷黑夜很温暖,吹脸上除了冷风还有他呼吸,而且越来越暖和。

待得回神看清,这才发觉原是他们脸越来越近了,怪不得她觉得冷风越来越少。

慢慢眨眼,看着近咫尺脸庞,每一处都那么俊,根本没有不协调地方。

“小苍子,你想亲我?”开口,她唇似乎擦着他唇边过去。

“嗯。”他回应了一声,凤眸幽暗一片,恍若漩涡。

抿唇笑,岳楚人闭上眼睛,然后他一步亲上去。

唇瓣相贴,随之而来不止是软糯与温热,还有对方气味以及桂花酒味道。

岳楚人伸手搂住他腰,刚欲伸舌头,对方湿热却是先她一步钻进她口中。

“嗯。”抑制不住嘤咛一声,那一刹那,天空炸响都消失了,只剩下脑海中轰鸣以及纠缠唇舌。

他很热,也很香。虽是都有些生涩,心底燃起却是另外一种悸动。

被他箍有些喘不上气,依附他怀中,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如此良辰如此夜,这迎接年后一天夜里,他们于高高房顶有了第一次深吻。无论日后有过多少次悸动难忘时刻,这一天他们心里,无与伦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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