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在再后悔已经是无济于事,她赶紧的冲进别墅,连招呼都没打,便直接的冲进了厕所,开始找清洁的东西。
夏房牧看见自己女儿匆匆的进来,又匆匆的从自己的面前滑过,于是跟她到厕所,靠在门框上问:“你干啥呢?”
“爸,家里的活性炭漂白剂呢,我这衣服上弄脏了,想洗一洗。”
夏房牧顺着女孩的动作,落到了她的裙边,一个比指甲盖还小的污渍,要是她不说,他都没有注意到。
“弄脏了回去再洗呗,非要现在洗啊?那一点点根本不影响的好吗?”
“不行,为了回家吃个饭,我收拾了一天呢!”
夏房牧听着女儿竟然将回家吃饭视为这么有仪式感的活动,说明她多么的重视他们老两口啊,心头愉悦,但嘴上还是谦虚的道了一句:“咱家女儿回家吃个饭,就跟平常一样,整那么豪华干啥?”
“这是给陆星河看的!”
夏房牧:“........”
怕的不是安静,怕的是安静的氛围里还带着丝丝的尴尬。
好吧,是他自作多情了。
夏房牧白眼一翻,“陆星河呢,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你们还是分拨走的啊?”
“人家事情多忙啊,公司的事情都没有处理完,可能会晚一点到,答应回来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好么。”
夏栀倾头也没抬,用心的收拾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完全没有注意到夏房牧嫌弃的表情。
嫁出去的女儿犹如泼出去的水,这话他以前还不信,现在看来真是有道理。这才嫁出去多久啊,就帮着那个男人说话了,自己这个亲爸爸一点说话的重量都没有了,还真是伤心。
与此同时,市中心医院,手术室。
顾子萧被推进去做手术半个小时了。陆星河本来在送她来之后,就准备离开的,但是那些医生护士再三的强调这里需要有人在,他才在这里多待了半个小时。
此时的陆星河不停的看着手表,他给夏栀倾发消息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她现在应该到家了吧?本来以为这边的事情很快就结束,但这么拖着,怕是结束不了了。
铛~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了,顾子萧被推了出来。虽然只是个小手术,但是手术之后,女孩的脸色像纸一样苍白,唇瓣更是毫无血色,犹如一个被吸了血的傀儡。
陆星河看着她这副疲弱的样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顾子萧进手术室的时候换了宽大的病号服,现在出来了,她躺在移动病床上,手腕无力的垂在一侧,宽大的袖口大敞开,随便一扫,便可以清晰的看到她手臂上留下的蜿蜒伤疤。
作为一个女孩子,拥有这么明显骇人的伤疤,应该有种自卑感吧。
陆星河本来着急着要离开,在看到那条伤疤之后,眸底的沉色更加的暗黑了。过去,顾子萧的伤痛他看不到,她母亲去世的时候她多伤心他也看不到,但是他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臂上那残存下来,曾经受过伤痛的痕迹。
经年,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