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敢停留,小心翼翼在岩壁上寻找着可以下脚的地方。虽然心中清楚上方应该会有出路,但还是在不由自主的琢磨退路,我发誓就算到了绝地需要返回,那我宁肯在岩壁上慢慢攀爬,也绝不会再回到水中。
好在岩壁上的爬行,并未像那条裂缝一般,让众人一直坚持到绝望。大概往上爬了二十多米,上方出现了一个直径将近两米多的洞口,洞口的内壁比较光滑,至少没有了尖锐的岩石棱角,即便不是搞地质的,一眼也可以看出这是长年累月水流冲击形成的效果。
“我的妈呀,总算又碰到平地了!”屠龙一声哀嚎,直接躺在了洞内,不停晃动着双脚和手掌。
众人纷纷找了个比较宽敞的地或坐或躺的休息起来,过了将近五分钟,最后一队人才陆陆续续爬到洞内。刘相邻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双脚刚一着地便直接靠着背包躺在地上。我根本来不及提醒他,便眼见着刘相邻一只手按在了那颗长毛的头颅上。
“啊!我操!”刘相邻诈尸般跳了起来,随手将飞簧爪甩了出去,幸好他丢的方向是对的,不然怕是要白白损失一把飞簧爪了。
“我日!差点砸到老子脸上!”原本躺在地上休息的屠龙,同样惊的一声狼嚎,那颗头颅几乎贴着他的脸飞了过去。我还没记得他爆过粗口,想来也是吓的不轻。
头颅的再次出现,瞬间将大伙拉回现实。眼下虽然有了立足之地,但依旧在地下四五十米的地方,而且,这条古老的水道最后通到哪儿没人知道,或许它的尽头处比这里还要恐怖。
刘局和苗中枢当先起身朝头颅那走去,大伙虽然已经累的够呛,但一想到身旁还有颗让人脊背发凉的头颅,屁股哪还坐的住。说实话,我心中还是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不知为什么,总感觉那颗头颅好像就是我爷爷的。
“这是红毛后期发作的症状吗?”刘局把飞簧爪拿下来丢给了刘相邻,随即用军刀将头颅扳正。
“不像,毛的颜色都不同。”苗中枢用军刀慢慢刮下一撮毛,在手电筒下看了看。
“肯定是红毛发生变异了。”韩亚玲挤到了最前面说道,她是队中唯一的病毒学和植物学家:“有少数一些蛋白病毒在特殊环境下确实会发生变异,我看你们最好还是先洗洗手。”韩亚玲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我和刘相邻。
我们俩互相看了眼,几乎一步蹿出人群,董玉婷也跟了过来,拿着水壶给我们倒着洗了洗。刘相邻黑着脸道:“大姐,你下次能不能早点说?”
“别叫我大姐!”韩亚玲白了刘相邻一眼:“碰了脏东西就要赶紧洗手,这还要人教。”
韩亚玲说话历来都会让人感到不舒服,我拍了刘相邻一下,跟着董玉婷朝人群走去。此时,刘局和苗中枢已经马马虎虎的将头颅脸部的毛去掉了,只是,由于严重的脱水,面部已经干瘪的如同骷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