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一阵钟鸣横扫而过。女子看了看莟馨轻轻摇头道“唉,馨儿平时懂事听话,今日却闯下这等祸,学宫的那几个死板的老家伙们肯定会大做文章,免不了受些惩罚啊”。
在离被莟馨破坏的学宫外府不远处,一座近一千多丈的高山耸立,抬眼望去,峰顶云雾缭绕,一眼看不到顶。女子抱着莟馨化作一道流星,破空而上,不到十息间,就已抵达峰顶。
比之外府,这里的气候多变,时而阴雨连绵时而酷热难耐,一天之内便可感受四季变化。
这峰顶也并非陡峭、险峻,而是一马平川,各种楼台、宫殿应有尽有,若一凡人极目远望也难以看到尽头,此峰仿若被利器拦腰截断一般,如此鬼斧神工令人叹为观止。
女子一路抱着莟馨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此处空旷,除过几座宫殿和几根雕有兽像的石柱之外就剩下依稀可见的几人,入口处那高达两丈的石牌上刻着‘社稷学宫’四个大字。
“站住,什么人”。两个年轻的弟子拦下了女子。
女子微微一笑“你们两个小家伙不认识师叔了”。
两个年轻弟子一听这声音连连行礼“原来是静雪师叔,师叔祖们都已经到齐了”。
“我知道了”。
女子走进大殿,放下莟馨,朝着大殿上坐着的老者们一一躬身,璇玑先生闭目也坐在其中。
“静雪,来了啊”坐在最中间的长眉毛老人闭着眼睛沙哑的说了一句。
“是,师傅”。
“哦,其他人还没到齐吧,那就先等等吧”。长眉毛老人说罢,大殿内一片寂静。
过了一小会儿,殿外传来一阵嘈杂声,他们陆陆续续的进入了大殿,这些个人都是身上不是擦破了皮肉,就是鼻青脸肿。
“这下人都到齐了吧?”长眉毛老人睁开了眼
“怎么回事,为何你们这番模样?这般**成何体统,还哪里有一点社稷学宫弟子的骨气”。在座的另一位老人指着这些年轻弟子颇为生气。
那个被莟馨架刀在脖颈的弟子弓腰道“禀师祖,我等在外府议论前日慕王府世子行刺一案,却不想那慕莟馨将剑架在我脖颈处,逼问我方才谈论的内容,我也不敢说假,便如实相告,她就好似发了疯一样,仗着自己实力高又有麟霜剑在握就不顾我等生死,乱砍乱劈”。
“是啊,师祖我们与慕莟馨无冤无仇她凭什么这般对我们”。
“师祖,难道就凭这慕莟馨内宫弟子,就可以这样对待我们外宫弟子吗?”
“师祖,我等不服,还望师祖为我们讨回公道”。周围的弟子们附和着,显然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
长眉老人皱了皱眉头“好了,尔等莫喧哗,此事我自会给你们一个公道”。话罢他转头看像静雪捋了捋胡子,看了一眼昏迷的莟馨
“静雪,我记得不错的话,这慕莟馨是你的弟子,这孩子天资不错,平日也乖巧可爱,你可知她今日为何不顾学宫宫规如此放肆”。
静雪摇头道“师傅,这弟子也不知”。
“哼,如此弟子也太目无宫规,社稷学宫岂是她撒野的地方,师兄我认为理应按宫规处置,将她打入戒律宫三年”。刚才那位老者似乎怒气不小。
受伤的众弟子前站出一人,此人相貌堂堂,看面相年近四十,穿戴雍容华贵,眉宇间有几分儒家风范,他微微一欠身道“掌宫师叔,弟子也觉的清虚师叔说得有理,宫内是应该改改这不良的风气了”。
静雪一声冷笑“哼,宏轩师兄此话怕是说得过分了吧,莟馨平日乖巧、尊师重道且天赐聪慧又怎会仗势欺人、蛮横无理,这不良风气更是谈不上吧,倒是这些个庸俗好色的青龙殿弟子总是纠缠莟馨阴魂不散”。
这个叫宏轩的中年男子脸色变得铁青,一甩衣袖“一派胡言,静雪师妹你这是公然偏袒这慕莟馨,今日也由不得你来做决定”。
他冷笑一声转过身抱拳道“师叔们明鉴,这慕莟馨确实犯下大错,不管出于那么样的原因,她也不该大闹社稷学宫,自学宫开创以来还从未发生过这种大逆不道之事,身为社稷学宫的弟子,理应重罚,还请掌宫师叔严惩”。
“宏轩师兄这罪名定的过了吧,还请师兄明了自己的身份,莟馨她必进只是个孩子”。静雪眼神中的怒火毫不避讳的射向宏轩。
长眉老人抚了一下胡须“你们两个为人师长在大殿上争来争去让众弟子如何看待,平日里你们的德行修养可没有这般低下”。
两人面色微红,欠身一鞠。紧张的气氛被老者的话语稍稍缓解。
“众位师弟你们怎么看?”长眉老者看着一众仙风道骨的老人们。
“我赞同清虚师弟方才所说”。左手第二座的老者冲着清虚点点头。
“我也赞同’”几位老者纷纷表示同意清虚所说。
长眉老者又捋了捋胡须有意识的看了看璇玑先生“璇玑师弟你觉得该做何处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