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如此,你还一口一个‘小畜生’的叫着的那叫一个顺口。他就算是你的儿子,那是父皇亲封的烈王。若要细究起来,烈王也能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声音稍顿,帝又道:“说一千道一万的,这其实也只是你护国公府的家事。而你护国公却不止一次拿着自己的家事跑到父皇这里哭诉,又是为了什么?就算是烈王做了什么了不得的错事,那他也是你的嫡子。你不在家反思己过,却跑来父皇这里告状。怎么,你想要父皇怎么处置烈王?杀了他让你解气,还是剐了他,你才能安心?常言道父爱如山,可本太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父亲恨不得立即弄死自己儿子的!”
嘶……
烈寻的脸色苍白如纸,他望着帝又看了看坐在龙案前的面色深沉如水的帝邢。
他张口,急与辩驳,“太子殿下,老臣绝对不是这个意思?老臣只是实在无法管教这个逆子,所以才会进宫寻求皇上的帮助!况且,这逆子的凶名在外,京中人谁见了不躲。所以……”
“哈哈……”帝冷冷的笑出声,打断了烈寻的话,“简直是一派胡言!”
一顿,又道:“今日当真是本太子长了见识了。这要是放在寻常人家,就算是自家的孩子再不好,那也是容不得别人乱嚼舌根的。况且,自己家的孩子难道自己不了解吗?若烈王真如传言说的那般不堪,护国公府的世子到现在还会悬而未决吗?可我看国公爷不但相信外界的传言,还恨不得要烈王立即去死才觉得舒坦呢!”
烈寻:“……”
烈寻被太子帝说的哑口无言。然而,帝还犹不解气,又道:“万幸的是父皇乃明君,并没有听从你的片面之言。不然,依照你所述,烈王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太子,臣……”烈寻想要对着帝辩驳什么,可是帝根本不想听他解释,他求救似的望向帝邢,“皇上,臣没有那个意思,还请皇上明鉴啊。这些年里,臣过的战战兢兢,有苦难言啊!”
帝:“……”
帝皱眉,烈寻的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觉得怪怪的?
然而,帝觉得怪那是因为不知道其中的隐情。帝邢却不一样,他望了一眼烈寻。他这是在提醒他,造成如今的局面是因为他!
帝的手又紧紧的握成了拳,蓦地视线一转他看向烈栎墨。这个孩子,从刚才出声了之后,再也不发一言。
以往,护国公来哭诉,他总是温言安慰,从没有问过烈栎墨。一来,护国公每一次来都是一人。二来,他愧疚这个孩子,有些不敢面对他。
但是现在太子的一番话,让他恍然明白过来。这些年里他的不闻不问,也许纵容了烈寻的巧言令色掩盖了事实的真相!
此时此刻,帝邢有着一股冲动。
“墨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烈栎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