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过得太舒坦了,舒坦到了他觉得那一切都理所应当的。唯一的遗憾就是烈栎墨这小杂种怎么不去死了?挡着痕儿不能顺利的继承世子之位!
所以,这些年里他想尽了办法想要弄死烈栎墨给痕儿移去障碍。直到烈栎墨十二岁那年,他终于选定了时机出手。
可是,事与愿违。
他不但没能如愿,还被那小杂种反将了一军。差一点,将整个护国公府全部染红了
于是,他借此机会上了奏请,取消烈栎墨继承世子之位的资格。而帝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过了一天之后,直接下旨敕封烈栎墨为烈王。
他知道,这是帝邢给烈栎墨的保护,也是为了给他安心的。
就这样,这些年就这样安然无恙的过了过来。但是唯一不同的是,烈栎墨的凶名越传越邪乎,大有着愈演愈烈的势头。
当然,这些逃不了他的手笔。
可纵然如此,这些都是见不得光的手段,不能让人知道的。更绝对不能让帝邢知道,要是让他知道他这样对烈栎墨,他享受的一切都要玩完了。
所以,这些年来,他做的小心翼翼,找帝邢哭诉的时候也只一个人过来。而帝邢这些年,也从没有问过烈栎墨。
可谁能想到,今日他哭诉的时候,他烈栎墨竟然在场不说,太子帝竟然也在。
而他更没有想到的是,太子竟然那样维护烈栎墨,将质问的哑口无言……
他惧了,怕了,颤抖了。
烈寻从椅子上滑落到了地上,他伏低了身子磕着脑袋,“皇上,你听我解释!不是那小畜生说的那样的啊,您想想他的凶名在外,他是什么事情都能干的出来的啊……”
“够了!”帝邢怒喝出声,“你还要骗朕到什么时候?”
烈寻:“……”
烈寻瑟瑟发抖的伏在地上,哆哆嗦嗦的想要解。却不想话还没有说出口,帝邢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十七年前的事情,谁也不想发生的。你记了这么多年,朕愧疚了这么多年。可那孩子是无辜的,你让他从一出生开始,便不以面目示人。朕理解,所以朕从未曾说过你半分。你要什么,朕便给你什么。原想着,你该会好好善待那个孩子的。可是现在看来,你从一开始就在欺骗朕。你对那个孩子只有利用和索取,从没有善待过他半分!”
声音落下,顿了一瞬,帝邢从龙案前走了出来。他居高临下的看着颤抖伏在地上的烈寻,怒气充斥着他的胸口,让他恨不得立即杀了他。
可是,他不能!
但是他恨,恨自己轻信,让那个孩子辛苦的活到了如今。那个孩子说,他一直在等他问。如今,终于问了。
那个是在问他要公道啊!
越想越恨,越恨越怒,帝邢抬脚狠狠的将烈寻踹了一脚,呵斥道:“烈寻,你才是那个狼心狗肺的东西!那个孩子若是小畜生,那朕是什么?啊……”
“今日,你若再敢骗朕,朕就拿整个护国公府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