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烛龙鳞甲7(1 / 1)

万俟景侯阴霾的说:“你是谁?”

老鬼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很快回答说:“我是老鬼啊,景爷您怎么了?”

其他人一听万俟景侯这句话,立刻全都警戒起来,把武/器抽/出来,对着老鬼,刀疤脸说:“哼哼,我在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你到底是谁!”

老鬼往后退了几步,几乎要贴到后面的棺/材,摇着双手,说:“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啊,我真的是老鬼啊,你们怎么了?”

万俟景侯见他一直往后退,似乎是想碰那个石棺,冷声说:“别再动了。”

老鬼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停了下来,眼珠子有开始飞快的转着,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老鬼说:“景爷,您这是怎么了?”

万俟景侯眯眼说:“别碰那棺/材。”

老鬼赶紧抬起手来,说:“没有没有,我没有碰。”

香姐说:“干脆把他捆了,看他能干什么花样!”

刀疤脸说:“对,我来!”

他说着,从竹篓子里抽/出一条绳子来,绕在手上就走了过去,笑着说:“老鬼,你还是老实点吧,我们早就看出来你有问题了,我们这么多人,你还逃得了吗?”

老鬼笑着说:“谁说我要逃了啊,我根本没有要逃,你们都是怎么了,这真是的。”

他说着,就举着双手站在原地,等着刀疤脸走过来,其他人都警戒的看着老鬼,老鬼始终没有动,等刀疤脸走过去。

刀疤脸很快走过去了,用绳子去捆他的手,但是刚触/碰到老鬼的双手,结果老鬼突然把手放了下来,以讯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猛地一拍棺/材。

“轰隆!!!”

一瞬间,众人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声音从头疼上砸了下来,温白羽大喊了一声:“当心!”

众人全都往墓室的中间扑去,头顶上有东西砸落下来,万俟景侯猛地一把搂住温白羽,将他搂在怀里,就听到耳边有“哐啷!!!”的巨响声,墓室的地板震起一片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拼命的咳嗽起来。

这巨大的变故震得众人耳朵发聋,一阵“嗡嗡”作响,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刚才从天而降的竟然是一个巨大的笼子,就跟他们在枣核型的山洞里看到的笼子差不多,只不过栅栏的缝隙很窄,他们逃不出去,只不过没有那种捕兽钳而已。

众人都被捆在笼子里,而刀疤脸和老鬼则是站在笼子外面,刀疤脸震/惊的看着众人,随即对老鬼怒吼说:“你干什么!?”

他的话说完,突然觉得老鬼的表情有些不对劲了,不再是那种畏畏缩缩,唯唯诺诺的样子,腰板子竟然也挺/直了,慢慢直立起来,似乎比刚才的身材要高了不少。

老鬼竟然笑了起来,笑容也不似刚才那么猥琐了,脸上带着一种让人遍骨生寒的笑意。

老鬼说:“等着,还没完呢。”

他说着,突然又伸手在石棺上敲了三下,很有节奏感,“叩、叩叩。”

三下一敲响,就好像短暂的乐曲一样,石棺竟然开始震动起来,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刀疤脸立刻吓得往后退了一步,说:“你要干什么?!”

他的话音一落地,就听到“轰隆!”一声巨响,石棺一霎那间就破开了,有巨大的东西从里面钻出来,像是一条龙一样,非常长,不断的从石棺里飞快的盘出来。

“嗖——”的一声,众人几乎没有看清楚,但是立刻闻到了一股巨大的血/腥味,有血液猛地喷溅出来,直接喷溅在香姐的脸上。

香姐“啊——”的大喊了一声,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坐在地上还在粗喘着气。

众人只是看到一个黑影从石棺里钻出来,顷刻间,那黑影一甩,一下将刀疤脸的脑袋给甩了下来,刀疤脸的身/体还直立在地上,而脖子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黑羽毛突然伸手,捂住了七笃的眼睛,小七笃趴在黑羽毛怀里,似乎对血液的味道已经非常熟悉,深蓝色的眼睛里毫无波澜,只是伸出舌/头来,仰着头,使劲舔黑羽毛的手掌,不过手掌盖在他眼睛上,根本就舔不到。

温白羽也被吓得抽/了一口气,那是一条巨大的蛇,蛇身上竟然穿着铠甲,它从棺/材里钻出来,身上全是铠甲的倒刺,好像刀片一样,猛地一甩尾巴,就把刀疤脸的脖子给划开了,鲜血喷溅,那种场面让温白羽有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咕噜……噜!”

脑袋被甩在地上,还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在了笼子前面。

温白羽深吸了两口气,这种血/腥的场面让他有些接受不了,越是深呼吸想要镇定情绪,就越觉得气味难闻,肚子里一片绞痛,疼的温白羽有些发冷汗。

万俟景侯见他半弯下腰,立刻抱住温白羽,说:“白羽,怎么了?”

温白羽肚子里很疼,深吸了两口气,说不出话来。

老鬼这个时候笑了一下,他似乎一下年轻了很多,从一个中年猥琐的男人,突然变成了少年似的,但是脸上还是有很多褶皱,所以这样笑起来实在太诡异了。

老鬼走过来,似乎根本不畏惧那条巨大的蛇,他走过来一把抓起滚在地上的脑袋,拽住刀疤脸的头发,将他的头提起来。

香姐见到这场面,立刻又“啊——”的大叫了一声,似乎这场面太过于血/腥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老鬼看向他们,说:“我奉/劝你们一句,不要靠近笼子边缘哦,这条蛇喜欢荤腥,你们保重呦。”

他说着,提着刀疤脸的脑袋准备要走。

温白羽深吸了两口气,盯着老鬼的背影,老鬼突然又回过头来,笑眯眯的说:“对了,咱们玩个有/意思的事情吧?”

老鬼的声音一下年轻了很多,看起来万俟景侯说的对了,他根本不是老鬼,或许当时老鬼真的已经死了,而他们从坑底下救上来,根本就已经不是老鬼了。

现在想一想,老鬼似乎知道的很多,他们之前已经怀疑过了,但是老鬼用曾经来过搪塞了他们。

然而就算老鬼曾经来过这里,也不能知道墓室的机/关是什么样的。

也不知道这个老鬼,到底是什么人。

老鬼的眼睛看向他们,从他们身上一个一个的扫过,最后笑眯眯的晃了晃自己手里的人头,说:“我一共需要三个人头,老鬼的是第一个,这是第二个,除此之外我还需要一个,当然了,这个人头要从你们中间出,但是你们的人太多了,我也不是喜欢强求别人的人……”

老鬼说着,做出一个很苦恼的动作,随即说:“所以就由你们自己决定吧,我一会儿就会回来,等我回来的时候,就拿走那颗人头,如果等我回来的时候,你们还没有决定奉献谁的人头,那么我就让这条蛇把你们都吃了。”

众人听得不寒而栗,老鬼说完,笑了笑,立刻转身就走了,香姐一下坐倒在地上,说:“怎……怎么办?”

他说着,眼身在众人中间乱晃,她肯定是打不过万俟景侯的,那个温白羽有万俟景侯照着,化蛇也不是好惹的人,而讹兽是灵兽,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毕竟是上古灵兽,别说唐无庸了,道上唐家的地位太高了,唐无庸是现任唐家的门主,他只有一个徒/弟,那就是慕秋,所以唐无庸和慕秋也打不过。

最后就剩下黑羽毛和小七笃了,香姐就把目光放在了小七笃身上。

小七笃发现香姐一直在看自己,不解的看向她,蓝色的眼睛非常干净,但是始终带着一股和年龄不相符的淡漠。

外面那条大蛇在不断的游走着,围着笼子绕来绕去,它似乎对立面的猎物垂涎欲滴,然而因为有栅栏拦着,所以根本无从下嘴。

大蛇昂着自己的脑袋,对着栅栏试了几次,头顶上的头盔敲击着栅栏,发出“哐!哐!哐哐!”的巨响声,香姐害怕的大叫了起来。

那条巨大的蛇似乎也感觉到了栅栏的阻隔,就游走到刀疤脸的尸体旁边,用尾巴将刀疤脸的尸体缠住,然后越来越紧,越缠越紧,最后发出“嘎巴——呲——”的一声,尸体被他缠的烂了,血从脖子的开口涌/出来,大量的血迹喷/涌而出,溅在笼子上,又引来香姐的大叫/声。

黑羽毛伸手捂着小七笃的眼睛,小七笃似乎也没想要看,对于惨叫/声和喷血声,他似乎都没有什么感觉。

温白羽看到一地的血,更加的眩晕了。

万俟景侯使劲搂着他,说:“白羽,坚持一下。”

香姐见温白羽不舒服,立刻说:“景爷,你看咱们这……要不然,就听那个人的话,咱们牺牲一个人,也好让温兄弟赶紧从这鬼地方出去啊。”

香姐说的真是好听,他说着就频频瞥向小七笃。

黑羽毛立刻警戒起来,香姐说:“你听我说啊,他是一只狼,就算长得像小孩子,那也是狼啊!谁家里会养狼啊,狼是养不熟的,最后还会咬你!”

香姐的话,似乎正好戳在了黑羽毛的心窝上,他的确被自己养的狼咬过一口,而且咬的还挺深,然而那只蠢狼却在最后把内丹给他了,一脸苍白的消失在他的面前。

黑羽毛攥起拳来,眼神不善的盯着香姐,小七笃好像听不懂这些,但是感觉到了黑羽毛气息非常不稳定,惹得小七笃也有些急躁,嘴里先是“啊……啊……”的喊,最后变成了微弱的狼叫/声,好像一直幼崽一样,声音非常稚/嫩。

黑羽毛低下头来,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里面全都是纯粹和干净。

黑羽毛冷声说:“养不养的熟,不需要你管。”

香姐立刻着急了,说:“你听我说啊!你不能因为一只狼,牺牲了咱们所有人啊!”

慕秋见香姐一直在嚎叫,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说:“大婶别叫了。”

香姐回头瞪了慕秋一眼,他一直都觉得慕秋就是走运,唐家的弟/子很少,很多慕名前去拜师的人全都被拒之门外,而慕秋这种人,就像个花/花/公/子一样,年纪也不大,最主要看起来毫无资质,他的双手也没有什么茧子,也不像多用功的样子,但是就是这样,竟然是唐无庸唯一的弟/子。

慕秋见香姐瞪自己,挑了挑眉,说:“大婶你不能胸小,脑袋也小啊。”

香姐立刻就要蹦起来打他。

慕秋赶紧窜起来,躲在唐无庸背后,探头说:“我说的是事实嘛,你那个一看就是假胸,里面塞了多少饼子?别放在怀里了,咱们现在干粮不多,你掏出来大家会感激你的。”

他说着,还不要命的拍了拍唐无庸的胸口,说:“你看,你的胸还没有我师父的胸肌大!”

唐无庸脸色阴沉,挥掉他的手,说:“你是不是想死?”

慕秋诚恳的说:“回师父的话,徒儿不想。”

唐无庸:“……”

温白羽看向慕秋,说:“你有办法?”

慕秋立刻笑眯眯的跳过去,说:“知我者,白羽是也!”

他说完,就觉得万俟景侯的脸色很难看,然后又跳回了唐无庸的背后,他发现自家师父最亲切了,虽然每次都很嫌弃他,还总是凶他,但是从来不会真的动手,果然是良心好师父。

慕秋说:“我真的有办法,你们等着。”

他说着蹲下来,在竹篓子里找了找,拿出来一个微缩版的小弩机,在手里晃了晃,然后又拿出一个长条的盒子来,打开来一看,里面全是寒光闪闪的针形暗器。

温白羽说:“这是干什么的?”

慕秋说:“这是我师父研究出来的针,只要一根就能把一头牛干倒……哎呦,师父你干什么打我!”

唐无庸脸色很无奈,说:“你说话不能正常点吗?”

慕秋说:“好吧好吧,其实这里面是一种特殊的□□,只要针能打中,能让一头牛昏晕两个时辰,这条蛇比牛大多了,不过一个时辰还是能够做到的。”

香姐立刻惊喜起来,说:“这太好了!那还等什么!赶紧啊!”

唐无庸从慕秋手里接过弩机,然后把针撞上,伸手捧着弩机,眯起眼睛,对着那条巨大的蛇瞄准。

那条巨大的蛇几乎非常聪明,看见唐无庸瞄准他,就开始飞快的游走起来,速度非常惊人。

慕秋立刻大喊着:“师父师父,这边,对对这边,不对,那边,那偏了,师父这里这里!”

唐无庸被他喊的头一次感觉后背出汗,没好气的说:“闭嘴。”

慕秋瘪了瘪嘴巴,只好乖乖闭上嘴巴。

那条巨大的蛇很机灵,一直在游走,众人屏住呼吸,就听到“哆!!!”的一下,唐无庸终于打出了一箭。

寒光闪闪的针瞬间飞了出去,就听“哆”一声响,那根针一下打中了大蛇,就在香姐想要喜悦的惊叫的时候,万俟景侯却说了一句:“没打中。”

那根银针似乎要证明万俟景侯的话,扎中了大蛇,立刻又被铠甲弹了出去,掉在了地上,发出“喀拉”一声轻响。

慕秋立刻反驳说:“这不叫没打中,这叫没打进去,是弩机的张/力不够,跟我师父没关系。”

唐无庸:“……”

温白羽说:“这条蛇的盔甲太厚了。”

化蛇说:“不但如此,他的盔甲下面可能还有一层鳞甲,等于要打穿两层盔甲。”

讹兽的两只耳朵立刻垂了下来,说:“啊……这样怎么办啊?”

万俟景侯突然说:“针给我。”

唐无庸把弩机和针都给他,而万俟景侯只要了针,并没有接弩机。

慕秋说:“你想徒手甩大蛇吗?”

万俟景侯却蛋/蛋的说:“我想把笼子打开。”

香姐立刻大喊说:“不行啊!不行!!千万不能打开笼子!你要打开了笼子,那条蛇就进来了!咱们就都死定了!”

万俟景侯说:“蛇皮太厚,只能打开笼子。”

他说着,转头对温白羽说:“白羽,我要借用你的匕/首。”

温白羽把凤骨匕/首放在他手里,不过有些紧张,毕竟那条蛇太大了,而且活动特别灵敏,万俟景侯想要出去剖开大蛇的铠甲,再把针射/进去,这需要多快的速度。

万俟景侯似乎没什么犹豫,说:“我把笼子打开,你们立刻散开。”

其他人都点了点头,香姐害怕的要死。

万俟景侯走到笼子旁边,那条蛇似乎发现有人走过来了,也游走过去,两只眼睛兴/奋的看着万俟景侯。

“当!!!!”

一声巨响,凤骨匕/首一瞬间砸在笼子上,笼子瞬间被劈/开了,巨大的蛇头脑袋往里一扎,就要张嘴去咬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一瞬间跃上了蛇脑袋,狠狠一踏,“咚——!”的一声,巨大的蛇一下就撞在了地上,在地上磕出了一个巨大的坑来。

万俟景侯立刻一跃而起,从蛇头上翻身而下,那条巨蛇似乎被万俟景侯激怒了,都不去看其他人,立刻追着万俟景侯,翻起巨大的身/体,迅猛的调头追过去。

“咚!”

又是一声巨响,巨大的蛇头从高空俯冲而下,对着万俟景侯的后背咬下去,万俟景侯将巨蛇引开,其他人都从笼子里钻了出来,香姐立刻头也不回的往墓道里跑,一下就扎了出去,顿时没影了。

慕秋说:“哎呀,他跑的好快啊,万一前面还有危险怎么办?”

众人没空理慕秋,都死死盯住万俟景侯和那条巨大的蛇,他们不敢贸然过去帮忙,巨蛇实在太灵动了,虽然身/体巨大,但是速度非常快,对万俟景侯紧追不舍。

万俟景侯一直往前跑,很快就跑到了墓室的劲头,慕秋立刻大喊一声:“哎呀不好,他跑到头了!”

唐无庸真想捂住他的嘴巴。

温白羽也是捏了一把汗,就见万俟景侯大步跑过去,突然一下纵身往上,“踏踏踏”连续三声,身/体一下顺着墓墙纵起老高,瞬间跃起比蛇头还高。

巨大的蛇头猛地扎过来,一瞬间撞在了墓墙上,“咚——!!!”的一声巨响,万俟景侯顺势落在了蛇头上,手中的凤骨匕/首猛地往下一扎,一瞬间扎透了巨蛇的铠甲和鳞甲,用/力一剜。

“嗖——”的一声,一块铠甲和一块鳞片被剜了下来,一下飞了出去,撞在地板上,发出“喀拉”一声。

慕秋抖了一下,对温白羽说:“你男人也太暴/力了。”

温白羽:“……”

巨蛇的鳞片被剜掉,万俟景侯立刻一扬手,猛地将针打下来,一拍,瞬间拍进了蛇肉里。

“吼——”

巨蛇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大吼声,立刻甩起脑袋,身/体也不断的甩着,把万俟景侯猛地甩了下来,温白羽一阵紧张,不过万俟景在空中平衡住了身/体,调整了一下姿/势,腿先着地,猛地往前一滚。

巨蛇被银针扎住,但是药效并没有立刻发作,慕秋大喊着:“我给忘了,药效还要一会儿才发作!”

慕秋的马后炮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万俟景侯落在温白羽身边,立刻一把拽住他,带着温白羽快速的往前跑了好几步。

那条巨大的蛇甩着脑袋,眼睛红通通的,好像打了鸡血一样,疯狂的追着他们。

讹兽说:“你是不是搞错药了?我怎么觉得这条蛇越来越兴/奋了?”

慕秋说:“不能够吧,贴着标签呢。”

那条巨蛇追着万俟景侯和温白羽狂咬,露/出巨大的蛇牙,“哐!哐!”的啃着地板,将墓室的地板全都啃烂了,弄得坑坑洼洼的。

温白羽和万俟景侯在墓室里往前狂奔,很快就到头了,身后的巨蛇这个时候终于发出一声怪叫,“当!!!”的一下倒在了地上,激起了一阵尘土,众人都被呛得咳嗽起来。

慕秋一边咳嗽,一边说:“你们看,我没说错,果然是发作了!”

慕秋说着,走过去,摸了摸巨蛇的蛇牙,说:“哎呀这是好宝贝啊,我要把蛇牙弄下来带回去。”

他说着,温白羽突然眯了一下眼,说:“当心!”

慕秋有些纳闷,说:“当心什……”

他的话还没说完,那条巨蛇突然从地上昂起脑袋,一瞬间冲着慕秋咬过去,慕秋喊了一声,来不及后退,没想到那条蛇竟然还没有晕过去。

唐无庸脸色一沉,顿时冲过来,瞬间来到慕秋身边,一手揽住他的腰,将人快速的往后一拽,拽到自己的身后,另外的铁爪子猛地举起来。

“嘎巴!!!!”

一声巨响,蛇嘴咬下来,蛇牙正好咬住唐无庸的铁爪子,他的胳膊从小臂开始就是铁的,铁爪子立刻被强有力的蛇嘴咬住,瞬间被咬的有些变形,小臂凹陷了下去。

这个时候万俟景侯冲了过去,凤骨匕/首一下扎进蛇嘴里,猛地一剜,“嗖”的一声,一颗蛇牙就被剜掉了,猛地落在地上。

巨蛇吃痛,昂起头来,万俟景侯立刻喊了一声:“白羽!”

这才发现温白羽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摸/到了蛇背上,他手里拿着那木盒子,里面全是银针,攥起来一把,猛地全都扎进巨蛇的头上。

巨蛇大吼了一声,身/体一扭,“嘭!”一声倒在了地上,这回应该是真的晕了过去。

唐无庸的胳膊瞬间一轻,往后退了两步,慕秋立刻跳起来,抱着唐无庸的胳膊,说:“师父你怎么样!疼不疼!流/血了没有!”

唐无庸本身非常气怒,慕秋做事请总是不知道轻重,不过听他这么关心自己,大部分的气怒也就消失了。

唐无庸有些深刻的反省自己,或许自己作为一个师父并不太合格,每次都这样就消气了,也没有惩戒行为,所以慕秋才养成了这样的性格。

慕秋其实是唐无庸捡来的,唐家人都知道慕秋是个好命的人,他虽然从小没爹没妈,也不知道是被抛弃了,还是爹妈都死了,但是他被唐家的门主捡到了,而且还带回去收养,这是何其幸/运的事情。

唐无庸上面还有几个叔叔伯伯,辈分都很大,但是唐无庸是门主,他只有一个徒/弟,就是慕秋,慕秋的辈分也很高,很多人看见慕秋都眼红,偏偏唐无庸似乎很宠着自己的徒/弟,在唐家没人敢惹慕秋,慕秋从小性子就很活泼,或许是因为唐无庸觉得自己太阴沉了,所以反而很纵容慕秋,只要不出格,就没有什么惩戒,而慕秋虽然看起来很离谱,但是也从来不做离谱的事情,所以让唐无庸很放心。

慕秋不喜欢学唐家的手艺,这让多少眼红眼热的人羡慕嫉妒,唐无庸却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学的,慕秋既然不想学,也就没有强求他,根本不担心自己的手艺后继无人。

慕秋喜欢小玩意,什么新鲜就喜欢什么,其实那些防风的提灯,还有花果味的香薰,都是慕秋觉得好玩才设计的,然后让唐无庸来做,唐无庸手艺很好,一般都是做机/关,这些小玩意自然手到擒来。

唐无庸是深刻的反省了一下,或许真的是自己太纵容慕秋了。

慕秋见他不说话,立刻可怜巴巴的憋着嘴说:“师父,你到底哪里疼?”

唐无庸见他这么可怜,一脸犯错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或许自己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唐无庸活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看见小臂瘪了两块,凹陷下去了,有一个地方给咬穿了,能看见里面大大小小的串线,其实唐无庸的胳膊里面是空心的,里面有很多引线,牵引着可以做动作。

唐无庸无奈的说:“我没事,又不是真的,没有感觉。”

他感觉自己要是再不说话,徒/弟就要哭出来了。

慕秋一脸犯错的样子,不敢再去弄蛇牙,反而是唐无庸把那颗掉下来的蛇牙装了起来,放进了慕秋的背包里。

唐无庸说:“走吧。”

众人从墓室里走出去,很快又上了墓道,前面的墓道里黑/洞/洞的,根本没有香姐的影子,不知道她跑到哪里去了。

众人走了好一阵路,都是黑漆漆的墓道,这里的地形非常幽深,他们顺着墓道一直往前走,很快的就看到了岔路口,一个岔路口是向上的,另外一个岔路口是向下的。

头狼走到向上的岔路口里,昂着头叫了一声,似乎是让他们走这一条路,看起来这么走下去就能出墓葬了。

但是向下的岔路口里,堆放着一件东西,让他们非常在意。

这东西是一张人皮!

是老鬼的人皮!

老鬼的皮就瘫在地上,还有他的衣服,唐无庸走过去看了看,皱眉说:“是真的人皮。”

温白羽立刻捂住鼻子,说:“是那个人?他往下面走了?”

万俟景侯说:“他之前说三个人头,应该是在做某种祭祀。”

温白羽疑惑的说:“是什么祭祀?现在想想看的话,他之前一直引导着咱们,让咱们去主墓室,然后把主墓室的棺/材打开。”

讹兽说:“棺/材里是什么东西?不可能又是个大蛇吧?我就说了,蛇最讨厌了!”

讹兽刚说完,立刻“哎呦!”了一声,小尾巴又被化蛇掐了一下,他都忘了自己还坐在化蛇的胳膊上,挪了挪自己的小屁/股,哼哼的说:“我说的是实话,不需要揪我尾巴,再揪我尾巴,我可是会咬蛇的!”

化蛇听了只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不紧不慢的揪了一下讹兽的尾巴。

讹兽立刻又喊了一声,小鼻子使劲喘着气,说:“你气死我了!讨厌讨厌!我要咬掉你的鼻子,哼!”

他说着,突然扑起来,对着化蛇的鼻子就扑过去咬,但是化蛇躲了一下,结果讹兽一下就抱住化蛇的脖子,啃在了化蛇的嘴唇上。

讹兽愣了一下,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立刻感觉到脖子被人按住了,嘴唇也被人含/住了,冰凉滑溜的舌/头钻进来,和他唇/舌纠缠,不断的啜/着他的舌/尖和舌根,在他口腔里乱/顶。

“嗬——嗬——”

讹兽立刻瘫/软成了一团,小屁/股坐在化蛇的胳膊上,尾巴抖来抖去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上,使劲抖啊斗,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两条细细的小胳膊紧紧抱住化蛇的脖子,喃喃的说:“好舒服啊……”

慕秋看的目瞪口呆,摸/着下巴说:“小白兔好主动啊。”

温白羽:“……”

唐无庸活动着铁爪子,看向万俟景侯,说:“咱们走哪条路?”

万俟景侯看了看温白羽,说:“你的身/体受得了吗?”

温白羽摇了摇头,说:“我没关系,可以继续走。”

众人也觉得,都走到这里了,如果就这么出去,估计会很遗憾,如果继续走下去,能看看那个人到底是谁,他到底要干什么,还有传说中的血月。

那些狼并不再往里走,头狼和那些狼都在向上的墓道里,然后对着小七笃叫唤。

小七笃从黑羽毛的怀里探出头来,眨了眨大眼睛看着它们,那些狼似乎在呼唤七笃,在说什么温白羽实在听不懂,但是七笃似乎能听懂,他认真的听着,蓝色的眼睛湛蓝湛蓝的,在墓道里好像一盏明灯。

小七笃也对那些狼叫了两声,似乎交流一样,然后回头抱住了黑羽毛的脖子,这个动作似乎取/悦了黑羽毛,黑羽毛亲了亲小七笃的额头。

小七笃立刻高兴起来,用小爪子挠着黑羽毛的黑色长发。

那些狼似乎没有办法,只好顺着向上的墓道走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似乎是希望小七笃跟他们一起走。

众人顺着向下的墓道一直往里走,很快就看到了地上竟然有血迹。

温白羽说:“这是谁的血?看起来还是新的。”

慕秋说:“一定是那个香姐的,她跑得那么快,不过按照她那种要钱不要命的个性,估计还是会朝下跑的,肯定顺着这条道走的。”

血迹并不是很多,估计只是受了轻伤,并不能致命,血迹滴滴答答的往前蔓延,但是很快就消失了,估计是给止血了。

众人往前走了很长时间,他们在这个地方也没有地方看时间,总是一片昏暗的,走了很久,感觉又在盘山,这座墓葬修建的非常复杂。

前面终于出现了一个墓室,慕秋第一个说:“我不行了师父,累死我了,咱们休息一下吧!”

温白羽也感觉有些疲惫了,而且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越往里走,阴气就越重,身边越来越凉,这种感觉很奇妙,让温白羽的肚子有些冷,额头上冒冷汗。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的脸色有些白,就点了点头。

众人先警戒的走进了墓室,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图腾,那是一个月牙,但是是血红色的月牙,或许这代/表着血月的部族。

墓室的墙壁上雕刻着各种各样的手,各种各样的,乍一看毛/骨/悚/然的。

墨派的现任掌门明鬼曾经说过,他们很多典籍的源头都来自于西王母国,但是其实西王母国的典籍也都是在征战中抢夺来的,他们强大的机/关术其实是源于血月这个部族。

这个部族崇拜月亮,而且崇拜手,似乎每个人都心灵生巧,善于机/关术。

从这个墓室的壁画就能看得出来,四壁上全是手,各种姿/势,各种形态,刻画的活灵活现,看起来分外诡异。

空旷的墓室里一个巨大的图腾,图腾的下面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摆着一个金色的长条状盒子,那盒子散发着巨大的阴寒气息。

众人走过去,唐无庸说:“别动,这盒子上有机/关。”

他说着,伸出手来,慕秋立刻默契的从竹篓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来,从里面挑出几根银针交给唐无庸,唐无庸拿着银针,双手并用,虽然有一只手是铁爪子,但是仍然非常灵活,扎进锁扣里,“咔咔咔”几声,就把锁扣给挑开了。

唐无庸并没有打开盒子,只是把锁打开了,然后皱着眉说:“我总觉得,这里面应该是一个很凶的东西。”

他说着退到一边去,万俟景侯则走了过去,温白羽不放心他,也跟着走过去,紧了紧手里的凤骨匕/首,其他人也警戒起来,戒备的看着那只金盒子。

“咔哒”一声,万俟景侯拨掉了锁扣,伸手打开盒子,机/关已经被唐无庸破/解了,不会再冒出暗器,盒子瞬间打开了。

“嗬——”

众人一阵抽气声,讹兽吓得耳朵都卷了起来,睁大了圆溜溜的眼睛。

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唐无庸脑子里“嗡——”的一声,有一刻眩晕,但是转瞬又恢复了神识。

只见盒子打开,里面冒出寒气,盒子里放着几块碎冰,看起来是冰,但是应该是一些镇腐用的药材,散发着阵阵寒意,而长条形的盒子里面,在团团的寒意雾气之中,竟然躺着一只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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