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被那小子气的,逆冥衣这个时候才压制心底的怒意,淡漠的问道:“你火毒入体多久了?”
逆芳菲顿时一怔,这才反应过来,脸上苍白的笑容才豁然绽开,虚弱的声音回答道:“已经五年之久了。”
“五年?”逆凌天温雅的眸子彻底冷了起来,“丫头,这件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逆芳菲眼底划过一丝悲伤,才低头愁绪飘浮万千,声音有点哽咽。
“家父死了之后,四周的亲戚都渐渐疏远。再加上我又是女子,身体娇弱。那些家族子弟们更加觉得我没有可能再提升实力,终于彻底与我划清界限。只有同为女子的逆花影一直都与我保持关系。虽然其实,我知道她一直都看我不顺眼。跟我保持关系,只不过是为了利用我罢了。这样的我,根本没办法见到家主你。”
绿衣当即怒不可遏,愤愤道:“没错。那二小姐总是会时不时的硬拉着小姐出门去赴茶会。家主应该是知道的,茶会不是一般人能够去的。除非有真才实学。但显然二小姐根本没有。才会一直都利用我家小姐,去茶会。就是为了去见宫家的那个天才少主,宫洛痕。也是如此,每次出门之后,小姐回来就会火毒发作,根本就没办法趁着二小姐不在,去见家主您。”
宫洛痕?宫家少主吗?逆冥衣记住了这个名字。不由的打定了主意。
想要扳倒宫家,宫家的人也是必须要适当的接触一下才行。而显然这宫家的所谓天才少主,她必然是要去见识见识一下,他到底是如何的天才法?
扫过她们两人一眼,她思忖了会儿,才骤然一问。
“到底是谁被强了?”
没想到她居然直接就这么给问出来了,而且这话还问的十分奇怪,让逆凌天不解——谁都知道,被强了的人是这菲儿。难不成,其实还另有其人?
绿衣顿时脸色苍白,含着一双水雾般的眼睛不由眸帘低垂,不敢抬起头来看着他们。
一侧惊愕甚至有些惊骇的逆芳菲,直直望着面前清寒傲然的绝色女子,心底嫉妒不已,也蓦然生出几分莫名的敬畏。只因为此刻她这一双罕见的紫眸,所赫然迸发而出的凌厉眼神。
敌不过她!她心头陡然划过这一声。便在随后不甘的低垂下眉目,深吸了一口气。
“不是我。而是我的丫鬟绿衣。那个畜生,简直不是人。她居然同时想要强了我们两人。可惜,我被逆花影拉走了。我家丫鬟却被留在了那客栈中……等到我离开茶会,找到她的时候,她不但全身衣不遮体,我还偷偷看到好几个男子同时离开房间,其中就有宫茂成。更听到他们说,说下一次再一起做了,做了我。”
听到她的讲述,绿衣当即掩面,羞愤的痛哭起来。声音无比的哀怨愤然。
逆芳菲不忍看到她如此,顿时抱住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也同时接着说道:“趁着,趁着客栈的人都被他们刻意的支开,我便想了一个计策,让逆花影再也不敢来找我们,所以我就装作是被人强了的样子,让绿衣换上我的衣衫,马上回府来沐浴,处理一下身上的,身上的痕迹……最后,逆花影知道事发,所以再也没有来找过我们了。”
“原来是这样!可是,那些人认识你,事后知道居然是你,难道没有怀疑过?”逆冥衣蓦然问道,这一点让她有一些想不通。
就知道她会发现问题所在,逆芳菲终于将最后的一点隐瞒的经过,道了出来。
“因为我是半路从茶会出来的。就是因为绿衣不见了。后来听茶会的小厮说,宫茂成带着一个绿色衣服的女子去了来香客栈。我便马上追去了。好巧不巧,就在绿衣被强之时,我闯了进去。绿衣为了救我,一人拦住他们五人……而我深知绿衣的心意,咬牙之下便跑出了客栈。之后,便设计从茶会出来的流景,叫一个叫花子送了一张字条,上面写着香客栈中宫茂成要约见他的字样。他知道那宫茂成是这幽冥镇一霸之一,难以拒绝,所以真的去了。”
绿衣擦了擦眼泪,忍住心中愤恨,接着说道:“接着,小姐便闯入了来香客栈,与已经,已经将我强了的宫茂成一伙人理论。就当他们再度要对小姐不利的时候,流景居然和逆花影一起闯了进来,便见到小姐与我衣衫不整的样子……”
逆芳菲见绿衣眼泪哗哗的留着,便抢了话,说完了所有经过。
“他们深知事情坏了,当即跟他们理论。宫茂成随即也深知自己做的过了,马上跟他们两人商榷,之后便带着人离开了。而我们也被他们送回了府里。至此之后,流景和逆花影便再也不敢来找我们,就怕我们威胁他们,将他们知情不报的事情抖了出去……”
逆冥衣这才点点头,淡淡的说道:“所以,你故意将自己被强了的事情散播出去,好让流景和逆花影真的再也不敢来找你。是这样吗?”
逆芳菲愣愣点头,对于这四小姐也在此时终于有了一个定论——这四小姐果然是心思细腻,不容易糊弄。
她如果是朋友便罢了。如果是敌人,只怕很可能会相当棘手……
如此,今后她得跟她保持一定的关系,但也绝对不能太过走近。她,绝非是她能够驾驭的女子。
对于这样的人,唯一的办法就只有一种——交好。
“是。”她重重点头,心底也十分的期待这四小姐到底会怎么做?
她到底会不会帮忙?亦或者,她这也是想利用她们达到她某种目的?
其实也不是她们不信任他们。而是经过了逆花影这件事情,她们怕了。再也不敢随便的去信任一个人。
最初对于逆花影的靠近,她们都以为她是好意,是对她们的同情。可是,接触了之后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
而等到她们了解了这个事实,想要摆脱她的时候,却也已经是太过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