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慌忙出了书房,只看见芬嫂站在书房外面,一脸焦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姜笙了然道:“行了,没离婚。”
芬嫂惊的倒吸口冷气,他们家少爷连绿帽子都愿意戴了?
姜笙看穿她的想法,好笑道:“你也不动脑子想想,我天天对着冷司夜的神颜,能看得上乔致先那个癞蛤蟆吗?乔致先人呢?”
芬嫂是冷家的老佣人,对冷家忠心耿耿,一心盼着身体不好随时可能早死的冷司夜能够有个知冷知热的人陪着。
想起原主之前对冷司夜的各种小意讨好,听见姜笙这么个说法,立刻就信了:“这事儿不光彩,他被辞退,早就被赶走了。少奶奶你可别和他再有什么瓜葛。”
“放心,一天没离婚,我就是一天的冷家少奶奶,不会做让冷家蒙羞的事儿。把乔致先地址发我,我要找他算账。”姜笙晃晃悠悠的回了房。
姜笙的声音不算高,但冷司夜耳力很好,将她们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
他敲击键盘的手微顿,几秒后才又恢复正常。
前一日大半夜被冷司夜“捉奸在床”,原主大概是觉得这辈子无望了,吓的直接哭死了过去,这才有了她的魂穿。
姜笙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她也没急着去处理其他事儿,而是找出原主的手机尽可能的翻看更多的消息,加深对这个世界的了解。
虽然这只是一个作者塑造的世界,可她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在这里生活着,了解的越多,才能越自在的活着。
翻看的差不多之后,她突然想起书中对原主的形容。
为了凸出原主外在和内在的反差,原主作为一名合格花瓶,身高一米七三,胸大腿长腰细,愣是凭借一张美艳至极的脸,坐稳了龙城第一名媛的宝座。
可惜的是,她有多美,脑子就有多空,外号姜花瓶,不是吹的。
姜笙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跑到衣帽间的全身镜前去照镜子。
待看见镜子中那妖精在世一般的容貌后……
“卧槽!”
“这脸!这胸!这腿!绝了!”
“我要变成我自己的颜狗了!”
姜笙上辈子也算长的好看,但此时也还是被惊艳了一瞬。
她试着摆了几个撩人的姿势,站在镜子前足足欣赏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心到蹦蹦哒哒跳出了衣帽间。
一出衣帽间就看见了不知道已经在卧室内站了多久的冷司夜。
姜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脸红的滚烫滚烫的:“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冷司夜眼中滑过一抹笑意,“从你说卧槽开始。”
姜笙:“……忘了吧。”
“好的。”冷司夜从善如流的转身朝着大床走去。
姜笙心底的尴尬稍微消减了那么几分,就听见他道:“看不出来你还挺自恋的。”
“闭嘴!”姜笙凶巴巴的吼出声:“你来我房间干什么?”
冷司夜已经掀开了被子在一侧躺下,抬眸瞥向她:“你不是控诉我冷落了你吗?”
姜笙好恨,为什么要多嘴替原主说那番废话,害自己现在这么被动。
“我那是告诉你你有多失职,哪天真要离婚也是我提离婚,你没资格提。”姜笙挥了挥手:“你不是爱睡书房那个床吗?赶紧去吧,我要休息了。”
冷司夜无动于衷,缓缓躺了下去。
姜笙僵在原地半晌没动。
冷司夜突然出声道:“你怕什么?”
“我有什么好怕的!”姜笙毕竟不是原装的,想到原主对冷司夜的爱慕,生怕被看出端倪,有些迟疑的还是爬上了床,只是距离冷司夜足有一米宽。
整个人贴着床沿,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
姜笙闭上眼睛背对着他,冷司夜动了动,她立刻就瞪大了眼睛转身防备的看着他。
哪知道他只是换了个姿势而已。
姜笙松了口气,干脆转过身面对着他,瞪大了眼睛盯着他以防他有什么轻举妄动。
虽然她是个武替,一般男人不是她的对手,可是原书中冷司夜可曾经是柔道冠军,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动手。
适应了黑暗之后,她能借着月光将冷司夜的脸看的更加清晰些。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原因,他呼吸很缓很慢,还有一些凝滞。
褪去清醒时的冷冽,长期生病的他,闭着眼睛安睡时看起来有几分脆弱。
姜笙看书的时候,知道他的成长经历,对冷司夜也是又爱又恨。
按照原书剧情,冷司夜一直很抗拒去做手术,大概在3年之后,他就会因为脑内肿瘤恶化严重,而病死。
姜笙心情复杂,甩了甩脑袋让自己不要去想。
一个早晚变心的男人而已,她才不要给他眼神。
她胡思乱想了一通,就沉沉睡了过去。
察觉到她的呼吸平稳,冷司夜才缓缓睁开眼睛,转身看向姜笙,她却突然翻了个身,转而直接滚进了他的怀里。
他因病而时常头痛,几乎夜夜失眠,怎么可能那么容易睡得着。
冷司夜神色复杂的看着怀中的女人,此时的姜笙像是一只袒露肚皮呼呼大睡的猫咪,毫无防备。
记忆里姜笙那些扭捏作态的讨好和她在书房时张牙舞爪的样子差别甚大。
这才是她本来的样子么?
姜笙第二天醒来时身边位置早就凉透了,昭示着冷司夜早已离开。
姜笙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后心情颇好的给自己化了个精致的妆,又在衣帽间给自己挑了套衣服。
小说中,原主听说冷司夜喜欢蓝色,衣服大都买的这个颜色的,连配饰都是。
姜笙昨晚没细看,这会儿挑衣服才算是崩溃,她在角落里挖出了一件大红色的长裙套上,头发随意的披散在肩头,这才气场十足的下楼去。
芬嫂早就准备好了早餐,姜笙一边小口喝着粥,一边吩咐道:“你晚点把我衣帽间里那些蓝色的东西全部都清理掉。”
芬嫂动作一僵,小心翼翼的看着姜笙,总觉得姜笙不太一样了。
姜笙挑眉看向她:“怎么了?我贴冷司夜一年冷屁股都没贴暖,还不许我嫌他屁股太冰不贴了?”
芬嫂被她赤裸粗俗又莫名有几分道理的话惊的磕磕巴巴道:“昨晚不是都解释清楚,不离婚了吗?”
“不离婚不等于我要继续以前的生活。”姜笙擦擦嘴,漱完口后掏出口红和小镜子补了补妆,冷艳一笑:“以后他把我当家里行走的花瓶,我把他当行走的印钞机,岂不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