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将罗云茜不多的暴力因子,都给激发出来,随时想都挠人,周嘉锐也算个能人了。
罗云茜见抢不着,气得又咬着牙问他:“周嘉锐,你喊我来,让我听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想让她,眼睁睁看着她爸,是怎么被周嘉诚的亲妈,给忽悠得答应不解除婚约?靠!这个坏小子!
罗云茜气得,都说脏话了!
他俩个争执的工夫,吴丽珍已经讲完了,周嘉诚堂妹,是如何交到的男朋友,又十分不赞同地说:
“我们家上下的人啊,都跟她说得明明白白的,什么英雄救美,全那男的,看上她大小姐身份,就想少奋斗三十年,自导自演的。
可那男的,也不知道给她喝了什么**汤,我们说得话,她一句不信,就信那男的,跟着那男的就跑了……”
周嘉锐将手机还给罗云茜,双臂环胸,嘴角噙着淡淡地笑意,靠在了餐桌沿上,凉凉地说:
“别不知道好歹,我这是在帮你。”
罗云茜立时就想反驳,周嘉锐嗤笑一声说:“你别说话了,说也全都是废话。”
……吴丽珍这工夫,也已经把该说的话,全都说完了,罗云茜就是再打电话过去,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罗云茜已经有些气急败坏了,举着手机威胁周嘉锐:“你说,你说的可不是废话,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看着!”
哎妈呀,可气死她了。罗云茜将漂亮的大眼睛,瞪得圆圆的,紧抿着唇,像一只炸毛的小灰猫。
周嘉锐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想撸猫!
不过周嘉锐有自知之明,他要是敢动手,估计这只张牙舞爪的猫,真能挠他满脸花。
周嘉锐以拳抵唇,轻咳声,说:“我问你,你打电话过去,要怎么说?你还真以为,这只是个骗术?你说,你爸傻吗?”
罗云茜气得回骂他:“你爸才傻呢。”你全家都是傻子!
周嘉锐竟一脸赞同地点头说:“我爸的确傻!”骂他爸的都他朋友。
罗云茜一噎:“那也不能,就让吴丽珍胡说下去!”
周嘉锐看罗云茜,像在看一个傻子:“吴丽珍那明显的,是给你爸来了个缓兵之计,你今儿拦住了,明儿呢?后个呢?”
你能拦一辈子?周嘉锐一脸嫌弃:“再说,你拦住她,能拦得住别人?除非你不有本事,让你爸妈不出门。”
吴丽珍自己说不通,肯定还会找别人。那女人,不达目的,怎么可能罢休?
解个婚约为啥这么难?罗云茜紧锁眉头,瞅着周嘉锐问:
“你跟我说句实话,你家里人,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不知道的,惊天的身世?
我难道是什么欧洲公主吗?按说你家也不差钱,那就身份了呗?要不然,周嘉诚干嘛狗皮膏药似的,死扒着我不放?
你全家下也是,还都帮着他,一副我甩了他,他可就要孤独终老了似的。”
这脑洞,成功将周嘉锐逗得大笑:“还真是世事难料,也许吧。”说完,他脸一沉:“他们不是我家人。”
她给忘了,也不是随便什么样的人,都能当上恶毒大反派的!这人从小缺爱,性格扭曲。
罗彦哲那边已经谈差不多了,罗云茜打算寻借口走。
她算看出来,周嘉锐喊她来的目的,就是想坏吴丽珍的事。虽然初衷不是为她,但罗云茜还是挺感激周嘉锐的。
结果,还没等罗云茜说告辞的话,她手机响了,竟是于秀雅打来的电话。
罗云茜先接电话,问:“小雅,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你不是说你最近刚接了剧,比较忙吗?”
于秀雅语带兴奋地问她:
“罗云茜,老实交待,你是不是在外面,偷偷交男朋友了啊?哇,你这乖乖女,终于知道反抗家里了?”
……罗云茜被问得一头雾水:“你在胡说什么呢?”
于秀雅调笑着问:“怎么,连我你都想骗啊?你老实交待,你现在在哪儿呢?”
罗云茜回神,小心翼翼问:“我妈给你打电话了?你怎么回的?”
于秀雅得意地笑说:“你也不想想我谁啊?我干嘛的?我一听阿姨说的话,就猜了个七大八,能不给你打掩护?”
“谢谢你!”罗云茜放下心来:“你在哪儿呢?一会儿找你去,咱俩面聊。”
两人又聊了会儿才挂,罗茜有些尴尬地抬头瞅周嘉锐,说:“不好意思,请问还有别的事吗?朋友有约。”
没有她可就走了!该听的她也听完了,肯定没事。
周嘉锐歪斜着身子,整个人跟散了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坏坏地笑:“怎么,这是赌输了打算跑路?”
“我爸也没说,非让我嫁周嘉诚。”罗云茜一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捏着包,做了个防卫的姿势。她才没输呢。
“你要怎样?”罗云茜见他不出声,只瞅着自己冷笑,心里毛毛的。
周嘉锐猛地站起身来,用力地跺了跺脚,罗云茜几乎要跳出去,就听周嘉锐说:
“怎么,你这该听的也听完了,还不想还我耳机子?你知道这多少钱吗?别看它小,这可是高技,国内还没有呢。”
……刚听电话时,她把耳机子拿下来,捏手里给忘记了。
啊啊啊……罗云茜羞愧死了,小脸红得,就跟熟透了的西红杮似的,心里小人,发出了土拨鼠的尖叫声。
递出耳机子,罗云茜解释了一波说:“我忘了,不是故意不还。”她就恨不得,指天发誓说,再高科技,她能买不起吗?
她可是她爸妈心中宝,本宝宝看着像是差钱的吗?她要啥,她爸妈不给她弄来?刚没看着无限卡?
周嘉锐接了耳机子,罗云茜轻松口气,才要说她走,周嘉再凉凉着声音说:
“既然咱们赌了,就得分出个胜负。”
“你总不能现在跑过去,问我爸,要不要让我嫁周嘉诚?”
罗云茜觉得,这人真是烦透了,她刚起的那点儿,对他的感激,瞬间如清烟散去,就只剩讨厌了。
“那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