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破损的窗户边上蹲坐着一只黑猫,黑猫舔拭着自己的爪子,一双眼睛却盯着清默,昏迷在地上的莫长风她可不敢兴趣。
“喵呜~”黑猫抬头叫了一声后便跳下窗户走到清默的脚下,她用脑袋蹭了蹭清默的脚踝,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看着清默。
清默看着黑猫,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又觉得很正常。清默蹲下身子抱起黑猫,她抚摸着黑猫的喉咙,她看了看四周,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
黑猫发出呼噜声,时不时用自己的脑袋蹭蹭清默的手指。但黑猫的眼睛却始终盯着昏迷中的萧尘。
清默叹了口气,她抬头望向窗外的黯淡星空。
“喵!”黑猫被她掐着脖子,黑猫不停的挣扎着可是清默的手仿佛是钢铁一样任凭黑猫抓着她的手却没有丝毫放松的迹象。
清默看着挣扎的黑猫,直接将它扔到墙壁上,看都没看一眼。
“咳咳,咳咳……,”墙壁处,黑猫化作人形不断的咳嗽,脖子处有一道鲜明的红印。她怨毒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清默,她实在想不出她是怎么看出来的,明明自己伪装的那么好。
“长的倒眉清目秀,但你不应该来这里,”清默将手指上的猫毛扔在地上,淡淡的说道。
猫妖冷笑,她起身看着清默,嘴角露出一抹好看的弧度。只见她走到清默面前,看着清默的那张美丽的脸,说道:
“我不应该来这里?你也是妖怪,你应该知道封妖师的血多么珍贵,只要一口我们妖怪就可以恢复大量的妖力而且我们的妖力还可以更上一层楼!”
清默看着她的眼睛,耸耸肩,雪白的长剑幻化在她手上。只见清默抚摸着长剑的剑刃,看着长剑的剑身,淡淡的说道:
“这些我知道,但这并不是你来这里的理由,说,你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原因?”
清默的语气略带冷漠,她的眼神很犀利,长剑散发着寒光。
猫妖冷哼一声,嘲讽道“自己的种族都被人灭了还在帮他,我如果是你恨不得立马杀了他!”
面对猫妖的嘲讽,清默无所谓的耸耸肩,她站起身,走到猫妖面前。
猫妖只感觉自己的心已经卡到了嗓子眼,她的妖力比自己差不了多少,如果要打的话最多五五开但这气场却让她的战斗意志溃散。
清默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腥腥的,仿佛s是血液但又不是,因为血液没有那么腥,血液腥中带甜。
她看着面前的猫妖,问道“你吸食人类的精气?”清默比猫好高半个头,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猫妖,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猫妖冷哼一声缓缓后退,她斜眼看了眼还在昏迷的萧尘,嘴角微微上扬,她,有办法了。
看着猫妖嘴角的那一抹弧度,清默心里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看着猫妖,长剑直指猫妖,冷冷的说道“你给我离远点!”语气中带着些许警告的意味,显然,她已经看出猫妖想干什么了。
猫妖冷笑道“现在,就算你剑再快但我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我可以保证如果你对我动手那么他也会被我掏穿心脏!”
清默眼里闪过一抹她不应该有的慌乱,她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长剑,淡淡的说道“你走吧。”她的语气中带着无奈,猫妖说的很对,她的速度没有她快,她没有十成的把握保证萧尘的安全。
猫妖冷哼一声转头便离开了别墅,她恶毒的眼睛盯了一眼萧尘。
“封辰,千年前受的伤我总会找回来!”猫妖是这样说的。
长剑化作一片片雪花消散在虚空之中,三条巨大的狐尾也变的越来越虚幻,最终消散在清默的身后。
她走到窗前看向飞来的直升飞机,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冲向直升机,瞬间,直升机坠毁在空中,残骸落在了一些房屋上,更是有不少人被惊醒。
清默看着天空闪烁的繁星,不禁幽幽也叹,月光照在她身上,她眺望远方却什么也看不见,唯有一片黑暗,霓虹不知为何已经全部黯淡。
眺望黑夜她却找不到什么传说中的希望,宛如千年前一样。
她讨厌这样无能的自己,就像是个小女孩儿,软弱无力,只能看着别人将屠刀斩向自己。
不知过了多久,清默转身看着还在昏迷的萧尘,她伸出手刺向他的胸口。当温热的触感传过手指时清默猛的收回了手,她看着萧尘的脸庞,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哭。明明泪水已经在眼眶之中可是她就是哭不出来。
她真的很想知道当初他到底有没有喜欢过她,当初为什么要屠尽青丘,又为什么要从那些人的剑下救下她,为什么要封印她?
渐渐的,清默蹲在沙发一角,抱着膝盖,头深深的埋在怀里。为什么给了她希望却又赐了她绝望?
“封辰,你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清默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喜欢的人却杀尽了自己的族人。
眼泪不不知不觉流下,沾湿了她的衣服,晶莹的泪水滴在地上。她到现在都忘不了当初青丘血流成河的那一幕,他就站在自己父母尸体旁,眼神冷漠的让她感到害怕。
“为什么你给了我希望却又让我绝望?!”清默无力的嘶吼,她猛的起身,一掌击在萧尘旁边的木桌上,强大的妖力让木桌瞬间粉碎。
泪水,没有停止,但手上庞大的妖力却已经消散。
楼下,猫妖恶毒的回头看了眼萧尘所在的别墅,她抚了抚胸口。
“等着,我现在还需要更多的精气,很快我就可以报当年的仇了!”
……
楼顶处,萧潇坐在楼顶看着皎洁的月光,当她看到猫妖狼狈的逃出别墅时她的嘴角微微上扬。
“看起来把妖力暂时传输一些给她也不是什么坏事。”
萧潇拿过旁边的酒杯,轻抿了一口,味道很好,很容易让人迷醉。她喝着酒,陷入梦乡,陷入回忆之中。
这一切都是千年前的孽缘,不是谁的对与错,错的是那个混乱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