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被血鸦困在一间屋子里,房屋里什么都有,而且血鸦还会每天给乌鸦送来食物,有的时候也会送一些“特殊的食物”,但乌鸦吃的却很少,可是说基本就没有动过。
血鸦对此也没有什么话,反正乌鸦在他的掌控之类就足够了。
乌鸦透过窗户,用自己的脸感受着窗外射进的阳光。
如今的他虽然过的还不错,但和一个阶下囚没有多少差别。
“未夏……”乌鸦轻呢道,这两个字是他在这里说的最多的字,每天都会说上几千遍,也正是因为如此,血鸦才没有一直呆在这里,他不想听到这两个字。
乌鸦坐在床上,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
“来了?”乌鸦转过头望向房里的角落。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龙鸦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弯腰擦了擦膝盖上的灰尘。
他并没有立刻走到乌鸦面前,只见他轻轻的走到房里的镜子前,一番打量后,笑道:
“这是谁啊,真帅!”
镜子里的龙鸦穿着一身运动服,不太显眼的肌肉却又那么有力,邪俊的脸上充满了笑意。
龙鸦慢慢转身,走到乌鸦面前,他坐在床边,看着乌鸦黑呼呼的双眼,笑道“同是一个种族,为什么你却混成了这样呢,真是悲哀。”
乌鸦皱眉,道“闲话少说,你今天是来执行长老会的命令的吧,如果是,就快点动手。”
龙鸦耸了耸肩,他伸出手,在乌鸦眼前晃了晃,反复几次后他才停止。
“嗯,我今天的确就是来执行长老会的意志的,没办法,谁让你背叛了我们呢?”龙鸦笑了笑,慢悠悠的说道。
乌鸦嘴角上扬,他伸出手,在空中瞎比划了一下,说道“那又如何,起码我比你们要好,而且,现在的世界不好吗?人和妖和平相处。”
龙鸦点了点头,他承认,的确,现在的世界很美好,人和妖没有什么较大的冲突,人和妖相处的很融洽,大街上妖化作人的样子,和人族以前生活。
龙鸦起身,抠了抠手指甲,淡淡的说道“但我们当初加入长老会的意愿你可不要忘了,不要忘了我们的使命。”
乌鸦惨笑,使命吗?不就是充当炮灰吗?
“你可知道,我们最后的结局都不过是一个死字,”乌鸦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转过头看着龙鸦,即便他没有双眼,但他的心却并不瞎。
龙鸦笑了笑,他自然知道,他们这种人就是拿来当炮灰的吗?
“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你们,我和你们并不一样,”龙鸦笑道,他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面包,神色平淡。
乌鸦没有再说话,他低着头,嘴唇略微有点干燥。
他知道龙鸦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阴险,毒辣,都是他的代名词。
“在执行长老会的意志之前,我想认真的问你一个问题,”龙鸦顿了顿,继续说道:
“你到底为什么会喜欢上白未夏?”
乌鸦拉了拉自己的衣服,道“这是个很奇妙的过程,我当初在一个巷道里和他进行了第一次战斗,明明有些青涩的战斗方式但却剑剑进肉
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奇妙的东西,我们妖族又不是没有心,有心就代表有爱有爱就代表有情。”
面对龙鸦的提问,乌鸦毫不保留的全都说了出来,他有时会激动的手舞足蹈,有时又会低头哀语。
而龙鸦则充当着一个听众,他单手托腮听着乌鸦的话,就像个乖巧的孩子在听老人说自己的往事。
一个小时后乌鸦才停止,他抓了抓自己乱蓬蓬的头发,伸出手想要抓住空气间白未夏的那点回忆,但却什么都没有抓住。
龙鸦伸了个懒腰,好看的眉毛皱了皱,只见他从背后拿出一把小刀,刀身闪过一抹寒光。
“谢谢你解开了我的疑惑,作为报答,我让你死的痛快一点,”龙鸦淡淡的说道。
乌鸦点了点头,他知道,这是龙鸦唯一对他发的一次善心,毕竟背叛长老会的人都会死的很惨,而这种一刀致命的是所有背叛后即将被处死的妖最奢望的。
没有没有多少痛苦,不用害怕自己的灵魂被抽出,也不用担心自己的**被刮下。
“动手吧,”乌鸦躺在床上,双手轻轻的放在胸口上。
龙鸦舔了舔刀刃,只见他举起小刀,猛的刺入乌鸦的心脏。
乌鸦并没有多少动作,就那一瞬间疼痛而已,这并不痛苦,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被拿走妖丹的他原本就活不了多久了,而且还要承受每天妖力流失的痛苦,他早就受够了。
乌鸦嘴角渐渐上扬,就在小刀刺入他心脏的那一刻,他好像看到了他第一次和白未夏战斗的场景。
以前的种种过往皆化作回忆浮在他的眼前。
乌鸦举起手,想要抓住白未夏朝他伸出的手,但却依然抓了个空。
他的手猛的落下,而他妖力的波动瞬间停止。
龙鸦拿出一张纸擦了擦刀上的血迹。
这就是背叛长老会的下场,长老会的意志是不允许有人挑战的!
他很佩服乌鸦,因为他有勇气面对强大的长老会,同时他也知道了为什么乌鸦会在A市呆那么久却不愿离去的真正的情况。
“白未夏,”龙鸦嘴就渐渐上扬,突然间,他有了一个好主意,这么好玩的事情如果不做的话那么久太可惜了,毕竟这个机会百年难遇。
……
白未夏切着青菜,汗水一滴一滴的滴下。
“嘶!”突然,刀刃在他的食指上切出一道小伤口。
“怎么了?”白未夏摇了摇头,疑惑道。
就在刚刚,他突然感觉心里慌了,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离他远去,再也回不来了。
“哥,怎么了?”白依依推开厨房门,疑惑道。
“没,没什么事,”白未夏笑道,他将自己受伤的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不停的推着白依依,催促道:
“好了好了,你先出去吧,这里是厨房,十多分钟后就可以开饭了,这次可是你最喜欢吃的鱼香肉丝哦。”
白依依虽然有些奇怪,但她也并没有多想,毕竟就算是亲人,也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这些她都没有资格去管。
待白依依走后,白未夏这才抿着自己受伤的手。
“为什么我心里空落落的?”白未夏疑惑道。
他摇了摇头,心道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