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场面出奇尴尬,罗夏并未在意周围数百人汇聚在她身上的目光,只是想着作为一个女生被温寻吃尽了豆腐。
随后,罗夏也没过多停留,走出了篮球场。
剩下的双方球员全部一愣,看向管理席。
哦,除此之外,还有魏凡晰更为尴尬地看着远远躺在地上的那个空水瓶,那塑料瓶被罗夏踩了一脚,此时已经扁了大半。
但是这个水瓶……
是他顺手扔的啊……
魏凡晰咽了口口水水,心想着这夏学弟果真是他的克星,克星啊!
如果温寻知道了,他这个月就不用出门了。
想到这,魏凡晰欲哭无泪,看着罗夏走出的地方,默默擦了把冷汗。
而罗夏,跑出篮球场,去到了一个周围几乎没有人的废弃教研楼下,定了定神。
那股拉起她的触感似乎还停留在腰间徘徊,惹得心脏砰砰乱震,耳朵不自觉地红上了几分。
这种感觉很不妙,真的很不妙。
正当罗夏扶着墙角出了神,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时有时无的声音:
“唔唔!救命!”
“救命……”
声音很闷,像是被关到了哪里。
不对……
这是求救声!
罗夏一个激灵,看了看身旁这栋楼,老得不能再老,基本上已经被当做仓库使用了。
“救命……”
那声音再次传来,是个女生!
罗夏瞬间忘记了脑中所想的尴尬,开始围着这栋楼跑了起来。
绕了大半圈,找到了一个落灰严重的大铁门,在很里面的地方,不细找平常根本不会发觉。
一条大铁链拴在那门上,被一个拳头大的黑锁绑着,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
透过大铁门,求救声再次传来,听得出来,里面的人很是挣扎:“有人吗?救我……”
罗夏贴上铁门,大声喊道:“有人,你怎么样,还好吗?”
说着,罗夏试着推拉这扇铁门,奈何年头久生了许多锈,一来重得要死,二来很是喇手,总之根本打不开。
里面的女孩似乎是精力还很旺盛,还有时间挣扎和叫喊:“你……你是夏罗?”
罗夏在附近照着窗户之类的连接处,听到这话,淡淡一笑,回道:“是,有没有觉得很幸福?”
话落,铁门那边便没了声音。
罗夏勾唇一笑,寻思着这女孩还蛮害羞。
里面应该是件破旧的档案室,周围有个落地窗,本来就不大,前面还堆满了废弃物。
不过有窗户总比没有好。
罗夏一件一件地搬走,奈何最底部放至的是个过于沉重的废冰箱,任凭她一个女生的身体,根本搬不动。
只得把希望依托在那空间不大的半面窗户上了。
罗夏从一旁拿了个铁铝管,二话不说砸向了那半扇窗,顿时“砰”的一声巨响。
紧接着又是“砰砰”两下,极厚的玻璃窗慢慢碎裂开来。
最后一下,罗夏猛地一抡,砸向那支离破碎的窗。
“啪嚓!”
玻璃碎了一地,但总算是把窗户敲开了。
罗夏二话不说顺着窗户上打出的半面洞钻了进去,由于着急救人,并没有理会窗户上锋利的玻璃碴不小心刺入后背和小腿的刺痛。
罗夏蹬腿一翻,跳下了窗洞,稳稳落了地。
而面前是个陈旧的储蓄间,眼前的一个木头椅子上正绑着个桃粉色马尾辫的小女孩。
这眉眼间说不尽的熟悉……
罗夏挑眉,走到她身前,两人对视几秒,罗夏解开了缠在她嘴上的白布已经捆住手和脚的白绳。
随后罗夏愣了愣,这张脸正是那女医师疏唐!
罗夏皱眉,有些担忧地问道:“怎么会是你啊?谁把你关进来的?”
疏唐眼角微泛泪花,眨了眨眼睛,小声道:“那个……谢谢你啊……又帮了我……”
“应该的,我恰巧路过。”罗夏俯身些许,使两人能够平视,“说吧,到底是谁干的?”
疏唐微愣,罗夏在说后一句话的时候,眼底竟扫过一抹冷血和狠意。
疏唐声音略微颤抖:“是……苏柔,上次她……她要堵你,我……我给你告密,结果被她发现了……就……就……”
疏唐支支吾吾的说得并不清楚,但罗夏多少听出了个大概。
苏柔……又是她。
上回搞出那么大事情,若不是温寻极力压制,还有那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黑客,她恐怕早就要被网络的舆论吐沫给淹死了。
但论其根本,竟还是被罗夏自己所连累。
罗夏有些心疼和自责地看着疏唐,许久,严肃地道了句:“对不起。”
疏唐好看的一双眼睁大了许多,忙道:“不……不怪你,你来救我……我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么……怎么能怪你呢?”
罗夏皱眉,眼底说不尽的深邃,和平常比起严肃得多。
“被关多久了?”
疏唐缩了缩头,有些懦弱和无力地回答:“大概三个小时……”
三个小时……
罗夏眼睛眯了眯。
苏柔……呵,这次你跑不掉了。
随后目光移回来,罗夏伸出手,在疏唐的脑袋上摸了摸,表示慰抚。
在a大这池深水中,真的难为这个天真无邪的女孩了。
疏唐的脸色有些害羞地红了红,小声道:“我们……出去吧,天色都晚了。”
“嗯。”罗夏微应,转身打算从储蓄间可见的另一扇木门出去。由于那门通往后院,刚刚在外面并没有找到。
“等等!”
疏唐突然叫住她。
罗夏脚步一顿,转过身勾了勾唇:“怎么了?”
“你……”疏唐看着罗夏,眼睛瞪大几分,“你身上刮坏了!流了好多血!”
罗夏闻言笑了笑,不屑地瞟了眼腿上的伤,道了句“没事”,转身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