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不知道哪里来的怪异的感觉使得左楼瞬间感觉到尴尬起来,站在原地,微微舔了舔唇角,疯狂给罗夏使着眼色。
到底什么情况?他怎么就成表舅了?还有那男的是谁啊?跟你住一块吗?啥关系?
左楼此时脑子里蹦出来的问题,全部都尽数用表情来传递给罗夏了。
而罗夏接受到信号之后,也只是无奈地眨了眨眼睛,表示说来话长,有空再说。
实则,此时的左楼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被不远处男人的冷眸死死盯着,愣是不敢多动。
他现在的人设不是上司令的表舅吗?用得着像防杀人犯一样?
想着,左楼一脸无语,碰巧这个时候瞟到罗夏纤细且精致的脚腕,上面有一抹淤青和发紫极度明显。
左楼瞟到那里后,顿时愣了愣,睁大眼睛道:“上……呃大外甥,你这脚踝怎么了?”
在左楼的记忆里,自家上司令的伸手是相当好的,一个打十个基本完全不在话下,而这些年来也极少受伤。
而此时罗夏脚上的伤也算是有些严重的,便让左楼有了那么一丝丝惊讶。
罗夏听到这话,不禁想起了这脚踝伤势的由来,顿时耳根热了下,尴尬地“咳咳”两声,没敢去看不远处的某个男人。
而左楼是相当了解罗夏的,这一阵咳嗽顿时让他察觉了不对,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过了头去看向了温寻。
男人此时随意地靠在墙角抱着膀看着他们“舅甥俩”,完美的身材比例凸显出来,只不过脸上的表情实在太臭,看着左楼像是他欠他钱。
而罗夏瞟到左楼转过头看温寻,顿时脸上热了热,咳得更厉害了。
左楼自然是感觉得到自家上司令的欲盖弥彰的。
想到这,左楼看着温寻,眼睛瞪得很大,大脑也在飞速旋转着。
他是很相信自己对上司令的了解的,上司令这么疯狂地暗示他,肯定是要给他传达什么信息的!
想着,左楼看着温寻的表情更严肃了几分。
上司令基本没怎么受过伤,而此时脚上的伤害这么严重,当着这男人面都不敢说话。
如果他没想错……
一定是这个男人劫持绑架了上司令!
上司令在给他暗示求救!
这样想着,憨憨理工男左楼看着温寻的眼睛便越发有些愤怒,开始瞪着温寻。
难怪前两回给上司令打电话的时候,上司令的电话就这么被这人抢了。
在左楼的大脑洞中,罗夏自去年回国离开了r组织,打斗能力可能就没那么强了,更何况自家上司令长得纤细,眼前这男人这么高大。
一定是他挟持的上司令!这个人渣居然敢动他的上司令!
罪不可赦!
想着,左楼眼里的怒意越来越重,重到温寻盯着他,眉头都开始微微有些轻挑了。
罗夏只看着左楼的背影,自然是看不到他的表情,但也是懵着。
谁知道,罗夏刚懵了有几秒钟,眼前这人的背影突然动了动。
随即向起了一声嘶吼的叫喊:“啊!大外甥别怕!表舅帮你报仇!”
说着,左楼直接冲了上去,在温寻又冷漠又有些发愣的表情下,直接举着拳头冲了上去。
敢欺负他们上司令!是当黑客帝国没人了吗?
想着,左楼二话没说抡了拳头。
而温寻看着一脸怒意直接冲上来的男人,显然是懵了下,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懵逼,随即反应极其迅速的伸出手。
随即,酒店房间里响起了一声尖叫,声音打到过了一会儿隔壁魏凡晰都来询问情况了。
“啊!”一阵杀猪般的嘶吼,场面顿时惨烈得床上的罗夏没眼看。
……
十分钟之后,左楼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到了床上,而且是坐在罗夏旁边。
罗夏正手里拿着跌打酒往左楼脸上的几个冒着血丝的伤擦去。
“啧,我说表舅,你闲着没事耍什么羊癫疯?”罗夏一边往左楼脸上抹着,一边皱着眉调侃。
左楼此时脸上有几块淤青,更多等我是皮肤擦伤,不用多说,也知道刚才说挨了多毒的打。
而此时此刻,温寻坐在对面罗夏的床上,一脸极度冰寒地盯着给左楼擦跌打酒的罗夏看。
坐他的床,让他的人抹药。
呵,打一顿都是轻的。
想着,温寻的表情更冷了几分,拳头又不禁握紧了些。
左楼此时心里很是委屈,虽说他是个黑客特工,武力值也没多高,但怎么也比正常人强很多吧?
但是刚才他拳头挥过去的瞬间,居然就被这男人死死抓住了,然后以一个比他快十倍的速度,男人的另一只手想都没想就挥了过来,一言不合就把左楼搞挂彩了。
真的不是他菜,真的不是!
是这男人……太……太厉害……
想着,左楼刚出了出神,脸上的伤口突然被跌打酒沙了一下,疼得顿时“嘶”得吸了口气。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我这不是以为……”左楼说着,往罗夏脚腕上看了一眼,可怜巴巴地道:“我这不是以为你被欺负了嘛……”
罗夏听到这话,手指微微一顿,随即嘴角抽了一下,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就左楼这智商,当年她到底是怎么从黑客帝国的数百万人里把他挑出来做二副的?
想着,罗夏摇了摇头,脸色略微有些无奈:“你想什么呢?大神怎么可能欺负我?”
罗夏此时只是想表达一下内心的无语,第二句话完全是顺嘴说出来的,本意并没有想让左楼听懂。
但是这句话,却让旁边的温寻脸色变了变。
而罗夏的内心想法也是和说得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罗夏已经对温寻充满了一种依赖感和信任感,就像是天塌下来都有大神撑着的那种感觉。
嗯,真的很像伟大的父爱。
而左楼则是有点小不服气,微微撇了撇嘴,不想去看温寻的脸,“谁说不可能的,看着楚楚君子的,万一人面兽心呢……”
而罗夏听到这句话,则是心里没由的来的想打人,眉头皱了皱,二话不说这左楼额头上的伤口上狠狠拍了一下,随即用没受伤的另一只脚一下把左楼踹了下去。
语气也是很残忍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