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火龙之术是周家独传的术法神通。
周家香火龙之术的修炼很是讲究且考验修炼之人的根骨与天赋。
修炼此术的练气师首先需观想出数百米、直径4厘米粗细的“赵公鞭”出来,以做龙骨。
之后依次在赵公鞭上,观想出龙头,龙颈、龙身、龙尾、龙足、龙爪和龙脊。
香火龙之术的精髓在于龙头,因为龙头结构复杂精美。
需先生角,次生嘴,依次是龙须、龙眼、龙耳、龙牙、龙鼻、鼻须、龙额、龙珠。
环环紧扣,形成整体。
待龙躯各部分观想出来后,沿水平方向于龙身两侧插观想出龙香,每隔2厘米插一支龙香于“赵公鞭”上。
每支龙香长60厘米,按造型插遍龙香,包括插成龙鳞。
此术大成,需龙香4万支左右,密密匝匝,火焰腾腾,十分壮美。
此时突然出现的香火龙,虽然浑身龙香不过五千多支,但龙香烈烈燃烧,火焰缭绕,依然令空气扭曲,人人退避。
香火龙缠绕向木屋顶上奄奄一息的暖水河河神周离,两只龙爪抓住周离肩头,猛然仰冲而起。
就在这时,周离周身忽然泛起寒冰,咔剌剌声中,瞬间把周离冻成了一个人型冰雕。
曾!
仿佛利刃出鞘,人型冰雕瞬间弹出无数三米多长的冰刺,如同一根根长枪,锋锐无比,全部深深刺进盘绕住周离的香火龙身躯之内。
香火龙如同卷住了一个冰刺猬,浑身被扎成窟窿。
轰然一声,香火龙火焰大作,嘶吼一声,然后身躯舒展,松开周离,腾飞而走。
一身道袍、玉带束腰的青笙从木屋内飞出,翻身上了木屋顶,立在被冻成冰雕的暖水河河神周离身旁,望向飞回周府的香火龙,道,“想把人带走,可以,但最后先把事情说清楚!否则,谁也别想带走周离!”
人群哗然,兴奋无比。
这两人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都那么年轻,实力却一个比一个强的离谱。
而且丝毫不畏惧周家,连周家施展出独传香火龙之术,都被阻拦抵挡住了。
火焰如云缭绕,香火龙从周府再次飞出。
它身躯太过庞大,一大半都盘踞在周府院落内,唯有龙首从周府府门之上探出来。
龙首之上站立一位锦衣玉袍的少年。
少年一露面,人群里爆发出一声声惊呼。
“周家嫡孙周冠绝!”
“听说这位,在刚刚结束的大考中位列第七十八名啊!”
“数百万士子之中位列第七十八,相当厉害了!据说是汝城大考士子中的第一名啊!”
“周家嫡传出手,这少年要悬了!”
周冠绝站于香火龙龙首之上,居高临下望着宋桢,“我周家虽以礼待人,但也不会任人欺负而无动于衷。你打伤我家护卫,礼尚往来,我便同样打伤你。”
“这位周离可是你爷爷周蒙的弟弟,也是你二爷爷!”
宋桢指了指身后冻成冰雕的周离,微驼着背,仰头道,“他做了暖水河河神后,每年举行一次河神娶妻,以女方的陪嫁来获取大量金银财宝与天材地宝,并且他说,百分之九十,都输送到你们周家了?这事,你知道吗?”
不顾周围人群听了这些话之后,再次议论纷纷,宋桢接着道,“今日,我不单要把做了河神娶妻之事的周离明正典刑,还要把你们周家参与此事的人全部揪出来!你既是周家嫡孙,那么想必,对河神娶妻之事也有耳闻吧,你虽不是主犯,但也担得起从犯的罪责!”
“所以……你给我下来吧!”
宋桢突然爆喝一声,身影消失。
嘭!
他身后地面瞬间炸裂出一个扇形的深坑,地砖皲裂,倾斜翘起。
周冠绝眼皮一跳,心生不妙,实在是宋桢速度太快,他根本捕捉不到宋桢的身影。
他刚要调动香火龙,却为时已晚。
宋桢已经瞬间到了他的面前,脸色苍白的少年那明亮眼神里的熊熊怒火,灼烧的他心头慌乱。
宋桢神霄大雷琅玉书施展出来,身化雷电,瞬间来到周冠绝面前。
他人在空中,右手金雷噼啪炸响,猛的按在周冠绝天灵盖上。
轰隆隆!
如泰山压顶!
站立在香火龙龙首之上的周冠绝连反抗之力都没有,顿时与嘶吼着的龙首一起坠落下来。
龙首下方的周府府门,哗啦啦声中,被巨大的龙躯与龙首全部压塌。
朱红大门倒塌在断瓦残垣之中,布满尘土。
写着周府的匾额碎为两半,被压在砖石之下。
烟尘四起!
没了府门的周府,烟尘后府院的情形一览无余。
此时宽阔的院落内,有数十名护卫涌出,另有三道身影飞射而出。
望着同样一招就毫无反手之力,瘫倒在乱石碎瓦之中的周冠绝。
望着那倒塌为断瓦残垣的周府府门。
围观的人们,感觉自己的心理受到了挑战!
要不要这么刺激!
要不要这么暴力!
要不要这么干脆!
要不要玩的这么大!
什么仇,什么怨!
不禁打了人家的嫡孙,还拆了人家的府门!
众人再次望向那个深入羸弱,脸色苍白,一副病秧子的少年时,不禁暗暗心惊。
此子,实在太过残暴了!
宋桢嘭的落地,地面再次凹陷下去几分。
他从凹坑里走出,望着从无遮无拦的周府府院里飞射而出的三名中年,道,“你们又是什么身份,报上名来?又是否参与到周离河神娶妻一事之中?”
“周家三兄弟!”
“周敬之不是在京都吗?什么时候回的汝城!”
“周冠绝可是周敬之亲儿子,周敬之估计要亲自出手了!”
三人中,一人落在断瓦残垣中,抱起乱石堆中的周冠绝,探了下脉搏,道,“大哥,冠绝被震昏过去了。而且,颈椎关节严重错位!”
被称为大哥的人是一名中年儒士,他挥了下手,道,“送回府内医治。”
那人闻言,抱起周冠绝飞身而起,纵跃翻过一排排楼宇,进去周府后院消失不见。
“小小年纪,煞气竟如此之重!”
周敬之见三弟把儿子周冠绝送回府内,他颇具威严的望向宋桢,道,“你无缘无故、不由分说的,便打伤我家护卫连同我儿,毁掉我周府府门,今日,就算你家长辈在此,我也要代他们,教训教训你!”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宋桢微驼着背,面色清和。
他垂在身体两侧的双手,金雷、水雷缭绕,金光、蓝光璀璨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