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达林很满意秦洛的这个举动,欣慰一笑。将秦洛扶了起来,道:“好,好,秦洛,你很好。我没看错你。”
秦洛又压低声音问道:“大人,明天晚上我需要做什么?请您指示!”
斯达林微微一笑,道:“不急,你你明天去城外统御你的三万大军。如果这里面的局势没问题,你就不用进来。万一有不可控制的时候,那我会放信号,让人给你开城门。到时候,你再带兵进来。”顿了顿,道:“不过我想应该没有这个意外。”
秦洛心中惊骇,面上却不动声色。因为斯达林这个安排将他排除在外,那么他和总领长就会相当不利。
“大人,如今是您建功立业,改朝换代的时候。请大人给秦洛机会。”秦洛说道。
斯达林看了秦洛一眼,却有些意味深长。秦洛心理素质极其的强硬,并不为任何所动。反而抬头真挚的看向斯达林。他知道斯达林不会是真的怀疑自己,只是试探而已。
果然,半晌后,斯达林拍拍秦洛的肩膀,道:“你的心情我理解。你的重头戏在我稳定政局后的清剿行动。放心吧,绝对有你大展拳脚的时候。神皇宫已经蠢蠢欲动,之后也是我倚重你的时刻。你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吗?等我称帝后,你秦洛便是我斯达林帝国的兵马副元帅。”顿了顿,一笑,道:“我也一直有个军旅梦,所以我自己挂个职算是元帅。不过我肯定不会来干涉你的权力。”
“老狐狸!”秦洛心中暗骂一声,这家伙分明是要自己继续掌控。自己这个副元帅不过是个侩子手罢了。
秦洛有自己的算盘,他也很明白斯达林的秉性。虽然如此,秦洛立刻也做出感来。
两人谈完后,斯达林便让秦洛离开。
而叶寒,始终也未获斯达林召见。
也就是说,叶寒和秦洛这两颗属于总领长的棋子,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完全被排除在了斯达林政变行动之外。
秦洛一出总统领府,便感觉到了自己被鹰组的人监视了。
秦洛装作不知,返回自己所住的别墅。
他知道,斯达林生性权力强,而且多疑。现在这个节骨眼上,鹰组不止会监视他。还会监视更多的政要大臣。斯达林对明天的变化已经是孤注一掷,这是一场惊天大豪赌,一旦赌赢,便是整个江山,整个王朝。所以斯达林不得不小心翼翼。
秦洛住在靠近西郊的别墅里。
他是独身一人,年少有为,英俊潇洒,而且武功盖世。如此条件,自然会有不少姑娘想要嫁给他。但秦洛却一概不理。
只是这个夜晚,秦洛并没有直接回别墅。而是去了一身银色铠甲,向一处小学走去。
首都的学校有很多,教育方面做的非常好。
只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小学里已经关门。秦洛经过此处,并未停留。但实际上,他的步伐放慢了。
那里面,有他心爱的姑娘。一个普通,容貌姣好的音乐老师。
他喜欢她很多年,她也喜欢他很多年。
但是秦洛从不表达自己的感情。只是说,愿意等,就等我三年。不愿意等,就算了。
这个秘密,从来都没有任何人知道。
而今天,秦洛前来,是想离她近一些。但是他不敢去见她,因为他害怕一旦失败。会遭到斯达林的报复。
不见她,是为了保护她。前来,却是因为前途未卜,所以想距离近一些。
秦洛随后便离开了。
蓝紫烟被羁押在总统领府里,总统领府的守卫极其森严,不得允许,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不过梅菲儿却可以自由出入。斯达林唯一不会起疑的人,便是梅菲儿。
梅菲儿与斯达林再度商量一些细节。两人一直待到下半夜,方才敲定所有东西,确定没有任何纰漏。
随后,斯达林便让梅菲儿就住在总统领府。这是为安全着想。梅菲儿当然同意,此外,梅菲儿还要去见一个人。那就是蓝紫烟!
蓝紫烟被顺利带回,梅菲儿的心情和复杂。她不愿看到蓝紫烟成为阶下囚,她希望有一天,她能以外交大臣的名义去见那位英姿飒爽,天下傲然的蓝元帅。
但现在,终于能去见蓝紫烟了。她不由也有些期待起来。
梅菲儿来到蓝紫烟的房间前,守卫不敢阻拦她,为她开门。
进入房间后,梅菲儿第一眼便看到了蓝紫烟。蓝紫烟盘膝坐在床上,静静的闭着眼睛。
即使是梅菲儿进来,她也没有睁开眼。
“蓝元帅!”梅菲儿轻声喊。
蓝紫烟睁开眼睛,冷淡的看向梅菲儿,道:“有事?”
梅菲儿顿时为蓝紫烟的威严神光所慑,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强大,但却没想到这一刻面临蓝紫烟,还是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您是我的偶像,今日得知您来了此处,所以特来一见。”梅菲儿咬咬牙,最终鼓起勇气说道。
蓝紫烟道:“你现在已经见到了。可以离开了吗?”
“好!”梅菲儿微微一怔,随后知情识趣的离开。整个节奏都由蓝紫烟掌控着。梅菲儿离开的居然有些慌张。
且不说这些,整个比克首都之中似乎都已经充斥了一种紧张的意味。吉凶未卜,风雨欲来。
明日过后,将会是一番新的天地。
总领长府并未做出任何反应。
不需要秦洛通风报信,冥泰通过斯达林的种种态度,便已经猜到了斯达林将要动手了。
第二天的天一亮,斯达林的行动已经开始。第一件事,让秦洛出城。
第二件事,召集宪兵统领,警察部总局长。
宪兵统领瓦尔纳,三十八岁。
警察部总局长牛斯诺,四十岁。
这两人是斯达林的死忠。而且这两人手上掌控了整个首都的防卫力量。
斯达林手上还有秦洛的边防军。
而总领长冥泰便只有隶属总领长的禁卫军。一共六百余人。
宪兵部队在整个首都有六万。全部都是装备精良的好手。
警察部队维持治安,一共也有八万人。
怎么算,斯达林都是有十足胜券。
但是,其中最不可把握的就是人心。
斯达林的行为是属于造反,历史上,造反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瓦尔纳和牛斯诺的位置是斯达林给的。他们必须跟着斯达林干。可是下面的人呢?
下面的人胜利了,也没多大的好处。他们未必就愿意冒这么大的险,背负这么大的罪名。
斯达林除开这些兵力,还有总统领府的龙组士兵两千。
这两千龙组士兵全部都是最精锐的好手。
龙组士兵平素嚣张跋扈,也唯有跟着斯达林一条道走到黑。
斯达林的算盘便是,由他带领龙组士兵率先攻打总领长府。警察部队维持治安,要保证有条不紊的过度。斯达林并不想因为这次政变从而伤了自己帝国的元气。
宪兵部队则将总领长府团团围起来。不要让任何人逃走,尤其是总领长冥泰必须杀了。不然冥泰是正统,一旦逃出,联合边防军发出勤王旗号。那也将是一场灾难。
由龙组抢先进攻,打响第一枪。宪兵部队也要率队一起攻进去。
这个第一枪,自然是要斯达林来打响的。你要当皇帝,不可能是别人先来。
一切的变数都计算在里面。并且警察部也要将凝殿下的府邸围起来。冥羽凝虽然可以不杀,但是储君的身份,也绝对不能放走。
斯达林不杀冥羽凝是因为忌惮叶寒。但目前也绝不能让冥羽凝离开首都。等到他大位稳定,将边军全部收在麾下后。如此便可以不用太在乎冥羽凝。
整个天府联盟,有边军十五万,中央军十万。这个国家也实在养不起太多的军队。地方有限,这些部队也不算少了。
而边军驻防边塞,与蓝氏抗衡。中央军则驻扎在首都两侧的军事基地里。一旦首都有难,中央军便要火速救援。
不到国难时,中央军是不允许进首都的。任何军队不到逼不得已,都不可擅自进首都。
所以中央军的统帅也不算是斯达林的人。统帅向总领长负责,但冥泰也不可能让中央军进京勤王。因为斯达林不会给他这个机会。
而且那城门是被斯达林控制住的。中央军根本进不来。冥泰只要敢命令中央军前来,那么斯达林会立刻政变。只要斯达林称帝,中央军因为补给线在首都控制,也必须对斯达林俯首称臣。
所以这一场战役,中央军注定是看客。
也是为了防备中央军的变动,斯达林才会让秦洛带领心腹边军在城外驻扎。
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兵变成功过度。
这些安排,冥泰心里清清楚楚。没有人认为冥泰有丝毫胜算,冥泰只能得过且过一天,只要斯达林一旦发动兵变,那就是冥泰的末日。
但是事实真是如此吗?
叶寒回到明月别墅后,他一夜没有睡着。因为他得到了冥泰的消息,明日晚上,斯达林将要发动攻击。
亲身经历一场兵变叛乱,这并不是闹着玩的。滚滚洪流,万军碾压。
个人的力量在其中显得格外的渺小。
冥泰并没有给叶寒更多的指示,只要他等着第二天入夜。到了那时候,自然会有人来跟他联系。
蓝紫烟身在总统领府里,她也隐隐感受到了外面的暗流涌动。
夜色终于降临了。
总统领府,斯达林一身银色战甲,骑高头大马,率领两千龙组战士,朝总领长府进发。今天的他显得杀气腾腾。
同时,斯瑞格与老狼陪着宪兵部统领瓦尔纳。
巴天顿与瓦齐陪着警察部总局长牛斯诺。
龙组的进攻是发动战斗号角的时刻。
警察部的人将总统领府保卫起来,同时全体出动,维持首都治安。一切都显得森严异常,任何百姓都不得出外。
这是提前下的命令。否则格杀勿论。
这一晚,首都百姓在屋子里也能听到外面的战马奔腾,四处都充斥了一种萧杀的气氛。
相对来说,警察部这边,牛斯诺与下面的人没什么太大的压力。因为他们不参与直接造反。
宪兵部的统领办公室里。
瓦尔纳身穿宪兵统领的军服,他身材微胖,此刻脸色严肃。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其兴奋来。斯瑞格与老狼在他左右。
此刻,这宪兵部大楼里灯火通明。
除开必须在岗位,保持正常运转的宪兵后。宪兵部大楼外一共集结了四万宪兵部队。
整齐,森严!刀剑林立!萧杀无边!
这些宪兵隐约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他们没有任何立场和选择。他们只能服从上级的命令。不服从,那将是死路一条。这是小人物的悲哀,连选择的站队的资格都没有。
宽敞的办公室里,斯瑞格看了眼手中的一块怀表,对瓦尔纳道:“约定的时间到了,我父亲已经出发了。”
瓦尔纳脸色肃然,他点点头。就在之前,他已经对手下那些将官们做了最后的动员工作,并许诺了事成之后的好处。现在各级将官都已在一线岗位上等待命令。
宪兵部一共十二名将官,这些将官都算是瓦尔纳的亲信。不是亲信瓦尔纳也不会提携。现在也是这些将官们报答的时候。
不过这些将官们心中也是忐忑的。如此谋逆大事,心中怎会不怕。但他们没得选择。在中,站错队也许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但是墙头草却是没人会用。
瓦尔纳身后还有六名贴身护卫,这些护卫也都是七级到八级的高手。
便也是在这时,瓦尔纳准备集结部队出发。他还没出办公室大门,门外一名女子带了一名男子疾步进来。
宪兵部大楼的守卫森严,这女子能畅通无阻的进来,足以说明她是瓦尔纳重要的人。
也没错,这个女子正是瓦尔纳最宠爱的小妾,伊丝。
伊丝身后的男子是她的保镖破军。破军是个阉人,也是个高手。为什是阉人?却是瓦尔纳不放心,于是命人将其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