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娘走了。【最新章节阅读.】”
“雪儿,爹对不起你。”
李慕白望着一夜白头的寒傲雪,银发飘飘,双目之中尽显冰冷之色,此时的她就像是一头心里只剩下杀戮的野兽,除此之外,没有其他的想法。
他冷静谨慎的心,此刻想是被镀上了一层厚厚的冰,一股悲凉从心里释放了出来,这一个场景,让他想起了徐员外一家被屠杀的场景,那一幕幕似乎就在眼前闪现。
耳旁,田七死前的叮嘱,此时已然开始遗忘,他知道目前是你死我活之地,他体内已然全无灵力,无法在催发灵珠,所以寒傲雪面对就是镇南侯,如果她胜了,则能活,输了两人都会死。
“傲雪。”
人总会经历某种痛苦之后,才会真正的成长,越是深刻的痛苦,人的心也就是越发的坚硬,寒傲雪面临的正是如此,第一次她见到的是母亲死在她的面前,第二次,是父母双双死在他的面前,无边的打击让她见识到了现实的寒冷和残酷。
问世间什么最冷,天空之上凝结的风雪吗,那低劣的温度,让人一切的时空凝结,但是这一切只能凝结人的身体,不能冷冻人的心。
现实,则是世间最能让人的心,心寒的东西,残酷的现实,将寒傲雪刚刚打破了冰冷的外壳的心,再次冻结这一次,是将她整个的心给臣服了。
她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感受到李慕白的声音,转过头,望着李慕白,雪白的双目黯然无神,双手并拢,想是一把利刃一般,整个人像是一个未开封的冰雪之剑一般。
“可恶,没想到,你小子居然留下了这样的底牌,一个小小启灵者,居然能伤到我这个尊贵的知命王侯,为了报答你,我会将你一片片的撕下来。”
镇南侯的幽冷的声音传来,他脚步沉缓,双眼带着杀气,死死的盯着面前的李慕白,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居然挑战了他知命之境的尊严。
“咦!”
他的身体,突然感觉到了周围的寒冷,双眼顺着那股寒冷的源头看了上去,此时的寒傲雪屹立的的站在那里,整个人头发瞬间变成了银色,并且气势想是一个混乱的火山,要在一瞬间爆发一般。
“啊!”
寒傲雪望着镇南侯,心中的愤怒杀戮,在这一瞬间释放了出来,整个人想是一只洪水猛兽一般,扑向了镇南侯,此时的她全然不顾任何攻击的方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杀了他。
“哼,还以为有什么异常的,不过是一个疯子。”
镇南侯眼神之中闪过一丝不屑,嘴角微眯,整个人随手一挥,一个火龙罩死死的防在了寒傲雪的外围。
此时的火龙罩,比之前威力更甚不止数倍以上,火龙也变成了双头龙,一双龙翼,吞吐着龙威,眼神之中也带着一丝的灵智,不屑的看着眼前低贱的如同飞蛾扑火一般的生物。
李慕白的双眼一凝,他不能让寒傲雪出事,眼看她几乎自杀一般的攻击,他竟然无能为力,此时的他灵力,妖力,乃至于灵根都耗尽了,什么都没有了,他看着傲雪冲向镇南侯,想起刚刚田七死前的承诺,一丝无名的怒火从心中燃烧起来。
然而,事实,却于他们想的都不同,寒傲雪想是一只豹子一般,冲入进了火罩内,原本看上去必死无疑的场面,突然在她浅蓝色将火罩死死的排挤在外面,而告终。
“怎么可能。”
镇南侯震惊的说道,李慕白和寒傲雪两人一人比一人妖孽,李慕白就不说了,一颗珠子居然能伤到他这个知命者,而寒傲雪身上的淡蓝色的光,居然能将炙热无比的熊熊火焰,死死的排开,这一些都证明了,不可思议。
可时间没有给他一丝震惊的时间,就在他震惊的时候,寒傲雪不顾一切,硬生生的将那头火龙死死的撕开成了两半,双手之上被硬生生的给灼伤了,显出了一丝肉色。
“去死。”
寒傲雪说道,她疯狂的攻击,整个人的银发飘逸着,身体倾斜,手指间对准了镇南侯,目标就是插入对方的心脏,很显然只要一击,就能让哪怕是知名境界的镇南侯丧命。
“可恶。”
镇南侯也毕竟是在沙场上征伐的将军临场发挥的实力,可见不一般,马上手中一聚,之前断裂的那根龙杖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对准寒傲雪死死的撞击在了一起。
“轰!”
血红的灵力和雪白的灵力,猛然的撞击在了一起,恐怖的风暴想是将整个地面掀翻一般,猛然而起,掀起了一层层的巨浪。
寒傲雪想是一颗炮弹一般,直射了出来,冲出了灵波圈,整个人陷入了昏迷之中。
在昏迷前,她突然想起了鬼谷在临走时,跟她说的话。
“先别急忙,急着答应,这个地方,也许你不会愿意去,看到,这个是地狱,这个考验,有可能会让你,生不如死,甚至,悔过今生,最重要,全程我不会,出手一次,你想要了?”
这一刻,她突然理解了,可是对于这个代价,她后悔了,如果时空流转,她一定会选择放弃,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可能,她随即,整个人的心,就是被寒冰彻骨包围一般,自然的沉睡而去。
“该死。”
镇南侯说道,左胸口猛然出现了一个大洞,他的双眼看上去极为可怕,那撕裂的痛苦,让他不觉咬着牙,吱吱作响。
他的头上流着冷汗,他知道,如果之前攻击稍微有一丝的误差,那么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他,如果不是他凭借战场厮杀的经验,躲过了哪一击,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妈的,这两个小鬼是那来的,怎么一个比一个诡异,一个比一个妖孽。”
他开始有一丝害怕击杀李慕白和寒傲雪了,毕竟如此天分必然会有后台,甚至于一些他恐惧的后台,但是事已至此,只能让他们死去了,因为他们已然不死不休了。
他舔了下干裂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