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明在面对和莎莉的感情面前,他并不是一个违心的人,虽然他脑海里时常冒出了莎莉的影子和过往,但每次这样的念头出现都被他用心克制住了。
7月份某日,山里的酒店修建完工和公路通车后,谢子明和阿诚在山上组织了一场盛大的竣工仪式,当地政府官员都来参加了。
谢子明和阿诚的父母都没有到,都推脱有事来不了,谢子明倒没有太多在意。
山里达到了空前的热闹,各大新闻媒体蜂拥而来,在竣工仪式结束后把谢子明和阿诚堵在了酒店会议室进行了专访。
“谢总,通过明诚公司的努力,现在山里的发展得到了空前的发展,孩子们的问题已经得到了更好的解决,更重要的是山里的经济得到了长足发展,您现在的感想是什么?”一记者提问道
“我想起了曾经我们办理公司的初衷,毫不隐晦地讲,我们当初是为了赚钱,后来我们知道了山里孩子们的情况后,果断把公司和山村小学紧密联系了起来,这真的要感谢大力支持咱们山里孩子们的企业家和个人们,同时也感谢当地政府对我们的大力支持。”谢子明笑着说
“谢总,我是XX时报的记者,今天是贵公司的竣工庆典,可以问一下其他问题吗?”
“您请说”
“我们通过了解,目前贵公司的股东阿诚是属于建云集团的董事成员,目前网络流传的关于建云集团参与洗黑钱的内幕一文,是否您有听说过,而且是否跟明诚公司有关联?”
谢子明听了脸色一变,心里震惊不已,转头往阿诚望去,阿诚脸色甚是难看。
谢子明握了握阿诚的手,生怕阿诚干出冲动的事情来,笑道:“首先,我对此事保持沉默,对于我所在的明诚公司是否参与洗黑钱一事,我想说的是这个公司是我一手创办的,纯净的公司,欢迎各界监督,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就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谢子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恐慌和没底,他准备下来在和阿诚详细询问。
“谢总,你没有回答是否默认了这样的事情”
“明诚公司的资金来源是否能对媒体公布”
.......
记者见谢子明和阿诚离开连续抛出了好几个问题,谢子明没有理会,走到电梯,保安阻止了记者的继续前行。
在酒店楼顶办公室,阿诚坐下后愤愤地说道:“这帮记者真TM烦人,简直是污蔑。”
谢子明慢慢走道沙发前,点了一支烟,沉默了好一会儿,抬头说道:“阿诚,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哪有?都是那些人胡编乱造的”阿诚眼里分明有一种恐慌
谢子明拿起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说道:“喂,建云集团吗,我是谢子明,请帮我接通财务室”
明诚公司的财务账目一直是由阿诚所在的建云集团财务代为做账的。
阿诚一下慌了起来,冲过来摁住谢子明的电话,把电话掐断后一下瘫在沙发上。
“子明,你不要打这个电话了,你要查账我没有异议,但是有个事情我必须要跟你说一下”阿诚点了一支烟,重重地吸了两口。
谢子明此刻心里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一脸严肃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阿诚并没有说话,陷入深深地沉默和内心矛盾之中。
“我们还是不是兄弟”阿诚抬头说了一句,注视着谢子明
“如果兄弟之间都可以欺骗,都可以出卖,那这兄弟不当也成”谢子明淡淡地说道
“好吧,我告诉你”阿诚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把整个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阿诚父亲的公司也就是建云集团受今年金融危机和房改政策的影响,资金套牢在楼市里面,目前已经是债台高筑。
目前遇到的情况是楼市低迷,楼盘不出大量空置,大额银行贷款和民间贷款要还,出现了严重的资金短缺和负债。
更重要的是他父亲参与了民间贷款转贷,通过银行贷款和民间集资进行了融资,将融资得来的资金以高利贷的形式转贷给了第三方,现在最大头的第三方生意失败且卷巨款潜逃。
之前出现阿诚父亲失联和“被绑架”实则为阿诚父亲集资的民间借贷方把他父亲软禁了起来,而现在阿诚的父亲也被经济警察抓了起来正在接受调查。
谢子明听了已经明白了大概,他经常在新闻上看到,很多企业倒闭就是因为资金链的问题,借贷方面的问题,没想到自己身边也真实遇到了。
“我们明诚公司跟这方面有什么关联”谢子明问道
“我们把山里的承包权和你爷爷那老屋的房权都做了抵押,拿到了银行的贷款1000万”阿诚低着头说道,内心很是恐慌
“你,你TM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没有我的签字都可以贷款吗?”谢子明吼了起来,冲过去一把抓住阿诚的衣服领子继续吼道:“你TM还有什么没有跟我说的”
阿诚一下哭了起来:“阿诚对不起,我爸爸现在的资金缺口是1个亿,山里的手续都是你爷爷签字的”
谢子明听了如晴天霹雳,怒瞪着眼睛嘶吼道:“你TM真是垃圾,把老人家推向火坑,你还是我兄弟吗?”
“没,这个钱我们会还上”
“还上?还不上让我爷爷去坐牢是吧,要是我爷爷知道了这个事情,他会怎么想,他年级那么大,我真想揍你一顿”谢子明感觉自己情绪有些失控了。
阿诚继续哭道:“我TM是个混蛋,我对不住你,还有你父亲”
“我父亲?”谢子明瞪着阿诚说道,心里又隐隐产生了不安。
“我父亲找到你父亲,然后你父亲用珠宝连锁店在银行贷款给了我父亲”
“资金是多少”
“两千万”
谢子明发觉自己头疼的厉害,这两千万基本上算是他父亲的全部家当,如果钱收不回来,他父亲也就破产了。
谢子明感觉心里非常地难受,愤怒地抓起阿诚就是几拳打过去,阿诚没有反抗任由谢子明的拳头落在他身上,不一会儿嘴角被谢子明打出了血。
阿诚没有说话继续哭泣着背靠在墙脚,谢子明一屁股坐在地上,失神地望着窗外,望着山里的一切,曾经那种美好的未来,今天仿佛被疯狂地撕裂,一点点变得狰狞。
两人在办公室里沉默了好一会儿,都没有离开,阿诚内心幻想着谢子明再狠狠揍他几下,哪怕把他打死,他想着也能减轻一下自己的负罪感。
毕竟他欺骗了他10几年的朋友。
谢子明慢慢点燃了一支烟,拿着电话,给谢天豪拨打过去。
电话那头接通传来一个苍老而声音颓废的声音:“子明”
“爸爸,”谢子明听出了谢天豪的声音仿佛老了10岁,不由哽咽了。
“怎么了?子明”谢天豪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柔声说道
“你跟阿诚父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现在阿诚父亲被抓了,你知道吧?”
谢天豪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事儿,现在还没有到最后的结果”
“爸爸。。。”谢子明正预说些什么,谢天豪打断了他说道:“爸爸还有事情,这个事情过段时间看看再说,先挂了”
谢子明内心的担忧更加加重了,因为这是他父亲第一次这样主动挂他的电话,显然事情肯定超出了他所想象的严重程度。
“子明,对不起”阿城说道
“你TM不要和我说话”谢子明转头像一头愤怒地狮子一样。
“你们在干嘛”唐玲突然站在了办公室门口
“今天那么喜庆的日子,你们到底怎么了”唐玲慢慢走过来看到眼前的一切。
谢子明和阿诚都没有说话,都低着头静静地抽着烟。
“怎么了子明”唐玲蹲下来望着谢子明说道
“没事儿,你先出去一下,或者今晚你和唐叔叔们先回成都”谢子明淡淡地说道,眼睛并没有看唐玲一下。
“怎么了嘛?”唐玲一只手放在谢子明肩上说道,语气有些委屈。
“我TM真的很烦,叫你回去你就回去好吧,过两天我来找你跟你解释”谢子明突然甩开唐玲搭在他肩上的手吼道
“凶什么凶,我走就是”唐玲被吓了一跳,哽咽着外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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