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白白的尾巴涂了药膏止痛消肿之后,墨魇摸摸她的小脑袋教训道:“怎么不乖乖待在房间里养伤,跑到外边去乱逛?你现在不比从前,还好踩到的是尾巴,如果踩到身上、伤口上可怎么办。一下子没看住你,你就出问题了!”
“我想家,我家有很多很多月季花,还有蜜蜂蝴蝶陪我玩……它们不会踩我的……呜呜呜!”白白有气无力地抱怨道,语气里十足十的委屈伤心。
言下之意是怪他家跑出来几个人踩她了!无端受伤让她心情差到极点,心理防线降低了很多,难得地开口对墨魇说了一个长句。墨魇虽然被抱怨了,但是心中却暗暗惊喜。
笑着揉抚了几下她的小脑袋,顺着她的喜好问道:“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月季花?”
“都喜欢!”
“我摘下来放到床上好不好?”难得他的小宠物愿意说话了!墨魇半点没去考虑一个大男人的床上满是月季花是件多么雷人的事情。
“不要!摘下来,她们会很疼的!”白白半撑起身子紧张道。
“好!那就不摘,你乖乖吃药,我陪你到月季花上去睡觉。”墨魇忽然想起药室中炼了一半的药,白白最讨厌吃苦药,偏偏那些仙草仙花要炼制成丹药要花的时间太长,她的伤势根本等不下去,所以只好临时熬成黑乎乎、苦哈哈的药汁喂她。每次都是他软硬兼施地,她才肯勉强吃下去,这样不配合,不晓得到什么时候才能伤愈,才能重新化出人形。
墨魇轻抚着白白毛茸茸的小身子,忍不住回味起她化成人形时那美丽诱人的绝妙体态,心中绮思荡漾。
白白却没想到那么多,墨魇温暖的手掌在她身上一下一下的抚mo实在太过舒服,太有催眠效果,比起爹爹的也不差呢,令她昏昏沉沉地又想睡觉了……有他在身边,应该不会有人趁她睡着来踩她一脚了吧?!
白白抱住自己受伤的大尾巴,安心地扭扭身子,在淡淡的药香中沉入梦乡。
在墨魇的细心调理下,白白的伤势恢复得很快,一个月后,伤口只剩下一道粉红的疤,而且疤痕上开始长出雪白的狐狸毛。
白白大为放心,她见过山里的大山猫打架,被咬伤的那一只伤口虽然好了,可那一小块地方再也长不出毛来,平白缺了一块别提有多难看了!
墨魇看着她一天天好起来,开始盘算着哄她现出人形,好好亲热一下,但是莫名地他又不愿动用白白身上的咒术去控制她,宁愿跟这小狐仙慢慢磨,而且很享受其中的乐趣。
虽然不能一尝男欢女爱的销魂滋味,但是有这么一只可爱温暖的小动物陪在身边,感觉也好得很。
接下来的日子,白天墨魇在丹房药室中专心炼药,下午抱着白白到月季花丛上睡觉——正确地说是白白睡在他膝上,他以法术盘膝悬浮在空中,一般他会带上几本修炼仙道的秘籍去看,看倦了就抱着白白一起睡午觉。
白白身体上的伤虽然好起来了,但是受损的根基依然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一天大半时间都是昏昏沉沉地在睡梦之中,墨魇对这种情况隐约有些担心,所以都尽量把她带在身边。很快墨潭上下都知道这小狐狸是主人的心肝宝贝。
这天白白一早被窗外的鸟儿吵醒,发现墨魇不在,忍不住又溜到外边的月季花丛去玩。墨魇说了,以后不会让人随便到墨潭来,所以,她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地占领这一大片月季花圃。
白白一只狐开心地在花下慢吞吞地转悠,她很小心地避过月季花的根茎,以免踩伤了它们,偶然支起身子舔一舔花瓣上的露珠,吓唬一下正在采蜜的蜜蜂,玩得不亦乐乎,不知不觉越走越深,忽然听到左边传来一阵细细的哭声。
白白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拨开枝叶向那边望去,只见地上躺着几朵残破败坏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月季花——这里正是她那天被人踩到的地方!这花是那个踩了她的小姑娘摘下来的,后来被另外一个很凶的女人抢了扔到地上乱踩……
侧头细听,哭声似乎是从不远处一株绿色的月季花上传来的,这里有花妖吗?白白迈开步子走过去,才走了几步,就听见那株花上响起一声清脆中带着哭音的娇叱:“笨狐狸,不许过来!”
白白停下脚步,委屈道:“我又没有得罪你,你怎么骂我呢?”
绿色月季抖动几下,顶端一朵硕大的月季花中钻出一个比拇指大不了太多的绿衣小姑娘,插腰对着白白道:“哼,怎么没得罪我?自从你来了,主人天天顾着你,看都不看我一眼啦!连我修成人形了他都没注意……笨狐狸!臭狐狸!坏狐狸!”
她人小气势不小,不过说到后来,声音中的哭腔越来越明显。
“你的主人是谁?”白白虽然觉得自己很无辜,但是人家小姑娘这样伤心,她也不好再跟她争吵。
“哼!他天天陪着你在这里睡觉呢!”
“是……墨魇?”
“噢?他叫墨魇?我怎么听别人都叫他魇君?”绿衣小姑娘一边擦眼泪,一边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陪你玩,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白白很想有个朋友呢!尤其这个朋友还是她最喜欢的月季花变成的,那就更好啦!
至于墨魇……他才不是她的朋友!不过自己跟他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白白想了想没想明白,也不勉强,专心争取起面前小花妖的友谊来。
绿衣小姑娘刚刚修炼出人形,有限的记忆中只有之前经常照料她的墨魇,对于天地人世的了解,都是来自于身边经过的人留下的片言只语。白白主动提议陪她玩,她心里开心得很,面上却作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模样,道:“好吧!看在你知道错了的份上。”
“我叫白白,你叫什么名字啊?”白白不计较她的娇气,首先自我介绍。
这株绿萼才成精不久,这还是第一次与人(其实还不算人)交谈,哪里来的什么名字,但又不想在新伙伴面前弱了气势,绞尽脑汁想了一阵,记起曾经有个长得很斯文的人赞叹过她,说她的花朵“色如碧玉”,于是冲口而出道:“我叫碧碧,色如碧玉的碧!”
“你的名字很好听呢!”白白诚心夸奖道。
碧碧恨不得长出一条跟白白一样的尾巴,好让她翘一下,得意洋洋道:“那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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