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起躺在床上,紧紧握着温清歌的手,闭着眼睛,温清歌靠在床框上,回忆了很多东西。眼泪一颗颗的落下来,砸到央起的手上。
“我不知道会不会我们会不会再见,九州的花想着现在应该是最美了,其实我也有一百年没有回去了。可能对九州来说,这些时间不算什么,可对我来说确是很难熬啊!害怕再见到你,又怕见不到你。”
“别怕,会回去的,回到最初!”
温清歌听到央起的声音,立马伏下身子,认真的听着。生怕错过什么!
“最初里面,没有我!”
央起说完最后一个字,停止了呼吸。握着温清歌的手也松开了,温清歌抓紧了央起即将掉在床上的手。
“为什么松开我的手,你是不是累了,没关系,我握着你就是了。你是去见我们的孩子了对不对,你等等我,别走远了!”
温清歌爬在央起的心脏处,身体颤抖着。啜泣着,慢慢的变的大声起来,接着是撕心裂肺,紧紧央起的衣服,衣服的褶皱慢慢变深。
“你在恨我对不对,你在恨我,为什么,为什么啊!”
悦筱和承继站在门外,暗沉的天空,降下了大雪,大雪纷飞盖掉了来时的路。
“来时的路上太多的变数,回去了却变的这么容易。”
宫里敲响丧钟,大臣们和渊辰还跪在大殿上。大臣们小声啜泣着。宫人们端着王服,王冠,跪在寝殿里准备给央起穿衣。
“披霞宫点不着。不去就繁星楼吧!”
“好。”
繁星楼依旧是灯火通明,确实故人不在,不在夜夜笙歌!宫婢上前扶温清歌,轻声到。
“温贤主,时辰到了。”
温清歌缓缓起身,望向窗外,一双眼睛红肿着。一身央起最喜的红装,妖娆妩媚。大雪里,温清歌脱掉披风,跳起了舞。大雪簌簌同温清歌在雪地里飞舞。
“明日里,你就要睡到陵寝里去了。再也见不到了。”
全宫上下一片肃静的白,温清歌一身白衣靠在央起的棺旁,面上很憔悴,忧伤的像一副画,又自顾自的说着。下面跪着宗亲的后辈,守着那里。
“温贤主,君主有请!”
夜里,北风穿透了陵堂,烛光摇曳着。温清歌回过神来,抬头看着承继,缓缓起身。踉跄着步子,跟在承继身后,白色绣着白菊的鞋子,渗出血渍。到了繁星楼,悦筱坐在窗边,茶香肆溢。
“参见,”
“坐!”
温清歌按着桌子坐了下来。看着悦筱,虽是一身素衣,却也遮不住端庄,优雅!
“不知道王后娘娘,找妾来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听个故事吧。”
“一万年前,神魔大战,天界六殿下被天君派为首将前往,六殿下在神魔交界处,救了一女子,两人互生情愫,大战当天,女子却被妖族抓走了,为了救女子,六殿下来迟了,战场上才知道那女子竟然是魔族三公主邺裳,只为接机除掉六殿下。最后邺裳不忍心,所以那天六殿下还是到了战场。魔族的王牺牲在了战场上,邺裳为救长兄邺重,也牺牲了,六殿下找遍魔界,找到邺裳惨存的元神,送入了轮回。天界虽然胜了,却也是死伤惨重,天君罚六殿下在十层地狱里受三千年寒冰之刑,月圆之夜就会施刑。”
温清歌神色凝重,每个神经都紧绷在一起。像是别人的故事,却又感觉莫名的熟悉。
“后来呢!”
“后来三生石上没了邺裳,,有了一个温清歌,一百年前,温清歌来到凡间游历,遇到下凡历劫的六殿下,”
“别说了,别说了,”
温清歌努力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平复这心跳。脑子一片混乱,很多记忆在脑海里乱跑,却一个都抓不住。
“我想你是聪明人,六殿下为你偷渡轮回井,等你百年就是为了恕罪,人事轮回,那是你的罪业。也是他的。现在他去了忘川,去找那忘川的水,想让你忘了前事,重新开始。我会让人送你出去,制造假死,”
温清歌正要说什么,感觉脑袋一阵眩晕,眼前出现一个人影。便沉沉的睡了过去,宵兴站在窗前,不怀好意的笑了,
“告诉她,有什么用吗?”
“明白,记得,对她来说,大概是最大的惩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