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任承泽一看任承恩穿着龙袍拿着刀就知道他这次回来皇宫是为了谋朝篡位。
虽然心里有些惊异他的大逆不道,但还是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我不过是回来拿我应得的东西,再说父皇也老了,我这个儿子也该为他尽尽孝心了。”任承恩说着直接走到仁宗帝的面前,他的每一步都是如此的从容,却又透着一股狂妄的傲气。
武贤王府一败,现在的任承泽就是斩断羽翼的老虎,根本无法与他相争半分。
他挑起嘴角,孤傲地看着眼前这个从小比他优秀的兄长,眸中闪过一丝不屑,“任承泽,你现在若是肯乖乖的跪在我面前,做我的奴隶,或许我能够放你一条生路。”
“做梦。”任承泽急忙走到仁宗帝面前,用身形护住仁宗帝,眸子闪烁着冷芒,“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的奸计得逞的,来人把这个反贼拿下!”
任承泽一说完,几十名武艺高强的侍卫便冲了进来,将任承恩死死抵到了墙后,还未等他有任何的反抗,用剑戟钩叉顶着他的喉咙。
任承恩只一眼便看到了自己在门外的护卫已经被任承泽的兵马制住了,不过他并没有任何的慌张。
就算整个皇宫的人都来围攻他,这个帝位也依旧是他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任承泽你当真我会那么傻只带了这几个死士就来逼宫了吗?”
任承恩冷笑,看着任承泽毫不掩饰内心中狂意,“只要我在这宫里少了一根毫毛,这华都外的三万精兵就会第一时间冲进来,血洗华都城。你确定还要跟我作对吗?”
任承泽内心一惊,当下便闪过了一丝不好的念头,凌厉地看着任承恩,不敢置信地道,“武贤王和任锦轩莫非都是死在你的设计之下?”
“任承泽,这个你可就问错人了,你该问的是父皇,若没有他的推波助澜,任旭道又怎么会白白去送死呢?”任承恩嗤笑地看着眼前的兵器,言语之间无不是在嘲笑任承泽的无能。
现在整个大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只要午时没有宣读圣旨,华都城外的精兵便会立即冲进来,将整个大玄彻底的洗牌。
任承泽虽然有些畏惧任承恩的三万精兵,但他也是个有手段的人,在来之前他便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先一步让心腹去把最近的护城军调动起来。
现在确定情势立即让人将写好的信送到武贤王府。
任承恩一眼便看穿了任承泽的想法,眼眸中的鄙夷更甚,“太子啊太子,我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但你觉得那些老弱病残能抵的过我的三万精兵吗?别忘了,我们的手上还要炸药,方圆千里瞬间便可寸草不生。”
任承泽不想跟任承恩这样的人多费口舌,只一个手势,侍卫就要把任承恩给拉走了。
就在此时,皇宫突然之间响起了爆炸的声音,静心殿外面顿时一阵火光平地而起,整个天空刹那间染上了一层滚烫的金色,殿外的侍卫直接被火光冲击,炸的血肉横飞,甚至连一声惨叫都未有发出,便直接陨身。
整个静心殿呈现出了一种极其凝重肃杀的气氛,任承泽剑拔弩张地看着任承恩,浅灰色的眼眸尽是森冷的愤意。“任承恩你究竟做了什么,你想要把所有人都葬身于此吗?”
任承恩暗自运气猛地一挥手,按住他的几个侍卫立即被一股强悍的内力给震慑到,连人带剑飞了出去。
于此同时,门外又冲进了四五个大汉,齐齐站在了任承恩的背后,目露凶相。
任承泽心一惊,看着任承恩的眸子也变得忽明忽灭起来。
当初任承恩的武功他是知道的,虽然比起同辈人算是出类拔萃,但与他相比还是稍逊一筹,而现在他所展现出来的力量,竟然比任锦轩也不遑多让。
“很惊讶吗?一直以为我都不中用?事到如今我也可以告诉你,其实我的武功早就比你高了。”任承恩走到任承泽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唰地一下抽出腰间的佩剑,神情骤变,“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考虑,要么做我的奴隶,要么死。”
任承泽见任承恩如此挑衅,清俊眸子微微眯起,也不再藏拙,当下抽出手中的剑,身影化成一道飓风直接向着任承恩劈去。
任承恩一个横档便架住了来势汹汹的招式,两把锋利的宝剑相互碰撞,顿时火花四溅发出铿锵的声音。剑风所过之处,案几,桌椅统统化成了飞灰。就连任承恩身后的几个护卫也被这锐不可挡的剑气被逼得无法近身。
双方皆是一惊,任承泽更是震的虎口发疼,整条手臂都似乎被万千只蚂蚁在拼命噬咬。
任承恩也不太乐观,脊背上都冒出了涔涔冷汗,没想到他在进步的同时,任承泽的武功也同样大有展进。
“是我大意了,这一次,定直接将你斩杀于此。”快速的整理好心绪,任承恩握着手中的宝剑,眸含闪电,如龙似虎一般腾空而起,双脚踏空而行。
“没想到你竟然炼成了凌空虚步。”任承泽看着任承恩脚下爆出的惊天气势如同山岳,当下极速撤退,身形一侧,险险躲避过了任承恩的凌厉杀机。
虽然任承恩的这招被他化解,但他脸上并没有轻松的神色,他知道自己现在正面临着一场恶战,稍不注意就会丧命。
当现在他也只能用这个来拖住任承恩,尽量的为护城军的到来迎取时间。
仁宗帝看着大打出手的两个儿子,还有那一地的狼藉,心中早已悔恨不已。他从没想到高高在上的自己,竟然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他第一次觉得,或许当初坐上皇帝这个位置,就是一错误。
望着任承恩,他的心中除了失望还是失望。他颤巍巍地拿起手中的剑,即使明知不敌,但还是冲了上去,“孽子,朕今天就腰斩了你。”
……
秋天的落叶漫天纷飞,武贤王府依旧冷冷清清,江子笙只着一件青色的单衣,目色空洞的看着眼前的棋盘,没有人知道她此时在想些什么。
她自服侍王妃用过早膳之后便一直是这样的状态,纵使任容萱叫了她两次她也还是没有听到半分。
这是一盘当日她跟任锦轩没有下完的棋,现在她已经复子,可是与之对弈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门口响起了砰砰砰地敲门声,没一会一个衣着不显的男人便跟着王府新来的小丫鬟,到了江子笙的面前。
“奴才参见王妃。”
这是一道细细的声音,但江子笙却是仿若未闻。
并不是她真的没有听见,而是她现在不想听任何一个人说话,尤其是那里出来的。那里的人都太凉薄冷血,对于那些人她早已没了任何的感情。
“奴才参见英王妃,王妃万福金安。”小太监再次开口,跪在地上身体紧绷如一张弓,手里拿着十万火急的信件。
可是江子笙却依旧没有说话,似乎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身边多了这么一号人,她的眸光依旧直直盯着棋盘,似乎这等着对方下棋,又似乎在想着接下来该将棋子落到哪里。
“英王妃,这封信是太子殿下要奴才亲自送到您的手中。”小太监内心可是急坏了,宫中的情形他自是清楚不过,可一向跟太子要好的英王妃此刻却是油盐不进,这可如何是好。
小丫鬟在一旁也是看不过意,走到江子笙的面前,不由得提高了音量道:“王妃,这是太子殿下给您的信。”
江子笙开始并未有所动,许久,她动了下僵直的身体,冷冷转身,看着那个跪了不知多久的小太监,伸手接过信件,面无表情地道,“信你已经送到手了,回去吧。”
小太监见江子笙虽然接了信,但却并没有拆开看的欲望,当下心中更急了,也顾不得礼仪,直接起身对江子笙附耳几句。
原本不打算理会宫中破事的江子笙,在听到小太监的话,清冷的神情终于起了一丝丝的变化。
她挥退掉周边的下人,只留下那个小太监,慢条斯理地拆开那封信,落入手中的,是一枚晶莹剔透的虎符。
这枚虎符她再清楚不过,这是任家军的虎符,拥有此符,便可调动十万任家军。
虽然心里已经起了疑心,她还是将虎符纳入怀中,然后才展开了那封信,信上不过是一句十分简短的话。
“宫中有变,还望子笙携任家军助我一臂之力。”
看见这信又联想到怀中的虎符,江子笙已经猜到是任承恩那个白眼狼回来了。否则就算是任承泽肯把任家军还回来,仁宗帝也绝不同意。
又简单问了小太监几句话,江子笙已经是大致了解宫中情况,伸手按住温润的虎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