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刚刚洗完澡,准备穿衣服,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小腹,乔莫恒这几天这么辛苦,而她又没有做任何措施,不知道她的小腹里是不是已经有了小生命。
原本她是期盼的,可是现在她与乔莫恒的感情突飞猛进,如果真怀上了,反而不利于她和乔莫恒的甜蜜生活。
“在想什么?”乔莫恒问她。
“没有,啥也没想。”
乔莫恒的手中拿着陆漫的睡衣,轻轻帮她穿好,道:“你累了,再休息会,我去弄吃的。”
这个男人现在真的好温柔好体贴。
陆漫心底全是甜蜜。
她依然继续去躺着,想看看乔莫恒会做什么吃的。
半小时后,乔莫恒端着一碗面走回来,脸色阴沉的不像样:“我只煮了面,熟肯定是熟了,就是这成色极差,要不你尝尝看?”
“好啊,你做的呢,一定很好吃。”陆漫夸赞道。
乔莫恒的脸上立即露出笑意。
陆漫尝了尝,虽然有点咸,但是味道不错:“嗯,很好吃,所以乔先生,这是爱心面吗?”
“嗯。”男人有些别扭的嗯了一声,脸上却是藏不住的欢喜,真的,就是做了一碗被老婆夸赞的面,比工作上签了几百万的订单还开心。
“还有吗?”
“有!”
“那你也快点吃吧。”
乔莫恒点点头,走回厨房,厨房里的确还有一碗面,只不过,这碗面简直就是黑色的,这是他试验的第一份,根本没眼看,而陆漫吃的那碗,是第二份杰作,已经改善了不少。
他看着这碗黑乎乎的面,沉思,最后实在不忍直视,还是不客气地把黑乎乎的面倒进垃圾桶。
陆漫那碗面有点多,没吃完,乔莫恒端到厨房给吃掉了。
这就算是今晚的晚餐了。
吃完面,独自一人站在厨房洗碗池旁边,失笑,现在的自己俨然回到了多年前,一如热恋期的毛头小子。
......
杨欣躺在阳台的吊篮里,整个人懒洋洋的。
她不由想到昨日,她打电话给秦宴,她不过是想要见秦宴一面。
其实,她只是就喝多了,人嘛,就是这样,一旦喝醉了,很容易干一些自己平时不会做的事情,杨欣便是如此。
“什么事?”他的声音真的非常非常冷漠。
不过杨欣正醉着,才不管:“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的电话没变!秦宴,我想见你!”
“什么事?”秦宴依旧冷漠。
杨欣发着酒疯,又哭又喊:“秦宴,秦宴,我就是想见你,就是想见你,我们见一面好不好?就见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见你了,好不好?”
“你,是不是喝酒了?”
“对呀,我喝酒了,喝了很多很多酒呢,秦宴,你到底见不见我?秦宴,我只想告诉你,当年,我离开的时候,我哭了,真的,我哭了好几天。”
“......”秦宴沉默,当年的事情,他不愿提起,然而这个女人的出现,总是让他想起当年的那些事。
最终,秦宴来见她了,只不过,他冷冷地说了两句话,就立即离开了。
任凭她哭喊,他依旧离开了。
呵,真的是陌生人!
昨天她虽然喝醉,可发生了什么,她依稀记得,尤其自己哭喊的模样。
她真是无地自容。
杨欣拍了拍自己的脸蛋,有些懊恼,这人真不能喝酒,喝醉了啥事都干的出来,这下尴尬了,她可不可以告诉秦宴,那些话只是她的醉酒之言,根本不作数?
不,她还是别再烦他了,免得被他看轻。
......
几年前。
杨欣刚来到f国留学,她住在出租屋。
某一天,深夜,有人突然粗鲁地敲响她的房门。
杨欣吓坏了,她还以为半夜来了盗贼,她胆战心惊地打开门,门口靠着一个男人,满身是血。
“请你,帮我。”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和她来自同一个国家。
杨欣犹豫片刻,终于咬着唇将男人扶进屋里。
“你不用去医院?”她问。
“不用,去医院我可能难逃一死!”男人冷笑着说。
若是去医院都难逃一死,那这个人会不会死在她的屋子里?
不,绝对不行!
说不定她会被指控成杀人犯,她一个女孩子身在异国他乡,不可以惹上任何麻烦,否则,都会给她带来很坏的影响。
“帮我,买药。”男人又道。
杨欣不敢,真的不敢,半夜三更,买什么药?
“麻烦你,帮我!”男人的脸上虽然布满血污,可杨欣还是能够看到他的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他很有可能会血尽而亡。
杨欣连忙拿起钱包,朝不远处的24h药房走去,她极其困难地用英语表达自己要买外伤用药。
手中拿着一包药和消毒水,杨欣跑回家。
男人已经倒在地上,闭着双眼,她只能感受到他的微弱呼吸。
杨欣慌了,这个人不会真的快要死了吧?
男人突然睁开双眼:“药给我,洗手间在哪里?”
“那!”杨欣颤抖着手指着洗手间的位置。
“谢谢!”男人缓缓起身,踉踉跄跄地走向洗手间。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杨欣以为男人死在洗手间了。
她站在门外:“你还好吗?”
“死不了!”男人沉闷的声音传出。
杨欣松了口气,她其实并不是关心这个陌生男人,她只是怕他突然死在她的家中。
很快,男人走出卫生间,他脱掉了已被鲜血染红的白色衬衫,只穿着一条黑色长裤,身上的血污基本上已被洗净,只是前胸后背的伤口处依旧在流血。
不得不说,这个人身材真的很棒,而且他的容貌绝对是杨欣见过最好看的。
不过杨欣此刻哪还有心思欣赏男人的身材和美貌?
“我已经抹了外伤药,只是我的后背恐怕得麻烦你。”男人将药递给杨欣,恐怕是为了不吓着她,刻意挤出一抹笑意。
杨欣点点头,颤抖着接过药。
只是这个人的背部一片血肉模糊,她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涂药。
她咬了咬牙:“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点。”
“好!”
帮男人涂完药,又帮他用纱布简单包扎好。
男人看着她家的小沙发:“可否借你的沙发一夜?”
“嗯。”杨欣同意了,这个人的情形很不好,她总不能将他赶出去吧?
其实杨欣有许许多多的疑问,她想,等这个男人好一点,她在询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