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照记忆里的印象走了到一户人家门前。
“刘婶,刘婶在家吗?”
一个农妇从里屋跑了出来,看见是温知露,脸上露出喜色:“知露醒了呀!我还以为你这次挨不过去了呢!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
“刘婶好~”两个奶娃娃异口同声的喊道。
“真乖。”刘婶摸了摸两个娃娃的头。
温知露拉过刘婶的手:“刘婶,能不能让二牛哥套了牛车送我去镇上一趟,回来我就有钱付你们车钱了,我保证。”
刘婶拍了拍温知露的手说到:“行,别提什么钱不钱的,你是个好孩子。我现在就让你二牛哥给你套车送你上镇上去。”
“谢谢刘婶”温知露欣喜的道了谢。
这刘婶是个好人,平日里没少接济他们娘四人,刘婶丈夫去得早,自己一个将儿子拉扯大。看到王若弦一个女人带了三个孩子,就不禁想到自己当时,对他们娘四个也就更为照拂。
二牛套了牛车过来,将知韵,知谦都抱上了牛车,本想拉一把知露,没想到温知露已经自己麻溜的爬上了牛车。
“坐好了啊!”二牛说着就赶牛上路了。
温知露是要去温家要回她娘的嫁妆和属于他们那份的银钱的。
之前他们欺负自己娘温柔良善,居然用腌臜手段诬赖她偷汉子,还说什么为了名声就不声张出去,只将他们娘四人扫地出门就行。
真是可笑之至。欺负她们孤儿寡母是吧!她温知露的脑袋可不是面团捏的,可以任由他们揉圆搓扁。
她也不是十四五的小丫头,她上辈子都活到二十六了。从小到大吵架她就没输过,欺负她娘和弟弟妹妹,等死吧!
牛车走的不快,但比他们腿脚要快多了。
差不多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他们就到了温家门前。
“二牛哥,你去一边躲着,千万别上前来,等我拿到钱,我再去找你。”温知露指了一个方向让二牛赶着牛车过去躲着。
二牛听了温知露的安排,他觉得知露不像从前一般沉默腼腆了,一口一个二牛哥,叫的他心里欢喜的很。
可他刚走到一边,知露就抱着自己的弟弟妹妹坐在地上哭闹起来,看得他是目瞪口呆。
“大家评评理呀!温家的二房三房不是人啊!我二叔与我三婶通奸被我娘撞见了,非要将我们孤儿寡母的赶出来呀!我爹尸骨未寒啊!温家的家业一大半都是我爹拼出来的,他们还扣下了我娘的嫁妆...大家都来评评理呀!”温知露声泪俱下,就差在地上打滚了。
说她娘偷汉子?老娘先发制人,我看你们怎么往外摘。
知韵和知谦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到姐姐哭就跟着一起哭。
知韵和知谦都长的粉嫩粉嫩的,就算挨了两个月饿,依旧不影响他们可爱的小脸蛋,反而更显的楚楚可怜了。
不一会温家门前就围满了人。
这时温家的管家和下人出来要赶她们走。
温知露顺势一躺大哭道:“乡亲们你们看,他们自知理亏不敢出来当面对质,派恶仆出来赶人了。”
周围一群正义感爆棚的百姓,开始替温知露报不平,推搡着那群准备赶温知露走的恶仆们。
温知露见效果不错,又接着哭道:“三婶,我娘不都答应你。不将宏哥哥是二叔儿子的事情说出去了吗?您怎么还能带头克扣我娘嫁妆,让我们流落街头啊!”
这下周围的人炸开了锅,温家人也坐不住悉数都出来了。
温博宏怒气冲冲的向温知露走过来:“你个小贱人,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说着就一个耳光就要打在温知露脸上。
温知露连忙转身,用后脑勺接了这一巴掌。
在牛车上,温知露就已经把伤口给重新撕开了,因为藏在头发里看不出渗着血,她是故意激怒温家人揍她的。
果然温博宏这一把掌,拍了一手的血。
是真疼啊!差点没把温知露给拍晕过去。脑袋嗡嗡作响,痛的她眼泪吧嗒吧嗒掉。
“不许打我姐姐。”知谦哭着护在温知露身前。
温知露忍着痛呼喊着:“救命啊!杀人了,谋夺家产还要杀人...有没有王法了...”
乡亲们看到温博宏的那一手血,瞬间激起民愤,烂菜叶子不停往温家人身上丢。
最后成功引来衙役。
将几人都带去了衙门。
在温知露记忆里,钱知县是个一心为民的清廉好官,这么闹上公堂,她这家产也就算是回来一半了。
钱知县了解了始末,就要判温家交回家产。
原因是温知露那爹生前也算是个善人,钱知县对他的印象很好,自然是要对他的妻儿多加照拂的。
温家人当然不愿意,还想辩驳,哪知钱知县硬气的要将温知露的二叔三叔全抓进大牢内,温家人这才怂了,同意交出家产。
“禀告知县,小女子不要店铺房产,只要一千两银子,和我娘亲的陪嫁。”温知露跪伏道
“一千两你怎么不去抢?”温家三婶扯着嗓子吼道。
这小贱人,造谣她通奸,还敢狮子大开口?
温知露直起腰来,一个冷哼道:“我爹在世时,购置的房产铺面何止万两?乡里乡亲的都能作证,我现在只要一千两,你们不给,那就分家好了。”
此时温知露的二叔开口说道:“我给你一千二百两。至此以后,你们与我们温家再无瓜葛。”
温知露的二叔好歹也是经商的商人,虽然脑袋没有温知露爹那么灵光,但也不会蠢到哪里去。他自是明白,再纠缠下去吃亏的是他们自己。
“还请钱知县请来永寿钱庄的管事当面交接存银。再让他们取来我娘的嫁妆,当着您的面,他们定不敢私藏。”温知露又一次跪伏在地。
其实这事不归知县管,但温知露看得出这知县是向着她的。
知县果然遣了衙役去寻永寿钱庄管事。也让温家派人回去取她娘的嫁妆,
不一会儿,管事来到衙门,当着钱知县面,交接了一千二百两银子,存了一千一百两又拿了一百两现银。温知露收了永寿钱庄的身份铜牌。满意的向钱庄管事道谢。
另一边她娘的嫁妆也取了来,一个四方的首饰盒子,温知露知道他们肯定没有交全,但是无所谓,她总有办法让他们悉数吐出来。
“哼!现在没事了,我们可以走了吧!”温家三叔冷哼着道。
“还请温家三当家暂时留步。”温知露笑着说,然后又跪了下来。大声说到:“还请知县帮民女做主,温家温博宏当街行凶,想要打杀民女。民女头部有伤可验,且众在场乡亲皆可作证。”
“我们都看见了。”
“温博宏一手的血”
乡亲们更加群情激奋,纷纷自发为温知露作证。
“你...”温博宏又要向温知露扑来。
“来人,拿下。”钱知县拍案喊道。
“大人,冤枉,是这丫头,胡说八道,我儿才一时气愤。”温家的三婶跪在地上,哀声喊冤。
温知露白眼一番怒声喝道:“你说冤枉就是冤枉了?我还说你死不承认呢!若不是说到痛处,他怎么会动辄就要打杀我,若我真是冤枉你们,你们大可以将我告上衙门。你们这动用私刑,眼里还有王法吗?”
温家人被堵的哑口无言。
“证据确凿,温博宏你可知罪?”钱知县看着堂下被衙役强行按跪的温博宏道。
“大人我冤枉。”温博宏还在挣扎。
钱知县怒声道“死不悔改,来人重打十大板。”
钱知县说完就有衙役前来按倒温博宏。
“大人大人,我们知罪!”温家三叔与三婶连忙护住自家儿子。
“既然认错,就罚你们赔偿温知露二十两纹银,再将温博宏关入大牢三月以视惩戒。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