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九见全小媛跑的气喘吁吁的连忙上前扶了一把:“我说全妹子你可算是回来了,你爹娘还有你哥哥在你院子里等你呢!快过去吧!
全小媛喘的不行:“谢...谢谢...谢谢你啊~朱大哥。”
“哎呦,你这不是见外了嘛!我可听那位小姐说了,是你和花妹子给我说了好话,我如今才能全须全尾的站在这儿,大恩不言谢啊~”朱九抱拳摇了两下手腕,以示感谢。
全小媛只摆了摆手:“小事...小事....那朱大哥我先去找我爹娘了啊!!”
“去吧~去吧~跑慢些!”
全小媛还没跑到自己院子中,就带着哭腔开始喊:“爹....娘....”
一对老年迈的老夫妇闻声跑了出来,跑的比身后正值壮年的小伙子都快一些,尤其是那老妇人扑一般的张开手臂冲全小媛跑去:“孩子啊!我可怜的小媛....”
全小媛的娘抱着全小媛痛哭不止,全小媛的爹也是抹着眼泪站在一旁,就连那一身腱子肉的哥哥都眼圈通红。
“爹,娘,哥哥都别哭了,我也不哭了咱们进屋坐着说。”全小媛拉着父母进了堂屋,本想给他们倒茶却发现茶壶中一滴水都没有:“爹娘你们先坐我去给你们泡壶茶。”
张家被抄了,树倒猢狲散,这些下人自然也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全小媛的父亲将全小媛拉住:“别忙活了,爹娘不渴,快让我们好好看看你。”
全小媛脸上还挂着喜悦的泪水,放下茶壶站到爹娘面前:“我好着呢!能吃能睡的。”
全小媛的娘伸出苍老的手,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全小媛脸上的淤青:“丫头啊!疼不疼?”
全小媛摇头:“不疼的娘,我刚刚去看那张家父子了,被折磨的很惨,生不如死的,真是痛快。”
全小媛的哥哥,愧疚的低下头:“都是你哥没本事,当初不能将你救出来。”
“哥你这是什么话,你当初为了我差点被打死,小媛都是看在眼里的,那错的是那对禽兽父子。对了我这有根簪子,你带回去给嫂子。”说着全小媛就取下了头上一只珠翠攒金花钗放到她哥手中:“这是救我们的那位小姐让我们一人留下一件的,其他的都被抄没了。”
全小媛的哥哥连忙推辞:“那你都没了还给她做什么?你自己留着。”
“哥~嫂子照顾爹娘辛苦,只是一根簪子而已,这么多年你们日子也不好过,嫂子连一根像样的簪子都没有,你就收着吧!”
全小媛哥哥见全小媛态度强硬,便不再推辞:“行,我就替你嫂子收下了,你也收拾收拾东西跟我们回家吧~”
全小媛突然不说话了,从怀中取出荷包来,拿出了五十两银子:“哥,这个给你,你和嫂子好好照顾爹娘,我签了那小姐给的卖身契,如今已经是她的下人了。”
全小媛的娘,神色一怔:“怎么还签上卖身契了?是这张家抄家连累了你吗?”
全小媛握住她娘的手,解释道:“不是娘,是我自己选择签的,这块地方已经是我伤心地了,我不想待在这儿了,而且跟着那小姐没什么不好,她说了正式上工以后一月十两的工钱呢!只是要跟她去天水镇,以后不能常回家看你们了。”
“这刚团聚就又要分开,娘舍不得你啊!”
全小媛的父亲也一脸犹豫的问:“十两银子这么多?会不会是骗你的?”
全小媛严肃的摇头道:“不会的,小姐是做大生意的,你们放心,”
全小媛哥哥低着头像是在考虑什么,半晌后,对着三人道:“爹娘别哭了,咱们回去收拾东西,将能卖的都给卖了咱们随妹妹一起去天水镇。就算那个小姐是骗子,有我们在妹妹也吃不了亏的。”
这回轮全小媛怔住了,她也舍不得爹娘和哥哥,可他们都在村子里生活这么久了,随她去那边要怎么生活呢?
“哥,别闹了。你们随我去该怎么生活啊!”
全小媛的哥哥举了举手中的银子:“这些钱够买一小块地,盖几间屋子的了,只要一家人在一块有什么不能生活的?你说的对,你是该换个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村子里那群婆娘的嘴又碎,不留在这儿也好。”
全小媛激动将荷包里的银子一股脑全倒了出来,放在她哥手中:“哥,这些都给你,咱将房子盖大一些,等一会小姐回来了我去问问,看她那还有没有工作给你做。”
“那好,那我就先回去,将该卖的卖,该收拾的收拾一下,爹娘就别跟着来回跑了。”全小媛的哥哥说完就迈着步子出了门,他们是赶牛车来的,这牛车这会就停在院子中,他需要赶快回去,谁知道他妹子口中的小姐什么时候动身,他想跟他妹妹一块走,他心里也是怕知露是个骗子,万一要是将他妹子给卖了,那真就找都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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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露这会还在看着张家父子和那群衙役,因为新的铁笼子还没到,只能都将他们绑在笼子上,免得他们相互撞头寻死。
看不到期待的画面知露觉得很是无趣,关键这群家伙窜稀窜的满地都是,那味道真是....令人作呕,她都不敢靠近。
“小姐,咱们回客栈把夫人和老太太接着吧!沉少爷不是说了吗让我们先住在张家。”冬杏被这味道熏的难过,忍不住了才对知露道。
知露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行吧,反正新的笼子不来也看不到什么刺激的画面了,去将那两个给我叫过来。”知露指着风无情,风无涯道。
“小姐有什么吩咐?”风无涯拱手问。
知露亮出了自己“砂锅大”的拳头,威胁道:“不许和阿沉说我来了这里,不然...不然我就...”
“不然什么?”
江晚沉的声音突然钻进了知露的耳朵,知露条件反射的跳了起来。
他...他怎么会在这?
知露没办法,既然被抓包只能硬着头皮回过身,摆出自己最温柔的笑容:“表哥你怎么在这儿呢?好巧,我来买菜你也来买菜吗?”
“哦?买菜?”江晚沉一边点头一边围着知露绕圈子:“买的菜呢?你不会说的是那筐子里的烂菜叶吧?”
知露觉得自己真——社会性死亡了,她只能既尴尬又委屈的瞄了江晚沉一眼:“我这不就是好奇嘛!我...哎呀...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