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的男朋友像宁轩辕哥一样强大,或是自己像嫂子一样有能耐,他们还用看廖总的脸色吗?
不管是哪条道上,烟搭桥,酒开路。
许多人也坚信酒品即人品,所以饭桌上与不与人喝酒就不单纯地是往来互动了。
而是看不看得起你的问题。
你不与我喝一杯,那就是不给我面子。
这是一种文化,也是一种规矩。
在廖节眼里,我乃上位者,比你有身份、地位,我劝你喝酒,给足了你牌面,你不接受那就是打我的脸,怎能不气?
正如他所说,估计以前饭桌之上敢拒绝他喝酒的便没有几个。
樊星身为他的员工手下,丈母娘一家不愿意和他喝一杯,那更是让他下不来台。
不过,喝与不喝也讲究一个环境条件。
如果是平常,孙绮韵必定会顾全大局。
实在是廖节这么一进来,酒还没入口就开始疯狂暗示,化作是任何一个女人心中都会不爽吧?
面对女儿的哭诉,孙绮韵则是冷冷地说道:“不是不给面子,是这廖节忒不是个东西。”
“妈,可是你这么做,星星的工作可能都要没了!”
孙落落泫然欲泣,喊道:“人家也就是要和你喝一杯,喝了你会掉块肉吗?”
“不要说话,你们听。”
宁轩辕食指放在嘴钱嘘了一声,另外一只手指着门外。
“樊星,老子刚刚在里面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廖总,不是很明白……”
孙落落和孙绮韵都是一愣,这不是樊星和廖节在说话吗?
“这都听不明白吗?我是在告诉你,你这个丈母娘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管是脸蛋、身材我都很喜欢,你知道我最喜欢少妇了。”
“这……”
“别这那的,你等会回去以后就去做你老婆和丈母娘的思想工作,只要你说动了你丈母娘来陪我几天,隔天你就坐集团第二把交椅,除了我就没人在你之上了!”
“廖总,你现在说的这些话我可以当做是玩笑,如果你再说一遍,或是再有这样的企图,我现在就辞职。”
“辞职?你辞得起码?房贷、车贷、网贷,你身上欠了多少钱,你要敢走?”
“赔不起我也会走!”
啪!
两人的谈话最终以一个响亮的巴掌声结束。
“星星!”孙落落一下子哭了出来。
孙绮韵的俏脸也是一下子笼罩三层寒霜。
过了很久,包间的门被打开。
樊星遮遮掩掩着半边脸颊走了进来。
“你没事吧?”孙落落冲了过去,抬手就要看他的脸。
樊星一边躲避,一边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佯装如常。
“没事,廖总跟我说了下一个项目的事情,我觉得我不能胜任便拒绝了他。”
“你们都别看着我了,快吃吧。”
孙落落推开他的手,捧着他的脸颊,泪流满面。
“我们都听到了。”
樊星愣住了,而后带着哭腔道:“对不起落落,是我没有能力,让你和丈母娘受委屈了。”
“不委屈,你的做法很对,以后不管有钱没钱,我都会在你身边的!”孙落落吸了吸鼻子,抱着他说道。
孙绮韵也点了点雪白脖颈,嗯了一声,“还不错,现在你才算是我女婿。”
樊星心情跌宕起伏,一下子没缓过来,再抬头时,却看到了宁轩辕那双摄人心魄的眼睛。
“刚才你如果答应了廖总,不管落落多喜欢你,你都要变成一具尸体了。”
宁轩辕收回目光,幽幽说道。
樊星:“……”
“辕儿,你别吓我宝贝女婿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呢!”孙绮韵瞪了宁轩辕一眼,反手给他夹了一个腰子。
“多吃点补补身体,你也早点给我报个孙子。”
宁轩辕拉起来的脸一下子就绷不住了。
羊腰子,补身体还行。
沐晓曼扑哧一笑,脸蛋红透。
孙绮韵端起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很认真地交待宁轩辕。
“我知道你从小就特别心疼身边的人,也最喜欢为心里的人打架,但事情已经这样了,你就当做没发生过,可不要事后去找人家算账。”
以前宁轩辕还小的时候,谁要是说他是野种是孤儿,他也不太会发脾气,但谁要是辱骂小姨,哪怕是大人他也跳上去抓着一顿捶。
更不要说是读书时候为安依然那些花朵打架了。
宁轩辕点头。
孙绮韵柳眉一扬,这小子转性了?
以前宁轩辕决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今天竟然乖巧了起来?
“我不会事后找他算账的。”
宁轩辕反手提起一瓶白酒就朝着对面的包间走了过去。
“我现在就让他把酒喝够。”
孙绮韵:“……”
果然,这小子还是以前那秉性,宁可自己头破血流也不允许身边的人受半点委屈。
对面的包间里。
廖节满脸冰冷地坐回了位置上。
“廖总,这是怎么了?脸好臭呀,谁得罪你了!”
满桌的富商各搂着一个年轻女人,见到他脸色难看地回来,立刻就笑着询问了起来。
“别提了,遇到个不开窍的下属,让他丈母娘跟我喝杯酒他还不愿意,我准备明天回去就开了他!”
廖节坐下来,端起一杯酒便猛灌了几口。
“别生气嘛,人家陪你喝。”
在位置上等着他的年轻女人顺势倒在他怀里,撒起娇来。
旁边的一位富商就摇头说道:“我说这就是你廖节不对了,你那么多钱拿来干什么的,你砸他们脸上啊,看上了就开口问价格啊,哪有女人能拒绝钱的?丈母娘也是女人好吗?”
“你懂个屁,强扭瓜不甜!”另外一位富商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人家廖总就喜欢你情我愿,还就喜欢少妇!”
廖节哼了一声,又是一口酒下肚,这才眉飞色舞地对面前众人描述起孙绮韵的风韵来。
“你们是不知道那半老徐娘有多风情,那眉眼、那身材,啧啧……让我少活几年都没问题啊!”
砰!
包间的门被人重重踹开。
“谁?!”所有人惊恐地回头。
见到门外是一个拎着白酒的年轻人,众人以为是送酒的服务员,顿时破口大骂。
“你他妈瞎了?还是手断了?不会敲门?”
宁轩辕一句话不说,走过来,反手就将白酒瓶甩在了廖节的脑袋上。
乓!
玻璃碎裂,白酒夹着殷红的血一起流淌了下来。
“就你他妈叫廖节是吧?”
在一片女人和富商的惊叫声之中,宁轩辕拿起旁边酒架上的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