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的地盘,还有你控制不了的事吗?”慕容绵绵有气无力的说道。
帝菲菲想了想也是,说道:“那行,既然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就要吃的了苦,我可不想湖心雪那么脓包,我做事一向讲究效率的。”
慕容绵绵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自己决定师从帝菲菲是不是太莽撞了,她,怎么看也不像是个好师父啊。
帝菲菲将慕容绵绵从舒服的厢房赶了出去,进了一个几乎快赶上茅屋一样的地方,破败不堪,帝菲菲坚信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每天锦衣玉食的难成大气。
慕容绵绵话已出口返回是来不及了,穿着单薄衣裳就进了修炼的茅草房,很有后妈和继女的画面感。
慕容绵绵心事重重的睡了过去,可是因为屋子冷,被褥薄,睡得并不很好,感觉没踏实睡多久,慕容绵绵就被手拿皮鞭一身皮衣的帝菲菲一鞭子给抽醒了,慕容绵绵还没来得及睁眼看什么情况,第二鞭子就已经抽过来了,原本冰冷的身体,被这一抽火烧火燎的痛,
慕容绵绵一面拿手挡在床上,一面叫到:“别打了,别打了,起来了,起来了。”
帝菲菲的鞭子却没停,耍着花的打得她皮开肉绽,慕容绵绵一面跳一面穿上衣服,帝菲菲看她穿好衣服,才停下鞭子说道:“以后我站在门口,你还没收拾好,我就抽到你收拾好为止。”
慕容绵绵赶紧把被帝菲菲打的皮开肉绽的地方,抹上药,痛的她呲牙咧嘴的。
慕容绵绵跟在帝菲菲后面准备去学习的地方,想起林凡和苏锦时来,帝菲菲做事不按常理,万一她哪根筋搭错了,又把他们都杀了可不得了。
“师姐,林凡和苏锦时他们呢?”慕容绵绵问道。
“被我赶出谷了。”帝菲菲毫不在意的说道。
慕容绵绵心里有些黯然,想起一路生死相伴的小伙伴走了,她都没来得及送上一送,苏锦时是一定会回凉都的,林凡呢,一直四海为家,慕容绵绵感觉他应该已经习惯了和苏锦时在一起,应该也会和她留在凉都,而自己,这里的风波过了,便带着迟灵儿回到神龙架,以后应该也没什么机会见他们两个了。
“你又伤感什么?我看那两个人从我这里走时欢天喜地的早把你忘了。“帝菲菲冷冷说道。
“哦。“慕容绵绵应了声,这世上的分别原本就多得让人只能麻木。
慕容绵绵跟着帝菲菲走过一个牌坊一样的地方,起初她低着头也没细看这里的装饰,因为她知道帝菲菲的审美和她完全不同,可是眼前这根森然的青铜柱子实在让她无法忽略。她抬起头来,不知道这又是什么,只看这好像是一根墨色的铜牌坊,牌坊中间题字的地方,却是一个骇人的人头,一个男人的人头,慕容绵绵不敢细看,吓得忙抓住一旁的帝菲菲,帝菲菲撇她一眼,看慕容绵绵吓成这样,在看看牌坊上的头,眼中闪过一丝凉凉的恨意。
“没用的东西,你知道吗?很多中毒的人,可比一颗人头可怕多了,这都见不得,你要怎么学。”说罢帝菲菲甩开慕容绵绵捏着她的手。
“对不起师姐,我,我错了。”慕容绵绵知道帝菲菲脾气从来都不是很好,但是好像还没有这么恼过,这挂在这的人头到底是谁啊,应该不是帝菲菲变态的饰品吧,专门做了个牌坊在这,肯定有些原因的,在看帝菲菲的表情,她似乎恨透了那个人头的主人。
帝菲菲很少和谁有什么积怨和仇恨的,她一般有仇当场就痛痛快快的报了,什么样的仇啊,头都挂在这了,都不解恨。
慕容绵绵自然是没胆子去问帝菲菲的,到了慕容绵绵学毒理的地方,是一片半室外的空间,帝菲菲的地宫极大,大部分在地下,一小部分可以看到天空,但是也犹如井底观天,上面好像是终年不化的雪山,中间却不知何故洞开出一个井口一样的天地。
帝菲菲在这里养殖了很多花草动物,
帝菲菲的教学非常实用,她也并不让慕容绵绵看那些医书和医药,直接把慕容绵绵揪到各种毒物面前,语速超级快的说着各种各样的毒物,慕容绵绵哪里记得住,稍有记不住的,帝菲菲到也不恼,便逼着慕容绵绵把认不出的毒虫毒草吃掉,动作稍慢,帝菲菲的皮鞭就已经上身了,那些湿漉漉张牙舞爪的毒虫毒草,慕容绵绵这种吃货都咽不进去,可是帝菲菲的皮鞭又很是厉害,厉害到慕容绵绵一答错,自己就赶紧囫囵咽进去了,
好容易午休到了,慕容绵绵因为吃了毒虫毒草,身上忽冷忽热忽麻忽痒,过电一般,这下她可记得无比深刻永生难忘了,帝菲菲回她的住处吃香的喝辣的,还有一群美男在旁边伺候着,慕容绵绵一个人被丢在这里继续记住这些基础毒物,帝菲菲临走时轻描淡写的说道,明天开始大型的毒物,以动物为主,就不是吃虫吃草那么简单了,答不对直接放出来咬人了。
慕容绵绵吓得连饿都不敢喊,自觉自愿头悬梁锥刺股的抱着毒理细细研读,读了不知多久,闻到一阵饭香,才惊觉,自己几乎一天没怎么吃东西了,第一天来接她的那个花衣美男子来给她送饭了,他的长相太标准了,像是一个黄金比例的模子给印出来得。
“太医使这么用功啊,该吃饭了。“那男子将食篮递了过来,慕容绵绵客气的道了谢,忙吃了起来,帝菲菲的这些男宠,因为人数众多,各个穿的都跟花蝴蝶一样,长都得十分貌美,慕容绵绵有些分不清楚,也没想分清楚,也不清楚这些男宠和帝菲菲的关系到底是怎么样的。
“太医使不记得我了,我是那天来接你的小缈啊。“自称小缈的男子微笑的看着慕容绵绵。
“哦,是你啊,唉,我真该好好谢谢你的。“慕容绵绵对眼前这人涌起一丝好感来,虽然都说绝命谷没有一个善茬,但这人却实打实的在那种环境帮助过自己,慕容绵绵还是很念他的好。
那小缈没有要走的意思,见慕容绵绵面善,竟坐了下来,慕容绵绵心里咯噔一下,帝菲菲那个妒忌,别人要是敢沾了她的东西,她那么疯狂的性格,不定要做出什么来,这孤男寡女的,眼前又是这样一个天生俊美的小哥。
慕容绵绵忙往后缩了缩,旁敲侧记的说道:“我师姐脾气不好,你们这些跟在她身边的人也是辛苦,我今天路过一个牌坊,看到上面居然定着个人头呢,”慕容绵绵是想提醒眼前这个漂亮的男人,这样好看的人儿,要是也把头挂在那上面,可就没人敢看了。
可是小缈好像听不懂一样,反而凑了过来很热络的说道:“那个人,太医使应该听说过,叫楚离。”
慕容绵绵惊得手上的饭碗都滚了下来,楚离是十年前江湖上头号的剑客,独来独往行侠仗义,他的传说很多,后来不知道和帝菲菲怎么就好上了,再后来,这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悲剧,楚离的头居然给挂在了帝菲菲的地宫中。
看着慕容绵绵这么吃惊的表情,小缈似乎很满意说道:“当年二人情变,谷主便把他的头挂在了这牌坊上。”
慕容绵绵吃惊不小,她觉得自己喜欢过的人,无论发生什么,她也做不到把他的头砍下来,挂起来,龙泫?龙淼?都不可以啊。
看到慕容绵绵这样的表情,小缈说道:“这事啊,到不能怪谷主,要说谷主这辈子作恶,独独对这个楚离是好到骨子里去了,楚离却想借着这份爱,替天下除掉你师姐,谷主也是九死一生才逃出来,杀了楚离报仇,并把他的头挂在那个牌坊上,永远提醒自己,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慕容绵绵心虚的摸了摸脖子,这方法确实不容易忘记,只是也太血腥残忍了,可是师姐似乎也吃过很多大苦,唉,谁对谁错,慕容绵绵一时也说不上来了。
“你,跟我讲这些干什么?”慕容绵绵突然觉得很不舒服。
小缈眼神闪烁了一下,说道:“我以为太医使很想知道的。“
“你快回去伺候我师姐吧,别等着她来寻你,会发脾气的。“慕容绵绵好心劝道,她原本壮志凌云的要来劝帝菲菲行善,不要老用毒药去镇压江湖中人,那个器官村也应该废除,可是哪轮的到她开口啊,她本来就有求于帝菲菲,现在还要跟帝菲菲学艺,而且江湖上看来有很多师姐的仇家,她若不这样,恐怕也很难生存吧。
慕容绵绵想到这些头都大了,帝菲菲的价值观和她的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可是她毕竟是她的师姐,武林中即使是那些名门正派,要来寻师姐的麻烦,她肯定是第一个不答应的,慕容绵绵就这样纠结的待在绝命谷。
“太医使不必担心,我是绝命谷的管家,和那些男宠男仆都不大一样,我负责打理安排这里,照顾你也是我的工作。“小缈微笑着看着慕容绵绵,丝毫不在意她对自己的刻意回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