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昏昏沉沉中,梦境再一次袭来,接着上一次的梦,男人被送到了医院,她看见自己惨白着脸色守在外面,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生怕那盏灯一灭,就有什么东西会消失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手术门打开了。
顾不上被冻得僵硬的手脚,秦月几乎是扑过去,颤抖的拉着医生道,
“怎么样,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长松了口气,道欢,
“别担心,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是不深,就是有点失血过多,现在还昏迷着。”
秦月一颗心这才稍稍放进胸腔里,她张了张嘴,沙哑着声音道,
“我能去看看他吗?”
“可以,不过最好别碰他,以免伤口裂开。岑”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谢谢。”
秦月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步伐不稳的往病房走去。
护士收拾好东西,退了出去,刺客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二人,秦月关上门,轻轻朝病床前走去,动作小心翼翼的,似乎是怕惊动了床上的人。
床上的男人,双眼紧闭着,看不见平常冰冷的光芒,也没有疏离的抗拒,但这些却让她发了疯的怀念,就算他不喜欢她,讨厌她都好,她心里只想让他平平安安的。
她伸出手,一点点描绘着他的五官,即使生硬的没有一丝表情,也依旧让她着迷不已,她伸手将他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在手里,暖暖的温度,让她的心突然充满了安全感,她安心的将它放在胸口,趴在床边累极睡着。
第二天,阳光从窗口倾泻下来,外面的积雪开始融化,窗户上凝结的一层薄冰一点点开始融化,晶莹的光泽折射出亮眼的白光,刺在秦月脸上,她皱了皱眉,悠悠转醒。
第一反应就是看床上的男人,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看来没有发炎,秦月心里松了口气,起身拿着一次性杯子出去倒了杯水,又在学校请了一天假,才又进来。
期间医生进来过一次,再次说明没什么大碍,之所以不醒,可能是他本人太困了。
一晚上滴水未尽,男人的嘴唇有些发白干裂,秦月想喂他喝点水,也不知道怎么弄,思来想去,就去护士那里要了一根棉签,沾了些水,一点点润湿着他的唇,一连喂了几次,情况才稍稍好转。
秦月放下杯子,趴在床前,支着脑袋看着男人,英俊的五官罩上一层淡淡的光芒,看上去犹如神祗,刚刚被水浸润过的双唇,泛着粼粼的水光,让她想到了一个词——诱人,秦月咽了咽口水,红着脸凑过去,小心翼翼的吻上了她的唇,柔韧,灼热,跟他的性格完全不同,秦月眯了眯眼,刚要撤离,后脑突然被人按住,接着男人的吻就如同狂风暴雨一般袭来。
秦月又惊又羞,碍于男人的伤又不敢乱动,结结实实的让他亲了个够,等到男人松开她的时候,秦月已经浑身发软了,男人看着她泛着红光的小脸,微微勾了勾唇,沙哑道,
“喜欢吗?”
秦月这回连耳尖都红了,她一阵心虚,赶忙坐起身,不敢抬头看男人的眼睛,结结巴巴道,
“学,学长,你,你醒了。”
男人神色温和的看着她,没有说话,秦月更加不自在,双手绞在一起,就是不抬头。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声道,
“为什么不看我?”
秦月一想到昨晚的事,眼眶一红,小声道,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受伤,对不起·····”
男人揉了揉她的脑袋,低骂一声,
“傻瓜!表白不是挺有勇气的,怎么现在就蔫了。”
秦月一想到昨晚的表白,更加觉得都是自己惹的祸,要是她不是晚上去男生公寓,就不会被拒绝,不被拒绝,就不会跑出来,她不跑,男人学长就不会追,学长不追就不会受伤,总之全是表白惹的祸!
“学长,对不起,我再也不跟你表白了,你说得对,我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需要喜欢我,甚至可以毫不留情的拒绝我,我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我会慢慢把你当做一个陌生人。”
随着秦月的话,男人的脸色越来越沉,最后突然伸手将秦月拉到胸前,沉声道,
“怎么?害我受了伤,现在嫌弃了,不想追我了?”
“不是的···”
秦月摇着头,又不敢太用力生怕牵扯到他的伤口,她吧啦吧啦掉着眼泪道,
“我怕你因为受伤,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低声道,
“你也知道我是因为你受伤的。”
秦月哽咽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双眼红得跟兔子一样。
“那你是不是得负责?”
秦月慌忙点头,
“你的医疗费,精神损失费,这种费用,我都会负责的。”
男人抿了抿唇,低声道,
tang
“可是我毁容了,怎么办?”
秦月看着男人腰间缠绕的绷带,眼睛又红了。
男人心里想着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嘴上还是继续说道,
“以后娶不来老婆,怎么办?”
秦月眼泪已经要掉下来了,男人伸手摸索着她的下巴,低声道,
“还记得昨晚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秦月茫然,除了拒绝她还有什么呢?
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重要的事竟然没记住,他露出一口白牙,森然的笑道,
“我说,如果我能活着,就答应你的表白。”
答应表白···秦月呆了!傻了!愣了!学长,这是···
“你想不负责?”
男人眯了眯眼睛,语气发冷。
秦月立马跟小鸡啄米一样点着头,
“负责,负责,我一定对你负责!”
男人看着她这幅样子,有些想笑,事实上他也的确翘起了唇角,秦月一时间看呆了,学长可真是好看。
就这样,她成了男神的女友,男人羡慕,女人嫉妒。
大学那段时光,是秦月过得最开心的日子,越是相处,就越是爱他,而男人的感情,总是细水长流,他很少像别的男孩儿那样为了讨女友欢心,去做一些浪漫的事,几乎没有说过什么缠绵的情话,但是关心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牵着手,或是一个轻吻,都能让秦月紧张了小半天,她已经爱他入骨。
男人读完硕士后,申请了美国的一家名校,两个月后就受到了录取书吗,秦月那时候才知道这个消息,她当时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感觉,她觉得男人应该也是爱她的,可是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不知情,男人的没有给任何解释,只是留下四个字“等我回来。”
秦月伤透了心,男人乘机走的那天,她没去,一个人在酒吧喝得烂醉,可是心里的想念根本停不下来。
两个月后,秦家的财政受到了危机,整个秦家摇摇欲坠,她刚刚毕业,根本没见过这种场面,整日看着父亲焦头烂额,却没有一丝办法,终于有一天,秦家旁系一支提出来联姻这件事,秦月一下子成了商业强强联姻的工具,她不要这种生活,她想嫁的一直都只有他!
于是她连夜办好签证,拿着护照逃了。
异国土地上,丢了行李,没了证件,秦月举目无亲,一个人在街头流浪着,他走了两个月,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秦月想,他一定是不想再见她了,原本这场爱情,主动地,从来都是她。
不知道走了多久,秦月最终昏倒在了街头。
也不知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男人一脸胡渣的守在她床前,那一刻,她以为是来自天堂的光,一定是她做梦了。
“醒了。”
看见她睁开眼,男人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受了凉。
秦月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道,
“饿不饿?”
秦月还是没出声。
男人皱了皱眉,有些担忧,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秦月的眼珠也随着他的手指动,他放下手,低声道,
“来了为什么不打电、话让我去接你?”
秦月突然一颤,眼泪就掉了下来,她哑着声音,低泣道,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男人一愣,突然浣尔,他低头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出奇的温柔,
“傻瓜,怎么会不要你,永远不会不要你,除非你要离开我。”
秦月扑在他的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秦氏出现危机,大伯他们要让我去联姻,我不想嫁给没有见过面的人,我只想嫁给你,我喜欢你,我只想做你的妻子,我爱你······”
男人听着她语无伦次的表白,眸色变得越来越深沉,最后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她听见他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在她耳边轻轻道,
“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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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昏昏沉沉的想要睁开眼,可是眼皮很重,她根本没有那个力气,昏迷前的记忆一点点回拢,她记得她是从霞山寺出来就被人从背后蒙住了嘴巴,迷晕了,难道是被绑架了?
秦月使不上力气,但是意识确实清醒的,她感觉道周围有人,而且气氛非常冷清,有些清脆的声响,似乎有人在进行着某种操作。
接着有人握住她的手臂,然后就是一阵冰凉的刺痛,有东西从血管里被抽了出来,秦月虽然醒不来,但是同感却还在,如果不是不能动,她真想起来麦上一句,丫的,把人当死猪呢!
接着又是一阵声响,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月感觉自己的手指可以活动的时候,突然有个人说道,
“
不一样,两个人的dna完全不一样,可以证明,不是同一个人。”
“你确定?”
这是一个狐疑的女声,很陌生。
“非常确定,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
那人似乎有点生气,口气很是僵硬。
女人沉默了一会儿,道,
“两天内,我回把剩下的钱打到你户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否则你会有麻烦。”
秦月心中警铃大作,这些到底是什么人,拿她的血样做什么,跟谁对比,他们有什么目的,她现在到底是在哪儿,所有的疑问从脑海中冒出,秦月还来不及想出个所以然,又来了一个人。
“小姐,有人已经找到这儿来,我们得赶快离开。”
“这么快,还真是重视。”
女人嗤笑一声,低头看了看昏迷不醒的秦月,伸手拿过一只药剂,掰开秦月的嘴灌了进去。
次奥,你大爷的,有种等着姑奶奶醒来,阴险小人!很快,秦月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古寺的钟声悠悠然响在耳畔,秦月觉得自己好像是在一叶轻舟上,飘飘荡荡的,偏偏身上又火热的厉害,那股子邪火从里燃烧到外,让她整个人既舒服又难受,心里痒痒的,总想要些什么来填补。
一双微凉的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秦月舒服的喟叹一声,本能的追逐着那只手,想要更多。
这种饮鸩止渴的做法,没有让她舒服反而让她更加难受,她抓住那只手,轻轻放入口中,那只手突然一僵,立马缩了回去,秦月皱了皱眉,我又不咬,你跑什么。
难以纾解的痛苦,让她难受的皱起眉头,轻轻唤道,
“老公——”
文琰看着波斯猫脸颊酡红的样子,脸色非常阴沉,他弯腰将她抱起,低声道,
“乖,忍一忍。”
秦月本能的环绕住他,软软的像只猫咪。
过了一会儿,秦月被他放到床上,接着,用泉水浸泡过的手帕轻轻擦在她身上,秦月一颤,微微缩了缩身子,可怜巴巴的撅着嘴,小声道,
“冷~”
男人瞧见她这幅样子,有点想发笑,也只有这只笨猫,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衣服没有脱,湿冷的毛巾一点点擦过她身上的每一寸,只是降下去的火很快就又冒了出来,秦月处在冰火两重天中,又冷又热,更加难受了。
男人的手擦到秦月腿上时,秦月突然按住他的手,轻轻磨蹭起来,男人一僵,紧了紧拳头,想要抽回手臂,却不想秦月的拉的很紧,就是不松手,这种无意识的动作让男人既心疼,又愤怒。
他轻声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顺从了她的动作···
不知道过了过久,波斯猫才精疲力尽的睡去,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将她弄脏的裤裤换去,又帮她清洗了一下,才从里面出来。
“文总,已经查到了那个医生,是m大刚毕业的医学博士,有人承诺给他一笔钱,并送他出国深造,刚刚已经连夜上了飞机,其他的人,现在还查不到。”
陈立一直等在外面,看见文琰从里面出来,静静地将自己已经查到的汇报。
“家里有什么人?”
“母亲还有一个弟弟。”
“接过来,好好照顾着。”
“是。”
文琰的冰冷的声音,就连跟在他身边的陈立都觉得有些颤抖,一向温和的人,若是动了怒,那是不能估量后果的。
“文总,要不要送你们回去。”
陈立刚刚站在外面,里面发生了什么,他是听得一清二楚,文琰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个禁欲的好男人形象,这次在这青灯古寺里就那个什么,让他确实有点难以消化。
文琰淡淡瞥了他一眼,缓缓道,
“今晚的事,我不想听到任何版本的流传言。”
陈立嘴角牵动了一下,低声道,
梦里,秦月攀着男人的脖子,妖娆的在他身下绽放,直到钟声响起,秦月猛地睁开眼,摸了摸发烫的脸颊,暗道,怎么就做了个春梦,该死的丢人。
她翻了个身,鼻子突然撞上了一个硬邦邦的胸膛,她一愣,缓缓抬起头,就看见,男人闭着眼,安详的睡在她身边。
他怎么在这儿?秦月皱了皱眉,突然想到什么拉起手腕一看,上面真的有一个针孔,她脸色一白,想起那个女人走之前喂给她的东西,以及那个了无痕的春梦,该死的,那该不会是那种药吧,那昨晚的到底是不是梦,那种***蚀骨的感觉还清晰印在脑海。
她悄悄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的衣服都换了,甚至连里面穿的都换了,她头脑一晕,又悄悄掀开男人身上的被子,看见他还穿着裤子,悄悄松了口气,想了想,又伸手去解他的皮带,却被人一把按住。
秦月手一颤,抬眼就看见男人目光幽
深的看着她,低声道,
“昨晚还不够吗?”
秦月身子一抖,结结巴巴道,
“昨,昨晚,什,什么?”
男人一翻身压在她身上,抵着她的鼻尖,轻声道,
“真的不记得了?”
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一些记忆一点点在脑海中显现,他的手,他的唇,她一次次欢愉的记忆···
秦月脸上的血色越来越浓,最终红成了猴屁股,她憋着一口气道,
“你——我们,那个——啥来着——”
“你到底想说什么?”
男人好笑不已,这么纠结?
秦月有点恼羞成怒,她张口咬在了他的手臂上,咬牙道,
“姓文的,你怎么没有一点道德,佛祖脚下,你竟然做这种事!”
男人皱了皱眉,淡淡的提醒道,
“我用的是手。”
秦月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次奥,我知道好吗,能不能别说的这么明白!
秦月深吸了一口气,决定不跟男人讨论这个问题,男人一句话能将她憋出内伤,而且说多了,别扭丢人的是她,于是,她转而问道,
“你怎么找到我的,那些绑架我的人抓到没有,那群王八蛋,竟然抽我的血!抓住了,姑奶奶要把他们的血抽干!”
男人默然,半响,低声道,
“他们只抽了你的血吗?有没有做别的?”
秦月一愣,脸颊微微红了红,男人眯了眯眸子,真的做了别的,之间秦月支支吾吾,小声道,
“那个,你,你不是知道吗,就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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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某日,文先生在在贴吧里看到有人提问:有一部武侠,男主掉到山谷里,吃了蘑菇之后变得很强大,是哪部?
文先生答,《神雕侠侣》,想了想,又改成《萍踪侠影》。
这时,秦小六刚好端了一杯牛奶过来,文先生就将问题让她看了看,问,你觉得是什么?
秦小六抿了抿唇,弱弱道:超级玛丽?
文先生:噗。(一口牛奶喷在电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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