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内,代表生命之力的绿光包围着秦时月,她的脸颊突然浮现大片树皮。
“没想到还是来了”纪远长叹一声,“系统,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出现这种状况是因为体内的木属生命之力偏向黑暗一侧,不受控制,只有当她的力量层次达到传说级时才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
“传说级!”纪远倒吸一口冷气,虽然各位面力量体系不同,等级叫法也不同,但位面融合之后法则认定的传说级放在任何一个位面都是绝顶高手,属于为数甚少的高端战力。
而他修炼的《太白剑典》属于元力修炼体系,刚踏入第二层三转的纪远也不过才跨入中段武者,加上一直以来击杀魔兽获得的位面之力强化,也不过相当于法则判定的绿色领主级实力罢了,想修炼到传说相对应的武尊层次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更何况实力更低的秦时月?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纪远涩声道,秦时月正值一生中最美丽的时期,容貌受毁对于她来说或许比死亡还可怕。
“还可以找到另外一名神灵出手。”
“神灵?”纪远苦笑一声,这看起来似乎比达到传说级更困难。
“唔!”秦时月一声嘤咛,幽幽转醒。
纪远惊喜道:“时月你醒了。”
秦时月听见纪远的声音,原本毫无焦距的眼神定格在纪远脸上,怔怔道:“这是在做梦吗?没想到我还能再看见你。”轻轻伸出手摸向纪远的脸颊。
纪远浑身僵化,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芊芊玉手一动也不动,终于,秦时月的指尖轻触到脸上的汗毛,纪远只觉得脊椎骨好似生出一股电流一般游走全身,浑身汗毛炸起,本能地猛然站起身,头扭向一边。
“咳咳,那啥,你没有做梦。你中毒昏过去了,好不容易才救醒你。”纪远有些不敢看秦时月,眼神游移不定道。
“你又救了我,这已经是第三次了,看来我真是一个累赘。”秦时月幽幽叹道,眸子里闪过复杂莫名之色。
听到秦时月这样说,纪远上前半蹲在床前,认真道:“不要这样说,没有人是累赘,今天多亏了你帮我挡下那一箭,谢谢你。”
秦时月微微一笑,“这不一样的,你是队伍的首领,如果没有你,我们早就化为一堆枯骨了。更何况,当初被神使关押在地下室的时候,我无数次发誓,无论是谁让我重获自由,我会为他献出我的一切,包括生命。”
回忆起那段不见天日的绝望时期,秦时月依旧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关在地下室的时候看着同伴一个个死去,每天重复着希望、失望、绝望,那种感觉就像水一点点漫过脖子,令人窒息,令人绝望,很多人完全是活生生被逼疯的。就在我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你出现了。”
“这种感觉用言语是说不清的,我只知道当我挣开枷锁的那一刻身体内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灵魂像是得到了重生。”秦时月眼里闪动着光芒,一脸神圣地看着纪远,“所以说,为你挡箭是我的义务,能帮到你,我发自内心地感到愉悦。”
听见秦时月的心声,纪远深受震动,好半天才开口道:“其实你完全不必这样做,你应该为自己而活着,答应我,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你应该相信我能解决。”
秦时月轻轻点头,但看她表情明显没油听进去,纪远有点头疼,转念想到种子的事,关切道:“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秦时月坐起身,闭上双眼仔细感应,蹙着眉头。“我感觉到体内有一股强大的生命之力,还有...还有一道隐藏得很深的黑暗。”忽然神色一紧,“还有,我能感应到很多波动相同生物的存在,他们...似乎,似乎充满敌意?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杀了他们?”
“是这样的...”纪远向秦时月解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末了歉意道:“为了救你,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我只能这样做,对不起...”
秦时月大惊失色,伸手抚摸脸颊,感受到不一样的触感,连忙召出一面冰境。从冰镜中看到自己原本白嫩光滑的脸蛋竟然变成了树皮,秦时月惊恐万分,伸手想撕下脸上的树皮。
“刺啦!”一声,秦时月用力撕下一块树皮,树皮之下却是一层层的木质纤维,由于强大的木属生命之力,撕下树皮的伤口处闪动着绿光,眨眼间又生出一块树皮,秦时月不信邪,又伸手撕下一块树皮,绿光再次亮起。
秦时月一遍又一遍地重复动作,纪远看得心惊肉跳得,忍不住开口安慰,“那啥,这事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时月你不要急...”
纪远一开口,秦时月才想起屋内还有这么一个人,立马捂着脸放声尖叫。
“啊!你出去,出去!”
刺耳的尖叫回绕在木屋内,纪远使劲捂住被刺痛的耳朵,见势不妙拔腿就闪,跑出房门。
“我去,这尖叫声完全就传说级的啊,太生猛了。”纪远掏掏耳朵,皱眉吐槽。屋门外围着一圈人,此时都盯着纪远,一脸古怪笑意。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纪远疑惑道。
“哈哈哈,没事没事,今天天气挺好啊。”张原打着哈哈,转过脸一脸正经地对着一旁的张强说道。
张强摩挲着光头,煞有介事地瞧了瞧天。“对啊,你看那边那朵云长得像不像我借你的500块钱?”
张原一愣,“我啥时候借你钱了?”
张强嘿嘿一笑,勾着张原的脖子向远处走去,“你忘了是吧?来来来,本家,咱们去那边,边走边说。”却是冲着张原使劲使着眼色,就差没把眼睛瞪出来。
“哦!哦!你看我这记性,哎呀,蟑螂哥,对不住啊。走,我们去那边详谈。”张原一拍脑门,像是恍然大悟般歉然道。
“那啥,老王,你看那边那朵云像不像我上个月借你的10块钱?”又一围观群众指着天空。
“是吗?我看看。诶?我咋看不清呢?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好说好说...”
围观群众纷纷走向四面八方看云,原地只留下东氏三兄弟和被他们抬着的陈刚。
纪远有些弄不清状况,走向他们。“大家这是怎么了?怎么都欠别人钱啊?”
东氏三兄弟想笑又不敢笑,脸憋得通红。担架上抬起一个脑袋,“大哥。”
纪远高兴道:“陈刚,你终于能动了,没事吧?”
“也就脖子以上能动。”尽管身体不能动弹,陈刚却是一脸眉飞色舞,“听老大刚刚问大家怎么了?”
纪元一愣,“对啊,怎么?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陈刚一脸贱贱的表情,“不是有个童话叫睡美人吗?东心人,里面那个公主最后是怎么救醒的?”
年纪最小的东心人老实答道:“是被王子亲醒的。”
陈刚嘿嘿直笑,“刚刚大家听见秦姐的尖叫,可能都以为远哥是采用类似的方法才救醒的吧。”
纪远这才反应过来,急忙辩解:“不是你们想的这样,我和时月是清白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陈刚和三胞胎都是一脸不信,“都叫得这么亲热了,还是清白的?”
“这...”纪远不由得语塞,见陈刚一脸贱贱的笑脸,气不打一处来,从一旁随手抄起一根树条向陈刚打去,反正纪远也知道陈刚皮糙肉厚,这点力度对于他来说连挠痒痒都不算。
“唉哟!唉哟!”陈刚动弹不得,大呼小叫着,“东家小子,快抬我走,快点!”
抬着担架的老大和老二两人对视一眼,不仅不走,反而转过来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陈刚瞪圆了眼睛,“你们两个!我平日里可是待你们不薄啊!这时候就坑我?”
东家老大嘿嘿一笑,“陈哥,别说我们三兄弟不帮您,远哥这是帮你舒展筋骨,好让您早些站起来呢。”
“诶,这么说也对哦。”陈刚转念一想,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反正远哥也舍不得真打,就当是舒筋活血了,于是转头对纪远说:“大哥,力道太轻了,再用点力。”然一脸享受地闭上眼。
纪远见状扔下手里的木条,一脸郁闷地转身就走,陈刚睁开眼,见纪远走远了,急忙大声喊道:“大哥,你怎么走了?我还没活动筋骨呢。”
纪远头也不回,“找他们三个帮你。”
“哦,那也行,东家老幺,你来帮我。”陈刚扭头吩咐一旁的东心人,然后闭上眼一脸惬意地享受东心人的按摩,还不断发出指令。“诶,上边点,对,就那,用点力。诶,对,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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