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树几人回到了南阳分舵,便见陈长老面露激动之色,大笑道:“今日几位破解卧龙岗洞穴生门之谜,获取‘太阿剑’十六字线索,真是可喜可贺呀!”
几人瞬间面露惊讶之色,白书树连忙问道:“陈长老,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长老大皱眉头,疑惑道:“现在茶棚酒馆都在谈论这件事情呀!”
白书树苦笑着摇了摇头,“必然那偷听之人故意放出风声的,可目的何在呢?”
燕山叹了一口气,“显然是萨尔哈一行人所为,如今金国崛起,辽国已不如往昔强大,宋金联手灭辽大势所趋。但是,他们若得到这把‘太阿剑’,形势便会逆转,因此,这把剑他们势在必得,散布消息是为了把水搅浑,拖延时间,此刻,他们已经去搬救兵了。”
马鸣点了点头,面带忧虑之色,“燕兄弟说得极是,除此之外,他们必然已经有人赶往了泰山。不过,我们也不用过于担心,十六字线索也没有那么容易破解!”
段天明微微点头,淡笑道:“那我们该当如何呢?”
马鸣笑道:“他们可以搬救兵,我们又何尝不能呢!大理国君与灵鹫宫尊主乃当世绝顶高手,如果有他们在,我们必然胜券在握!”
段天明面露自豪之色,笑着道:“‘太阿剑’如此霸道,关系各国安危,爹爹与二伯父必然不会置身事外!我这就托人捎信给他们。”
白书树若有所思,沉吟道:“还有一点,十六字线索中‘巨阙开石’所提及的‘巨阙’应该是‘巨阙剑’,但我们根本不知道此剑的下落呀!”
马鸣道:“白大哥不用担心,之前听师父说过,巨阙剑荆无命乃墨家长老,如今这件事很快便会人尽皆知,墨家必然也不会置身事外的!”
白书树苦笑道:“墨家行事素来公正无私,如此说来,这倒是件好事。不如今晚我们大醉一场,明日启程赶往泰山,如何?”
其余几人欣然点头。
第二日,白书树吩咐陈长老时刻注意各方动静,一有情况便立即通知自己。接着,二人就丐帮事物做了一番安排后,一行人便准备出发。段天明道:“宗干大哥也要回去的,不然一起上路,也有个照应!”
白书树道:“段兄弟想得周到,我们先去趟太守府吧!”
“不必了,完颜宗干已经在门外了!”说话间,冯长老从外面走了进来。
白书树笑着道:“那倒省事了,我们出发吧!”
几人出了南阳分舵,完颜宗干便迎了上来,一番寒暄之后,便一起出发了。完颜宗干得知“太阿剑”一事关系重大,便要与他们一起去泰山弄清楚这件事。
青釭将破山的尸体带回了峨眉山,一中年文士冷冷道:“是谁干的?”
青釭面色沉重,“回禀主人,破山死于燕山公子剑下,这次截杀金国密使的任务也失败了!”
这中年文士正是“残剑”新的主人,鬼谷大弟子南宫傲骨。他神情出现了一丝犹豫,缓缓道:“这个燕山公子与老爷子关系密切,我该如何决断呢?”
青釭低声喃喃道:“‘残剑’行事,鬼神不惧,天涯海角,不死不休!当执行‘残剑追杀令’!”
南宫傲骨轻叹了一口气,“老爷子肯定会不高兴的,可‘残剑’规矩不可破,你去告诉李叔,执行追杀令吧!”
青釭目光中流露出激动之色,道:“遵命,主人!”之后便退下了。
南宫傲骨神情淡然,自语道:“我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呢?师父,你在哪里呢?徒儿想你了!”
白书树与完颜宗干一帮人一路东行,途中也不忘游山玩水,尽享各地美食,乐得逍遥自在。不觉间,他们已然到了阜阳。他们游玩归来,天色渐晚,不知为何,燕山心中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寒意。
忽然间,一群黑衣人四下杀出,将白书树一行人围在了中间,似仇人见面,未及开口,已然挥剑刺出,两帮人便交上了手。白书树、燕山与段天明立刻将完颜宗干护在中间,三人武学修为显然高出黑衣人许多,交手中占尽了上风,但却很难伤敌。莫婉儿、段天骄、李画、马鸣四人武功也不差,一时自保也并非难事。可是,完颜宗干的随从便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被杀尽。八人心中怒火中烧,却也是无可奈何。这群黑衣人训练有素,实战经验丰富,相互配合,以多打少,占尽了优势。如此之下,却也有主次之分,只有少数人与莫婉儿、段天骄、李画、马鸣纠缠,其余人如潮水般涌向了其余四人。形势万分紧迫,燕山大喊道:“白大哥,段兄弟,如此消耗于我们很不利呀!”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白书树一掌逼退了两名黑衣人,慌忙间随口问道。
“不如我们杀出去吧!”段天明六脉神剑六剑齐出,威力非凡,却因要护住完颜宗干,使其失去了杀伤力。
“好!”燕山继续道:“马兄弟、婉儿、段姑娘、李姑娘,你们靠过来!”
四人问声,变化招式,朝燕山靠了过来。如此一来,七人结成了一个圈,将完颜宗干围在了中间,白书树与段天明立刻明白了燕山的意图。白书树大笑道:“燕兄弟,段兄弟,看来今日可以大战一场了!”
段天明心中豪气冲天,大笑道:“或许今日可堪比当年少室山一战了,痛快!”
燕山神情凝重,目光中却满是杀意,沉声道:“今日我们便大干一场,********,切不可心存侥幸手下留情呀!”说话间,燕山已融入龙城剑意,杀入了黑衣人中,承影剑极速转动,浑然不觉满身鲜血,一时间,已有八人死在了承影剑下。燕山力竭,便退了下来,守住阵脚。白书树再挥掌杀出,如巨龙如海,降龙十八掌刚猛异常,不一会已有十二人倒下,气力不济,便立刻退下。接着,段天明又杀出,无形剑气漫天飞舞,黑衣人似乱了方寸。很快,他们便恢复了阵脚,不再硬拼,不多时,竟有序的离开了。这时,七人大汗淋漓,已是强弩之末,也未作追击。
完颜宗干望了一眼随从的尸体,满心悲愤,低声道:“是我连累了大家!”
白书树淡笑道:“兄弟之间,就该有难同当,白大哥见外了!”
燕山苦笑了一下,沉声道:“大家抓紧时间疗伤休息,直觉告诉我,他们还会再来的!”话说完便有大量鲜血从口中涌出。其人人这才注意到,燕山身上不下七处剑伤,浑然是个血人,莫婉儿赶忙替他包扎伤口。
段天骄叹了一口气,“可惜紫玉丸已经没有了!”
马鸣苦笑道:“只可惜我还帮不上什么忙……”
燕山缓了一口气,“马兄弟不必这么说,这次若能活下来,我定要与你结为异姓兄弟!”
白书树与段天明闻言,大笑道:“当然也要算上我们!”
“还有我!”完颜宗干面露感激之色。
“好!”燕山大声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恩!”其余四人纷纷点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莫婉儿、段天骄、李画三人也面露激动之色,却未参合进去,或许她们心里所想的并不是做兄弟,而是结成眷侣……
“为了我们能结为兄弟,我们必须活下去,事不宜迟,我们尽快出城吧!”燕山大声道。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轻微如尘,却如催命音符般让几人恐惧。
燕山低声道:“还按刚才打法,切不可乱了阵脚!”其余人纷纷点头。话刚说完,又有一群黑衣人涌来,八人立刻呈三四一阵型展开迎敌。
“妈的,不是一帮人!”燕山不觉竟说了一句脏话。这次来人内力充盈,速度与力量处于绝佳状态,绝对不是刚才与他们恶战的那些人。燕山这次杀入黑衣人中,立刻被死死缠住,无法脱身。白书树与段天明亦是如此。这样一来,原先阵脚只有马鸣与三位女子来守卫,不多时,阵脚已乱,几人只好各自为战。见此情形,白书树凭借降龙十八掌的强横,硬是冲到完颜宗干身旁,不断迫退黑衣人。
这一战十分惨烈,八人均已受伤,却以燕山伤势最重。燕山神情恍惚,眼神时而空明,时而迷离,承影剑不断划过,他已然麻木,不时有剑划过他的身体,他竟恍若未知。段天明凭借凌波微步不断窜梭,六脉神剑杀伤力却是极大,让黑衣人着实恼火,却也无奈。马鸣、莫婉儿、段天骄、李画四人尚能拼力自保,白书树却苦不堪言,护着完颜宗干,已然受了多出剑伤。
突然间,一黑衣人大喝道:“拼死伤敌!”瞬间,多个黑衣人同时使出了“绝杀三剑”,八人已然无法承受如此攻击,巨大的心理压力竟频临崩溃边缘,或许死去也是一种解脱。“这次不死,我们就是兄弟!”燕山拼尽全力喊了一句。一时间,其余人不绝振奋起了精神,展开了死战。汗水与鲜血相互交融,时间在流逝,所有人在煎熬中度过,一刻竟如一年般漫长,这时,已经是意志力的比拼了。
不知过了多久,八人瘫倒在了地上,五男已然躺在了地上,三女却感觉甚是不雅,相互依靠坐在地上。
燕山大口喘了会气,艰难说道:“快点离开!”
马鸣咳了一下,“去哪?”
“出城,进山,隐藏,养伤!”燕山已然没有一丝力气,话语甚是简洁。白书树面带苦笑,勉力爬起,扶起了燕山,其余人也都站了起来,相互搀扶着出城了。
几人未走出多远,便又有一批黑衣人追来,这时,却有三人拦住了黑衣人的去路。一黑须老者在前,身材魁梧,目光炯炯有神。他的身后有一紫衣妇人与一中年男子,紫衣妇人面带微笑,目光中却透露着古怪与杀意,中年男子看似憨厚,却也英俊。黑衣人见几人内力浑厚,气度不凡,便不敢小觑,一人沉声道:“‘残剑’行事,还望几位不要阻拦!”
黑须老者大喝道:“非要赶尽杀绝?”
黑衣人厉声道:“‘残剑’行事,不老阁下费心!”
黑须老者不觉摇了摇头,不再说话,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似乎没有让路的打算。
“找死!”黑衣人怒道。说话间,一群黑衣人便挺剑刺向了黑须老者。
紫衣妇人娇笑道:“好像也是呀!就是不知道谁会死……”
只见黑须老者双掌迅速蓄力,霎时推出,如惊雷般豪气冲天,黑衣人竟在如此掌力之下后退了几步,嘴角均流出了一丝鲜血。黑衣人心中大骇,面如死灰,生平从未见过有如此掌力之人,竟呆住了。就在这时,只见紫衣妇人双袖中极速射出无数银针,黑衣人应声倒地,竟无一个活口。
黑须老者皱着眉头,苦笑道:“阿紫,这又何必呢!”
原来这紫衣妇人竟是跳崖未死的阿紫,他笑嘻嘻道:“不管他们了,姐夫,我们去找小白吧!”
“是呀,萧大哥,这些人着实可恨,仗着人多,把小白他们伤成那样!”中年男子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这黑须老者正是萧峰,毋庸置疑,这中年男子便是庄聚贤。
阿紫见萧峰脸色难看,便笑着道:“姐夫,我们去找小白吧!”她此时已年近四十,脸上却依旧写满了天真可爱,眼神中时刻透露着古灵精怪。
萧峰淡淡道:“还是暗中跟着吧!不到迫不得已,我们还是不露面的好。”说话间,他雄风犹在,可脸上却写满了沧桑。
庄聚贤点了点头,“阿紫,还是听萧大哥的吧!”他成熟了许多,头上伤疤已经消失了,双目有神,给人一种莫名的好感。
阿紫撅着嘴,娇嗔道:“庄聚贤,你到底帮谁?”
庄聚贤面带微笑,也不说话。萧峰竟笑出声来,“阿紫,别闹了,走吧!”阿紫做了个鬼脸,三人便离开了。
八人走到山脚下,见无人追来,不觉松了一口气,坐在了地上,竟再也站不起来了,便各自打坐运功疗伤。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几人才慢慢缓了过来,段天明淡淡道:“竟是两批黑衣人!”
燕山低声道:“的确如此!”
马明面带苦笑,“不仅如此,应该还会有很多批,一直追杀我们。”
几人惊讶道:“这是为何?”
马鸣叹了一口气,“我听师父说过,这便是‘残剑追杀令’,‘残剑’行事,鬼神不惧,天涯海角,不死不休!”几人不觉默默地低下了头,各怀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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