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秘密?”顾惜弱很配合地做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
“今天早上我过来的时候看到花想容和靳王兄两个人在一块吟诗作画,花想容给靳王兄磨墨呢。”
“哦。”顾惜弱淡淡地说道。
“王嫂,你不生气吗?”尉迟宁可生气了。
“我不生气。”
“为什么?你应该生气的啊,靳王兄是你的又不是花想容的,她可好了,天天霸着你的男人。”尉迟宁比顾惜弱生气多了,生气起来的时候,嘴巴一鼓一鼓的。
“呵呵,我就不生气。”顾惜弱傻傻的一笑。
“你不生气,我可生气啦。”
尉迟宁真生气了,她站起来就走了。
“喂,阿宁,我的花生酥你不吃啦?”
“不吃了。”真是的,王嫂人也太好了吧,竟然不生靳王兄的气,也不采取什么措施对付花想容。尉迟宁于是更加生气了。
顾惜弱看着一大盆花生酥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为什么人要跟美食过不去呢?
顾惜弱拿起花生酥咬了一口,嗯,真好吃。
吃着吃着,她的脑海里也浮现起那个名字来。
花想容?瞧瞧这名字,云想衣裳花想容,该是个多么绝色的女子啊。不过,顾惜弱想,我还叫顾惜弱呢,叫花想容的未必就比花漂亮。
“王妃,别吃了。”
金子终于看不下去了,走了过来,一把将顾惜弱手中的美味花生酥拿走了。
“呀,金子,很好吃呢,再给我尝尝。”顾惜弱将掉在胸前的花生酥捡起来一点一点吃了,宁愿撑爆肚皮,也不能浪费一点点,这是顾惜弱吃东西的原则。
“王妃,不要吃了。从今天起,咱们开始减肥。”
顾惜弱皱着眉头好奇地问道:“金子,你这么瘦,还用减肥吗?”
金子叹了口气,“王妃,要减肥的主要人员是您,我是陪着您减。”
“为什么要减啊,心宽体胖的,多好呀。”
“王妃,您还没听到吗?宁公主都生气了,有人已经爬到您的头上去了。”
“有人爬到我头上跟我减肥有什么关系?”
“因为您再不减肥,靳王爷就要彻底把您忘了,再也不会来卧梅苑了。”
“哦,是这样的。”顾惜弱点了点头。
“您不着急不怕吗?”
顾惜弱眼珠转了转,突然说道,“金子,你说靳小王爷现在还记得我的长相吗?”
金子原本想说,您那长相怎么可能忘得了的,但想了想,还是换了个说法——“他再不来,恐怕就要忘您的长相了。”
“那咱们看看他去?”
顾惜弱拍了拍手,哄着生气了的金子。
“王嫂你说的是真的吗?”
突然尉迟宁的声音加了进来。
“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从来都没有走远啊。”尉迟宁不生气了,一下子就很高兴了,真是个孩子。
金子从尉迟靳的贴身小太监小于子那里打听到,每日的这个时候,尉迟靳都在四宜堂和其他王爷,还有皇上看中的一些皇亲国戚或者是什么打将军的儿子一起读书。
大家常常就国事发表些意见之类。
于是,一行三人便往四宜堂去了。
不过在去之前,尉迟宁和金子硬拖着顾惜弱到房间里打扮折腾了一番,她们给她选了件水蓝色的衣服,这本来是个很素雅的颜色,但是因为顾惜弱太胖的缘故,这水蓝看起来就没有那个清新淡雅的味道了。
后来,又改成了绿色,这更加怪异了,看着像一块绿色的布裹在一颗树干上,接着又改成了红色,然后改成了白色。
到最后,还是决定让他穿水蓝色。
顾惜弱叹了口气,第一件穿的就是水蓝色,把她折腾了一番,最后还是穿水蓝色,这又何必呢?
因为要多试几件才知道哪个是最合适的啊,尉迟宁这样回答顾惜弱。
顾惜弱想想,此话确实有理。
这是顾惜弱新婚以来,第一次走出靳王府的门,因为王府很大,她都还没有逛遍呢。
“到了,靳王兄就在里面读书,等一会就出来了。”
三个人走了一段路,都出了汗,顾惜弱准备拿袖子擦擦汗,尉迟宁一把抓住了她,递给她一块白色丝绢的帕子。
“王嫂,女孩子应该用这个擦汗,香香的,所以叫香汗。”
顾惜弱虽然觉得多此一举,但还是接了过来,把她的“香汗”擦在上面。
“这位,就是顾家堡的四小姐吧。”
忽然,仿若一阵春风吹过,一个软软的声音传了过来。
顾惜弱听了,转过身去,眼中见到了一位可以说是绝世的美人儿。
“啊,我是顾家堡顾惜弱,花郡主好。”
听,她说的不是靳王妃,而是四小姐呢。
看来她的预见能力不错,能预见到她顾惜弱未来仍旧会回顾家堡做她的四小姐,而不是继续留在宫里做有名无实的靳王妃。
人家名叫花想容,就真的长了副花想容的样子,而她叫顾惜弱,却长了副顾胖胖的样子,老天爷还真是够公平的啊。
花美人坐在四宜堂外的的凉亭里,身后两个丫鬟帮她扇着风,她身上一点汗也没有,微风拂过,她的裙子飘逸地吹起。一副让人心旷神怡的画面……
让尉迟宁和金子懊恼不已的是,花想容竟然穿了件和顾惜弱颜色和款式都一样的衣衫,这样自然而然,形成了强烈的反差,谁好看谁不好看,一目了然。
“所以说,挑来挑去都是错啊。”顾惜弱对尉迟宁说道。
显然花美人也看到了顾惜弱身上的衣服,她微微一笑,站了起来,走到三人中间,说道:“没想到,咱们喜欢的都是一样的,不过,好像更适合我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