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得到回应,徐宁远一脸失落,想上前,又不知道该如何做。
不过情窦初开的少年郎,对情爱之事,依旧朦朦胧胧啊,林草儿坐在门边看着热闹,偷摸一笑。
“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点礼数都没有!”乔氏见他儿子被冷待,看着林天骄,嘲讽一句。
“跟你讲礼数,你配吗?”林天骄眸色发冷,脸上挂着轻笑,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压的乔氏有些喘不过起来。
明明说的话有些无礼,为什么声音却如此动听?徐宁远看着林天骄的视线越加热切,丝毫不管他娘黑成碳的怒脸。
这死丫头真是邪乎,不过一个泥腿子出身,哪里来的气势,而她儿子却痴迷的看着这女子。
乔氏更是不高兴,暗骂一句,狐媚子。
挺了挺腰身,乔氏一脸高傲的摆阔,决不能让这臭丫头小瞧了他们家。
“我家书香门第,远儿小小年纪就已经是童生,我徐家在台元也算是大户的,你说我当的不当的!”
“呵!!”林天骄嗤笑一声。
随即满脸温柔的笑着,说的话却让徐家三人吐血三升。尤其徐宁远更是被深深打击。
“别说他只是个小小童生,不值钱的人,就算他是状元郎,你当就能入了我的眼?”林天骄高傲的说着。
一个读了点书的酸书生,就敢肖想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你……”乔氏气急,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冷嘲热讽,顿时气的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一架马车缓缓行来,停在了林家院门外,此时此刻屋里挤满了人,院门外也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村民,
骨节分明的手掀开了锦帘,清冷温润的声音适时响起。
“娇儿姑娘可是需要帮忙?”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院子里的徐行一家也偷摸打量来人,探寻的目光,不过刚接触到那护卫的眼睛,就被那双眼中的冰冷逼退。
徐行倒抽一口气,他忽然被一双眼睛给吓到了,他徐家虽然有些家底,可不过也就台元那一亩三分地,出了台元,他们什么也不是。
这仆人都如此厉害,主家的身份低不了,他们惹不起。
“乖乖,这林老头家什么时候这般牛气了,还认识这样的人物,看着就不简单!”
“就是,你看那衣服,就府衙里的大人也未必能穿得上这么好的料子呢……”
“别说衣服了,就那马车用的布料,你见过?那花纹,那面料,咱凤鸣最好的铺子里,也是没有的!啧啧……真是有钱人啊……”
“还真是,难怪最近这张氏闹着要分家,看来是榜上大人物了……”
“可不嘛,前几日才分的家,今儿就要搬到凤鸣县上呢,啧啧,这林常喜一屋也是可怜,用的着的时候当牛做马,用不着的时候,就跟快破布一样被扔一边……”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徐行本就有了退意的心,更是坚定。
心中也感叹,想不到这林家能有这般大能耐,对于儿子的请求,只当没听见吧,这样的人物他们家惹不起。
徐宁远看着心爱的姑娘竟然对着别的男人展开笑颜,那浅笑颜兮的模样生生刺目,顿时怒红了一双眼。
“娇儿姑娘,我们是订了亲的……”
徐行见他儿子要犯糊涂,忙扯了他一把,徐宁远却是不理,只是看着林天骄,痴痴的说着。
“呸,哪里来的疯狗胡乱攀亲,跟你订亲的可不是娇娇儿,诺,在哪里呢!”张氏见那公子似乎有些不悦,连忙指着林草儿说道。
她可还指望她的娇娇儿能跟着公子成事,万万不能被这兔崽子毁了去。
“娘,你可不要胡说,什么定亲不定亲的,没这事,不过是多年前帮了徐大哥一把,这次他们路径咱们这里,过来看看,叙叙旧罢了!你可不要污了别人的名声。”林常喜冷着声说道。
“呸,你当老娘胡说啊,不过是这人看不上你家草儿罢了!”
手紧紧攥着,林常喜心里真是恨毒了,他娘可真狠啊,一点也不留情面,往死里糟蹋他闺女的名声。
衣角被扯了扯,林常喜低头就见草儿对他摇了摇头。
这种事越描越黑,说多错多,不如不说,
冷眼看着这场闹剧就好。
“就算现在不是又怎样,娇儿姑娘,你等我,我马上就上门提亲……”徐宁远一脸深情的说着,仿佛林天骄已经跟他私定终身,就差临门一脚了。
“你,不配!”
林天骄轻笑出声,风轻云淡的说了三个字。
徐宁远捂着胸口,倒退几步,一脸受伤的样子。
怎么能……
林天骄却没有理会他,就这样都能被打击到,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出息,步态优雅越过他的坐上了来人的马车。
“娇儿姑娘……”徐宁远不甘心,追着过去。
“你的确不配!”那通身贵气的男人依旧笑得一脸温柔的,完全一副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只是眼里的寒意,说的话却让徐宁远如坠冰窟,冰冷刺骨,那与身俱来的气势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就算如此也不想在心爱的姑娘面前太过狼狈失了面子,徐宁远挺了挺胸膛,抬着头,迎接着那人冰冷的视线强撑着上前,眼睛却不敢直视眼前之人。
壮着胆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依然没能如愿,刚踏出一步,就被那人的护卫拦下。半开的剑,架在他的脖子上,锋利的剑刃划破了皮肉,以作警示。
伤口不深,却足以把徐宁远撑起的胆气打散了去。
“这位小哥,还是离开比较好,不然发生什么可是后悔也来不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