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前刻,正是夜色同天边沿边冒出微光的争夺时刻。
等到纤弱的光线通过窗台上的窗帘而渗透进来,渐渐向着**上那小小的突起攀升着。
刚贴上了唐浅浅的眼,她就眸色清明的睁开了眼。
眼中的焦点逐渐凝聚,最终汇聚到眼瞳最中心的黑点处。
昨晚**的疯狂,让唐浅浅足足缓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用双手撑在身侧,她从**上坐了起来。
手指用力地揉了揉眉心,昨晚不觉得有什么,现在她倒是觉得有些疲倦了。
掀开被子,从**上伸出了那娇嫩的双脚,正准备赤脚下**时,她又想起了傅容琛说过的话。
他说过,不准唐浅浅以后*着脚走路。
还说过,不准再有下一次。
不准…
唐浅浅失笑。
不仅如此,他还让她做出了以后不能光着脚走路的承诺。
唐浅浅抿了抿唇,想起昨晚傅容琛那蕴藏着疯狂的眼,她还是规规矩矩的低头找着鞋,穿着鞋上就站了起来。
她并没有在房间之中找到傅容琛的身影。
从**上,到浴室,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他的身影。
唐浅浅缓慢的在房间之中踱着步。
最后又走了回去,她在**上坐了下来,身体的疲倦让她越发的眷恋起了这张**的味道。
正准备再倒下时,唐浅浅就看见在**头的暗柜上放着东西,鲜亮的颜色同暗沉的柜子形成颜色上的对比,让人轻易就能够发现。
她移动着身体,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放在暗柜上的物,正是她先前想要从傅容琛这里拿回的画稿。
她将画稿拿了起来,放在手中,低头一看。
原来只应该画着傅容琛一个人的画稿,此刻那空白的另外一半也被占据了。
不同于唐浅浅的那种简单粗糙的黑白线条,这已经画好的另外一半显得是那么的精致,那么的让人移不开眼。
这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唐浅浅的一半脸。
纯洁,涵净。
那微微半露着的眼眸透着澄澈诱人的光彩,几笔粗略的勾勒之下,傅容琛就将唐浅浅身上的神韵给勾勒了出来。
唐浅浅静静的看着,不得不感叹,傅容琛的实力是有多么的恐怖。
她以为他仅仅是会高高在上的人,却忘记了他几乎无所不能。
就连这小小的一个勾勒人物,就能够在傅容琛的手下变得熠熠生辉。
“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她将画稿放回了原处,打开门,顺着走廊的扶手,就开始向着四周缓慢的行走的。
唐浅浅并不心急,反而是用一个极其愉悦的心情在行走着。
刚走到了楼梯上方的时候,她就被邵伯叫住了。
“唐小姐。”
邵伯在楼梯之上微笑的叫着唐浅浅的名字,他的身上照旧是那样的分明整洁,不能够看见一丝的尘垢。
“嗯。”
唐浅浅应了一声,脸上神情不变,甚至因为方才看见了那房间之中的画稿之后,而稍微变得清爽起来。
“傅爷呢?”她问道。
“先生正在书房里。”
“哦。”
唐浅浅点了一下头,继续问道,“他什么时候起来的?”
如果是一般人,唐浅浅可不会问这个问题。
但是邵伯就是全身心的伺候在傅容琛身边的人,别说是想要问清楚傅容琛是什么时候起来的,就算是想要知道傅容琛这辈子打了几个喷嚏,唐浅浅相信,邵伯都能够一一的说出来。
“先生在唐小姐你醒来的半个小时候之前就起来了。”
唐浅浅沉思,看来傅容琛起来的时候,跟她也没有差多少。
以往她都是很警惕的,如果到了陌生的地方,这种警惕性会更加的严重。
但是她被傅容琛强硬的带到了傅宫,然后接受着这一切之后,唐浅浅觉得,这个地方对于她而言,已经不再是一个陌生的地方了。
而是一个会让她安心,会让她停靠的心灵港湾。
在这里,有那么的一个人,当唐浅浅伤心忧虑之时,他会心疼。
当唐浅浅肆意妄为时,他会纵容。
当唐浅浅肆无忌惮的享受着他所带来的疼爱时,他会越发的纵容。
傅容琛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是这世上最厉害的猎人。
他在唐浅浅的面前设置了一个很深又很沉的陷阱,明明让她知道这是一个一旦走下去就再也爬不上来的陷阱,但却又是让她不得不走下去,一步又一步,坚定的走下。
最终沉溺在这陷阱之中,**不可自拔。
“怎么没有叫我。”
仅仅是有半个小时的差距,唐浅浅微思,如果当时将她叫了起来,她应该也能跟起来的。
却不料,邵伯听到这句话之后,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越发的温和了,看着唐浅浅的目光带着一分恭敬,几分长辈疼惜后辈的真情在其中流露着。
“先生说你累了,晚起是很正常的。”
唐浅浅脸红,那个男人还能不能再口无遮掩一点?
如此明目张胆的说着她累了,不就是对着整个世界都说他们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唐浅浅用力的按了按眉心,弯起唇角。
他怎么会不知道。
她觉得,傅容琛完全就是想要整个世界都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唐浅浅已经完全属于他,身上是标着他的标签,全身上下都是沾满着他的味道。
“那当时他起来的时候,我就没有一点意识?”
要知道,她一贯睡觉都是睡得很浅的,如果有什么大动作,她肯定是会惊喜的。
邵伯摇头,“唐小姐当时睡得很好。”
他并未看到唐小姐的模样,只是在当时伺候傅容琛的时候,无意之中瞟见了傅容琛那一脸温柔的亲吻着怀中人的模样。
邵伯并不知道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的爱上了,也不过是如自家少爷一般。
想要她睡得更好,想要她拥有得更多,想要她只能给看见自己,想要她身上沾满着他的味道。
也想要使劲的娇**着她,让她变得更娇,更诱。
“这样啊。”
看见邵伯手中还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她问道,“这是什么?”
邵伯走了上来,来到唐浅浅的身边。
“是先生为你挑选的礼服。”
“这么快就挑好了?”她挑眉。
要知道昨天才对他说过,苏彦为了让唐浅浅能够在华金电影节上大放光彩,最近可是都忙翻了,不断的忙东忙西。
不仅仅是整个她工作的方向,甚至唐浅浅身上将要穿的,以后搭配在身上的一些物,苏彦都是仔仔细细的亲自去复查的。
就害怕哪一个不合他的心意,将唐浅浅自身的美丽打了折扣。
唐浅浅还以为傅容琛就算是说要给她挑选礼服,也是要等一阵儿。
却不曾想到,第二天的功夫,他就将这礼服送到了她的身边。
“已经用了整整二十分钟。”
邵伯将傅容琛挑选礼服的时间说了出来。
二十分钟。
对于很多人来说都是不足所提的,甚至是很寻常的,但是对于傅容琛而言,二十分钟就能够随便的产生几十亿的价值。
唐浅浅知道,傅容琛一向对所有事物都有极其强烈的掌控欲。
哪怕是时间。
哪怕是她。
即使是想要完全的掌控着唐浅浅,却也被她一次次的逃过了。
傅容琛在唐浅浅的身上,向来都是纵容着她,哪怕是那些随笔爱你就能够产生几十亿价值的时间,傅容琛都会毫不心疼的放弃,而专心的在唐浅浅的身上驰骋着。
她走了过去,将手放在礼盒之上。
一件礼服的是否贵重,并不仅仅是体现在这礼服的牌和口碑上,更甚至一些资深的名媛,在出席各种宴会之时,都是能够凭借简简单单的一个眼神,就能够将别人身上穿的礼服价值细细道来。
礼服的样式、特点,都是有独特的设计。
在京城之中的世家名媛之中,她们所接触的圈子其实并不大,很容易就会碰到了一起。
什么地方的礼服更好,什么人做出的礼服精致,这些她们大多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以前,唐浅浅也曾经了解过这些。
但是在看见这个礼盒时,她那纤细娇嫩的手指也不由得在上面滑动着。
手指下带来的触感,无一不是在对她诉说着这件礼服的价值。
她并没有打开,因为她知道,按照傅容琛的性子,他一定会选择让她大吃一惊的。
甚至是会亲自将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都捧在她的面前。
她觉得,这样似乎也很不错。
唐浅浅这么细细想来。
觉得,她真的是被傅容琛稍微有些**坏了。
竟然觉得被傅容琛疼**起来,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情。
唐浅浅从下面,将这个礼盒抱在了怀中,并没有打算让邵伯继续送过去。
邵伯出言阻止,“唐小姐,你不应该做这样的事情。”
这本该是他事情。
唐浅浅看着的时候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一旦将它抱在怀中,却是觉得这件礼服,稍微有些沉。
“这是谁给我准备的?”
她并没有直面的就回答邵伯的话,而是问出了一个似乎并不相关的问题。
“是先生。”
“是给谁准备的。”
“自然是给唐小姐你。”
“那它就是我的东西咯?”
唐浅浅歪了歪头,眼中潋滟着盈盈水光,煞是好看。
邵伯回答到这里,已经知道了大半唐浅浅想要表示的了。
“当然是唐小姐你的东西。”
唐浅浅向来知道邵伯是一个聪明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她就觉得邵伯是一个老狐狸。
她不知道在邵伯的心中,她是怎么的一个形象。
但是唐浅浅能够肯定的是,邵伯觉得不会认为她是一只纯良的绵羊。
“是我的东西,那么我对它做什么,那就是我的自由了,不是吗?”
邵伯发笑,“是的。”
“既然如此,那么我东西就该是我自己处理。”
唐浅浅接着又问了一句,“他是在书房里的?”
邵伯意味深长的将视线扫过唐浅浅和她手中的礼盒,对于她的问话再一次的肯定着。
“如果唐小姐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唐浅浅摇了摇头,“叫了你之后,他就不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了。”
话说得虽然有些矫情,但是唐浅浅的心中就是这么想着的。
她不知道这件礼服究竟长什么模样,但是她却知道,经过傅容琛手的,必定是精。
她也不知道傅容琛是否在脑海之中想象过她穿着这件礼服之后,会是这样的诱人魅力。
但是唐浅浅却是想要傅容琛,他第一个亲眼见到她。
邵伯了然的在唇角挂着笑意,“你请放心,这里不会有一个人的出现。”
这话中潜藏的意思就是说,邵伯他已经听懂了唐浅浅没有说尽的话了。
对于有这种反应的邵伯,唐浅浅表示,果然跟聪明人讲话,是不会累人的。
她转过身,走回房间,将礼盒放在**上。
在这上面并没有找什么标志性的logo,她不会认为这是一件无足轻重的礼服。
直到她微微打开之时,才发现在缝隙口出发现了一个透着奢华贵族般气息的标志,上面是画了一个繁杂的花环,周围还有零散的枝丫,似乎是有些老旧,枝丫的颜色很暗沉,形状也很弯曲。
在这其中被包围的,是一个挺立着的古朴城堡,很广阔的模样,在标志之中几乎都沾满了大部分的空白。
即使周围还有剩余的空间,也是被未尽的古朴城堡边境所承包。
“这个标志…”
唐浅浅低语着,她在傅容琛的身上见过。
傅容琛身上穿的衣裳,都是经过专人定制的,但是经过哪一个人定制的,唐浅浅表示她也不清楚。
而这个标志,唐浅浅曾经在傅容琛身上见过几次,凡是他身上穿着西装时,那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都会刻印上这种标志。
她记得,当时她第一次看见这个标志时,还觉得挺漂亮的。
只不过现在细细看来,却是觉得它越发的漂亮了。
“说一个标志漂亮,唔,这应该没有错。”
说着,她就将礼盒完全的打开了。
眼眸在完全的收纳这其中的景象时,杏眸中那平静的黑白分明的瞳也开始变深了起来。
“怎么办呢。”
唐浅浅低低的说道,唇角溢出的笑意简直就是遮都遮不住。
她是真的觉得,总有一天,傅容琛会完全的将她**坏的。
她看着这件高贵的礼服,诚然,这是一件很美丽的礼服。
同时,也是让她很满意的礼服。
但是,她微微蹙起了眉。
他又是怎么知道,这件礼服就一定会让她满意的?
就不担心唐浅浅会嫌弃它?
等到她穿上之后,就只是简简单单的在镜子前面理了几下头发,就打开了门,向着傅容琛所在的书房中走去了。
唐浅浅将拖曳在地面的裙角轻轻的敛了一些抓在手中,姿态万千,脸上带着优雅的笑。
她轻轻的推开门走了进去,这书房之中的光亮很充足,充足到第一眼,就让唐浅浅看清了那个正坐在位置上面,低头处理事情的傅容琛。
他的手修长整齐,指骨分明。
若是将他的手拍下来,放到网上去,肯定会引起一大片的流口水。
唐浅浅看着这双手,她似乎还能够想起昨晚由它,在她身上不断点起的火。
是那样的灼热,又是那样的令人留恋。
唐浅浅静静的看着傅容琛,他俊朗的模样在认真的时候,显得越发的迷人。
整个人的气质顿时就变成了翩翩君子的儒雅,颀身如玉。
她不禁想到,面对这样的人,应该没有谁会不动心的。
但就是这样的男人,当他**起来的时候,又是那么的让她脸红心跳。
唐浅浅这次是穿着鞋子的,所以走路的时候自然会发出声音。
“傅爷。”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身体也径直向着他的方向走去。
傅容琛在唐浅浅还在外面的时候,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听着耳中传来的声音,傅容琛低笑,看来这一次小猫儿学乖了,知道不能*着脚了。
看,虽然是一只长着利爪的小猫儿。
但也是一只会听他话的小猫儿。
“你来了。”
“嗯。”
傅容琛抬头,那双幽暗深邃,沉沉的盛满着墨色的瞳在看见此刻穿着他准备的礼服时,逐渐升起了惊艳。
他就这样目光炙热的看着唐浅浅,那双眼似乎是想要将她完全的撕裂开来。
唐浅浅的感知是很敏锐的,她自然能够感受到这空气之中不一般的气流。
比起寻常,是要躁动许多。
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让着房间之中的气流变得躁动的。
她弯起唇角,那饱满分明的娇唇翘了起来,“好看吗?”
说着,唐浅浅还十分应景的抓着了方才在外面放在手心之中,这些常常拖曳在地面的裙角,踩着鞋子之上,带着魅与惑的转动着娇躯,直到转了一个圈,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她看着傅容琛眼中那不可明说的暗沉,心底隐隐约约的升起了些许骄傲得意的情绪。
脸上的表情也慢慢的溢出了几分狡黠,整个人灵动起来的模样,简直就是传说之中的仙子。
“好看。”
傅容琛那原本就已经很深邃的眼,在回答完这一句之后,是变得越发的深邃暗沉了。
他眼瞳之中,除了黑与白,再也找不出别的颜色。
甚至,傅容琛还毫不掩饰的将他眼中的那抹疯狂,*完全的展露在唐浅浅的面前。
这种碾压性的压迫,让唐浅浅开始紧紧的收敛着呼吸,那原本平静的娇躯也开始变得波澜起来。
傅容琛在选择这件礼服的时候,就知道唐浅浅穿在身上之后,肯定会很漂亮。
看!
他看着这样静静的站在他面前的唐浅浅,嘴角带着笑意,那勾起的弧度正好的就将他整个人隐藏的邪魅给带了出来。
这样的颜色,这样的纯色,穿在原本肌肤就是极其的白皙的唐浅浅的身上,更是显得她越发的白皙与娇嫩。
也显得她十分的脆弱。
就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器,只要轻轻的一碰,就会风崩离析。
傅容琛看着这样带着美与脆弱的唐浅浅,那平静的手指开始跳动起来。
笃笃声在这寂静的环境之中响起。
“小猫儿,过来。”他对着唐浅浅轻声唤着。
即使脸上仍旧是那副淡然无波的表情,但是也只有他知道,他心中是何等是产生了何等的波浪与滔天。
这么精致的小猫儿,真是想要狠狠的欺负她。
让她哭,让她不断的求饶。
让她在他的手下,从这件易碎的包裹之中脱离开来。
唐浅浅挑眉,她听着傅容琛的话,一直将心神放在他身上,自然也能够感受到由傅容琛身上所传来的惊天动地的那般毁灭感。
这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制,似乎只要她这么一过去,她就会被傅容琛全部都吃入腹中,一点都不剩。
“为什么不是你过来。”唐浅浅没有任何动作,反而是挑衅的看着傅容琛。
那双睁着的澄澈干净的眼,似乎是在对他说,就算是她不过去,他又能够拿她怎么办。
拿她怎么办?
傅容琛微微的偏侧过头,将眼中那股令人生畏的疯狂收敛了一些。
他自然会会狠狠的对待这只小猫儿的。
唐浅浅在傅容琛面前,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小孩子,每每做出的事情明明就是带着一股懵懂的无辜,但在傅容琛眼中,却是比这世间所有美丽的事物都让他动心。
而他只要一动心,就会立刻撒网,将这个猎物捕获到。
哪怕是天生敏锐的小猫儿。
傅容琛双手交叉,平平的放到了下巴,用手抵着,他薄凉的唇轻启。
“你确定要我过来?”
这样平淡的对话,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哪两个人久久为见面的人呢。
“难不成,你过来还会带来什么危险?”
傅容琛轻笑。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性感喑哑,简直就是像那干净的羽毛,在唐浅浅的心尖尖上不断的扫来扫去。
让人心痒痒的。
“小猫儿,那不能说是危险。”
“那应该是什么。”
“是对你的占有。”
傅容琛看着唐浅浅,心中冒出了几分的柔意。
他看着对面的小人儿,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大体的天蓝色礼服,在上半身,颜色是贴合她白皙肌肤的天蓝,是下半身,这种天蓝开始发生渐变,变得比天蓝这种颜色还要深沉。
让不仅怀疑,在这种深沉的颜色之下,隐藏的该是何等惊人的风光。
礼服是露肩的,将唐浅浅那娇嫩的香肩显露了出来,煞是好看。
她的肩,是圆圆的,又是小小的,在傅容琛的眼中,似乎还没有他的手一半大。
那光滑细腻的脖颈,顺着向下,是精致诱人,会不停的随着心脏的跳动而彼此起伏的锁骨。
唐浅浅的锁骨很小,很细,也很精致。
但同时,也很敏感。
傅容琛眼眸沉沉,他似乎是想起了,只要他亲吻这里,唐浅浅就会娇娇的叫出声的事情。
“真是敏感。”
这样喃喃的话,若是放在了平时,唐浅浅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的。
但是此刻,整个房间都是寂静无声的,除了彼此的呼吸。
所以她能够无比清楚的听到傅容琛的低喃声,她危险的眯了眯眼,“你在说什么。”
这一次,不再是傅容琛的要求,唐浅浅反而是自顾自的走了过去。
径直来到傅容琛的身边,伸出手,将整条手臂都圈住他的脖颈。
“你说,你刚才说了什么。”
唐浅浅干脆就直接半推半就的倒在傅容琛的身上,两条白嫩的娇臂将他的整个脖颈环绕着,从身后,圈住了所有。
傅容琛侧头,轻轻的啄了一口唐浅浅横放在他肩上的手臂。
“嘶—”
唐浅浅抽了一口气。
“很冷?”
在唐浅浅抽气的同时,傅容琛就问出了话。
然后又在唐浅浅来不及反应之前,将唐浅浅的双臂握在了手中,微微一使力,就将她拖到了他的怀中。
唐浅浅就这样在几秒的时间之中,就从方才站立的姿势变成现在这般卧躺在傅容琛怀中。
傅容琛伸出手,带着薄凉的手指抚摸着唐浅浅的锁骨。
她摇晃着身体,想要挣脱,却被傅容琛越发的用力,禁锢在他的世界之中。
对此,唐浅浅只得干净利落的认输,“你问我冷,难道你不清楚是谁让我冷的?”
“不知道。”
唐浅浅丝毫不淑女的轻翻了一个白眼,这个动作看在傅容琛的眼中,觉得,甚是好看。
“明明就是你,还假装不知道。”
她将傅容琛的伪装挑破,丝毫都不放水。
傅容琛听着唐浅浅的话,将唐浅浅从怀中抬高,将他自己的头埋在了唐浅浅*着的脖颈之中,这般的近距离,让他能够清晰的闻到,从唐浅浅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
在最初,傅容琛以为唐浅浅身上是打的香水。
那时候,傅容琛就在想,即使是他讨厌香味,不过如果是唐浅浅打的,那么他还是可以学会接受的。
但是后来才知道,唐浅浅从未使用过什么香水。
而就现在,傅容琛身上闻到的味道,也不过是唐浅浅身上自带的而已。
“你是在怪我的嘴很冷?”
傅容琛埋在唐浅浅的肩侧,性感的声音沉沉的传了过来,带给唐浅浅耳膜一阵颤动。
“难道…不是。”
唐浅浅原本在说出前面两个字的时候,还是语气平缓的,但是后面一瞬间的时光,她就将话咽了下去。直到最后,才又将话完全的说了出来。
而她之所以会停顿,那时候因为在唐浅浅说话的时候,傅容琛竟然吐出舌,在她裸露的脖颈上轻轻的舔舐了一下。
不像是在吻她。
而是像是在尝一种美味。
对,就是尝!
在这一瞬间,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傅容琛舌尖上的微刺,明明只是只舔舐过那脖颈中的一个地方,却让唐浅浅觉得她整个脖颈,甚至整个身体,都在傅容琛完全的舔舐了一边。
这个念头刚一在唐浅浅的脑中浮现,就直接变成了一种鲜明的红晕,将她整个白皙的脸颊都渲染上了。
甚至是那娇嫩的香肩,都轻微的染上了一点粉。
“你在亲我哪里,不准亲了,听到没有?”
唐浅浅狐假虎威的说道,但感觉到就在他肩上的傅容琛并没有回答。
她侧过头,准备看看傅容琛是什么表情。
但一转过头,却是正好对上傅容琛那暗沉诱人的眼。
傅容琛原本是将整个头都埋在她脖颈之中的,按理说唐浅浅是不能够看见傅容琛的神情的,但是此刻,傅容琛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就将那双惑人的眼抬了起来。
或许是方才唐浅浅只顾着沉浸在傅容琛给她的他是美食家,而她就是傅容琛所要尝的美食的错觉中抬起的,也或许是傅容琛抬头的动作放得很轻,而唐浅浅并没有注意到。
但是无论如何,现在唐浅浅都只能够对上傅容琛的眼,直直的盯着那蕴藏在其中不可明说的眸色。
“不准亲了。”
唐浅浅继续复诉这句话,两个人之间挨得很近,近到能够清楚的感知到对方的呼吸。
她也能够将傅容琛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看在眼中,他五官立体,鼻梁很挺,距离她的脸,就只有这么几厘米。
唐浅浅看着傅容琛的脸,他的轮廓俊朗,透着一种深邃惑人的气质。
当他弯起唇角时,你就会感觉傅容琛是温和内敛的惑,但当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你时候,你又会觉得,他是高贵不容侵犯的妖。
但是,如何傅容琛是温和还是高贵,都改变不了他的霸道。
对唐浅浅急切的霸道与占有。
“浅浅,是你说过我的吻很冷的。”
“所以?”
唐浅浅倒是想要知道,这次傅容琛会找出这样的借口来。
傅容琛的瞳,一贯都是冰冷的,但是只有面对着唐浅浅,才会带着暖色,以往只是浅浅的墨也会开始变黑、变沉。
他一动不动的看着她,直到将唐浅浅看得头皮都要发麻时,他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了,“所以我这是在找办法。”
“找什么办法。”
“能够让我的吻灼热起来的办法。”
唐浅浅:“……”
她简直都不想说什么了,只得干巴巴的顺着傅容琛的话接着道,“那你找到了吗?”
傅容琛听了,那俊朗的轮廓顿时就带着温和,唇角也挂上了弧度。
他看着唐浅浅,没有说话,但那双似乎是噙着墨的眼眸,却将他内心的愉悦完全的表达了出来。
唐浅浅看着这样的傅容琛,心尖尖一跳。
“找到了吗?”她继续重复这句话。
“找到了。”傅容琛探出手指,抚摸着唐浅浅的脸,嘴角上的笑没有断过,就连那双眼,都邪魅的眯了起来。
“是什么。”
“你的身体。”
傅容琛牵起唇角,线条分明的唇线在他的动作之下,显得越发的好看了。
唐浅浅:“……”
她真的是不想要说什么好了。
“老**!”她就对着傅容琛指控着这个称呼。
傅容琛温淡的笑着,那唇也渐渐的向着唐浅浅靠近,“只要一靠近你,就算我是冷的,也会开始变得灼热。”
“如你所愿,变得炙热无比。”
唐浅浅被傅容琛的这话,说得脸红心跳的,她用手推了推傅容琛,“说你是老**,你还真就是。”
傅容琛兴味的听着唐浅浅对他的新称呼,低低浅浅的笑了出来。
“既然都成了老**了,那么不试一试,是不是很不值得,嗯?”
唐浅浅听了这话,立刻就在心底喊了一声:糟糕!
她下意识的咬了咬唇,干净的眸子看着傅容琛,没有说话。
但在傅容琛的眼中,她就像是一只站在悬崖边上的小猫儿,脆弱的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娇娇的看着他。
似乎是在对他说:快来救我,我害怕。
“我是骗你的,你不是老**,真的!”
她抓紧着时间想要补救,但是看着傅容琛那越来越浓的眸,她觉得补救成功的希望并不大。
傅容琛看着唐浅浅轻咬着唇的动作,他知道,只要她感到紧张了,她都会这样下意识的做出这个小动作。
真是可爱。
傅容琛在心底发出这般的声音。
娇娇的,小小的,就连他怀抱着她腰际的那些躯体,都柔软得不像样。
怎么能够这么的诱人呢?
傅容琛靠近着唐浅浅,将唇贴到了她的耳垂边上,性感的嗓音立刻就发了出来,“我很老吗?”
他并没有提及唐浅浅后面还带着**两个字,就只是将重点放在了这个词上。
唐浅浅潜意识的就想要开口说,你当然老了,都比我大半轮的年纪了,这还不算是老,但她还是及时的控制住了这种潜意识。
“傅爷,你不老,真的。”
“就像是人们常说的…”
唐浅浅一听,这话就应该是她接着说的,于是她就很自然的接了下去。
“就像是人们常说的老当益壮!”
“对,就是老当益壮。”傅容琛笑得一脸的儒雅,他将唐浅浅放在了他身前的圆木桌前,“你看,你还是在说我老。”
卧槽!
唐浅浅傻眼。
“可,可是,是你诱拐我说的。”
她怀疑,若是傅容琛去当什么刑警,绝对可以一套一个准,看他这诱拐人的本事,多么强大,都让一直警惕着的唐浅浅都放松了心神。
但是,现在不是她去思考傅容琛去当不当什么刑警的事情了。
而是她此刻,竟然作死的在这个关口说出傅容琛老当益壮的话,这不就是直接承认了傅容琛老吗?
傅容琛低头,看着这个身子抵着圆木桌前的女人。
她的身上还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礼服。
穿在身上格外的婀娜动人,礼服修身,将唐浅浅的那腰际越发衬托得盈盈不堪一握。
天蓝深蓝的颜色,同白皙的肌肤形成视觉上的冲击,裙裾拖曳,唐浅浅脸上又是这么的精致、美丽,肆意的张扬着甜美。
傅容琛摸着唐浅浅的黑发,可以看出她的发,只是经过很简单的打理,还有些许凌乱的发丝肆意的披散着耳边、肩上,如绸如墨。
傅容琛性感的喉结滚动,瞳中的颜色深沉的令人生畏。
即使如此,他还是不紧不慢的放缓着腔调。
嗓音沙哑,似乎是想要给唐浅浅一个缓冲的机会。
“小猫儿,我会让你知道我是不是老,是不是老当益壮的。”
傅容琛强势就将唐浅浅吻住,那被她说是微冷的唇与舌,毫不迟疑地就挤进唐浅浅的区域,进行一次肆无忌惮的扫荡。
他抱有着精准的目的,从一开始就打破唐浅浅的防线,让她只能一败再败,最后屈服。
同他卷进的舌一起纠缠悱恻。
傅容琛微微睁开眼,带着笑意的看着唐浅浅,看着原本清冷的她脸上开始带着媚,带着蛊惑。
他加紧着攻势,狠狠的将唐浅浅撞压在身后的圆木桌上,高大挺立的身体完全是低头包裹着这个女人。
傅容琛心中微微叹,他真的找到了他的肋骨。
看,他们的身躯是多么的契合。
没有一丝空隙,没有丝毫的空气流动。
傅容琛火热的吻着她,身体强势的压着,不给她任何后退的空间,从上唇,到下唇,尽是温柔极致的**悱恻,让她只能够低喘婉转。
越是这般吻着,傅容琛越是不能自持。
上帝将肋骨取走,他还能够一直禁欲。
但当上帝将他的肋骨还给他之后,他再也无法逃离这其中的痴缠。
当瞟见唐浅浅那微蹙的眉,以及眼底微微发青的颜色时,傅容琛就知道,他心疼了。
他舍不得让唐浅浅叫疼,叫痛。
傅容琛松开了唇,额头抵着唐浅浅,仔细俯视着她的小脸儿,脸颊生烟,红潮似火,气息不匀,宛如是被溺了水。
“我老不老?”他坚持着问道。
如果不是因为身上没有力气,唐浅浅到真是想要双手叉腰,仰天大笑三声了。
“不老。”
唐浅浅认真的回答着,身体都软软的摊在傅容琛的身上,那双盈满着水光,整个人看得煞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那就像是人们常说的…”
听着傅容琛又这么说了出来,唐浅浅在心底暗骂了他一句小气。
不就是刚才无意识的说了他一句老当益壮,至于将她吻得这么凶残,好似要吃了她一样吗?
在某个瞬间,唐浅浅真的觉得她会死在那个长长的窒息的吻下。
“就像是人们常说的精力生猛,身体强壮!”
傅容琛贴着她的唇,低低沉沉的笑了出来,“小滑头。”
唐浅浅在傅容琛的怀中待着,说着别的话,甜蜜得像是能够溺出蜜水一样来。
等到她起身之后,才又眨着眼的问道,“这件礼服我穿着好不好看?”
“好看。”
傅容琛摩挲着她的手腕,那向来清冷的带着对她的**溺,状似无意的说着,“去参见活动的时候,记得穿你经纪人给你准备的礼服,知道吗?”
唐浅浅一怔,“为什么是穿苏彦给我准备的。”
这人不是还说要穿他准备的,不让他穿别的男人准备的礼服吗?
还说什么让自己的女人穿别的男人准备的衣裳,是这个男人无能的表现。
这才过了多久,就改变心思了?
唐浅浅怀疑的看着傅容琛,“再则我都告诉苏彦了,不用管我的礼服,现在再去准备,也来不及了。”
傅容琛一脸淡然的看着唐浅浅,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待会就让人告诉他,给你准备礼服。”
“哦,对了,还要再加一个条件,让他准备一件保守的。”
唐浅浅:“……”
感情你是嫌你自己准备这件礼服太过于暴露了?
“你就不怕他准备礼服比我现在穿的还要暴露?”
要知道,每年的电影节都有一些艺人穿得暴露,就为了夺取公众的眼球,就算不是为了这个目的,走红地毯的时候,艺人们都是将她最美的一面展现出来的。
“作为在唐天工作这么多年的经纪人,我想他会理解我说的保守是什么意思。”
言下之意就是,如果准备得不符合你的心意,他也就没有必要在唐天工作了。
听出这层意思的唐浅浅为苏彦表示哀悼。
但在下一瞬间,她清醒过来。
“不对啊,是我去参见电影节,又不是你去,你干嘛非要让我穿得那么保守。”
保守的衣服多不好看,唐浅浅不满道。
傅容琛笑得儒雅,嗓音温和,“小猫儿,在我面前穿着好看就行了。”
唐浅浅微张着嘴,打算开口反驳,然后傅容琛又说了一句。
“你在别人面前好看,我会吃醋的。”
唐浅浅:“……”
这个原因,唐浅浅表示还可以接受,她糊里糊涂的就在傅容琛的蛊惑之下应了下来。
表示她不会穿这样的礼服出去的,一定会穿得很保守的。
直到要出去之后,唐浅浅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似乎又被这男人给诱拐了。
意识到这一点的唐浅浅:“……”
但心底又不甘心的唐浅浅果断的转过身体,几大步的就向着傅容琛的方向窜了过来。
“怎么了。”
傅容琛看着唐浅浅,嗓音依旧是性感得不得了。
唐浅浅一副骄傲的斗牛模样,让傅容琛正握着笔的手也停了下来,优雅温和的笑了起来。
“难不成要有一个临别吻才行?”
唐浅浅纤细的手指拈起裙裾,到了傅容琛的身边才停下。
一脸傲娇的看着傅容琛。
随后就踢掉了鞋子,*着脚,那透着盈光的脚落在傅容琛的大腿上,小巧的脚趾头有的还微微蜷缩着。
唐浅浅就这样上半身优雅,穿着这高贵的礼服,下半身粗暴,单脚踩在傅容琛的大腿上。
她邪里邪气的向前探出身体,勾起手指,挑起了傅容琛的下巴。
这动作,若是再给她一个扇子,那完全就是一副纨绔子弟**良家妇女的戏码。
“傅先生,你不老,但是你**。”
唐浅浅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仅**,还很会诱拐我。”
傅容琛微微一笑,他摸上了唐浅浅搭在他大腿上的脚,唇畔一勾,似笑非笑的,看得她心痒痒的。
“小猫儿,腿要记得放下来。”
“我不。”
傅容琛也不在意唐浅浅这个傲娇的回答,他喑哑着嗓音,性感的磁性喷薄而出。
“勾了一晚的腿,还不累?”
尼玛!
唐浅浅怒吼:“这是脚,不是腿。”
“还有,昨晚是你非要我勾的!”
结果今天这句话一说,倒像是唐浅浅要勾的一样。
“好,是我要你勾的。”
傅容琛纵容的刮了一下唐浅浅的脚背,娇嫩得很。
唐浅浅鼓起腮,用脚踹了踹他,“别给我乱摸。”
说完,她就将脚从傅容琛的大腿上拿了下来,穿在鞋里就走了出去。
傅容琛看着被唐浅浅关得发出巨大声响的门,兀地弯起唇,轻轻笑了一下,“还是一样的不经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