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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病例单子散落在地面上,夏天佑不想去看,因为他知道那张纸一定承载着太多的秘密,他有些心慌有些错乱,他觉得那不是一张纸,而是一座大山压得他无法喘息。
苏云曦一拐一拐的做了过来,她冷笑道,
“你是不是不敢看内容,那我告诉你,莫未秧早在两个星期前就把孩子打掉了。”
“你撒谎,秧秧爱我,爱我的孩子,她怎么忍心打掉他呢。苏云曦,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你为了陷害秧秧故意这么说的。”
她曾经温柔的跟他讨论是生男孩好还是生女孩好的问题,其实无论男女,只要是她生的,他都会捧在手心里,疼惜,爱护。秧秧一定不会这么做的,她的眼眸温若似水,有的时候她可能嘴上不饶人,可是她自始至终心肠软,每次和小黑子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笑弯了眼睛,她很耐心的给小黑子剥桔子,削苹果,她会是一个好妈妈的。
“可是这张单子上写的明明白白,你好好想想,两个星期前不正是顾易蚺来花都的时间吗,这样太过巧合了吧。”
苏云曦将单子递给夏天佑,夏天佑将单子撕得粉碎,他抬起手打了苏云曦一巴掌,苏云曦跌坐在地上,她的眼眸里似有不甘,委屈,还有一点报复的快感。他打她就说明她说的话起了作用,经管他一味的抗拒着,可是他的情绪,他的行动已经表明他听到了心里,否则他怎么会这么暴躁呢?
“滚!”
夏天佑从牙缝里逼出这个字,他不想再听苏云曦说下去,他真的害怕他自己会相信了一切。
苏云曦摇摇晃晃的抚着沙发站了起来,她的嘴角荡起一丝得逞的笑意,夏天佑现在心烦意乱,怒火中烧,自己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况且他已经有点相信她的话了,即使现在不相信,只要她稍稍的做点手脚,就会把一切变成夏天佑想到的现实。那时候即使莫未秧再出现,也只能和夏天佑刀枪相向。即使她得不到夏天佑,她一定不会让莫未秧和夏天佑好过。
花都笼罩在一片乌云之下,不仅是因为最近一直秋雨连绵让人压抑,更恐怖的是,恒天的总裁夏天佑一改温良如玉的形象大开杀戒。他手下的黑帮势力跟鬼面爵爷的势力拼杀了三天三夜,街角上随处可见厮杀的血迹。
并且夏天佑使用高压政策将公司垄断,他撤消了董事会,成为恒天一支独大的总裁,甚至他将自己的父亲逐出了夏宅,撤销了夏国荣在恒天的所有的职务。
夏宅里,左彩凤呜呜咽咽的哭泣着,
“他简直不是人啊,他记恨我们娘俩也就罢了,可是你是他亲爹啊,他怎么连你都赶走了,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啊。”
夏国荣气的中了风,他只能瘫坐在轮椅上,痛心疾首的说,
“真该在生下来的时候把他掐死在马桶里。”
“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啊,我们还是赶紧把金银细软收拾起来吧,省的那个家伙又抽风。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知道明芷那孩子跑哪里去了。”
夏国荣来了气,他的胡子都气的飞了起来,唾沫星子横溅,
“别给我提那个逆子,但凡他争口气,也能跟天佑那个白眼狼挣得半壁江山。”
左彩凤虽然生夏明芷的气,可是她却不愿意听别人骂自己的儿子,并且现在夏国荣已经没权没势了,瘫坐在轮椅上,说不定下半辈子就要靠她一个人讨生活呢,她自然对夏国荣说话没了客气,
“明芷虽然淘气了点,可还有人性,不至于不要自己的亲生父亲,对我而言他才是夏家的好儿子,你不辱骂你的逆子,怎么在这里骂我儿子。”
左彩凤这是在挑战夏国荣的权威,夏国荣瞪着眼睛,喷着热火,但是当他看到左彩凤挺直腰板站在那里的时候瞬间泄了气,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是,而且还变成了瘫子,以后还得指望左彩凤呢,他现在不能跟她撕破脸皮,只能哄着她骗着她,他深深的知道,其实这些年来,他跟左彩凤是没有感情的,左彩凤当初跟自己只不过看着自己有钱有势,而他也不过是看左彩凤出现的时机恰当,而且又有了自己的儿子。维系他们之间关系的就是儿子和钱。儿子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钱也剩不下多少了,他们之间竟然这么脆弱,脆弱的随时可能断裂。
夏天佑的脸上出现了挫败的神情,他摆了摆手,
“好了好了,别说了,赶快收拾东西吧,好在我还有些私房钱,足够我们两个下半辈子的。”
听到钱这个字,左彩凤的眼眸亮了亮,她的脸上又挂上了笑容,声音也柔和了许多,虽然她的破锣嗓子发出的声音根本与柔和无关,但是好歹没有那么尖刻刺耳了。
“哎呀老爷,你说这些干什么,我们好歹也是共患难的夫妻,我就是饿着自己也不能饿着你啊,我定会把你照顾好的,只要你健健康康的我是什么也不图了,只要我们开开心心的在一起,就是吃糠咽菜穿粗布衣服也无所谓的。”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是定数。夏天佑的眼眸里闪过讥诮,但是在他抬头的瞬间消失在平静的湖水中。
左彩凤将自己的金银细软抱起来,然后挑了几件昂贵的衣服,大包小包的竟然摆满了半个客厅。
夏家所有的佣人都借口走开了,谁也不敢上来帮忙,左彩凤累的满头大汗,妆容都花了,整个人跟小丑一般,尤其是眼妆已经花的跟个鬼似的,她眼角的鱼尾纹是极多的,黑黑的睫毛膏晕染了一大片,堆积在眼角的沟壑之中。
夏国荣看着油光满面,沟壑层出不穷又狼狈不堪的左彩凤只觉得反胃,自己当初怎么就看着她顺眼呢?还让她给自己生了一个跟她一般愚蠢的儿子,果然是自作自受啊。夏国荣干脆将头偏向了窗外,透过窗子,他可以看到大门的尽头,看到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后,夏国荣的瞳孔收紧,拳头不由自主的攥紧。
左彩凤揉着自己发酸的小腿,忙得她白开水都没有喝上,准确的说是夏家的佣人连杯白开水都不给自己倒,她的嗓子干的冒烟,忍不住又将夏天佑在心里咒骂一顿,这个小王八羔子,真是心肠歹毒,她真后悔在他还没有长大的时候杀了他。
一双黑色铮亮的皮鞋出现在自己面前,左彩凤顺着皮鞋看上去,是夏天佑的好兄弟黑子。
她没好气的说道,
“这么快就来帮我搬行李了?我还没有收拾完呢。”
黑子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不是来帮忙的,而是来传达命令的。”
左彩凤迷茫的看着黑子,
“什么命令?”
她的眸子突然亮了,情绪激动的拽住黑子的衣袖,
“是不是我们不用搬走了?我就说嘛,天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亲人流浪在外呢。”
黑子冷冰冰的将自己的衣袖抽出来,
“左大妈,您误会了。总裁说,这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夏家的,即使不是以前有的,也是用夏家的钱买的,他让我过来监视你们,保证不让你们拿走屋子里的一针一线。”
左彩凤犹如听到了晴天霹雳,她软塌塌的跌坐在地面上,地面的冰冷刺激着她的感觉,她瞬间清醒过来,夏天佑这是赶尽杀绝啊,她要是什么都不拿,她出去吃什么,喝什么啊,难不成让她去要饭?
左彩凤啊哦一声哭泣起来,屋子里回荡着她的哭声,她从来就没有如此绝望过。以前本来以为自己傍上了夏国荣就过上了好日子,穿金戴银,吃喝不愁,挥金如土。她从来就没有料想到自己会走到这一步。
她哭完之后,知道不能改变什么了便不舍的将手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她的手顺势在胸口揉了揉,若无其事的推着夏国荣向外走,按照她的性子,她是肯定不会带着夏国荣走的,只是她猜想夏国荣一定有不少私房钱吧,毕竟他也曾在夏家和恒天掌权这么久。以前的时候她最痛恨夏国荣背着自己倒腾钱,但是此时她竟然期待夏国荣倒腾的是大笔的钱。
黑子拦住了她,一字一顿的说,
“我说过,我的任务是,保证你们不拿走屋子里的一针一线,左大妈请你不要为难我。”
左大妈?以前不都是叫夫人的么?现在一口一个的左大妈叫的真顺口啊,左彩凤心里撒了一把辣椒,火辣辣的窜着火。可是细细一想,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当前时刻要顺利的将东西带出去。
“黑子啊,你不会想让我把国荣的轮椅也留下吧?”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我就不明白了,要不你搜我身啊。”
左彩凤将自己丰满的胸脯挺起来,她讥诮的笑着,小样还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只见黑子的手一挥,上来几个身材壮硕的女佣,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