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这半年多,鼎新发展得很快啊,听说最近还在竞标运营商的手机订单?”我问道。
“是的。”她回答得很干脆。
“可是,有个问题我很好奇,”我喝了口咖啡,眼睛盯着她,故意停顿不说了。
“呵呵,”她淡淡地笑了笑:“好奇古总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并能与HY抗衡?”
跟聪明的女人说话就是省事。
“你说,我听。”我向前倾了下身子。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就是有人给鼎新注资,还提供了技术力量。不然上一次损失那么惨重,公司是不可能那么快翻身的。”她轻描淡写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
“那新的投资方是什么人,这个圈子也不算大,说不定我认识呢。”我追问道。
“没见过。”张丽丽看了下我,又补充道:“好像听人说他姓林,但从未在公司露过面,一直很神秘。”
“好吧,我知道了。”
我相信,再神秘的人,也会有暴露的一天。
“张姐知道HY出事了吧?”我主动地问道。
“当然,还知道你与……又回深圳。”张丽丽顿了一下,一双眼睛柔柔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款款生情。
“那你怎么看?”我试探性地问道。
“哎呀,人家只是个小女人,你怎么老问我这么复杂的问题?”她开始装模作样地娇嗔。
“哈哈,那就不聊这些了,来,吃东西。”我无可奈何。
“对了,有件事倒是要告诉你。”张丽丽吃了块牛排,放下餐具,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从她那张魅惑的唇中吐出:“在你们入围前夕,古总就拿到了HY的标书资料。”
我顿感后脊发凉。
随即满腔的怒火顿时被点燃,没有发泄的渠道,憋得内伤,一脸的羞愤。
没想到半年后的第一次重逢,张丽丽送了我一份这么重要的见面礼。
“那……张姐知道谁是内奸吗?”
“不知道。”她看着我,脸上多了一些妩媚:“你也不用一口一个张姐了,我又大不了你几岁。”
“那……叫什么?”我的心情还没平复下来。
“就叫我丽丽吧,这样显得亲切一些,不是吗?”
“好吧。”我点了点头。
她看着我笑意更浓了,显然是一副什么东西得逞后露出快意的笑容。
可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十点。
我掏出冰冷的钥匙打开门,夜风从阳台的落地门灌入,清凉地拂过家里的每个角落。伴随而来的,是这个城市不夜的灯火,明明灭灭,映在白色的磁砖上泛出一层清冷的光。
我疲惫不堪地躺在客厅沙发上,一动不动,静静地感受着时间的流逝。光线渐渐地暗了下来,我却连开灯的勇气都没有,因为我知道,这个房间里到处都是惜悦曾经的影子。
没错,时间强奸了过去,生了个私生子叫回忆。
思想正在一点一点的被侵蚀,我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如寒冬般的孤独与落寞。
于是拿起手机,拨打着秦浩的电话。
半小时后,我们一起坐在了夜色酒吧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