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玑广场上,有了三日前的经验,这次擂台扩大了不少,包围擂台的结界也再次结实了许多。
孟凡与雪瑶来到广场时,广场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看到孟凡的到来,他们都下意识的给孟凡让开道路,似乎孟凡身上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将他们推开。
冷元白早已等待在擂台上面,他一袭白衣,一柄铮亮的宝剑随意的挂在腰间。丝丝寒气透过剑鞘散发出来,显示着这把宝剑的不凡。
孟凡纵身跃上擂台,下面的人群一瞬间安静下来。许多人还在猜测着孟凡是不是有着三头六臂,亦或者是有着无比强硬的后台。不但以一己之力震慑住修仙界的无数人,还在满冠玉与天下修仙者的面前杀死白无净。
猜测是没有用的,议论换来的也不过是茶余饭后的闲谈。满冠玉高高的坐在主席台的主位上,阴沉着有些肥胖的脸庞,看着孟凡与冷元白对视许久,他才不急不忙的摇晃着站起,“正道比试的冠军争夺,现在开始”。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厉声的呵斥,但凡是个人都能听的出来看的出来满冠玉身上浓浓的仇恨。
擂台上的比试并没有随着满冠玉的话语,立即开始。冷元白望着孟凡,忽然开口道:“听说你学会了天玑门失传已久的天玑剑法,三天前还当着那些废物的面,杀了白无净?”
孟凡提起的轮回,又缓缓的放下,这一刹那,他忽然觉得这个把头扬到天上的人,也变的可爱了不少,“不错,你怎么知道”。
冷元白一愣,瞬间反应过来,“不就是杀死了一个废物吗?有什么了不起,今天你可要小心了,下面可是有无数双眼睛盼望着你躺在这个擂台上,再也不会离开的。包括上面坐着的那个要我叫他师叔的废物”。
孟凡呵呵一笑,瞟了一眼主席台上的满冠玉,不屑的竖起了中指,“对于那样的废物,我也没兴趣,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不要令我太过失望”。
战斗在一瞬间展开,又在一瞬间结束。从正道比试开始到现在,或者说自从有了正道比试到如今,没有任何一场的战斗比这一场来的更短暂,更突然,更迅速。
没有摄人心魄的气势,没有激烈的打斗,也没有凌厉的招式。只看见擂台上两道残影,迅速的碰撞在一起,又迅速的分开。
许多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擂台上的两人就已经分出胜负。
孟凡站立在冷元白之前的位置,整个身体向前倾倒,轮回插在擂台上,支撑着他的身躯。
冷元白站在孟凡原来的位置,手中握着的铮亮飞剑,在众人的目光中断成两截,滚落在地。冷元白一脸震惊的凝视着掉落的飞剑,又是一脸的不相信,最终喷出一口鲜血,倒在地面。
孟凡竖起的两只耳朵也在冷元白倒地的瞬间,缓缓的放松下来,一道深可及骨的剑痕,从他的左胸上侧,一直蔓延至他右下侧的腹部。若不是他的肉体堪比同阶的妖兽,在刚才的一瞬间,他就被冷元白手中的飞剑斜劈成两截了。
再朝横躺在擂台上的冷元白看去,一束束细密的血珠先是从他的身上冒出,继而变成一股股的血流,从中喷出。待得血流涌出的速度减缓,已可以看到冷元白持剑的右手断为两截,身体也在一刹那变成两段,被孟凡腰斩了。
朝主席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满冠玉挑衅的看了一眼,孟凡的手掌在胸前的伤口处,急急的点了几下,上面附着着的冰粒颗颗融化开来,勉强止住即将往外喷出的血液。
孟凡重新提起轮回,手指拨弄了一下肩膀上的虚空兽,缓缓的走下擂台。
他走的很慢,仿佛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他走的很慢,似乎每一个脚步,都虚浮在半空,随时都可能倒下。
但没有人阻止他,也没有人敢阻止他。就连站在主席台上,睚眦目裂的满冠玉,也忘记了出声,静静的望着孟凡的离去。
没有人再怀疑孟凡的实力,也没有人再议论孟凡之前包括以后的事迹。所有人都避如蛇蝎般的远离孟凡,给他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出来,就算孟凡横躺在地面,往前走去,这条道路也不会觉得狭隘。
孟凡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着,他的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甚至连前方的道路看的也不是那么清晰。目光所到之处,孟凡停下脚步,他在前方看到一道身影,一道背着一把宽剑的身影,现在正拦在他要离开的道路上。
“你是来阻止我离开的吗?”孟凡的声音很轻,很小,小到连他自己都快听不到。不过,这声音还算清晰,至少证明孟凡还没有彻底的失去理智。
拦在孟凡前方的那道靓影,身体似乎随着孟凡的话语轻轻的颤动了一下,继而快步走到孟凡的跟前,“我是来带你离开的,这里除了我没有人敢带你离开,也没有人敢接近你身旁一丈的距离”。
“真不知道,你这个所谓的第一名,除了给自己招惹下无数的嫉妒怨恨与敌人之外,到底有什么用处。”
司徒静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孟凡的身体就向前倒去,整个人都靠在司徒静的身上,然后人事不省。
孟凡倒下的瞬间,司徒静恍然看到孟凡的嘴角朝她露出一个微笑。这个微笑是那么的温暖,那么的灿烂,仿佛天上的那一层乌云,随着他的一笑,瞬间淡化开来。
趴在孟凡肩头的虚空兽,自然而然的跃上司徒静的肩上,两只小爪子拍拍打打,找了一个他认为舒服的地方,才眯着眼睛趴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孟凡。
司徒静无奈的摇摇头,将孟凡搂近身上,抽出背上的宽剑,凌空一指,“难道你们要阻止我的离开吗”。
拦在前方的人群,不自禁的朝后退去,似乎这个看起来像男子一般的绝美女子身上,刚才迸发出一股唯我独尊的气势,把他们硬生生的吓退。
“司徒小姐,这人连杀我门两位杰出的弟子,早已放下了不可饶恕的罪孽,难道你要偏袒于他吗?”满冠玉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近前,推开退后的人群,走到最前方,对着司徒静说道:“司徒小姐,老夫看在云水一门的份上,不与你计较,只要你放下你怀中的人,就可以安然离去。”
“老匹夫,是不是本小姐不放下他,你难道就要连本小姐一起斩杀在此地吗?”司徒静举起手中的宽剑,一股隐隐突破化灵期的威压从她身上传出,将距离近的修仙者又推出去几丈的距离,“老匹夫,要战就战,威胁对于老娘来说是没有任何用处的,老娘今天就看看你能不能拦住老娘的脚步,将他从老娘的手中抢走”。
周围的修仙者在司徒静身上威压散发出来的瞬间,都瞪着眼睛,一脸的惶恐,身子更是不由自主的朝后退去,不一会儿,就将中间留出一大块的场地出来。有的修仙者望着司徒静手中的宽剑,还急急忙忙的朝后面跑去,有的干脆踩着飞剑飞离天玑广场,早已将天玑广场不许飞行的规矩忘得一干二净。
司徒静可是声名在外的强悍人物,虽然是女儿身,但火爆的脾气,却不下余任何男子。说打就打,绝不二话。
只是他们刚刚飞起来没多久,就被广场上空的禁空禁制打落下来,又慌忙朝着天玑广场的外围涌去。
相比较于自身的性命来说,什么都是浮云。两个化灵期的修仙者如果真的在这里打起来,他们谁都跑不掉,只会成为无辜的野鬼,死后连牺牲者都算不上。因为势单力孤的他们,在四大门派的眼中,啥也不是,连猪狗都不如。
感受着司徒静迸发出来的气势,满冠玉也是一愣,下意识退了两步。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毕竟他是货真价实的化灵期,比司徒静强上少许。
“老夫说呢,凭你一个小辈,怎敢在老夫面前如此放肆,原来是有恃无恐啊。”满冠玉瞪着司徒静,一脸的不屑,“不过,如果你想凭借区区半只脚踏进化灵期的修为,就要在老夫面前耀武扬威,那你可打错了算盘了。今天,不论何人护着你,老夫都要将你两留在此地,否则我天山派以后还有什么威信可言”。
司徒静轻轻了裂开嘴巴,露出一口整洁白净的牙齿,“我呸,威信?仗势欺人的威信吗?可惜那不是威信,那是狗。要打便来,老娘今天非要看看你这个所谓化灵期修为的老匹夫有何厉害之处。不过,老娘可告诉你,前车之鉴已经摆在眼前,别在老娘手里掉进沟里,不然你以后你就要头夹在裤裆里生活了”。
“你。”
“老娘怎么了?不服啊,不服你就放马过来啊。”司徒静一声讥笑,手中的宽剑毫不犹豫的朝着满冠玉斩去。
趴在司徒静肩上的虚空兽,在司徒静的宽剑出击的刹那,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两只小爪子随意的挥动了两下,宽剑就从司徒静的手中消失,下一刻就出现在满冠玉的头顶。
(呼,上个月欠下的会在这个月里补齐,不急,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