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看到肖澈眼中满满都是自己,莫小尧心头一热,像个孩子似的猛地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乖,媳妇儿,有我在呢,没人敢欺负你!”肖澈尽管不知向来坚强的像块石头的她为何情绪如此失控,却依然紧紧拥着她,发自肺腑地一字一句承诺。
而他那普普通通的“有我在”三个字,在这一刻显得比任何的山盟海誓,甜言蜜语都来的令人感动。莫小尧眼底一片柔软,抽抽搭搭地说了声:“谢谢你,阿澈。”
“小傻瓜,我提醒过你多少次了,夫妻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的。”肖澈一脸宠溺地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上的刘海儿,柔声提议:“回家吧,小尧,我一直在等你回来,这里才是你的家,我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没有人可以取代你在我心中的地位。”
他的一句“我在等你回来”再次狠狠地打动她此时无比脆弱的神经。她原本以为全世界都对她恶意满满,自己则像极了带给别人灾难的灾星,害亲生母亲去了那个冰冷孤独的世界不说,自己苟延残喘独活下来,被唯一的至亲父亲莫伟达嫌弃。就在她痛苦难耐,认定没人真的在乎自己的时候,眼前的男人却目光真挚地说一直在等她,怎叫她不为之动容呢?
于是莫小尧忍不住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问:“阿澈你、你不讨厌我么,我流掉了咱们的孩子,并且骗你说孩子不是你的,而后一次又一次让你难堪,不给你台阶下,你真的一点都不介意,还肯让我回到咱们的……家?”
“是我伤了你的心在先,也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你受过的痛苦我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又怎么舍得怪你讨厌你呢?虽说我猜不出你今天为何如此一反常态,可你在伤心难过时想到来找我,令我感到很是受宠若惊,比得到全世界还要开心千万倍。好了,外面的风有点凉,咱们进去慢慢说吧。”
“嗯,好。”莫小尧乖顺地点头。
进屋后,莫小尧说想去洗手间洗把脸。肖澈答应了,小心翼翼将她送进去,自己则随之一步不离地在门外候着,简直比伺候皇太后都要上心。
不知过了多久,莫小尧在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肖澈有些担忧地扯着嗓子,问:“小尧,你没事吧?”
但是,洗手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应答。
肖澈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转过身,一脚踹开洗手间的门,直接冲了进去。下一秒,他发现莫小尧没有打开窗户跳下去,也没有找刀片割手腕,电视剧里的各种狗血桥段统统没有上演。她不过是静静地蜷缩着身体,坐在马桶盖上,无声无息地哭泣。看到他毫不客气地撞门而入,她也没像往常似的大声数落,连眼皮都没眨一下将头埋进膝盖继续默默落泪。
肖澈暗暗松了一口气,可又忍不住心疼,缓缓走到她跟前,弯下腰,轻轻抚摸她柔顺无比的秀发:“小尧,你怎么又躲这儿哭了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不能告诉我?”
莫小尧抬眸,这才幽幽地开口:“我今天意外得知我现在的母亲,我的妹妹,我的表哥都与我没有半点血缘关系。我的亲生母亲用自己的命换来了我的命,可我连她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而我唯一的至亲,我的父亲觉得该死的那个人是我,所以一直看我不顺眼。我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无助,原来我拥有的一切全部都是假象,没有什么是真正属于我,我好痛苦,好难过……”
尽管她有些语无伦次,肖澈也大概听懂是莫家出了大乱子。于是他轻叹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将她揽入怀中,语气坚定地安慰道:“小尧,你错了,你至少还有我。我是这么爱你,即使全世界都与你为敌,我也会是那个站在你身旁,紧紧拥着你的人。能娶到你,我此生无憾,要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坚决不会放开你的手。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你若难过,我的心会比你痛苦千万倍,所以你不要再伤心了,算是为了我,好吗?”
紧接着,不等她回答,他一把环抱起她,柔声建议:“你累了,小尧,先回房休息一下吧。不要在这儿坐着了,看着很不雅,也很容易着凉。”
待他轻轻松松抱着她从一楼的洗手间来到二楼的主卧,将她放到软的不可思议的大床上,依依不舍地摸了摸她的小脸,刚想转身便被她轻柔地叫住:“阿澈,我害怕一个人,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他的瞳孔微微放大:“你……说的是真的吗?”
她有气无力地挤出一丝微笑,算是默认。
他弯下腰,犹如对待一件旷世珍宝般轻吻上她肿的像桃子一样的眼睛,高挺漂亮的鼻子,以及饱满水润的嫩唇。
她在他的爱抚下瑟瑟发抖,下意识地闭上双眼。
他的动作变得更加大胆,有些迫不及待地压上她柔软的身子。她的衬衣纽扣很快被解开,他密密麻麻的吻随即落在她裸/露的娇艳肌肤上。
她的阵阵馨香环绕在他鼻尖。他的呼吸变得愈发急促。
当她接受比想象中还要炽热得多的他的那一瞬间,疼得只想骂脏话,毕竟她在某一方面的经验相当有限,产生这样转瞬即逝的念头也是人之常情。好在他体贴地顾及到她的状况,没有一而再再而三地索求,将他深深的爱意与思念一股脑儿送入她的体内后,便搂着她心满意足地安然入睡。
话说莫小尧不是很习惯跟别人挤同一张床,过去的三年里她与肖澈虽然是领过证的合法夫妻,可是一直按照“结婚协议”分房睡,因而也没能令她学会迁就对方。而这天,她被他抱在热乎乎的怀里,睡得格外香甜,一夜无梦。
第二天,日上三竿,莫小尧才缓缓睁开眼睛,发现本该躺在身边的那人不见了踪影,有些恍恍惚惚地起身。
昨日的一切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显得那么的不真实。她正纠结自己是不是真的只是做了个长长的梦而已,肖澈便猛地打开房门,嚷嚷道:“老婆大人,快起床用餐吧,小的我早已准备好早餐。”
咦,这个嚣张惯了的家伙干吗对她笑眯眯的,整个人的画风也完全不对!她觉得有点瘆的慌,轻咳两声,赶紧表态:“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不要想太多,昨天是我突然情绪失控,一时找不着北就……”
肖澈很自然地把话茬接了过去:“就找到我这儿来了呗,我明白,你不用解释,我也不指望靠服务你一次就能使你回心转意,回到我身边。放心,服务费什么的我不会收的,你帮我吃掉你那份早餐就够了。”
“服务费?……你当自己是牛郎么!”她嘴角抽搐。
“牛郎?”肖澈作无辜状,“所以你是织女?咱俩正好凑一对!”
“还学会卖蠢了!谁是织女,谁跟你一对,切。”他的冷笑话令她的心情轻松不少,她却依然忍不住吐槽。
“昨天你还一副生无可恋,随时都要与世长辞的可怜模样,今天怎么又变得这么嘚瑟,你的恢复能力是不是过强了些呢?好了,不闹你了,我给你买了小笼包,还有豆浆油条,快下楼趁热吃吧。”他笑着轻戳了一下她粉嫩嫩的脸颊。
“不是你亲手做的?”她可爱地眨了眨眼,回忆起曾几何时他为她亲自做好的爱心早餐,心里还有点小小的失落。
“你要是答应跟我复合的话你想吃什么我每天都给你做,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再回到我身边?”肖澈贼笑着见缝插针。
她翻了个白眼:“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不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喽?”
他汗颜:“你这是逼我从窗户跳下去,以示清白的节奏么?”
她不屑地撇嘴:“这屋子我记得是在二层吧,跳下去也死不了人的!”
“还是那句话,最毒妇人心五个字送给你最适合不过了……”他幽幽地回应。
“嗯,我接受。”她捂嘴笑了。
过了会儿,下楼去吃饭的时候,望着走在前面的肖澈的身影,莫小尧忽地噗嗤-笑出了声。
他不解地回过头,语气透着调侃:“怎么了,又抽什么疯?”
“死样儿,你才抽疯呢!”她呛了他一句,随即打趣地说,“你昨天够有劲儿的,一下子就抱起我上了二楼,连气都不带喘一下的,看不出你这小身板还挺硬朗的嘛!”
“说谁小身板呢?别逼我在这里给你来一场脱衣秀!”他微眯着眼,恐吓道,双手已经放到上衣的扣子上。
“不要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皮这么厚来着呢!”说罢,她麻利地从他身边溜下楼梯,蹦蹦哒哒地来到一楼的餐厅。
当莫小尧心情愉悦地靠近摆放在一旁的椅子,某人从背后直接把她按在了白色的大理石餐桌上。好在桌子足够大,不然整整齐齐摆放在上面的早餐,早就被这对肆无忌惮的夫妻压在身下了。
“你、你想干什么?”莫小尧嗅到危险的气息,僵硬地扯了扯嘴角。
“你说我不要脸,我就彻底不要脸给你看呗,怕你昨晚不尽兴,我来替你灭灭火。”肖澈意味深长地坏笑。
“我哪有,我看你误会了。”她下意识地挣扎。
而她的这一举动,撩拨的他更是心痒难耐,邪笑着将轮廓分明的俊脸,埋进她雪白细嫩的脖子里,吸允她婴儿般柔嫩的莹雪肌肤。
“痒!”她皱着脸,又不甘心地扑腾了一下。
“忍着!”他咕哝道,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大手随之伸进她薄薄的衣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