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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我也是高手了(1 / 1)

林正海和王少勋赶到牢房的时候,林闽鸿已经昏迷不醒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郎中正在号脉,旁边是急得团团转的杭州知府钱文博。

“钱大人,我父亲怎么样了?”

看到林正海来了,钱知府如获救星,连忙迎上来:

“正海贤侄来了!听说你的医术很是高明,你快去看看。哎呀,这些狱卒真是该死,本官叫他们好好照顾林大人,他们就是不上心。这不,早上他们跑来报告,说什么林大人病情加重,本官赶紧请了城里最好的郎中前来医治……”

就在钱知府絮絮叨叨说着的时候,林正海已经快步进了牢房,不听他的啰嗦。难怪钱知府会啰嗦,要是林学政在自己的牢里出了什么意外,他可要吃不了兜着走。自己只是个五品官,学政可是堂堂二品大员,且他的事情还没有定案。皇上那只是一时震怒,才下旨把他先行关进牢里,谁知道啥时候再来一道旨,人家官复原职了,捏也可把自己捏死。有心人如果奏上一本,说自己玩忽职守,虐待上官,那前途岂不要泡汤了?所以,他现在要赶紧撇清关系,把责任推给那些该死的狱卒,希望林家不会怪罪自己。

不说钱知府在一边患得患失,这时候,林正海站到了父亲的身边。看着父亲凹下的脸颊,紧闭的双眼,他的泪水差点要下来了。

“林大人乃是肺热脾燥,虚火上行,一时不得泄出,加之喘病发作,这二者合一,才导致暂时昏厥。老叟开几副药给他服下,当无大碍。”

老郎中把完脉,写好方子,对站在旁边的人说道。林正海忙施礼致谢,接过药方纳入怀中。钱知府听了,大松了一口气。过两天刑部就要来人了,到时候把人一交,自己就万事大吉了。

高兴地赏了老郎中一块银子,钱知府借口府里公务繁忙,也出去了。

送走钱知府,林正海回到牢房里,想想不放心,手指轻放,搭在了父亲的脉搏上。听着听着,他的眉头皱起来了,脸色越来越难看。

“怎么了正海,林伯父不会有事吧?”

一旁的王少勋见了,关切地问道。

“庸医误人哪,幸好我发现得早!少勋,我感觉父亲他,他好像中毒了!”

“什么,怎么会中毒?你再仔细看看。”

“我看过好几遍了,确实像中毒之症,可又不甚明显。我在这方面涉猎不多,要是师傅在就好了,他对此研究颇深。”

“那现在怎么办?”

“不能拖了,我、我用针灸试试看。”

“只是试试看,你有几成把握?”

“七八成吧,但有一分希望,我也要试!杭州城的郎中已不可期,只能靠自己了!”

“正海,你放手去做,我支持你!你的医术一向精湛,一定能治好伯父的!事不宜迟,你快些开始吧!”

林正海取出随身携带的医包,拔出一根根闪亮的银针,宽衣解袖,开始在林闽鸿的身体各处穴位施针。

半个时辰过去了,针灸的效果出来了。林闽鸿长长嘘出一口气,醒了。

“父亲!”

“林伯父!”

林闽鸿眯着眼看看旁边的人,看清了,精神一振,想要起身,林正海忙按住他,说需要好好休息,他这才躺下,跟二人说了一会儿话。说着说着,精神又不济了,说要睡一下。

服侍父亲睡下,林正海细心察看了一下父亲的饮食,再在牢里搜寻了一番,都没发现什么。听着林闽鸿熟睡的鼾声,林、王二人退出牢房,站在外面看着。

“正海,林伯父这是……”

王少勋轻声问道,很是担心。

“我也很难断定,适才把脉时,我感到他体内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游走,很难捉摸。据我的经验,又不像食物中毒……我要回去查看一下师傅的笔记,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林正海也是忧心忡忡,眉头紧锁。

“那快些回去吧,我也要去……哎呀,有一件重要事情忘记告诉你了,夏小姐来杭州了,昨天刚到的。”

“夏小姐,哪个夏小姐?”

林正海一下子没转过弯来。

“夏婉婷啊!”

“什么,婉婷来了,她在哪里?”

“就在离你家不远的一个旅店里。本来我跟她说好今天早晨带她到你家,想要给你一个惊喜的,谁知道……”

“哦,这样啊……少勋,你先替我接待她,你看,我现在……”

“正海你放心,夏小姐那里我自会替你解释,你还是以伯父的病情为重。我们分头行动,你回家,我去找夏小姐。”

“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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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伯父他是什么中毒了,能确定吗?”

听完王少勋的话,夏婉婷追问道。

“正海说,还不能肯定,他要查找一些医书,看看能否找到例症,也就能找到治疗之法了。你放心,正海从十岁起跟随名医学习医术,医道精湛,治好过无数疑难杂症,这次应该也没问题的。”

夏婉婷才放心了些,等着听到好消息。对于林正海不来见她,也不放在心上。百行孝为先,他这样做很正常,这也是自己倾心于他的一个重要原因。如果他听到自己来了,就不顾躺在病床上的父亲,先跑来看自己,自己才会看不起他哩!

王少勋告辞走了,夏婉婷坐在房里想着心事,一会儿喜,一会儿忧,看得丫鬟紫竹迷惑不解。

第二天一早,林闽鸿再次昏迷不醒,得到消息的林正海在王少勋的陪同下,匆匆赶到牢里。经过一番针灸救治,林闽鸿醒过来了,但精神很不好,没说几句话就要睡了。

面对王少勋询问的目光,林正海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还未找到病因。

夏婉婷又在旅店里枯坐了一天,茶饭也不太想吃了。紫竹知道她的心事,隐晦地跟夏雷说起,夏雷急了。虽说不能干涉小姐的事情,帮个忙还是要的。

晚饭后,夏雷独自一人来到林府,几经央求,才传了一个信进去。

正在埋头于医书、笔记中的林正海听到下人的传话,忙让陪在一边的王少勋替自己出去看看。

“王公子,您在就好。”

看到王少勋出来了,夏雷忙高兴地迎上去。

“林公子他,他何时能去看看我们家小姐呀?”

夏雷不知林府详情,语气里有了一些不满。这也是,自家小姐大冬天从绍兴跑到杭州来,三天了还没见到林正海。你就是再忙,也要抽点空出来呀,难道高官人家真的如此傲慢?可在自己的印象里,林正海不是这样的人啊!

“夏兄,正海确实脱不开身……这样吧,你先回去,一个时辰后我会与他同来客栈。”

王少勋想了想,拿定了主意。

“好,那小的回去告知小姐,恭候二位公子。”

不说夏雷兴冲冲回去禀告夏婉婷,王少勋回到里面,跟林正海说了自己的决定,要陪他夜访夏婉婷。

“这怎么行?没有钱大人的谕令和知府衙门差役的陪同,我不能出府的……”

“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办法!”

冬末的夜晚,街上一片黑沉沉静悄悄,人们早早地上床睡觉了。林府的后院墙边,一个黑影带着另一个人,几个起落就飘出了高高的院墙。要是被老五看见了,他又要高叫“有鬼”了。不过他看不见,现在的他,晚饭时两碗老酒下肚,正在床上呼呼大睡呢。

王少勋和林正海走进旅店,来到了后面的客房。夏雷正等在门口,看到他们来了,展颜一笑,请他们进去。

王少勋却不进去,与他一起站在外面。听到里面的惊喜声,问候声,他脸上浮出了会心的微笑。

过了很久,夏婉婷送林正海出来了。

“王公子,有劳你了!”

“夏小姐说哪里话,你客气了!”

在夏婉婷依依不舍的眼神里,林、王二人按原路返回。一路上,林正海的心情不错,向王少勋透露了一个小秘密:夏婉婷已经与自己定了终身了。

王少勋当然为他高兴,回到林府,二人聊了很久。等到王少勋去睡觉了,林正海又埋头到医书之中,灯火点到半夜方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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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原定是刑部来人的日子。可是,就是这天早晨,杭州府监牢传来噩耗,林伯父过世了。之后一些天,正海兄忙着操办丧事,接受刑部官员的询问,我也很难见到他,只在拜祭时和葬礼上各见过一面,也不好多说什么话。”

王少勋补充说道,脸上一片严肃。看他的伤情已经大有好转,只有我还躺在地上。这驼背老头怎么不帮我治治呀?

“母亲在丧事上不顾夏雷叔叔的反对,坚决要以儿媳的身份披麻戴孝,后来因此与外祖父产生了嫌隙,是这样的吗?”

少主人也说,脸色逐渐恢复了平静。

“这个也难怪你外祖父啊!当时别人是避之不及,你母亲却要送上门去,出于一个父亲的好意,他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还没嫁人就有了不好的名声,毕竟钦犯的家属在大清朝是被人瞧不起的。这也是我钦佩你母亲的地方,并未因为你祖父的原因远离你父亲,反而在他最困难的时候安慰他,激励他,使你父亲能度过那段艰难的日子。嫂子永远是我最敬佩的人!”

外面的雨声渐渐停歇了,天空也开始变白,最后几缕阳光透过竹窗射进屋里,茅草屋登时明亮了许多。

大家静静地听着,没人插话,更没人打断。我转头看曾羽,在她眼里看到了闪亮的东西。

她竟然哭了?

“少勋叔叔,后来我祖母是怎么去世的?”

“是悬梁自尽的。”

“为什么会自尽?”

“我也不清楚,只听你父亲隐约跟我说,大概跟保管的证据有关。具体情况你母亲应该知道,那些天她一直在府里。”

“哦,是这样……母亲,不知道母亲的病情怎么样了?”

少主人想起了女主人,有些焦急起来。

“怎么,你母亲病了吗?”

曾璧儿见状,连忙问他。少主人简要地把自己随同母亲在林刘村生活的情况告诉了他,重点讲了这次参加科考,直至落第之事。

“伟儿,我看你此次落第,定然跟陷害你祖父的人有关。”

一直没开口的寿惠齐说话了,一句话就抓住了关键。王少勋也说自己有此怀疑,但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等到以后慢慢查。

寿思、寿想兄弟端了一些茶水点心过来,叫众人吃一些。王少勋却站起来,看样子想要去找顾东,周翔也急着要去找自己的几个手下。但又不好明确对曾璧儿一家人说,因为他们告诉曾璧儿一家的理由是迷路了。驼背老人见了,借口说一起出去看看山里的风物,陪着他们出去了。

曾羽本来也想去,王少勋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她只好乖乖地坐到姑姑的身边。我看到寿思脸上露出疑色,看了看自己的父母,最后也没说什么。

“伟儿,你的狗怎么了?”

“哦,是不小心摔伤了,不碍事的,很快就会好起来!”

少主人当然也不能讲实话,含糊说道。他后面这句话我最爱听,“好起来”,我多么希望自己能快些好起来啊!可凭感觉,我知道自己至少断了三根肋骨。

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好呢?

天将黑时,王少勋三人才回来,神情都不好。躺得低,我看到他们的鞋子上都是泥巴,衣服上也沾了一些。

看到他们的样子,曾羽的头低得更低了,几乎要贴到胸前。曾璧儿奇怪地问她原因,她忙强打精神,用身体不太舒服应付过去。曾璧儿急忙拉着她的手听脉,然后让儿子煎了一大碗草药,看到她喝下去了,才放心走开。

晚饭是曾璧儿精心准备的,都是山上的风味,自己种的蔬菜,儿子猎的野兔,满满登登摆了一桌。

我勉强喝了一点少主人端过来的稀粥,再也吃不下了。看到我的样子,少主人居然偷偷掉起了眼泪,又把我感动得稀里哗啦,差点陪他一起哭。要不是驼背老人过来了,我还真哭了。

“公子,你还在担心你的狗儿啊?”

“老爹,您帮我救救阿黄吧!”

“好,我看看。”

其他人都各自说话去了,驼背老人在我面前蹲下,用手在我身上轻轻摸着,从头摸到脚。

“没想到,真没想到,小老儿走眼了!”

驼背老人有些惊异地说道。他把手放在我的头顶,我感到有一股热流在我的脑子里游走,很是舒服。

“怎么了老爹,阿黄不会有事吧?”

“嗬嗬,不但没事,还会很有用。公子,上一回小老儿实未留意到,你找了一只好狗啊!你知道吗,凡生灵皆有六识,说的是眼识,耳识,鼻识,舌识,身识,意识。六识不敏,抑或缺失者,其行亦钝,诸如鸡鸭;六识敏锐,甚至特突者,其行来如风疾若电。故此,善用六识者,必能在某方面有异于常人之处。小老儿看你的这只狗儿,六识聪慧,只差些火候便成大气。罢罢罢,看它忠心护主,我便帮它一把。来,公子,你按住它的身体,小老儿要开始了……”

驼背老人说完,盘腿在我身边坐下,少主人则轻轻抱着我的身体。

刚才驼背老人的话我似懂非懂,正在琢磨呢,他们就说要开始了。我不禁心里大急: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不知道我是重伤员吗?唉,唉,快停手,快停手!

一只滚烫的手掌按在了我的胸腹部,像一块烙铁烫上去一样,我痛得打了一个哆嗦,非常难受。想动,又不敢动,只能忍着。

“烙铁”在我身上不停地游走,我渐渐麻木了,整个身体不是自己的一般,等到移到我头顶的时候,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阿黄,阿黄……”

迷迷茫茫中,我听到一个声音在叫着我的名字,有些熟悉,又好像离我很远很远。谁,谁在叫我?是我到了天堂还是地狱,记得我的人在呼唤我吗?

眼皮很沉很沉,我努力想要睁开,努力了半天,总算睁开了。

“醒了,醒了!”

耳边又传来另一人的声音。

一片白茫茫的光线映入眼里,我适应了一阵,看清了,是少主人和曾璧儿的脸。

原来我还在地面上!

我习惯性地一翻身,站了起来,猛一抖身体。啊,真舒服!

“好了,阿黄,你好了!”

少主人的声音里满是惊喜,他的手摸着我的脑袋,我伸出舌头就去舔。没舔几下,忽然有了一种不适应的感觉,心里一跳:我怎么起来了,不是受了重伤吗?

我蹦跳了几下,晃了晃脑袋,一切正常!

“你看,它好了,自己也高兴哩!”

曾璧儿笑眯眯地说,手里端着一个粗瓷大碗,一股香气飘进我的五脏六腑,勾得肠胃“咕咕”直叫唤。我顾不得检验身体了,伸嘴就去吃。啊,是香喷喷的肉粥!

吃完了,我再看着她,她明白了我的意思,出去又端了一碗来,我低头再吃。少主人在旁边看着我,脸上笑开了花,像个小孩子。

嗳?打住!我在吃东西时怎么“看”得见少主人的表情?

“老爹说,阿黄好了之后,六识也会大大提升。用武林中人的话说,它也成了高手哩!”

少主人正在对曾璧儿说。

啊,高手,我也成为高手了?

(九月第一天,学生们来了,事情也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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