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甫尧面色微变,眼里划过一抹狠厉,“既如此,我便留你不得!来人,将龙世子拿下,不计生死!违抗者,杀无赦!”
话落,无数皇家护卫军从皇宫内外涌了出来,慢慢逼近龙沛廷。零点看书
所有人脸上的神色都紧紧绷了起来,除了龙沛廷自己。
千钧一发之际,陈莫白突然喊了起来,“太子殿下,世子,古姑娘没事了!”
龙沛廷倏地回头,转身跑到马车旁,却见古萧睁着两只黑葡萄大眼骨碌碌的转着,嘴一张一合像在什么。
他极快的伸手解开她的穴道,把她扶了起来。
古萧一骨碌爬了起来,跳进龙沛廷的怀里嗷嗷叫:“啊呀龙沛廷我没事我没事太子没有一巴掌拍死我咱有话好好武力解决不了问题的啊啊啊!”
龙沛廷嘴角抽抽,长臂一伸,将古萧紧紧拥在怀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耳鬓厮磨,毫不避讳。
古萧脸一红,轻轻推开他,低眉顺眼道:“你们的话我都听到了,可是我的话你还没听完呢!我是故意把银针逼进心脉的,想借着寻太医的机会救你出宫。来的时候一路颠簸外加心绪不宁,我的气血被银针淤阻在一处,刚才太子那一掌正好帮我逼出了银针,也逼出了那口淤血,所以现在我已经没事了,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
龙沛廷何时见过古萧这般娇言软语跟他话,见她安好。心头已是万里晴空,被她这么软言软语一,哪里还有半气恼,处处顺着她才是正理。
“好,我不气了,这笔帐我会暂时记下,我们回家!”龙沛廷牵了古萧的手牢牢握在手心,伸出另一只手轻了她的鼻尖,眼里的笑容如霁月彩虹,绚烂了秋月无边。
容甫尧阴晦的望着二人情意绵绵的牵着手。旁若无人的转身欲离去。恨声道:“慢着,把萧儿留下!”
二人脚步双双停了下来,古萧回过头,拧着柳眉不悦的道:“太子。沛廷已经不计较了。你还想怎么样?”
龙沛廷被古萧…………,m.∷.co↖m一声情真意切的“沛廷”叫的心花怒放。看什么都觉得顺眼,听什么都觉得顺耳,就连容甫尧的这一声怒吼。也不觉得有多难听。
容甫尧却觉得古萧的话像一根针芒戳进了他的心窝子,疼得他浑身抽搐难耐。抿了抿唇,他紧盯着二人紧握的双手,一字一句的道:“龙沛廷,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你还想安然无恙的离开?你真以为你们父子二人能够和整个琉夏国对抗?本宫倒要看看,谁人有那个本事能助你们与本宫为敌!”
“呵,谁没有?朕不就是那个人吗?”凌陆轻佻的声音传了过来。
容甫尧冷眼看着凌陆,面无表情的问:“你是何人?敢插手皇家的事,不怕祸连九族?”
“哈哈哈哈!”凌陆的笑声更加轻狂,“诛九族?朕还真的没有诛过谁的九族,容太子的话倒是提醒了朕,容朕回去想想,这诛九族的罪该如何定夺!”
“朕?”容甫尧嘴里轻念了一句,眸光一紧,望向凌陆的眼神倏地一变,“你到底是谁?敢自称朕,你是……你、你是……。”
“容太子这般眼拙,也难怪萧儿想要另觅贤君。萧儿,朕支持你的决定!”凌陆抬起下巴朝古萧挑了挑眉,笑容潋滟如花。
“噢,谢谢表哥!”古萧老老实实道了谢,乖乖被龙沛廷揽进怀中。
“表哥?你是萧儿的表哥?你是……你是南帝萧凌陆!”
凌陆唇角微勾,双手往身后一背,如王者般站在那里,姿态竟是不出来的尊贵不凡。
容甫尧的脸色不是一般二般的难看,他在后悔的同时也在暗暗思度,难怪方才龙灏为了护他愿以性命相拼,难怪他敢毫无顾忌的杀死他的一名副将,难怪他在危难面前面不改色巍峨如山,难怪……!
龙沛廷眯了眯眼,望着容甫尧青白不定的脸色,笑眯眯道:“怎奈我一番苦心相劝竟是白费了!容太子,南帝在此,你是想欲纵,或是想故擒?”
容甫尧面色铁青,拢在袖子里的双手微微发抖,额头上竟有细密的汗水渗了出来。在这个时候,他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拿下南帝挟天子以令诸侯,但如果错过这个机会,他将永远成为南帝的眼中盯、肉中刺,两国的关系将更加恶劣,他这是把自己逼进了一条死胡同,真真是成也古萧,败也古萧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正当容甫尧想拼力一搏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着一声惊呼响起,“太子殿下,泸州都尉秦涛有特大军务相报!南晋国特使已携两万大军抵达燕京城外,奉皇命入京恭迎南国公主!”
容甫尧一个趔趄,浑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光,压在心底的某一处重担也奇迹般消失不见。
马蹄声近了,秦涛翻身下马,单膝跪在地上,把一封密函恭敬的呈给了容甫尧。
密函是泸州御史的亲笔来信,容甫尧看完信上的内容,面色一片死灰。
他把密函牢牢捏在手里,转头望向古萧,声音如同破竹般空洞、暗咧,“你,就是南国公主?”
古萧嚅了嚅唇,把视线转向凌陆。
凌陆得意的走到古萧面前,伸出手臂亲昵的勾住她的脖子,眉眼弯弯道:“不错,萧儿就是朕钦笔御封的南国公主,如果容太子还是不敢相信,朕让你看看这个!”
话落,他从怀里摸出一面金牌和一块玉玺,走到容甫尧面前,拉起他的衣袖,在他的手臂上盖了下去。
容甫尧垂眸看着手臂上那块淡红色的印章,嘴唇哆嗦着,慢慢撩起衣袍,曲膝缓缓跪了下去,一声低沉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溢出,“参见南帝陛下,未知南帝御驾光临,琉夏国有失远迎,望陛下见谅!”
话落,所有护卫齐刷刷跪了下去,声声高呼参拜。龙沛廷也拉着古萧跪了下去,神色肃穆,罕见的凝重。
“不知者无罪,都起来吧!”凌陆大手一挥,把玉玺和金牌收了起来。
远远的地方,传来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川高举着一块玉牌,身后几名文臣武将和数十名精兵护卫紧紧跟在身后,一路走一路高呼,“南国使者到,让路,快让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