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萧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脸上的神色慢慢变冷。即使她是生长在红旗下根正苗红的现代人,也知道这个阴险人一大早来这里绝不是为了看看她昨晚过的好不好。
“你想干什么?”她冷冷的问。
师爷阴森森一笑,转身把牢门带上,用铁链铰了起来。
“干什么?臭丫头,昨儿晚上嘴巴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知道害怕了?你跪下来求求本师爷,本师爷要是心情好,不定会向大人求情,留你一条命。要是惹恼了本师爷,本师爷可不会怜香惜玉!”
古萧冷眸微眯,双手慢慢握紧,“现在天还没亮,周大人都没发话,你就想给我动用私刑?不过一个的师爷,谁给了你胆子狗仗人势?”
师爷一张青白阴狠的脸孔瞬间扭曲,恶狠狠的道:“臭丫头,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看看是本师爷的鞭子硬,还是你的嘴硬!”
古萧退到墙角站定,紧盯着师爷握着鞭子的手,冷厉的道:“你敢公报私仇对我用刑,要是被周大人知道,他饶不了你!”
“哈哈,周大人睡的正香呢,你就算喊破喉咙,他也听不见!本师爷先打烂你的嘴,看你到时候能用哪张嘴向大人告状!”话落,他扬起手朝着古萧的脸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古萧急忙偏头躲开,跳到另一边,咬牙切齿道:“无耻人,本公主要是能走出这间牢门。一定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师爷一巴掌没打到古萧,本就恼羞成怒,这会儿被古萧的言语一激,阴狠狠的道:“可惜,你见不到今天早上的太阳了!就算你真是金枝玉叶,落在本师爷的手里,本师爷也有办法让你活着不能见人,死了也不敢见鬼!”
古萧心里一惊,直觉告诉她,这个师爷有变-态!
果然。师爷当着古萧的面开始脱衣服。脱得只剩一条大裤头的时候,他挥起了鞭子,脸上也露出了一种近乎疯狂的狞笑。
古萧眯了眯眼,在师爷扑过来的一瞬间。手里的银针弹了出去≯⌒≯⌒≯⌒≯⌒,m.∷.c≦om。嘴里配合的嚷嚷着大喊救命。声音惨烈无比。
师爷的表情非常恐怖,他看也不看刺进胸口的银针,而是邪恶的走向古萧。手里的鞭子朝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挥舞,动作又狠又快。
古萧险险避开,对着他的腰部、大腿根连发了几根银针,却迟迟不见他倒下。
她在牢房里跑了大半夜,早已是又累又饿,现在被疯狂又变态的师爷在狭窄的监牢里追着赶着喊打喊杀,才一会儿功夫,就已经精疲力尽。
“呼”的一声,鞭子夹杂着呼呼的风声从古萧的耳际划过,像毒蛇一样在她的臂膀上落下了一道狰狞的口子,火辣辣的疼痛立刻传遍了五脏六腑。
“妈个变-态,你敢打我!”古萧暴怒,从头上拔下一根簪子攥在手里,一边躲避师爷的鞭子,一边找准空隙朝着他的耳根处狠狠的扎了下去。
师爷吃了痛,瞬间如发了狂的恶狼拎起古萧的胳膊摔了出去。
这下摔的不轻,古萧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断了,她惊恐的抬起头,看见师爷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慢慢向她逼近。他的脖子上有无数青筋根根暴起,不断有鲜血从伤口处汩汩流下,脚步明显有些迟缓,眼里的神色疯狂又迷茫,仿佛把古萧当成了待宰的动作。
“尼玛,变-态,疯-子,神-经病!”古萧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捏住手心最后的两根银针,心一横,牙一咬,朝着师爷瞪圆的眼睛弹了过去。
“啊!”一声惨叫,师爷捂着眼睛滚倒在地,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哀嚎。
声音很快惊动了外面的守卫,两名守卫进来一看,大惊失色,一人迅速打开牢门把师爷拖了出去,另一人跑出去找周远桥。
古萧靠在墙角呼呼直喘气,头发凌乱的混和着脸上的汗液粘在一起,胳膊上一条刺目的殷红血迹,整个人不出的狼狈。
不多时,周远桥披着衣服匆匆赶了过来,看见躺在地上嗷嗷叫着满地打滚的师爷,惊愕的问:“他、他真的是师爷?”
别他不相信,连古萧亲眼见着的人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师爷之前还瘦骨伶仃,这会儿壮得像一座山,身上的肌肉足足比平时多了一倍!
“回大人,我们亲眼看见师爷进去的,里面还有他的衣服,这里面除了师爷和里面的犯人,也没有别人!”
“混帐!你们看见他进去为何不阻止?审犯人也轮不到他,天还没亮他跑进去做什么?还不快开门,看看里面的犯人怎么样了!”周远桥的声音异常震怒。
守卫嗫嚅着着了句什么,把门打开了。
看见古萧一身狼狈的缩在墙角,两眼冷嗖嗖的盯着他,周远桥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的道:“姑娘,你没事吧?是师爷糊涂,他……他有没有伤害到姑娘?”
古萧“呸”一声,磨着牙花子阴森森道:“姓周的,你纵容属下作奸犯科,对未曾定罪的无辜之人动用私刑,你该当何罪!”
周远桥浑身一颤,直觉这丫头怎么和昨晚上判若两人了呢?这周身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人呐!心中一紧,他陪着笑脸道:“姑娘请息怒,冯师爷的所做所为,本官并不知情,待本官查明原委,定当给姑娘一个交待!”
“交待?哼,若非本公主懂得银针刺穴之术,封了他身上的几处大穴,只怕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会是本公主的尸体!本宫倒要看看,你拿什么向本宫交待!”古萧的声音又冷又厉,高贵冷傲的气势一展无余。
周远桥正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应付古萧,忽见一名捕快匆匆赶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幅画轴,神色如临大敌。
“大人,大事不好了!”捕快的视线落在古萧身上后,脸色刷的一白,手里的画轴也掉了下来。
“什么事这么大惊怪的?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周远桥瞪了捕快一眼,视线落在了地上那幅慢慢展开的画像上。
“大、大人,她她她、她真是……是、是南国公主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