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个,凌潇池顿时就想到了在万妖山当中,对方也是这么问的,再结合今天这小妮子的表现,很清楚的明白,这特么就是是耍他玩儿啊!亏他还那么卖力的表演……
凌潇池气得牙呲欲裂。
可是旁边的小女娃似乎尤嫌不够,爬在凌翊辰的怀里,再次悄悄探出头来,笑道:“四殿下,我给你提个建议哦!下次若是再想演戏,记得从专业的戏班子请人哦,随随便便找来的,可能要砸场子的哦!”
“扑哧!”
打扫好战场,回来的辰王府众侍卫闻听此言,有人没忍住,笑出声来!
四皇子凌潇池的脸更黑。
凌翊辰包容的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丫头,轻轻拍了拍她的小脑袋,“马车坏了,一会儿我们骑马回去。”
对此,云翎一点儿意见都没有,坐了这么久的马车,她都有点思念她的小马儿了呢!
正当她四下里寻找她的座骑的时候,只觉得脚下一空,然后下一秒便在一匹高头大马上了,紧跟着,某人翻身上马,好整以遐的坐在了她的身后。
云翎一愕,很快调整好了笑脸,看向依然怔怔站在地上四皇子凌潇池,向他轻轻的挥了挥小爪子,非常欠扁的说道:“四殿下啊,如此,我们就回去了,不打挠四殿下出去办事!”
四皇子凌潇池风中一阵凌乱!
是谁特么帮他找的这一群垃圾,连这么一点儿小事儿都给办砸了!
……
晋都,威阳侯府。
“什么?你是说,翎儿他们在城门口遇到了流匪?”威阳侯云三老爷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物品都颤了三颤。
“带五十人,不,一百人,跟我到城门口接人!”
于是,很快,从威阳侯府之内,涌出一股人流,气势汹汹的,涌向东边城门。
云翎他们一行,刚未进城,便看到了这么一群人。
“爹爹!”
看到云三老爷,云翎的眼睛亮了亮。
凌翊辰自然也看到了那一群人当中,骑在高头大马上的云三老爷,晦莫如海的眼眸,染上了几分生气,打马上前,搭手:“威阳侯!”
威阳侯同样拱手,刚要说话,四皇子凌潇池也赶了回来,看到威阳侯,脸色深了深,很快的换上一副笑脸,同样上前拱手为礼,“好巧啊,威阳侯,没想到竟然能与您在这里遇上!”
云翎看着与人寒暄,游刃有余的凌潇池,仿若又回到了从前,一股冷气,从骨子里渗出来,渐渐弥漫整个空间……
凌翊辰最先发现她的异状,眼中很快的闪过一丝狐疑,轻声叫道:“翎儿……”
云翎一个激灵,这才从前世那无尽的仇恨当中回过神来,血红的眼眸逐渐恢复平静,但是那一股冷意却更加浓烈,几乎形成实质一般,而且似乎随着云三老爷与凌潇池的话题有着越来越浓的趋势。
“威阳侯,神医到了吗?”凌翊辰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哥哥,冷声打断两个人的谈话。
云三老爷终于找到脱身的机会,向着四皇子凌潇池,道一声失陪,打马转向七皇子这边,“多谢殿下相助,神医早已经到了,小儿的病情也有所转圜。”
提到云子睿,云翎这边从前世的仇恨当中回过神来,赶忙扯开一丝笑意,催促道:“爹爹,娘和子睿可还好?咱们快回府,我都想死他们了!”
“难道就不爹爹?”云三老爷目带欣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女儿,玩笑道,“他们都好着呢,就是想你,天天在我跟前念叨,你这回来了,还不快回去见见他们?”
“是。”云翎调皮的向云三老爷吐吐舌头,拉住凌翊辰的衣袖摇,“快走,别在这里堵路!”
凌翊辰十分的听话,打马向前。
云三老爷连忙向一旁的四皇子凌潇池拱手道别,也催马跟了上去,后面的队伍“呼啦啦”全都跟在了后面,扬起一征灰尘。
灰尘当中,四皇子凌潇池嫌恶地挥了挥袖子,神情更加阴冷。
……
晋都的天气,到了十月末,虽然没有结冰,但是却更加的冷了。
而辰王府里面,却四处可见忙碌的身影,到处一片热火朝天。
早在几日前,辰王回京,京场之中,便传出来了,辰王殿下要定婚了!
这消息一出,不知道破碎了多少闺阁千金的少女心。
就连朝中的几派势力,也全都把目光盯紧了辰王府。
云翎这几日,却是无所事事,除了两回京那两天,关心了一下自己的两个铺子的经营情况,便再也没有出门儿,专心地在家盯着小子睿吃药。
这一天,刚从云子睿的院子出来,便见一个小丫鬟匆匆忙忙的奔了过来,看到她,赶忙行礼,喜滋滋的笑道:“小姐,云府那边的几位小姐过来了,正在夫人的花厅等您呢!”
云翎眼眸微眯,她们来做什么?
“小喜子,你这样高兴,想来是收了不少赏钱吧?”青竹对云府那几个,感觉十分不好,看着小丫鬟那兴奋的样子,只觉得十分的刺目。
“是。”那小喜子倒也不隐瞒,抓住腰间的荷包抖得哗啦响,“给了好几百钱呢!”
青竹不由冷嗤一声,“几百个钱,就把你收买了?好好想想,谁才是你的主子!”说着,扶起云翎,向着主院的方向走。
云翎低垂着头,根本就没有去理会两个丫鬟之间的争执,而是在想,这个时候,云府的那几个前来干什么?
她可不觉得,她跟她们还有什么可玩到了起的。
除非,那些人肚子里面又生出了什么坏水儿,想要再来捋捋皮须!
三人很快到了正院,果然见到小秦氏带着大房的两个女儿都在,柳氏低头陪在喝茶。
“娘,听说咱们府上有客,在哪儿呢?”还未进屋,小女孩儿扬向喊道,像一只欢快的蝴蝶一样飘了进来。
小秦氏几个全都放下了茶盏,抬头望去。
数月不见,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儿似乎长高了不少,也更加的光彩夺目,只是简单的穿着家常的衣裳,静静的往哪里一站,仿佛整间屋子都跟着亮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