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松低低瞄了一眼莫梓鸢,慢慢的退出了房间。
良久,室内无声,两个人静默着,呼吸可闻,空气中飘着一股子暧昧的味儿。
“那个,我吃的太饱,我……我出去走走,顺便消消食!”
莫梓鸢舌尖打结,小脸通红,起身就要逃开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
“做其他的事,也是可以消食的。”这句话说的又轻又长,颤的莫梓鸢的心肝一阵又一阵的紧缩。
一把便将她拉了过来,坐在他的腿上,他看着她,鼻尖抵在她挺俏的鼻翼上。
几乎是无意识的,她眨了眨灵动的大眼睛,居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什么事?”
“鸢儿,如今天时地利人和,你说呢?嗯?”那声嗯擦着她的耳垂而过,声音轻缓的如同羽毛佛过心脏,让莫梓鸢不由的窘了一下。
天时地利人和,我还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呢。
“那个,你的伤……”
不是她不肯为他献身,她早已放下心防,只是他才刚好点,就做剧烈运动,这真的好吗?
“无碍……”
他轻松地说着,眼底是一抹深沉的化不化的蜜意。
无碍?如果不是鬼医的徒弟来了,三日后就真的神仙难救,他竟然如此云淡风轻的说着无碍。
莫梓鸢心里腹诽,但又想到他舍命救了自己,心下又是软了一些,而且,坐在他大腿上的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强烈的**。
“只是这青天白日,不好吧……传出去,多影响你的名声。”
光天化日之下就关起房门做事,那得多害羞,她如何有脸面见旁人,再者,没有黑夜的遮挡,这两人赤身而对,那不是更加羞涩嘛。
虽然他们不是第一次,但是两人久不干那事,所以,她心里还是有些忐忑的。
景瑜轻笑,视线灼灼,“没人会来打扰我们。”
“可是……”
“没有可是!”
她抿一下嘴唇,试图让他放弃。
“你的手!”见她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上满是伤痕,他急道:“怎么回事?”
“我没事了,你能醒过来,这又算什么呢?”
“让你担心了!”
“下次,不能这样了!”
“嗯!”景瑜点点头,心里却道:若有下次,我还是会毫不迟疑的推开你。
“嗯,那就好……呵呵!”气氛好尴尬啊,只能傻笑缓解。
“鸢儿,我们老夫老妻的,还害羞个什么?”他的声音喑哑,极为温柔。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挺害羞,两人自别后就没有再做那事,可她一向不服输,说我害羞,我还偏生要主动。
“谁害羞,来就来,HO怕HO!”
她红着脸哑声,于是主动贴近他,柔若无骨的身子就如蛇一般缠上了他。
从他的眉眼开始,到他的鼻尖,又掠过他的唇,一个个细细的吻落下。
在情事上,她从未这般的主动,他咬牙吸气,眼底交织着浓烈的**,虽然小女人的技术含量不高,但是那小嘴儿所到之处就像燎原的火种一般。
他的呼吸很重,竟然有些张不了口。
火,炽热的火,在两人之间燃烧,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浓重的呼吸一直压抑在喉间。
“你这撩人的小妖精!”他闷哼一声,随即低下头来,极快地捧住她的脸,终于被挑逗得失去了理智一般,发狂般吻住了她。
他的急切如狂风暴雨一般,极度的缠绵,莫梓鸢的心脏狂跳不已,一股子压抑了千万年的情潮,席卷而来,她再也无法逃开。
“妖精,只对你!”
说完这句话,她忽的想到了什么,“其实,拓拔逸,他从未得到过我,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男人!”
“真……真的吗?”景瑜吸了口气,无以言表的喜悦涌上心头,“鸢儿,往后……往后,我会让你快活的。”
她是他的唯一,她没有跟其他的男人,她只属于他。
他虽也相信她,但是想着如果拓跋逸强迫,她也无法抗拒,可是,现在她却说,没有。
“不用以后,我现在就很快活!”她现在确实很快活,她不想再逃避自己的内心。
他的唇慢慢的移到她的姣好的面颊,敏感的耳垂,白皙的脖子,精致的锁骨,他的呼吸滚烫,声音带着诱惑,“鸢儿,你真美。”
“心灵美,还是身子美?”她轻笑。
“身子,让我再细细瞧瞧。”
说罢,已将她拦腰抱起,将她平放在软塌上。
望着床帐,她思绪有些游离,她又回到了这张他们曾经在上面颠鸾倒凤的床上,不曾想到,她与他还能在这上面与他翻云覆雨。
或许是读懂了她眼中的迷惘,他在她耳边低喃,“鸢儿,此生,我定不负你!”
必不负你,他说的格外的重。
“金鱼,那绮丽……”
虽然在这温情脉脉的时刻,提起别的女人,确实不太适合,但是她一向是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的人,之前以她女人天生敏锐的嗅觉,她便知道绮丽心系于他,可是景瑜心里没有她,再者她也是安分守己,没有做逾越的事,所以,她也未曾点破。
可昨日在那种情况下,她却将这曾窗户纸给捅破了,当时,她就是想着,找个知她心意的人说说话而已。
那如今金鱼无恙,这绮丽该如何是好?
她承认她是个小妒妇,但是绮丽不同,她救过他们两人。
“她如何?”
“别装蒜啊,她如何,人家小姑娘对你真情实意,别说你不知道!”
“嗯,我知道。”景瑜挑眉,“那又如何?难道夫人让我纳妾?”
“你若喜欢,那也未尝不可啊,人家也是貌美如花,武功又高强,善解人意,真是优点多的枚不胜举。”那股子醋意泛滥劲让景瑜笑了。
宠溺的点了点他的鼻尖,他深眸一凝。
“貌美如花又如何,我只要你!”
“武功高强又如何,我只要你!”
“善解人意又如何,我只要你!”
“无论那人再好,她都不是你,明白吗?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景瑜看她一眼,眸子微微暗沉,“鸢儿,你是我的,仅是我的!”
他的这话充满了极强的占有欲。
莫梓鸢眼眶微微一热,抬起眸子与他对视,视线缠绕着,胶着着。
景瑜倏然一低头,滚烫的吻就落了下去。
她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与他纠缠,她的身子慢慢的就瘫软了,痴痴的望着身上那恢复了活力的俊朗的男子。
“金鱼。”
他热情似火,却又不着急要她,只是不断的啃吻被他一寸寸揭掉衣衫而露在外头的肌肤。
“好久不曾亲热了,我想你好久!”
“嗯……”
浅浅的低吟,除了承受,她别无他法。
“喜欢吗?”
“嗯……喜欢的。”莫梓鸢大口大口喘着气,破碎的呜咽声柔媚娇脆。
心灵与身体终于相互契合,分别已久两人,经历了生死,终于是卸下了心房,融合在了一起。
外头,日头正盛,屋内,热情如火。
**
“冷哥哥,这王爷和王妃关在屋内一天一夜了,不会出事了吧?”
双手端着托盘的兰央,一脸焦急,望着那道紧紧关闭的大门。
“无事。”冷傲轻咳嗽一声,虽然门扉紧闭,但是以他的耳力,那屋内传来的低吟,他又怎么不知发生了何事,若无王爷吩咐,他怎敢将她放进入。
“无事?王爷虽在昏迷,王妃总要吃饭吧!”
王爷已脱离危险这事只近身几人得知,未曾告诉她也是怕她端不住事,可这小女人不依不饶,也是让他极度的头疼。
“王妃如今不饿!”
“你又没去问,如何得知。”
“晚点我找你,你先回去,别管那么多了!”
“不行,冷哥哥,我见不着王妃,我不会走的,绮丽姐,你也帮忙说说。”兰央见冷傲就是不肯放她进门,她无可奈何,只得求助的望了望身旁怔怔的女子。
“兰央,走吧。”绮丽也是耳聪目明,那房内断断续续的呻吟声,虽然极力压抑,她却听得真切。
下意识的,她心有些抽痛,但是却又为他们祝福。
他们,终于在一起了。
一日一夜,难舍难分,他们的渴望,那样浓烈。
“绮丽,你怎么回事啊?王妃待我们不薄,你都不关心一下?我平常见你人还挺好的。”
“好了,央儿!”冷傲吸了一口气,止住了她的喋喋不休,附耳低语道:“王爷醒来了,与王妃……”轻咳了一声,才道:“在亲热!”
“啊!”她一个惊呼,冷傲立即将她的嘴唇捂住,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兰央也不知道这个‘啊’是惊讶王爷突然醒来了。
还是惊讶他们在亲热。
可是,王爷受了那般重的伤,他还能那啥?
而且居然是一天一夜!
这两人实在太疯狂了吧。
正在她兀自沉思之际,忽的,那道紧闭的门开了。
“在这作甚?聒噪!”
一张冷脸绷得死紧,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刺骨的冰冷。
兰央与绮丽早已被那声音吓得腿都软了,扑通跪在地上。
“王爷恕罪!”
“王爷!”冷傲在一旁正欲求情。
景瑜却低声吩咐道:“给王妃寻套衣裙来,再准备点王妃爱吃的东西。”
转头之际,瞥见绮丽,淡淡道:“绮丽,你今后不必入院伺候。”
“王爷,奴婢……是奴婢哪里做的不好吗?”
景瑜闻言,本就黑着的脸,更冷了几分,“本王的命令,执行便可。”
说罢,他也不理会她,转身就走。
关上房门之际,看了一眼冷傲,“冷傲,这莽撞的丫头就交给你了。至于怎么罚,王妃那天都说了!”
冷傲一听,眉心一跳,脑海中猛的跳出一句话。
今夜,就罚我们冷大人陪我们的小丫头睡觉压惊。
犹自跪在地上的兰央低低的垂着头,不敢抬起,生怕被人瞧见她早一红的滴血的脸蛋。
“走了?”
见景瑜进来,莫梓鸢从衾被里探出了一个脑袋,脸上的潮红未退却,粉嫩的好似一个水蜜桃一般,低吟了一夜的嗓子也有些嘶哑。
脱靴上床,将她软绵绵的身子纳入怀中,“累吗?”
“简直累成了狗,景老七,你也忒狠了点!”
想着自己被他以各种不同的羞人的姿势蹂躏了一天一夜,她的一颗心忍不住的狂跳了起来。
“我记得是某人让我不要停的!”
咬了下牙,她那脸臊的就像开水里烫了一番,干干的咳嗽了两声,想着这些羞人的话,确实是出自她的口里,整个人都不好了,也不知这厮要拿这窘事说多久。
“我不管,我要补偿!”语调轻软得不行,带着一些娇嗔,那动人的小模样让景瑜脱口便应道。
“什么补偿?”
“自己想!”
莫梓鸢很想掐死他,他自己开口索求的就没意思了。
“不如……”景瑜欲言又止。
莫梓鸢一脸兴味盎然地看着他,等着他的补偿。
“今晚,换你主导,什么动作,我都可以配合。”
见他雍容高贵的俊面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风月的话,莫梓鸢气得差点儿从床榻摔下去,心里的那股怒气值几乎爆表。
“景老七!”
“夫人,别生气,不若夫君给你唱曲一支?”
心里一美,她对他的怒气也就少了很多,只是这男人也太腹黑了吧,这一首歌又是换了补偿,又是完成了一件三十六件事中的一件。
不过,能听到瑞亲王唱歌,那也是一种殊荣啊。
清了清嗓子,他那低沉带点暗哑的曲子传入耳膜。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
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
“文韬武略的全才瑞亲王,竟然唱歌不在调子上!”
她说完,却不知不觉的流泪了。
或许这个画面太过美好,歌词的意境太过缱绻。
“第一次,见谅,希望没有污了夫人的耳朵。”景瑜拥挤她,一点一点吻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
“何止是污了,简直是在杀人。”轻笑一声,“你如何会这首歌曲的?”
“从前,听你唱过一次,觉得,很好听!”
莫梓鸢‘哦’了一声,应该是发现他与董静萱‘出轨’之后,自己弹奏的,只是不曾想,他那时会在外面偷听。
正在这时,兰央敲了敲,低低唤了句,“王爷!”
“进来吧!”
瑞亲王将莫梓鸢裹紧,摆了摆手,“退下吧!”
“是,王爷!”放下衣群和点心,兰央退了出去。
“先好好洗洗,然后吃点东西,好吗?”虽然用的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已经将她从被窝里捞了出来,抱着就往内室的温泉水而去。
许久未曾来这,一切都未改变。
视若珍宝的将她放入池水中,莫梓鸢将自个儿掩藏在薄雾迷茫的蒸汽里。
男人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他慢条斯理的解开之前已经穿好了的外袍,再将中衣解开,最后连那仅存的亵裤也解掉了,就这样慢吞吞的下了来。
莫梓鸢看着那具精实而惑人的男人的身体,吞了一口气,心脏狠狠的跳动了起来。
这真会张真眼的好吗?
“好看吗?”勾人夺魄的声音撩拨着她的神经。
莫梓鸢心里一虚,方才竟然看的目瞪口呆,估计只差口水直流了。
妖孽啊妖孽,我这么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人就这样被你屈服了。
“说好的,只是泡温泉!”
莫梓鸢重申了下他们来此的目的。
“不做点别的事,那不是浪费吗?”
“娘也,已经一天一夜了好吗?我真的不行了!”
听到他的轻笑,景瑜已经将手按上了她的双肩,见她又要拒绝,他开口道:“别动,我给你按按!”
给她按摩,这不又是三十六件小事的内容吗?
“你都提前享受福利了,还那么尽心想着那三十六件小事?”
“对你好,不是仅仅为了那三十六件小事,而是只想对你好!”
在她感动的不行的时候,他已经给她捏起了背。
学着她的那样,“怎么样?力度会不会重了?”
“很好,金鱼,你这样会把我宠上天去的。”
“那就上天吧!”
莫梓鸢又是感动的吸了吸鼻子,转过身两只手臂箍紧了他,唇角悠悠露笑,“金鱼,你待我真好,我真的好开心。”
“鸢儿,你确定要这样抱着我?”头顶的声音喑哑而低沉,唇角若有似无的扬了扬。
见他眸色暗沉,莫梓鸢吓了一跳,连忙将手解开,留下一个美背给他。
“勾人的小妖精。”他只是叹息了一声,却没有再折磨她。
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轻柔舒爽。
温泉泡的她整个人神经都轻松了,舒服的叹了一声,原本上下眨动的大眼睛缓和了下来,呼吸也变得慢慢开始均匀,她就这样在男人的按摩中,舒舒服服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