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到厉承晞,脸色顿时再次变得难看,说:“拦住他。”
不待邓波儿反应,她便已经抬步走开,虽然表面看起来镇定,其实真真避他如蛇蝎一般。
厉承晞自然看到随意躲开的身影,走过去时眼前突然人影一晃,邓波儿便挡在了自己面前。
作为随意的经纪人,他是见过她的,忍不住挑眉。
有些男人就是这样,他即便不说话,即便不凶神恶煞,甚至俊美如神衹,却依旧会给人压迫感。
“那个……随意让我拦着你的。”邓波儿开口,却实话实说,表明自己也是身不由己。
厉承晞闻言笑了,问:“那你觉得你拦得住?”
这女人的漂亮与随意相比总感觉有一股媚俗的味道,却奇异地并不令人烦感,大概是与本身性格有关系,也或者是因为她此时的坦诚与识趣。
爷,你这是爱屋及屋好么—_—|||
邓波儿果然耸肩,说:“拦不住,我才如实相告。”表情也是无奈。
厉承晞笑了,目光却越过她看向随意,此时她正在补妆,那边副导演已经在催。
“厉少,反正你之前也没出现了,已经不急于一时,不如先暂且缓一缓?这里毕竟人多,闹起来也不好看。”邓波儿用商量的语气问。
随意的脾气她是知的,可她作为经纪人想的肯定要多一些。这里毕竟不止剧组的人,甚至经常有探班的记者出没,她总要随意的演艺事业着想。
随意那边在副导的催促下已经站位开拍,厉承晞这才转眸看向邓波儿,问:“你是在替她怪我?”
两人发生关系,尤其还是在随意不那么情愿的情况下,他那天清早确实不该离开,纵然有再紧急的事这都不可狡辩,所以他这话并没有要推卸责任,或是解释的意思,只是纯粹的问句。
因他知道邓波儿与随意不止是合作伙伴,更是是闺蜜、好友。
“不,我只是想告诉厉少,随意这份职业不管在你眼里怎么样,她有今天的名气那都是她认真、努力的结果。”一个女明星要红起来很难,要毁掉却极为容易。
如果他在乎随意,应该会顾及,这也是试探。
厉承晞闻言,远远看着已经进入拍摄状态的女主角,问:“什么时候结束?”
“还不确定,估计会很晚。”邓波儿摸摸鼻子回答,她知道厉承晞这是听进去了。
厉承晞则别具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弄的她一阵心虚……
彼时,随意拍完这条后并没有再看到厉承晞,松了口气的同时,其实感觉心里也没有想象中高兴。毕竟不管哪个女人遇到这种事,都不可能马上就走出来。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她不能将他怎样就算了,他却还有要继续纠缠下去的意思。
邓波儿的办事效率倒很快,保镖很快就过来了,一共四个人,分为两人一组轮班,24小时跟着她。随意看过简历,不是格斗高手就是武术冠军,也很满意。
剧组在这天在天色暗下来时收工,回去的路上保姆车里多加了两个人而显得有些拥挤。
“其实我觉得厉少也挺好的。”邓波儿开口。
如果只是简单的玩玩,像他这样的人第二天清早提起裤子就该走人了,顶多扔下张支票。可是人家又给做饭又请了人专门来照顾他,而且隔天就赶回来了。
且她刚有试探厉承晞,他不是也妥协了吗?说明是在乎随意的。
“你站哪一边的?”随意却不满地瞪向她。
“当然是你这一边的。”邓波儿立马表明心迹。
虽然两人相处,大多时候都是她管着随意,可这丫头如果真发起火来,邓波儿还是招架不住的。
不过她想说:只要厉承晞有心,估计别说这两人,就是再加十个人也根本挡不住。同时,邓波儿心里总因为他离去前看自己的那一眼惴惴不安,总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耍的那点小心机被他看透了,却没有揭穿。
其实这些随意又何尝不知道?
只是遇到厉承晞这样的人,她也毫无对策。因为他不是政府人员,没有上级可以压制;父母方面,母亲早逝,父亲拿他早就是莫奈何。事业……虽然很多人心知肚明丰台市的阅信集团就是他产业,法人代表却是邵东。涉黑方面,她更是碰都不敢碰。
简直毫无弱点可言,是个别人根本无法掌控的人。
车子停在酒店停车场,一行人在保镖的护送下进入酒店,助理帮她收拾好房间,邓波儿看时间也不早就与小可各自回房休息了。
保镖一直在随意门口把守。
凌晨,夜色渐渐深浓。
整个酒店融入天地一色的黑暗,也渐渐安静下来。
这一层除了走廊上的灯光还亮着,简直落针可闻,两个保镖抗不住困意地打着呵欠,却没注意到墙上映出的两个黑影,正无声无息地朝两人靠近。
待到他们有所察觉,口鼻已经被人用东西捂住,无声地挣扎几下,就连吭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就这样晕了过去。
厉承晞出现,示意两人在门口守着,便打开随意的房门走了进去。
套间外的客厅灯并没有开,视线所及一片昏暗,他却如可夜间视物般轻松走向卧室。
黑暗中,床上一条拢起的人影。他轻声走到床边,啪地一声将台灯打开,转眸却见床上空无一人。眼眸闪过一丝意外的同时,便感到一道劲风从脑后袭来,伸手,即便看不到还是准确无误地捏住她的手腕。
“唔……”随着女人的痛呼声,她就这样被他拽过去轻易压到床上。
身下的女人穿着睡衣,手里拿着一只20公分见方的钢化玻璃烟灰缸,眼眸猩红地瞪向他,里面满满的都是还未收敛的杀气与决绝。
“你想杀了我?”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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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快乐,宝宝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