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下午回到教室后班主任就来宣布去实验班的名单,郑重地告诉我们下午就搬,很不幸,我中奖了。想来云云不知道进了没,我拎起我的小书包外加一捧书出发了,经过19班时往里瞧了两眼,云云还在!云云还在。唉——
跟随大部队来到新班级,班主任跟居委会大妈一样念叨着,最后还把我单独留下来,说道:“何遥,你才来没多久就进实验班,实验班竞争激烈,你要更加努力才行,别脱离大部队前进的步伐!”
我使劲点了点头,心想不就是说:“何遥,你别扯后腿。”虽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硬着头皮道句谢再进去。
没想到班主任这两句话的时间,班里的人都已经找好位置坐下了,看样子就剩我一个了,果然是实验班,高效率。
班里的同学没有整理各自的座位,反而都盯着我看,我心里发毛,随意扫了眼全班,发现第一组倒二桌有一个空位,就低着头快速走过去,余光看了看旁边的人,好家伙,这是要目送的架势吗?感觉比注目礼还严肃。
来到座位前,随口向将成为同桌的人问了句:“我可以坐吗?”抬眼一看,竟然是他!逮着我偷看他的那人,他沉默不语,可能觉得又是一个花痴吧。
意识到这儿的时候,我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转头寻找其他座位,可惜没有,而且大家眼里的惊讶也向着我,大概因为班里还没有男女同桌吧。
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大不了自己出去找一块桌子搬进来。正当我准备好出去看看时,他却拉住了我手中的书,缓缓放下,食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空桌,缓声道:“可以。”
那是我至今看到最好看的一双男生的手。
至今记得,他的声音冷冽,尤如千年寒冰,高冷中隐约透露着你触不到的温度,那就是疏远吧。
下了课,新班主任还没来,我本来还想转过头跟他聊会,好增进一下感情,可见到他正和后桌两男的说话,这说话就说话呗,三人靠那么近,防我防贼呢?那么明显!!只见那西瓜头男拍了拍他的手,眼睛朝着我的方向甩了一下。
对我说话那么高冷,不过,仔细一听他和同伴的话,仿佛春里的蒙蒙细雨,撩动人心。
我一愣,尴尬一笑。心里一直保佑着刚才的表情千万别生气得太明显。他们的会议也结束了,我转过头问他叫什么,他回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感觉像“宁愿”,我不甘心,又问了两次,还是“宁愿”,我不好意思再问了,不懂装懂。反正无所谓。
正好,上课了,新班主任来了,点了下名,这回算是听清了,原来叫林远啊,林远?林远!!我顿时瞪大了一下双眼,僵硬地转头看了眼他,只见他正眯眼看着我,唇边似乎带着一抹笑意......完了完了,中午吃饭的事都被他听到了。
接下来的日子,并没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样,暴风雨没来,风平浪静。但是,该不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风平浪静吧?
我曾以为他是那种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的人,就算寻求帮助也不拘一格。可是当时间慢慢流去时,才真正体会到,他的性格。
没有像声音般冷冽,有点像冰山,但却一半是冰山,一半是火山。这个半冷半热的人和我这个后知后觉的人,还真配。